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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丐帮弟子听令,将叛徒拿下,若他敢伤谷舵主性命,我们定将他碎尸万断。”群丐人人奋勇,持竹棒越逼越近,色无戒几乎已经寸步难行。
谷生烟的行为破绽重重,只因群丐当局者迷,竟未能看透其中的玄机,而红巾教众作壁观火,倒有不少人看出谷生烟有意给色无戒抓住,心中不知其意,乐得看场好戏。
色无戒激动之余,见谷生烟的手臂已是脱臼,若救治得当,手臂大概可以无碍,左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轴,右手轻轻移着他的手腕,找寻断骨的接续点。谷生烟见色无戒已经错过了逃生的机会,不由的悔恨道:“谷某力所能及,只能帮到你这了。”见他还要替自己的手臂着想,无奈道:“你自己快想办法逃生吧,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却还顾及我的手臂干嘛?”
色无戒为人乐观,想要流泪终于还是笑了出来,道:“谷大哥对小弟的情义,小弟非常清楚,又怎能看着你为我受伤。”左手暗运真气,右手一推,只听喀嚓一声,随着谷生烟的一声大叫,断臂总算接回去了。总算他替污衣派葛龙头已经接过一次,也算架清旧熟了。
群丐听着谷生烟的叫喊,以为色无戒又施狠毒的手断残害于他,气势更加骚动。计龙头心想:“于其他这么折磨谷舵主,还不如一仗了结了他的性命。”遂大叫道:“谷舵主,计某成全了你,定要杀此叛徒,替你报仇。”一言甫毕,左棒右刀,棒打色无戒,刀砍谷生烟。
群丐大叫声中,谷生烟转过头来,只见烈日下白光一闪,鼻间一凉,不知计长龙的刀有没有砍到自己,吓得说不出话来。忽觉腰间一紧,身体只向后退出,这时才看得清楚,钢刀从眼前滑落,幸而没砍到自己。谷生烟心想:“你又救了我一命。”
色无戒大笑道:“谷舵主英雄侠义,不畏生死,令人着实佩服,我乞忍心伤他。”左手一推,轻轻松松的将他送到了群丐之中。群丐一时间涌上前来,虚寒问暖,眼见色无戒说着佩服的话,又见刚才谷生烟不畏生死的大义凛然的神态,都觉佩服之极,任何称赞的言辞如雷贯至。谷生烟越听越是惭愧,看着色无戒,心里只盼他能全身而退。
计长龙连施杀手绝招,左棒右刀连环进攻,群丐也空出了一个大圈,色无戒得与左闪右避。群丐以为他在计长龙的进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呐喊助威。计长老心里却最清楚不过了,暗暗心惊:“丐帮何时有一个如此厉害武功的人?他当真是丐帮中人?莫非是奸细。”右刀斜砍,左棒直刺。色无戒弹指在刀面上,当的一声,震得计长老的右手隐隐生痛,左棒也便偏向右边。色无戒右手伸出,将棒捏住,用力一推,计长老腾腾腾的只往后退。群丐的叫喊声也随着他的后退渐渐减弱,而后又一窝蜂似的叫嚷起来。
计长老脾气暴躁起来,搂身再上,色无戒拄手喊道:“且住!”计长老不知何意,只道:“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说的。”色无戒道:“你有自信赢我,若你输了怎么办?”计长老钢刀直进,道:“若你赢了,爱怎样便怎样?”色无戒侧身绕到他背后,道:“当真?”
