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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燕见此,忙对马戌梁道:“你还不快走,我今天救你性命,以后我们再无瓜葛。”马戌梁见萧玉燕拼死相救,心中当真说不出的高兴,但见她救自己性命,原来只是为了补偿自己,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却不肯走。萧玉燕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再走,色大哥若是改变了主意,你就走不了。”想到感情之事,马戌梁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道:“玉燕,我不要你救我性命,我不要你求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萧玉燕见他这个时候还问这样不着边的话,不免心中气恨,大声道:“你别在义气用事了,我叫你走你就快走。”马戌梁道:“我不走,你既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救我性命,还不如让他杀了我算了。”一时气愤,走到色无戒身边,道:“你快杀了我,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他心中想,若是色无戒杀了他,萧玉燕定会恨他一辈子,致少这样心中反而觉得好过些。
色无戒本一千个一万个想将他杀死,只是一时决定不下,又见他咄咄相逼,如何能够忍下这口气来,道:“你以为我不敢!”举起手掌来便欲拍落。马戌梁却是一点也不畏惧,只是哈哈大笑。眼见这一掌下去,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忽见萧玉燕又再拦到身边,道:“你已经答应了我的事,难道不肯算数。”色无戒又是一愣,那马戌梁却也不知收潋,道:“玉燕,我见你别再求他了,他那个孬种,真有本事就叫他把我杀了。”忽觉脸颊巨痛,萧玉燕打了他一个耳光,道:“你给我住口。”
这一个耳光打在作马戌梁的脸上,似乎却把色无戒也打醒了一样,看到眼前一切,只是一怔。那马戌梁心灰意懒,只觉活着没有意思,捡起判官笔来,便即向胸口刺入,萧玉燕万想不到他这么做,虽在他的身边,却也是阻拦不及,眼见他望着自己,就此不再呼吸,可眼睛却没闭上,始终瞪着自己。
萧玉燕看着他的眼神,全身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又看看那满身是血的色无戒,忽然一阵大哈,腾空而去。一时间北风呼呼,大雪兀自飘落,一层层的白雪,掩盖不了遍地的尸体和那血腥味。色无戒杀了自己认为该杀的人,心情却是一点也不高兴,似乎整个人都变得盲目了。他只觉内心说不出的火热,心跳一阵快一阵慢,那血腥味一阵阵的传入鼻中,便有想呕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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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忽觉筋脉开始跳动,鲜血开始倒流,全身说不出的难受,陡然间吐出一口血来,便觉眼前一阵晕眩,摔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
色无戒虽晕了过去,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他内心空荡,思潮起伏,感觉有数千人围在自己身边。又感觉自己躺在马车之中,随着马车颠簸。他尽力睁开眼来,只可惜眼不能视物,眼前模糊一片,耳听着有人讲话之人,只不过声音极轻,使他听不清楚。
