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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安菁眨眨眼,然后瞪大了眼睛看向姚云华,“云华,咱们都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讲话要讲良心的,你说我怎么污蔑你的?你吃的那药,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吧?你骂玉华姐的话。是母亲亲耳听到的吧?我哪里污蔑你了?”
姚云华咬了咬牙,一想到安菁竟然敢将手伸到自己的胸口,她就全身都难受。
“胡说八道,云华岂会如此恶毒,定然是你故意陷害她,又在她们姐妹之间挑拨离间。”吴氏气的只想拍桌子。当着她的面,安菁竟然还想颠倒黑白,真是可恨。
“可我是怎么陷害她的?老夫人,那药可不是我给她的呢,再说了。她又不疯不傻,总不能是我让她骂玉华姐,她就乖乖的骂玉华姐吧?”安菁耸耸肩,很是遗憾的补充道,“当初为了个云华留些颜面,我只关起门来,让她的丫鬟在旁边守着搜身,早知道,我就该把全府的人都召集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搜身——云华,你说是不是?”
此言一出,饶是姚云华再如何镇定,也不免变了脸色——当初安菁可是把她全身上下都扒光了啊。
“安菁,我警告你,你若再敢恐吓云华,休怪我家法伺候了。”吴氏从来就没遇上过这般不恭不敬的小辈,那些儿媳孙媳哪一个不是搜肠刮肚的寻些好话哄她开心?生怕一言不慎触怒了她,这死丫头倒好,在她面前竟然如此嚣张。
“家法?”安菁顿时开心了,“是夹棍?鞭子?会不会留疤?”话说,上家法的时候,她是不是该窜起来哭喊逃跑呢,最好是能跑到外头去,让人知道她刚嫁过来一个月,就已经开始被家暴了,不离婚这辈子就完了。
她不会是有病啊,为何一听要受罚就这般兴奋?
这个念头同时在姚云华和吴氏脑海中冒了出来。
看看阴沉着脸的吴氏,安菁叹了口气,稍微收敛一下,说道:“老夫人,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也不会说好话的人,不论云华在你跟前说了什么,事实就是事实,我是不会改口的。”
“事实?我倒没发现你竟然如此恶毒有心机,竟然能想出这般阴谋来陷害云华。”吴氏岂会相信安菁的话,她活了这么几十年了,什么阵仗没见过,哼,岂会被这小辈蒙蔽过去。
“好吧好吧,那就信她的好了,她说我害她,那就是我害她,虽然我不知道她该如何去解释身上搜出来的药。”安菁无力跟吴氏辩解,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太太不是什么清醒的人,有些偏听偏信又刚愎自用。
姚云华立刻开口道:“自然是你塞给我的了,当时我昏迷不醒,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你想做些手脚还不容易?”
“哟,你不会是说我连你的丫鬟也收买了吧?”安菁挑了挑眉,“人家跟了你那么多年,我前前后后见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得砸多少银子过去才能收买她?”
“财帛动人心,何况是区区一个丫鬟。”所以,她才不会让任何一个丫鬟知道她的心事,哪怕是在贴身丫鬟面前,她也一定是那个贤良淑德的小姐。
听姚云华这么讲,安菁倒是有些替胭脂不值起来,看得出来,胭脂是真的很忠心,可惜这忠心对于姚云华来说什么都算不上。
“好吧,那另一个问题,母亲她可是亲耳听见你咒骂玉华姐的,这怎么说?”安菁冷笑,你丫最好不要说你母亲也被我收买了。
“当时我中了毒神志不清,哪里知道你搞了什么鬼?”
