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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不长心的妹子究竟会怎样,崔谨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不论如何,都是一母同胞的妹子,她最小,自小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她跋扈任性霸道,可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她真的出事了,他也没有那样洒脱。
想着。他便问道,“不知道十五妹她……”
五郎笑着说道,“芙华夫人行事确实孟浪,这件事若真论起来,后果十分严重。只是我听说最近太后身子不好。已经改吃素斋,想来皇上也不会忤逆太后娘娘的意,真的见血光。”
他顿了顿,“我估摸着,押芙华夫人去宗人府不过只是吓吓她,只要她以后安生一点,想来性命当是无虞的。”
正说着。李公公进了来,给两位见了礼。
他就直截了当说道,“贵府上赵夫人给了我这叠银票叫我帮忙给令妹通融,我想着皇上的话,便收了。”
李公公从怀中掏出银票,“皇上说。芙华夫人到今日这步田地,多是家人纵容的,让赵夫人受点教训也好,只是这银票咱家却不能收。”
他笑着说道,“这些是赵夫人的东西。就先交还给安宁伯吧!伯爷要怎样处置,随您的意。”
崔谨哪里敢要回来,连忙推给李公公,“公公辛苦了一趟,这点银子就当是辛苦费。”
他勉强笑着,“就是给大伙儿买点酒水也好。”
如此推拒几番,李公公勉为其难收下了。
他笑着说,“两位放心吧,皇上押令妹去宗人府,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等一段时间,还是要让她回宫的。”
李公公飘飘然走了。
崔谨心里却更加不平。
他愤愤说道,“母亲也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当初祖母丧事,我连区区三千两银子都拿不到,还要问九妹夫借钱才能办事,可她如今随手一甩,却就有五千两银子!”
刚才李公公那厚厚一叠,他虽然没有数,可每张都是大票额的,按照那厚度,说五千两银子还算是少说了呢。
既然赵夫人手头有钱,为何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袖手旁观。
假若当初要没有九妹夫出手相助,祖母的丧事还不知道要办成什么样呢,难道丢了安宁伯府的妹子,母亲她就能好看?
崔谨心中那股火气终于彻彻底底爆发了,“不行,九妹夫,我要先回去一趟了。”
他重重抱拳,“您和九妹妹的大恩,我来日再报!”
五郎回到卧房,对崔翎说道,“崔家大房真是乱成了一锅粥,赵夫人好歹也是侯门千金,听说也曾经有贤名在外,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他将赵夫人私藏了巨额银票,却在老安宁伯夫人的葬礼上装穷的事说了一遍。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怎会有这样的人!”
崔翎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安宁伯府没落了,但只要有心也能刮出几层油水。大伯母当了那么多年的家,若说她两袖清风,一两银子都没有贪墨,我是不信的。”
再加上赵夫人的嫁妆本来就丰厚,说她手里没有银子,怎么可能?
她只是不想把贪到的银子再送回去公中用罢了。
崔翎笑了笑,又问,“皇上既然对崔芙不是真心,可当真还会将她再迎回宫中?”
205 分家
五郎摇头,“皇上的心思我猜不透。”
他略一沉吟,“不过他既然肯轻轻饶过崔谨,想来就没有要大做文章的意思。”
言下之意,崔芙不必在宗人府吃苦太久。
可等回宫之后,她还能不能继续享受芙华夫人的富贵,那就要另说了。
崔翎摆了摆手,“那是皇上的家事,咱们不提。”
她笑着对五郎说道,“今儿大嫂找我过去看了悦儿的嫁衣,还有些她准备的压箱底的东西。听说悦儿的婚期定在了九月,说起来慢,可过起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如今已经是五月了,天气已经热了起来,等到这波热意褪去,那就该是九月。
说起来,也不过只是四个月而已,光阴如梭,一瞬就至。
五郎脸上漾出笑意,似是颇为感慨,“没想到悦儿那小家伙也要出嫁了!”
他转身,将崔翎搂入怀中,细细说道,“我前日恰遇到了廉家老三,多时不见,他越发精神了,举止言谈都甚谦谨,是个不错的。”
崔翎轻轻地笑,“都里里外外打听了几十回了,倘若廉三公子有哪里不好,早被咱们家人寻到了,哪里还能这样?”
这一家子的心都是偏的,还偏得不行。
悦儿是又是小辈里的头一个,大伙儿都疼她,谁都不想她嫁给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旁人自不必说,就连廉少卿的嫡亲姑母廉氏也都顾着悦儿。
这门亲事,能行进到此时,连婚期都订好了,自然证明廉家三公子是个值得信任的男子。
五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有些不大好起来。
半晌,他忍不住愤愤说道,“将来我们的小怡儿若是女婿胆敢对她不好,我宰了他去!”