每当他感觉饿的时候,便有稀薄的食物入嘴,他不知是在做梦,还是一切都是真的,但想开口讲话,却也是不能,他只觉天黑天亮,连续过了好几天,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温和,黑暗之中时尔会有点点柔和的烛火。他吃惊不已,他不知身在何处,只是身体好似不听使唤,他想要大喊,却叫不出来,想要起身,却也没有力气,似乎灵魂已经出鞘,在四处飘流着。
又过几日,忽听四周传来喊杀之声,惊天动地,兵器不断相击,以及熊熊大火都离自己很近。他一夜之间屠杀乳山寨千余条性命,只以为那些人都来向自己索命,吓得直冒冷汗,接着喊杀之声渐渐远处,他又好似回到了马车之中颠簸,又过了几日才是安定下来。
色无戒晕迷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时间过去几天,只觉很久很久。忽听身边传来窃议之声,讲的却是汉语,一人道:“宋君昏庸,乞料那赵佶的第九子康王构却是个不怕死的丈夫。想我大金长躯直入,兵临宋都城下,康王构奉命来我大金国为质,将军想吓吓他,乞料那康王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无论将军如何咆哮,竟是挺立不动,神色自若,而那随他同来的张邦昌,早已吓得涕泣,当真可笑。”
另一人道:“将军怀疑那康王构并不是宋朝亲王,恐怕是将门子孙,来蒙骗我军,不然怎么会如此大胆,如今已派人要求易王为质。”前一人道:“我说呢,那赵佶谈生怕死,见国将不报,赶忙吓得把皇位传给儿子,誓问有如此懦弱的父亲,生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怕死。”
那日色无戒由于屠毒乳山寨千余条性命,杀的血脉湃涨,以至呕血,性命堪尤。而萧玉燕和踵情随后赶到,踵情由于调集人马,迟了一步。当找到色无戒时,乳山寨已满是血腥,色无戒也不醒人世,所以将他救回,是时金兵又分两路侵宋,只逼城下,赵桓吓得不行,准拟听从白时中、李邦彦的计议,出幸襄邓,暂避敌锋,经李纲多次劝阻,才是罢除前议。
宋庭正彷徨无计之时,金兵已抵城下,据牟驼冈,夺去马二万匹。白时中畏惧辞官,李邦彦为太宰,张邦昌为少宰,赵桓召群臣议和战事宜,李纲主战,李邦彦主和。赵桓从李邦彦计,竟命员外郎郑望之,防御使高世则,出使金军。途遇金使吴孝民,正来议和,遂与偕还。哪知吴孝民未曾入见,金兵先已攻城,亏得李纲事前预备,运蔡京家山石叠门,坚不可破。到了夜间,潜募敢死士千人,缒城而下,杀入金营,斫死酋长十余人,兵士百余人。干离不也疑惧起来,勒兵暂退。
越日,金使吴孝民入见,请宋庭遣亲王宰相,赴金军议和。赵桓允诺,乃命同知枢密院事李棁,偕吴孝民同行。李纲入谏道:“国家安危,在此一举,臣恐李棁怯懦,转误国事,不若臣代一行。”赵桓不许。李棁入金营,但见粘末喝南面坐着,两旁站列兵士,都带杀气,不觉胆战心惊,慌忙再拜帐下,膝行而前。粘末喝厉声道:“汝家京城,旦夕可破,我为少帝情面,欲存赵氏宗社,停兵不攻,汝须知我大恩,速自改悔,遵我条约数款,我方退兵,否则立即屠城,毋贻后悔!”说毕,即取出一纸,掷付李棁道:“这便是议和约款,你取去罢!”李棁吓得冷汗直流,接纸一观,也不辨是何语,只是喏喏连声,捧纸而出。粘末喝又遣三人,与李棁入城,候取复旨。翌旦,金兵又攻天津、景阳等门,李纲亲自督御,仍命敢死士,缒城出战,用何灌为统领,自卯至酉,与金兵奋斗数十百合,斩首千级。何灌也身中数创,大呼而亡。金兵又复退去。李纲入内议事,见钦宗正与李邦彦等,商及和约,案上摆着一纸,就是金人要索的条款,共列四条:一、要输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头,表缎万匹,为犒赏费。二、要割让中山、太原、河间三镇地。三、宋帝当以伯父礼事金。四、须以宰相及亲王各一人为质。