我靠,真有你的,把什么都推倒中毒上去,估计我问你为什么要骂玉华姐,你也还是一句我中了毒我不知道。安菁撇撇嘴:“云华啊,你可别忘了,你醒来之后,咱们两个聊天的时候,你母亲可是亲耳听见你的话了呢。”
一听安菁说起这个,姚云华就攥紧了拳头,她最大的纰漏就是那句话,因为当时余毒未清,脑子还有些迷糊,再加上被安菁搜出毒药后心情紧张,一时口快讲了出来,却没想到母亲竟然在外面偷听。
而且,母亲竟然打了她。
若是当初母亲为她多讲一句话,将亲事定给她,她又何必如此对玉华,更不会走到这一步了,说到底,还是母亲偏心啊。
“怎么,还没想好该怎么辩解么?”安菁歪着头打量姚云华。
好好的一漂亮妹子,心理扭曲到这等地步,真是可惜啊。其实跟挺多会哭的小孩都一样的吧,吃了一次甜头后,就上了瘾,也没有人及时纠正,于是就越陷越深了。
安菁印象最深的就是在现代时的一个小病人,哮喘病,因为那小子隔段时间就会来一次。才十来岁就这么严重,究其原因,却是让人哭笑不得。那小子从小就有哮喘,家人怕他犯病,不敢对他太过严厉,有什么要求都顺着。若是有哪里不如意了,那小子就又哭又闹,闹到发病为止。这也跟姚云华差不多吧,以自身的柔弱作为武器,令家人不得不顺从。不同的是,姚云华的行为比较温和,而那小子纯粹是强迫。
但他们的目的却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凡是我要的,就必须是我的。
被安菁那古怪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姚云华别开了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吴氏:“老夫人,我真不知道哪里冒犯了三嫂,若是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的向三嫂赔礼道歉的……”
“别说那没用的,你就说说你为什么醒来以后还要骂玉华姐吧。老夫人当时不在场没听到,母亲她可是在场的。”想糊弄过去,没那么容易。
“三嫂,我真不知自己究竟如何冒犯了你,可你这般逼我也太过分了。”姚云华眼中的泪珠儿终于落了下来,一颗颗打在吴氏的手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在我亲生母亲面前如此污蔑于我?那样的误会,我根本没有办法去解释清楚……母亲她又对你偏听偏信……”
“误会?”安菁简直忍不住要笑起来了,“我说云华啊,你现在的演技可真是拙劣,比你先前可是差太多了,是不是被揭穿以后乱了阵脚?”连自己亲妈都要踩一脚,陈姨当初怀姚云华的时候怎么不去做个人流。
吴氏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边为姚云华擦泪,一边呵斥道:“够了!你这丫头刁钻可恶,若不罚你,哪还有公道可言?”说着,她就扭头对身后的丫鬟说道,“送三少奶奶回去,交代下去,就说是我说的,这几天不许给她吃喝,让她静一静心。”
“诶,不是说跪祠堂吗?不是说动家法吗?”安菁郁闷了,这老太太的主意真是一会儿一变。
对于安菁的追问,吴氏只是对丫鬟冷哼了一声:“还不带她走?”罚跪祠堂一定要经由夫君的,那死老头子知道了定然不会同意,行家法的动静太大,传出去了也不好听,先饿她几天再说。
☆、177 没饭吃就回家
安菁无奈的耸肩,这位老太太在上头坐太久了,以为这府里除了老侯爷以外,能掌控所有人的喜怒哀乐呢。
可惜,她不觉得自己应该去莫名其妙的承受不该施加在自己头上的罪名和惩罚。
清了清嗓子,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安菁再次大声喊道:“老夫人,不是说要罚我跪祠堂吗,不是要请家法吗,为什么又改挨饿了?我只是揭穿了某些人的恶行,我有什么错?不要轻信谗言啊!”