崔翎不由扶额。自家夫君这脑洞开的……
怡姐儿才多大一点的人啊,连爹爹娘亲都喊不清楚,五郎就去想到以后的女婿了。
还当真一副怒容满面的样子,好像要将那暂不存在的女婿生吞活剥一般。
她低低叹口气。“好了好了,咱们家怡姐儿到时候成婚,定也是要经过千万般的审核才行。绝不会有你想的那种事发生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洗漱相拥睡去。
等过了几日,果真听说皇上将已经被贬为庶人的崔芙从宗人府里提了出去。
崔芙仍旧在朝霞殿内住着,一应供给仍旧如同原来一般,只是那芙华夫人的封号却迟迟没有赐还。
没有封号,她就仍然还是一个庶人。
可这样的一个庶人却占着帝宫里除了坤宁殿外最好的宫阙,难免要惹人眼红。
梁皇后好生大气,出了上回那样不敬的事。也不愿意与崔芙计较。
可四妃却没有那样好的涵养。
尤其是白贵妃,她性子也有些张扬跋扈,先前刚入宫时,没有少受崔芙的气。
如今,崔芙虽然重回了宫中。可却无品无阶,也没有什么靠山倚仗。
白贵妃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皇上对崔芙的态度奇怪得很。
说不喜欢她,可金玉美食却还是照着从前的份例送到朝霞殿,一月中仍旧有二十天宿在她宫里。
可是若说皇上喜欢她,却又不像。
白贵妃都指名道姓地欺负到了崔芙的头上,可却并没有见皇上拦着一丝半点。
如此,有白贵妃珠玉在前。德贤淑三妃便也对早就看不顺眼了的崔芙低踩起来。
梁皇后虽然是个柔顺的性子,她不肯和四妃一般作践人,可却也没有替崔芙做主。
太后娘娘吃斋念佛不管事,皇上对后。宫宫妃的争斗当做不知道,崔芙孤立无援,日子过得很不好。
崔翎晓得了这件事。也只是唏嘘几声罢了。
令她更加感兴趣的是安宁伯府终于要分家的事。
年轻的安宁伯府崔谨,因为受了上次负荆请罪的刺激,回去就将崔家的男人们找到了正堂。
他要分家。
老安宁伯当初将爵位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崔家不能败在我手上。”
这意思便是。崔家不能在他崔弘锦的手里分家,可若是崔谨要分家,他也不会管。
如今,他老人家远在清州,连书信都没有与盛京城有所往来,是一心一意要撇开红尘纷争,做归隐田园的散翁了。
所以,崔谨甚至都无需向老安宁伯崔弘锦请示,就将分家的事提了出来。
五老爷崔成楷身子好多了,但分家这样激烈的场面,仍旧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唯一的儿子崔谚又太小。
所以,安氏郑重去托崔翎,想让五郎做代表,代表五郎去谈这个分家的事。
她如今对崔翎放心地很,也很依赖。
晓得这位九姑奶奶虽然看着冷清,却是真心实意对五房好的。
再说袁家那么有钱,也看不上崔家五房能够分到的那点区区的肉渣,所以她很放心让五郎去。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
崔翎眼看家里的情况,顶梁柱崔成楷大病方好,独子崔谚年纪那么小,连分家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也少不得只能让五郎出面了。
她让五郎去了安宁伯府,自个儿却带着两个孩子留在了南庄。
大妹崔翩已经九岁了,是个文静懂事的女孩子。
或许是五房在安宁伯府的处境一直都不算好,她小小年纪就十分沉稳,不只能帮着崔翎带两个孩子,对府里分家的事,也有自己的看法。
她说,“安宁伯府早就该分家了,祖父常说家里人多才兴旺,可依我看,崔家那么乱糟糟成一团,也都是人多才惹出来的。”
崔翎有些讶异,不过还是引导她说话,“那依你看,这家该怎么分才好?”
崔翩沉默了一会儿。“最好就是各归各的,虽然要搬出安宁伯府住,以后就不能自称是安宁伯府的小姐了,可这样清净。”
她顿了顿。“再说,假若崔家真的强大了,就是不住在一块儿,别人也不能小觑咱们家。”
小妹崔翡六岁,只小了三岁却还是一团稚气。
她整这一双大眼睛,不解地问道,“我们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了吗?我喜欢这里。”
崔翎笑着摸摸崔翡的头,“喜欢这里,可以常常来。不过,咱们还是要回到盛京城里去住的。”
她语气温柔下来。“城里有漂亮的房子,有热闹的街市,还有许多好吃的东西。”
崔翡脸上果然露出了神往。
她笑了起来,笑容纯粹又干净,“那我们就回城里去住。不过有空还是要常来这里玩的。”
崔翎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便柔软了下来。
她不觉后悔,倘若当初早一些发现家人的美好,肯用心地去和大妹小妹一起玩耍,那么这份她前世求而不得的亲情,本该早就唾手可得的。
当她打开心门。最珍视的感情原来就在她眼前,一直都在。
哄得几个孩子高兴了起来,崔翎便去了崔成楷的屋子里。
安氏也在。
她见崔翎进来,便要起身让出去,想留出空间好让他们父女两个说话。
崔翎却笑着对她说,“母亲也留下吧。我和父亲说分家的事,母亲也听听。”
安氏很敏感地发现,崔翎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
但是这种改变是她乐见其成的。
若说原来对丈夫这个原配留下来的嫡女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尽力做好继母的本分,好不让人诟病。
那么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她对崔翎便是真心的依赖和信任了。
原本崔翎只是一个女儿,对她的儿子崔谚只有助力,而不是阻力,她就不该对崔翎存有心结。
更何况,崔翎已经出嫁,嫁得还是朝中最鼎盛富贵的人家。
姑爷也有出息,还当真像个儿子一般肯帮扶岳家。
安氏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倒当真将崔翎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
原本她一直惴惴不安地示好,可今日却出奇得得到了善意的回应,她心里喜滋滋的。
崔成楷的心情也轻松了下来,他笑着对安氏说道,“女儿叫你留下,你就留下,坐下吧。”
安氏“哎”了一声,有些激动地依言坐下。
崔翎便笑着道,“大伯母虽然糊涂,但大堂哥却是个清醒的,他和大堂嫂又向来宽厚。”
她顿了一顿,“我估摸着,这家虽然分了,但他多半也不会强行赶了家里的叔伯出来,堂支便不说了,恐怕二伯母三伯母她们是不肯搬的。”
最可能的结果是,崔家几房仍旧住在安宁伯府里,但各自供给自己的。
崔成楷点头,“我看二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