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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妻夜行-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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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弗微微红了脸,跟从前在沈菱凤身边那个大丫鬟简直是换了个人。只是心思却比从前收敛得多了。不再是一味的争强好胜。也就想得到,曾献羽跟沈菱凤之间,也未见得是怨偶。不过是小姐心中早就有人,再来一个格格不入的曾献羽,说什么都不好了。

“盯着我们做什么?难道是想知道小姐跟王爷在哪儿?”锦弗看他坐下,只好紧跟着坐下,食不知味地吃东西。

“如果知道他们在哪儿,恐怕就是真的有麻烦了。”吴景恒源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皇帝的手段,他心里清楚得很。恐怕那两个远在乡野的人心里也是明白的,就冲沈菱凤当初离京的举动来看。对这件事必然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们做了这么多,看起来不被人懂,实在是因为有太多无法说出口的缘故,只有这样才能防患于未然。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近乎于耳语。本来锦弗也不觉得有什么。吴景恒略带警告的语气告诉她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小姐送她走的时候,就笑着说以后嫁夫随夫,嫁个扁担横着走。当时她还说小姐是打趣她,小姐不也是没有从夫么?只是一步步走来才知道,小姐何尝不想有个人能够让她忘记掉,尝试了很久以后才知道已经深入骨髓根本忘不掉。

锦弗没敢回头去看身后那张桌上的几个人,担心就是自己的不小心最后让人起疑。藏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走到如今有多难。他知道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这一生远离身边所有的亲朋故旧,没有荣华富贵,只是做平凡的世间男女。也许这就是他们最为向往的人生,不到那一步那一天,谁也不知道相守有多重要。

曾献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将军府的,锦弗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上。她到底是要生下孩子,最后却是源于难产。她是不是跟宜王在一处都显得不要紧了,至少她曾经想要这孩子活下来。

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宜王跟自己从京城分别的时候,就在不久前。而太医告诉自己的却是。沈菱凤分娩的时间应该是自己还在边塞之时。也就是手皇帝所知道的,她跟宜王在一起是在分娩之后。也就是说她是有过难产,只是这并未妨碍到什么,换言之,沈菱凤还活着。更加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难产之后那个孩子其实尚在人世。这是比什么都叫人开心的事情,他曾献羽原来还有个儿子。

一个激灵,曾献羽满满的颓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比驰骋沙场更叫人血脉贲张更叫人兴奋的东西。他同事也想到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沈菱凤不会再见他,不论到什么时候套门都不可能再在一起,有份无缘,是这样吗?

如果真想望着她好,那么这一生就不可能再跟她在一处。曾献羽很想跟自己说放手,只是每次想到这些,心就会莫名的痛。她从来不待见他,即使他们是夫妻,好几年的夫妻都没用。她从不肯用正眼看他一眼,从一开始就是这样。那时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如她尊贵,这是大家小姐的脾气。直到有一天,才知道她原是中宫皇后的命定人,机缘巧合之下不得成事。把她捧在手心里也好,奉若神明也罢,从来不能换来她的会心一笑。她到底是那儿高高在上的女人,不会俯就于任何人。

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或者说只要是跟曾家有任何牵涉的东西,她一律留在这里,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多余的。早就该知道他想要什么,那样的话,两人就都不会这么痛苦。只是这么简单易行的事情,他到今日才算是逐渐明白。等到懂得才知道,这一生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她,还有那个无未谋面的孩子。人生就是这样的残酷,不会给你太多后悔的机会。偶然有一天后悔,却也是永远失去的时候。

☆、第三卷 边塞 第五十五章 卷土重来?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寒冬来临,京城早早就被鹅毛大雪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京兆尹的几位官员丝毫感觉不到即将到来的新年滋味,安静了好几年的夜盗居然又在前些时候出现了。

还跟从前一样,又是打这个劫富济贫的名头。京城中几乎每一户显宦或是大富之家都有了被盗的痕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对每一家的银钱放于何处都是了若指掌,放在哪里也没有过一次失手。好不容易安生的差事,就因为这位的再度莅临而变得不安生起来。

不知不觉,曾献羽已经是朝中显贵。司隶校尉,跟宰相平起平坐,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员。何况他家中还有皇帝钦赐的两位平妻,所有人包括宰相对他都是恭敬有礼。重兵在握,甚至可以说只要跺跺脚就足够让很多人胆寒很久。

“曾将军。”所有人见了他,无不是礼敬再三。看他一袭寻常袍服到了兵部大堂,本来还在咳声叹气的人,都呈现出一张苦瓜脸,昨晚那个不开眼专惹事的夜盗,居然没长眼睛去把将军府的粮仓打开,大摇大摆盗走了一百石粮食,紧接着就是城外那些原本无法过冬的灾民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还用说,肯定是借了曾家的粮食,救了那些人。

曾献羽跟曾经的喜怒大形于色的自己,简直是换了个人。甚少能够看到他笑,更多时候像一个深谋远虑的文官,不怎么说话,好像是在倾听旁人的意见,却又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总是看他阴鸷莫测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有结果了?”曾献羽不知怎么记起当年跟那个人两两相对峙的景象来,时间过去这么久依旧是记忆犹新。那个人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遥远。尤其是那双眼睛。肯定是在哪里见过,只是说什么都记不起来谁是谁了。