这个死丫头,这个死丫头!吴氏气的直咬牙,她没想到安菁竟然有胆子反抗她的责罚,她可是这侯府的老夫人,是所有人都不能违逆的人。
姚云华更加恼火,在安府的事情,她确信不会传出去的,因为母亲还要颜面,如果让人知道她谋害亲妹,整个荣景侯府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而母亲在府中也会抬不起头来。可她现在发现自己失算了,这个安菁就是最大的一个变数——这死丫头天成不会闭嘴。
看看附近躲躲闪闪却竖着耳朵生怕遗漏任何一个字的仆妇们,安菁笑了,老夫人啊,你自以为高高在上,哪知道人家不过是哄着你玩罢了,这些甜言蜜语捧着你的,有几个真正把你高高摆在心上的?这正则院里头,也不知有多少人是向着你的,有多少人是向着外头的。
不过,想来用不了多少工夫,这里的热闹就能传到别处去了吧,而二房三房的人,也应该会对“某些人的恶行”很是好奇才对,再结合一下今天的在场人物。
啧啧,云华大姐啊,不是我不为你保守秘密,可你总这么不消停,我想为你保守秘密也不行啊。
虽然嘴上喊得痛快,但安菁并没有大闹。很老实的由吴氏的丫鬟跟着回了瑄华院。
美杏跟在后头,牙齿咬得咯咯响,姚大小姐真是个祸害,服毒的时候怎么就不多吃一口死了算了。
安菁回到瑄华院的时候。姚瑄华也正好回来,见吴氏的丫鬟跟在后头,不禁眉头皱了皱。他是听说安菁被老夫人叫走了,可回来怎么会跟着老夫人的人?
“老夫人交代了,要三少奶奶这几日在院里静静心,饭食什么的就先免了。”那丫鬟笑眯眯的交代了几句,对安菁欠身一礼,“三少奶奶可别怪我,这都是老夫人安排的,我也只是听命行事啊。”啧啧。听说三少奶奶在家里是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恐怕还没吃过苦头吧,如今倒是可以试一试了。
“是啊,你是听命行事。”安菁点点头,随即冷笑起来。“可你这么幸灾乐祸的,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听命行事来交代几句,我不往心里去,可看我倒霉你这么开心,我能不往心里去么?
丫鬟闻言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一步,戒备的看着安菁。虽说她是老夫人的丫鬟。这府里任是谁都要给她些许面子,可这三少奶奶连老夫人都敢顶撞,还会把她放在眼里?忽然之间,她后悔起来。
“放心,今儿我还有事要处置,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冲那丫鬟呲牙笑了笑。安菁摆手道,“所以,我很客气的请你滚蛋。咱们府一共就这么大,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日子。对不对?不管你跟了老夫人多少年,你都是丫鬟,不管我才来几天,我都是主子,对不对?”
那笑容让丫鬟生出一身冷汗来,忙低了头连连行礼告罪。
“你看你看,我就说两句话,你吓成这样做什么?刚才不还笑的挺开心的嘛。”安菁很是不解的摇了摇头,“真搞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好啦,快走快走,我还有事呢,咱们改天见。”
说完,她抬脚就往门里走,顺便让人把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丫鬟心里一紧,是啊,抬头不见低头见,一个主子要是真的横了心要教训一个下人,哪怕她是伺候老侯爷的又能怎样?可现在后悔,好像是晚了。
“安菁,你又惹了什么麻烦?”姚瑄华岂会不认得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见安菁竟然敢出言威胁,他不禁怀疑安菁是不是冒犯了老夫人。
“没什么啊,就是吓唬吓唬她,你当我还真要跟她过不去?”安菁耸耸肩,看那丫鬟就知道,平日里恐怕没少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人而高高在上看不起别人,她只不过是很善良的说几句话而已。
姚瑄华沉下了脸:“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是不是冒犯了老夫人,为何她会处罚你?”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冒犯了她,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低头认罪吧。”安菁挠挠头,回头对美杏说道,“一会儿去大厨房里看看,要是今天上午真就不做我的饭,咱们就收拾收拾回安府,我倒是想吃张嫂炖的鱼了。”
认罪,认什么罪?姚瑄华心中更加疑惑,知道安菁绝不会老老实实的回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