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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种表态吧。不过。安菁从没想过,大哥竟然选择了一条与安府截然不同的路。
“想你小时候。还那么小一点点,总牵着我的衣袖,要我陪你玩,不想时光飞逝。如今你也到了要为人母的年纪了。”看着自己对面的妹妹,安庆邦感慨良多,微笑道。“看妹夫他待你还算体贴关怀,我便安心了。”
背靠青山。虽是夏日,可这午后的风里竟然隐隐也带了些许清凉气息,应该是无比惬意的。
安菁轻叹,应该是无比惬意的才对。
“当初……罢了,如今你与妹夫恩爱和睦,我也就放心了。”安庆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后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茶盏上的蓝色花纹,沉吟了片刻才继续说到哦,“我是你的兄长,自然盼你顺心如意,看你如今也沉稳了不少,这样很好。不过,我却听说,哪怕你婚后,四皇子他……对你还是有所纠缠,这可是真的?”
安菁一凛,忍不住盯紧了安庆邦的脸,想要看清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不要多想。”安庆邦摆了摆手,将茶盏搁下后,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只是担心你与妹夫,毕竟那是四皇子,先前又曾有些些许闲言碎语。”
“我和瑄华很好,大哥你不用担心。”安菁别开了视线,她忍不住要怀疑,怀疑大哥真的只是在关心她会不会跟姚瑄华因为范洛而发生矛盾而已么。
“是么,这样就好。”安庆邦轻轻点头,含笑说道,“我也不过是白担心罢了,只是那四皇子仗着圣上宠爱,行事有些无所顾忌,怕你会受委屈而已。菁儿,你放心,哪怕他是皇子,但也不能平白欺负了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只管与大哥讲,大哥定会为你做主。”
安菁的眉头挑起,你一个臣子,怎么跟皇帝的爱子较劲,怎么为我做主?
可安庆邦却忽然又换了个话题:“我记得妹夫他今年中的进士,二甲二十九名,对吧?”
“大哥记得清楚,是二十九名。”
“听说他本该择日授职赴任的,只是为着你八月临盆,他才上书请命,求延迟授职,倒是看得出他对你的情义了。”安庆邦笑了笑,但很快又收起了笑容,摇头道,“不过,如此一来,他想再谋个好些的缺,可就有些麻烦了。咱们父亲的性子你也清楚,是不会为着这个去求人的,侯府虽有些亲旧,可终究是要费些人情……”
“所以呢?”安菁垂下了眼帘,大哥现在是进入正题了吧。
一来先是感慨怀念幼年时光,然后又夸她生活美满,表达对她的关怀,最终却是为了接下来的目的。
安庆邦没立刻开口,而是抬起了头。
院墙很高大,但毕竟挡不住视线。
能挡住视线的是更远处的山峰。
可终究连山峰都挡不住的,是头顶上这片天空。
如何极目远望,最后看到的,还是这片天啊。
“菁儿,你是个聪明孩子,如今也该明白,男子立业为本,妹夫他既中了进士,终究还是要走仕途的。若是有人肯提携,自然可以平步青云,他又是个有才华的,若是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挣扎攀爬,十年甚至数十年才能有出头之日,未免太可惜了。”
安菁仍然是那三个字:“所以呢?”
“没什么,我只是随口感慨一下而已。不过,太子英明,想来是不会错失了人才的,毕竟他是一国储君,将来……自然是赏罚分明。”对于这个样子的妹妹,安庆邦心中有些不自在。顿了顿才说道,“罢了,不说那些,如今你是要好好的养胎,早早为我生下一个外甥来才是。若是四皇子殿下再来纠缠,你也不要一味忍着,你如今是受不得气的……”
“也就是说。我去告四皇子骚扰民妇。列举他的罪状,然后我那相公就可以找到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了?”安菁忍不住讥嘲的打断了安庆邦的话,“大哥。我们是至亲,何必拐弯抹角呢,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是更省口水么?”
她不想陪大哥兜圈子了,看在大哥曾经疼宠过她的份上。她选择直截了当,免得继续看到大哥更加虚伪的表演。
没想到安菁会这般直白。安庆邦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摇头笑道:“菁儿真是长大了,比小时更加聪明。只是这性子还是没变,真是让人头疼。罢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大哥还能多说什么?”
他想伸出手去拍拍安菁的头顶,却被安菁不买账的避开。
安菁伸出手去。拍了拍安庆邦的肩膀:“大哥,你这样做,咱们父亲知道么?”
父亲?安庆邦笑了,他只是选择了一条对安府更加有利的路,父亲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况且,家训延续了太久,也该改一改了。
目送安庆邦离开,安菁动都没动,甚至没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只是在想,大哥这样,要不要告诉父亲?不过,父亲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姚瑄华回来听说安庆邦来过,并未在意,自打到了庄子上,他那几位舅兄时常会来闲逛,安庆邦会来并不意外。不过,听了安菁的话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想得简单了。
“那树太大了,咱靠不起的。”安菁伸懒腰,眯着眼睛靠在姚瑄华胸口,比美美更像一只猫儿,“再说了,那家伙如今也是我哥了,我要为了爬一棵树去坑一个哥么?”