“没有,不过翻看当年的卷宗,虽然行事手法如出一辙。却还是能够看出竭力模仿的影子,仿佛那熟知那个人是谁,却又做不到那个人一丝一毫。”京兆尹和巡城御史两个人,没换。还是当年的人,说起曾经令他们头疼的那个对手,两人居然还是有掩饰不住的赞叹。当让,这在曾献羽看来简直是无法容忍。绝对是敌我不分的两个混球。

“不是一个人?”曾献羽追问,没有见过那个人,但是他可以肯定,胆敢进入将军府。或许就是不知死活了。将军府跟当年的布局还是一样,沈菱凤对家中布局熟稔得很。当年不是有人说,将军府内若非有人引路,恐怕暗合奇门遁甲和五行之术的条条小路就足够人瞧了。

暗暗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外人听不出来。这位京兆尹大人多多少少品出来一点:“就目前看来,或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不过是处处模仿早年间的手段和举止。”

曾献羽背着手半晌没说话,旁人不知道,他知道。能够黑夜之间在将军府来去自如的人不多,这个人必然是熟知将军府内各处布局的。所以要找出这个人,不难却也不容易。皱着眉:“限期三日。若是找不出是谁,都回家抱孩子去。”

“曾将军?!”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曾献羽几时变得这么难说话来着,真是官升脾气涨。从前闹这件事的时候,还不是把将军府给翻了个底朝天,那时候可还是沈大小姐做将军夫人的时候。也没瞧见人家有任何不耐烦的时候,问起来不过是一句:不就是几百斤粮食的小事儿,赈济灾民也就是了。

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回去。都想好怎么说了,却没人敢在曾献羽面前提及那几个字。就连区区一个沈字,都没人会说。这是曾献羽最不愿被人提及的事情,是他最大的软肋,只不过这个软肋人尽皆知。

“大哥哥。”门外蓦地响起一个娇软的声音,菱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我就猜到你在这儿。”

“你来这儿做什么?”曾献羽惊讶地转过身,一袭火红的狐裘,不知道从哪里翻检出来穿在身上。这丫头已经到了他颌下,乌油的发辫露出风帽外,简直就是沈菱凤脱了个影儿,飞扬的眉眼一看就是天真无邪,不知道愁为何物。沈菱凤一去袅无音讯,锦弗澜惠各自嫁人。剩下她一个,曾献羽却把她接回了将军府,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菱兰也变得很依赖他。

“我从外头回来,看到你的马拴在外头,想着就是你在这儿了。”菱兰清澈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闪过:“不就是那个失盗的案子咯,我知道是谁干的。”

“你打哪儿知道的?”曾献羽对她这种无拘无束的性格简直是头疼不已,她就是惹祸的根苗,只要她在哪里,马上就会冒出无穷无尽的麻烦。

菱兰故作神秘地一笑:“这个嘛,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别人都不能知道。”

“胡闹。”曾献羽故意沉下脸:“先回去,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是你要我回去的,等会儿你要是问我还知道什么,我才不告诉你呢。”菱兰鼓起腮,挽着手上的马鞭,往外走。到了门口,忽然又转身:“我姐姐回来了,若是你想见她,赶紧到城门口去,说不定还能见到。”

“什么?”曾献羽一个没听清,以为自己漏掉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哈哈,上当了吧。我就知道这个最管用了,只要提到姐姐,你肯定就会上当的。”菱兰脸上洋溢着笑意,根本就不把他的不高兴当回事:“去不去随便你啊,我是告诉你了。”

“回来!”曾献羽脸色异常难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才不回来,等会儿你不高兴了,又拿我出去,我有那么笨?”菱兰嬉笑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官员还是第一次知道将军府还有个这么难缠的小丫头,其实也不小了,就是没规矩。

曾献羽沉着脸追出去,这一下让几个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官员不约而同舒了口气:“亏得这一阵风,要不还真是没办法赶走这位尊神。三天要是不能破案,恐怕够瞧了。”

☆、第三卷 边塞 第五十六章 菱兰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寒冬来临,京城早早就被鹅毛大雪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京兆尹的几位官员丝毫感觉不到即将到来的新年滋味,安静了好几年的夜盗居然又在前些时候出现了。

还跟从前一样,又是打这个劫富济贫的名头。京城中几乎每一户显宦或是大富之家都有了被盗的痕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对每一家的银钱放于何处都是了若指掌,放在哪里也没有过一次失手。好不容易安生的差事,就因为这位的再度莅临而变得不安生起来。

不知不觉,曾献羽已经是朝中显贵。司隶校尉,跟宰相平起平坐,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员。何况他家中还有皇帝钦赐的两位平妻,所有人包括宰相对他都是恭敬有礼。重兵在握,甚至可以说只要跺跺脚就足够让很多人胆寒很久。

“曾将军。”所有人见了他,无不是礼敬再三。看他一袭寻常袍服到了兵部大堂,本来还在咳声叹气的人,都呈现出一张苦瓜脸,昨晚那个不开眼专惹事的夜盗,居然没长眼睛去把将军府的粮仓打开,大摇大摆盗走了一百石粮食,紧接着就是城外那些原本无法过冬的灾民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还用说,肯定是借了曾家的粮食,救了那些人。

曾献羽跟曾经的喜怒大形于色的自己,简直是换了个人。甚少能够看到他笑,更多时候像一个深谋远虑的文官,不怎么说话,好像是在倾听旁人的意见,却又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总是看他阴鸷莫测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有结果了?”曾献羽不知怎么记起当年跟那个人两两相对峙的景象来,时间过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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