计长老道:“计某说话,说一不二。”他虽心知不是敌手,但听着色无戒挤兑的话,又如何忍得下气来。左棒忽而转动,朝着色无戒身后捅去。色无戒伸脚踢开,右手架开他随之而来的右刀,要让计长老到时真正的无法反驳,又道:“若你输了,得听我的指示,我让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铁拐李已看出计长老并非敌手,眼见他涨红了脸,恐怕任何话都说得出来,忙喊道:“小子狡滑,计长老千万别中计。”铁李拐的话倒是一时提醒了了计长老,色无戒哈哈一笑,道:“李瘸子知道你一定会输,劝你别夸下海口。”为了要激怒他,言语也显得咄咄逼人,计长老正在气头上,就算他再沉得住气,也经不起这么一激,心道:“计某身为九袋长老,若输在你一个七袋叛徒手中,不能执法如山,又如何有面目做那执法长老,大不了一死,人生自古谁无死,又有何俱。”遂道:“若计某输了,当场自刎。”
色无戒哈哈一笑,道:“一言即出……”计长老接道:“驷马难追。”一言甫毕,忽见色无戒欺近身来,右掌就向自己打了过来,当真快速之极,着实吃了一惊,赶忙回刀上削。乞知色无戒这一掌乃是虚招,沉肘击他肩头。计长老躲的稍慢,只觉肩头一麻,左棒竟而掉在了地下。群丐一惊,纷纷以竹棒击打着石面,整齐有续,准备拢乱色无戒的心神。
色无戒逼他立誓,只是怕他出尔反而,却不是有心要让他丢脸,那一肘已算是心下留情,否则计长老又如何立得住脚,他微微一笑,掌心向天伸出,意思是为了给他留全面子,让他知难而退,当真输了,也不会让他自尽。而计长老却误认为色无戒轻视自己,更加怒不可遏,挥刀横砍斜劈,使出得意刀法“执行刀法”。左手探胸,已经多了三把短小锋利的小刀。这一手执行刀法是专门对付帮中叛徒的,他练的纯熟之极,以右手大刀为指引,左手三把小刀出奇不意的攻击,还着实厉害了数倍,色无戒险些被他削到,不由的赞道:“好刀法!”
计长老冷冷一笑,道:“这门刀法专门对付你的。”色无戒还不明白:“怎么专门对付我的?”只听计长老接着道:“执行刀法又叫‘杀狗刀法’专门对付你这种叛徒,你身为丐帮七袋舵主,乞能不知?”色无戒听他骂自己为狗,也不在意,只道:“是吗?手头上没本事,也只有口头上占占偏宜,我又乞会跟你一般计较。”左掌挥着呼呼声响,右指时尔勾打他的左三刀。
第226章
斗过百余招,色无戒已经瞧透,不由的道:“原来这门刀法只分六六三十六刀而已,也不过如此。”计长老一惊,心道:“他果然不寻常,这么快就看透了我的刀法。”执行刀法对付丐帮判徒,一般一刀了结人的性命,平常很少把三十六刀使完,如今对付色无戒,三十六招来来回回使了三遍,却也奈他不得。反而处处制肘,不觉越是气愤。右刀从上下砍,左三刀后进,却是后发先至。
色无戒看透招式,不管他右大刀,右掌五指伸出,将他的左三刀夹在拇指与食指,食指与中指,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紧紧夹住。计长老招式即进,色无戒用力一扭,已将三刀夺下,向下一掷,三刀只钉入他的脚边。斗到这里,计长老已面目无存,眼见兵器被解,哪还有面目再斗,叹道:“罢了,罢了。认赌服输,执法刀被夺,又做什么执法长老?”右刀一回,直向脖子上抹去。
计长老这招来的突然,群丐待得惊觉,相救已自不及,不由的大呼开来。忽见色无戒欺近身去,夹手夺过大刀,只道:“比武之前你说过什么?”计长老大气,只恨当时太过义气用事,这时不知他要用什么毒辣的手断折磨自己,只道:“大不了一死,还要怎样?”
