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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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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战乱时刻,令尹官邸的仆妇都遣散出去避难了,这个可以理解。

可一个帮忙的下人都不给她留,袁五郎这是什么意思!

倒不是她现在身娇体贵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其实她平常虽然懒惰。那也只是能够偷懒而已,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候,她的动手能力还是挺强的。

问题在于。她初来乍到,对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熟悉好吗?

她现在连灯油在哪都找不到。倒是该如何下床摸到厨房。

崔翎叹了口气,语气里很是抱怨,“你五叔真是小气,连个使唤的人都不给咱们留。”

瑀哥儿心里深以为是,但他觉得好不容易五叔和五婶婶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绝不能败在这样的小事上。

他便急忙说道,“屋子里挺暖和的。似是烧了银霜炭,五叔若是真小气,怎还记得要为咱们暖屋?一定是事务繁忙,忙得忘记了。”

这句话说起来有些心虚。

因为瑀哥儿很清楚地知道。他的五叔刚才还趴在小厨房里替他五婶婶看灶火的火候呢。

但崔翎却勉强地信了。

好吧,这里是离战火最近的地方,事有权宜,本就不能和盛京城家里相比。

她无奈得耸了耸肩,摸索着在黑灯瞎火中下床。

好在虽是严寒的冬月。夜里却仍有星月。

崔翎打开屋门,借着夜色寻到了油灯和火折子,弯身将灯点上。

然后再重新回到床前,将肉丸子抱下来,给他着了厚毛绒的斗篷紧紧裹住。“咱们去厨房看看去。”

刚走出屋子没两步,便听到一个焦切紧张的声音问道,“是袁五将军的夫人吗?”

崔翎抬头望去,见是个十七八岁上下打扮得十分质朴的姑娘满脸担忧地站在寒风里。

她点点头道,“是,我正是崔氏,不知道……”

那姑娘忽得“哇”一声哭了出来,“我叫见月,蒙将军大恩救回一命,一直在医堂帮忙。”

她的哭声很均匀,哪怕说着话呢,也不见眼泪的流速慢下来,“因为令尹府里的奴仆下役大半都遣送走了,府里现只剩下极少的下人,将军怕夫人来了无人照顾,便叫我这几日到雅情小筑当差。”

崔翎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叫见月的姑娘,既是袁五郎派来照顾她和瑀哥儿的,可她来了这许久,都没有见着个人。

她都还没有说半句话呢,这姑娘倒好,先自哭成了个泪人。

是想要让演一出先声夺人吗?

她皱了皱眉,脸上便带了一丝不耐,“嗯,然后呢?”

见月眼泪婆娑,那眼泪来势汹涌,竟比刚才哭得更猛了,“押送棉衣皮裘的车队在城外遭遇了伏击,虽将敌人尽数歼灭,但五将军却受了重伤。”

她指着医堂的方向,“军医现正在给将军疗伤呢!”

崔翎浑身一震,“什么?你说五郎受了伤?”

虽然她对袁五郎的形象感觉甚差,但不论如何,他都是与她拜过堂的夫妻。

这姻缘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终究这辈子都系在了一块,无法斩断。

就算撇去这一点不提,光只是为了祖母和家人,她也不能对受了伤的袁五郎坐视不理。

现在,不是她傲娇的时候。

但崔翎还是觉得这个叫见月的姑娘有些奇怪。

见着她的面就哭,哭完说自己的来历,最后等到她不耐烦了,才告诉她袁五郎受了伤。

她又不是男人,谁要听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哭哭啼啼啊,谁要知道你见月是个什么来历?

但这会儿,袁五郎的安危重要。

她便将自己心底的不喜压下,急忙说道,“医堂在哪?带我们去。”

雅情小筑在内院,医堂在外院,两厢距离隔得老远。

西北冬夜的寒风刺骨,地上结着白霜,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脚下还很滑。

那叫见月的姑娘急匆匆得引路,脚下步伐飞快。

幸亏崔翎和瑀哥儿出来时都裹着厚厚的衣裳,他们两个平素也常锻炼,否则,走这样的夜路会特别地艰难。

瑀哥儿悄悄拉了拉崔翎的衣袖,“五婶婶,这个姐姐有点奇怪,那真的是去医堂的方向吗?”