李纲看完条款,便抗声道:“这是金人的要索么;如何可从?”李邦彦道:“敌临城下,宫庙震惊,如要退敌,只可勉从和议。”李纲奋然道:“第一款,是要许多金银牛马,就是搜括全国,尚恐不敷,难道都城里面,能一时取得出么?第二款,是要割让三镇地,三镇是国家屏藩,屏藩已失,如何立国?第三款,更不值一辩,两国平等,如何有伯侄称呼?第四款,是要遣质,就使宰相当往,亲王不当往。”李纲见奸国当国,便想以此为借口排除奸相。赵桓却道:“据卿说来,无一可从,倘若京城失陷,如何是好?”李纲答道:“为目前计,且遣辩士,与他磋商,迁延数日,俟四方勤王兵,齐集都下,不怕敌人不退。那时再与议和,自不至有种种要求了。”李邦彦道:“敌人狡诈,怎肯令我迁延?现在都城且不保,还论甚么三镇?至若金币牛马,更不足计较了。”张邦昌亦随声附和,赞同和议。李纲尚欲再辩,赵桓道:“卿且出治兵事,朕自有主张。”李纲乃退出,自去巡城。谁料李、张二人,竟遣沈晦与金使偕去,一一如约。待李纲闻知,已不及阻,只自愤懑满胸,嗟叹不已。
钦宗避殿减膳,括借都城金银,甚及倡优家财,只得金二十万两,银四百万两,民间已空,远不及金人要求的数目,第一款不能如约,只好陆续措缴。第二款先奉送三镇地图,第三款赍交誓书,第四款是遣质问题,当派张邦昌为计议使,奉康王构往金军为质。构系徽宗第九子,系韦贤妃所出,曾封康王,张邦昌初与李邦彦力主和议,至身自为质,无法推诿,正似哑子吃黄连,说不出的苦。临行时,请赵桓亲署御批,无变割地议。赵桓不肯照署,但说了“不忘”二字。张邦昌流泪而出,硬着头皮,与康王构开城渡濠,往抵金营。
第318章
会统制官马忠,自京西募兵入卫,见金兵游掠顺天门外,竟麾众进击,把他驱退,西路稍通,援兵得达。种师道时已奉命,起为两河制置使,闻京城被困,即调泾原、秦凤两路兵马,倍道进援。都人因种师道年高,称他老种,闻他率兵到来,私相庆贺道:“好了好了!老种来了!”赵桓也喜出望外,即命李纲开安上门,迎他入朝。种师道谒见赵桓,行过了礼,赵桓问道:“今日事出万难,卿意如何?”种师道答道:“女真不知兵,宁有孤军深入,久持不疲么?”赵桓道:“已与他讲好了。”种师道又道:“臣只知治兵,不知他事。”赵桓道:“都中正缺一统帅,卿来还有何言!”遂命为同知枢密院事,充京畿、河北、河东宣抚使,统四方勤王兵及前后军。既而姚古之子姚平仲,亦领熙河兵到来,诏命他为都统制。金粘末喝因金币未足,仍驻兵城下,日肆要求,且逞兵屠掠,幸勤王兵渐渐四至,稍杀寇氛。李纲因献议道:“金人贪得无厌,凶悖日甚,势非用兵不可。且敌兵只六万人,我勤王兵已到二十万,若扼河津,截敌饷,分兵复畿北诸邑,我且用重兵压敌,坚壁勿战,待他食尽力疲,然后用一檄,取誓书,废和议,纵使北归,半路邀击,定可取胜。”种师道亦赞成此计。赵桓遂饬令各路兵马,约日举事。偏姚平仲道:“和不必战,战应从速。”弄得赵桓又无把握,转语李纲。李纲闻士利速战,也不便坚持前议。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因与种师道熟商,为速战计。种师道欲等弟种师中到来,然后开战。姚平仲进言道:“敌气甚骄,必不设备,我乘今夜出城,斫入虏营,不特可取还康王,就是敌酋粘末喝,也可擒来。”种师道摇首道:“恐未必这般容易。”姚平仲道:“如若不胜,愿当军令。”李纲接口道:“且去一试!我等去援他便了。”
计议已定,待至夜半,姚平仲率步骑万人,出城劫敌,专向中营斫入。不意冲将进去,竟是一座空营,急忙退还,已经伏兵四出,粘末喝亲麾各队,来围宋军。姚平仲拚命夺路,才得走脱,自恐回城被诛,竟尔遁去。李纲率诸将出援,至幕天坡,刚值金兵乘胜杀来,急忙令兵士用神臂弓射住,金兵才退。李纲收军入城,种师道等接着。李纲未免叹悔,种师道语李纲道:“今夕发兵劫寨,原是失策,惟明夕却不妨再往,这是兵家出其不意的奇谋。如再不胜,可每夕用数千人分道往攻,但求扰敌,不必胜敌,我料不出十日,寇必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