色无戒哈哈一笑听,笑得计长老心中发毛,只道:“你笑什么?”色无戒道:“原来丐帮执法长老却是一个说话算放屁,言而无信的小人。”这一句话当真比杀了计长老还要狠,计长老涨得脸色铁青,只道:“你把话说清楚?”色无戒还是那一句话,道:“比武之前你说过什么?”计长老答道:“任凭处置?”色无戒点了点头,道:“你是不是说过,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计长老道:“是又怎样?”色无戒道:“那么我刚才有没有叫你去死?”计长老无言以对,愣在那儿。色无戒将刀还给了他,道:“你若当真要死,我不会再阻拦。”计长老接过大刀,心想:“即然说出的话,就算他要将我的肉一刀刀割下来,折磨我致死,又有何惧。”将钢刀扔在地上,只道:“想要怎么样你就说吧?”
丐帮帮众怒目而视,都想色无戒会叫执法长老做些什么,而红巾教一方更是大惑不解,眼见他身为丐帮七袋舵主,为何却处处跟丐帮做对,而相助己方,也是不明所以。
色无戒环顾四周,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丐帮以后不得再与红巾教为难。”此言一出,整个山谷忽的一静,而后顿时喧哗开来,有人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太也不知天高厚了,凭什么命令丐帮做事?”有人破口大骂:“你奶奶个熊,你算个什么东西?”更有人不屑一顾:“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大白天讲什么混话。”而红巾教一方更不知色无戒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当真是为了吕师囊的话,而感化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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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戒不以为意,早已想到会如此,待得他们骂的语声稍停,只道:“小子确实胡说八道,小子确实活得不耐烦了,却有谁不服,请站出来一比高下。”当下便有数百人拥着上前,嚷着就要动手。色无戒见气势汹汹,周围帮众何止上千,就算每人一拳一脚,就能将自己打的不成人样,每人吐口口水,都能将自己淹死,眼见一动上手,便即前仆后继,永无停息的一刻,忙道:“且慢……”
群丐哈哈大笑:“知道害怕了,你小子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不够用吧?”“你向计长老磕头道歉,自己除下背上口袋,就此下山去吧。”“不行,即使这样,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打伤谷舵主,羞辱计长老,若安然下得山去,丐帮的面子何存,必须留下一条手臂,方可饶了他。”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声夹杂在一起,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甚是难受。
色无戒见这群乞丐没完没了的骂着,何时方才停歇,眼见他们越靠越拢,稍有不甚,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暗运一口真气,猛得张口大声吼出,声音好似惊天响雷,从他身体一点爆发开来,以浑圆之势越扩越开,竟将群丐的叫声压了下去,众人的耳膜无不扑扑声响,血液逆流,只觉七孔都要流出血来,难受之余,不由的恐惧之极,越退越开,离开色无戒的身体数丈,可躁声却越发的加强。耳膜之中有一层薄膜是控制身体平衡的,武功弱者承受不了叫声,纷纷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表情恐怖,哇哇大叫,在地上打起滚来。叫喊声应和着色无戒的吼声,交相辉映间,使得躁声更加胲人听闻。
色无戒在和何伏相处的日子里,常常见他拿着指头大小的软笛吹奏动人的乐曲,声音动听优雅,却是片刻不断。常人一呼一吸间,又如何能像她那样有如细雨流水连绵不绝,不由的好奇相问,才知那是衡山派独有的气功,能在同一时间呼气吸气。色无戒觉得有趣神奇,便向她请教,何伏乐得当一回老师,她又是初出江湖,不懂得门派之中要相互戒守,而他对色无戒又是芳心暗许,别说传给内功心法,就算为他而死,她也不眨一眨眼,便把内功口诀说与他听。色无戒对武功一面有独到的见解,不过几日竟而学会这门内功,他起初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罢了,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众人见他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加强,都不由的毛骨耸然,武功强者早已经打坐调息,虽叫声在心脏内外不住打击,却也只当未闻。色无戒一时兴起,没想到新学的气功有这么多妙处,新鲜之余,却也没有停住的意思。耳听着惨叫声连天,已有数百人被叫声震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忽听一声娇哂,色无戒转头一看,只见南绿木护法夜闻君摔倒在地,脸色惨白,吕洞宾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