他虽然人小。但十分警惕。

这是陌生的西北沐州城,他和五婶婶都是头一次来令尹官邸,根本不认得路。

倘若有人对他们两个使坏。故意引他们去往危险的所在,那该怎么办?

崔翎将瑀哥儿小小的身体搂在怀中。压低声音说道,“刚才巡夜的卫队看见她,都和她打了招呼,想来见月姑娘应该确实是这府里的人。”

她眼眸低垂,思量再三,“你放心,五婶婶虽然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去医堂的。但这方向确实是去外院没有错,来时我特意记了一下路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心里想的却完全不一样。

别看见月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眼泪一茬接一茬。但她的表情并不哀伤。

一句话,见月的眼神里,没有那种真正的担忧着急。

可见,这姑娘的眼泪,不过只是精心编制的一个假象。

崔翎原本也疑心过。见月会不会是敌人派过来要诱拐她和瑀哥儿的。

但这疑心很快就被她自个推翻。

这里是固若金汤的沐州城,是西北大军坚不可摧的本营,就算见月真的是奸细,柔然也没有这个本事能从这里将她和瑀哥儿带走。

再说,令尹府的内院虽然没有剩下几个仆役下人。但外院却有重兵把守。

要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袁五郎真的受伤了。

只是他的伤未必如见月表现的那样重,否则见月又何必在她面前演这样一出?

崔翎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穿着大红狐狸毛斗篷的漂亮男人的脸,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只盼,这一出,当真如她所想,只是一桩风流债罢了。

她对那个娘娘腔没有感情,袁家的家规在,她倒也不怕有任何人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所以,若是那姑娘真的对袁五郎迷恋入骨,只要袁五郎自己不反对,她也没有什么意见的。

真的,如果只是一桩风流债而已,她也就不必这样担心了。

瑀哥儿紧握住崔翎的手,他压低声音,认真而坚定地说道,“五婶婶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侄儿都会保护你的!”

崔翎低头冲着他一笑,如花放千树,瑰丽夺目。

她轻轻说道,“嗯,五婶婶就靠你啦!”

寂静森冷不知前途的寒夜里,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样朴实的童言更加温暖人心的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听到了繁杂的人声。

崔翎抬起头来,能看到不远处阑珊的灯火,有进出的人群,痛苦的哀嚎。

她认出医堂的牌匾,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果然,许多事往往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之所以生出这样那样的害怕,不过只是因为陌生罢了。

见月似乎和医堂的人很熟。

进到那院中后,就不断有人与她打招呼,“见月姑娘好,将军在里头刚上了药,姑娘快点进去吧!”

崔翎眉头轻皱,听这样子,袁五郎好像真的受了伤。

她丝毫不在意旁人言谈之中见月和袁五郎的亲密,只是紧紧拉着瑀哥儿的手踏进了屋中。

宽阔的大堂中平放着许多板床,受了伤的兵士正在接受治疗,看那鲜血和伤口,应该就是刚才受的新伤。

看起来,押送御寒之物的车队果然在城门外遭遇到了伏击。

这趟是石修谨的差事,也不知道这货有没有受伤……

崔翎四下张望,终于在屋子的角落里看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伤得轻些,手臂上有鲜血流淌过的痕迹,大夫正在替他处理伤口,是胡须男。

另一个伤势相对重些,火红的皮裘已经脱下,紫色的锦袍上一片血痕,好似胸口中了箭。

ps:

对不起,今天晚了。早上其实很早就起来码字了,但家里事情太多,一直在忙,到现在才有时间更新,太抱歉了!

071 掳劫

五郎袁浚看到崔翎纤弱的身躯紧缩在斗篷中,一张小脸被冷风吹得僵硬,不由有些心疼。

他眉头低皱,压低声音喝问,“是哪个不懂事的谁请夫人来的?”

贴身的长随槐书忙撇清自己,“我一直跟在五爷您身边的,可没有那个功夫去请夫人来。再说,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吗?这里血腥气那么重,夫人和小公子娇弱,怎么禁得住自个!”

他忙往外头瞅去,努了努嘴说道,“原来是见月姑娘引夫人来的。”

袁五郎愣了好一会儿,“见月?是城外岳柳村那位见月姑娘?”

他对这位见月姑娘印象倒是深刻。

上两月沐州城外的岳柳村遭遇柔然骑兵屠村,他虽然立即赶了过去,但为时已晚。

整个岳柳村十八户人家五十八口人,除了这位见月姑娘外,全部都已往生。

当时她哭得死去活来,他可怜她亲人尽失,便将人带回了令尹官邸。

不过,之后的事,他都交给了令尹府原来的管事白总管处置,并没有亲自插手了。

听说,白总管将见月姑娘安排到了医堂。

只是……

袁五郎奇道,“夫人今日才到,见月怎么会认得她,还请了夫人来这地方?”

槐书想了想,“听白总管说,府里原本的奴仆遣散了大半,剩下的这些都各司其职,各有用处。夫人和小公子来了,一时抽不出照顾的人手,白总管便请见月姑娘这几日先到雅情小筑帮个忙。”

他顿了顿,“其实有个传言,我听说了许久,只是先前觉得没有禀告的必要。但现在……”

袁五郎眉头一皱,“有话快说。”

槐书便道,“因那夜岳柳村遭难。见月姑娘衣衫褴褛,是被您亲自抱回来的。所以府里的人不知道听了哪里的传言说,五爷您迟早是要收她入房的。”

他望了越走越近的崔翎和瑀哥儿,小声地嘀咕,“这话若是叫五奶奶听了去,想必心里一定不痛快,五爷您还是小心着点。”

见月姑娘每常在五爷面前打转,爱慕之心路人皆知。

也只有五爷这样于男女情事上头不大敏锐的男子。才会看不清见月的用意,一直无视人家姑娘的殷勤。

槐书虽然也还不曾娶妻,但他曾经对二奶奶梁氏院子里的二等丫头静香,有过那么种小鹿乱撞的感觉。所以,他自觉对见月的心思,十分洞悉了然。

这会儿,见月做了不该她做的事,五爷觉得莫名其妙。他却是一眼就看穿了天机。

不过,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是,他是绝对支持五奶奶的,所以,便是冒着被五爷弹脑壳的风险。他也要偷偷提醒一声。

袁五郎轻“哦”了一声,再看见月的目光就十分冰冷了。

见月引着崔翎和瑀哥儿了进了医堂的正屋,便撇下他们,快步地往袁五郎身边凑。

她泪眼婆娑地立在袁五郎身侧,一副担忧地下一秒就要昏倒过去的节奏。

见军医已经替袁五郎处理好了伤口,正要拿纱布替他缠上,她连忙接过来,柔声说道,“五将军,我来替您包扎吧!”

袁五郎咳了一声。

槐书便忙从见月手中夺过纱布,笑着说道,“这儿血腥,就不劳烦见月姑娘了,还是我来!”

袁五郎正襟危坐,一手伸过去任由槐书歪七扭八地包扎,另一手撑在木板上,尽量让自己显出一副刚强勇猛的样子。

但随即他立刻悲催地意识到,就算他此刻像个英勇无畏的战神,崔翎的目光也不会停留在他身上。

因为在她心里,旁边躺着的九王,才是她“认为”的袁五郎!

果然,崔翎的脚步停留在九王身侧,她垂头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的男子,见他虽看着伤重,鼻尖却还在均匀地呼吸,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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