“你说的没错,那棵树确实太大,不是我们的出路。你现在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静养便是。”姚瑄华的神情并没有安菁那般轻松,与安菁不同,他每日都有外出,结识的人也多些,对目前的局势,他更加了解。
太子,等不及了。
安菁点头:“我不胡思乱想,你也别胡思乱想。”
姚瑄华一笑:“那是自然。”
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轻轻覆盖在安菁隆起的腹部,现在什么都没有这一个重要,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他们都不想发生。
自打那一天后,安庆邦再也没有来过,似乎他那天只是心血来潮,跑来看望养胎的妹妹而已。
对此,安菁只是耸了耸肩,反正她还有二哥三哥,那位又不是她打小儿一起长大的真哥哥,穿过来之后也是二哥三哥带她玩的多,跟那位的感情不算太深啊。况且,如今她又多了个新哥哥——虽然这位哥哥目前身份有点儿尴尬。
“再忍一个月,我要卸货!”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安菁咬牙切齿的发誓。
因为胎儿挤压膀胱,她现在是特么跟得了前列腺炎似的,尿频尿急尿不尽,喵的!
“咳,少奶奶,我早就问过大夫了,你是八月底,所以,少说还有一个半月呢。”美杏不留情的提醒,顺便补充,“听说,有的女人到了月份也不一定就准时生,说不准要延后几天。”
安菁恶狠狠的扫了一眼过去:“风凉话不要说得太早,你早晚也要有这么一天的!信不信我这就安排下去,让你一个半月出嫁,正好给我凑个双喜临门?”
美杏的脸,红了。
☆、394 美杏的终身,以及,该回家了
安菁一直在忧心美杏的终身大事,毕竟美杏马上就十八了,在这个古代来说,已经快要成老姑娘了。虽说她觉得十八恋爱一下,过了二十再结婚没什么不好的,但放在这里不合适啊,恐怕等到过了二十,好男人都差不多已经被挂上标签了。
可美杏天天守在她身边,哪有机会去结识陌生男子,她又不能随便相中一个直接甩给美杏。
但没想到的是,住到庄子上来之后,美杏那朵迟了许久的桃花终于慢慢绽放了。
吹开这朵桃花的春风就在外院。
“少奶奶,春生哥——”将这三个字说得无比清晰,罗儿笑嘻嘻的捧着一本册子过来说道,“送账本子来了,见是我去接,好像不太高兴呢。”
安菁白她一眼:“谁让你去接了,都不知道叫你美杏姐一声?”
罗儿立刻低头反省:“我知错了,下次一定要叫美杏姐过去。”
真是气死人了!美杏跺了跺脚,丢下一句“不理你们了”,红着脸跑开了。
见状,安菁不禁哈哈大笑,想当初美杏是多么直白的跟她规划自己的未来啊,连要找什么样的相公都想好了,如今看来,还是会害羞的嘛。
那春生,全名廖春生,是姚瑄华最得力的一个小厮,这次也是怕庄子上简陋不方便,特地带来守在外院的。也不知怎么的,才十来天时间,他一来二去的就跟美杏看对了眼。
关于这件事,安菁自打发现后,就向姚瑄华问清了廖春生的身世。
母亲早亡,就一个老实巴交的父亲。还有一个早就嫁了人的姐姐,倒是清静的很。
唔,她要不要说到做到,赶紧给美杏准备婚礼,好赶在她生的时候来个双喜临门呢?安菁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一边望着窗外的树枝发起了呆。
姚瑄华进门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清静,走过去拿起安菁手下的那张纸看了几眼。不禁笑道:“怎么。想办喜事了?”
“想是想,关键是怎么办。”安菁回神,将那张纸夺回来。自己扫了一眼后又漫不经心的丢开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美杏她跟我这么多年,对我的事儿比对自己的事儿还上心,事事想得周到办得周全。她的终身大事,我怎么也要好好的给她筹谋才是。”
对于安菁的这几个丫鬟。姚瑄华是极其欣赏的,虽说一个个都随了安菁的性子,泼辣刁钻无人能比,但在忠心这一点上。确实也无人能比。
“对了,我事先说明,我家美杏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主儿。我是个看不得自己人受委屈的主儿,所以……”
不用安菁说下去。姚瑄华也知道她要说什么,点头笑道:“所以,若是那小子敢对不起美杏,我头一个饶不了他,如何?”
安菁撇撇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晃手里的小算盘,她噼里啪啦的拨动了起来,“想娶美杏,那可不是动动嘴皮子顺便摆桌子酒菜就能糊弄过去的,美杏跟了我那么久,虽说不是个主子,可吃的用的也比普通人家的小姐不差什么。恩,让那小子拿一百两银子摆我面前来,让我看看他的诚意。”
“一百两?”姚瑄华不禁失笑,“你还缺这一百两?”
“谁说是我要了?那是给我家美杏傍身的,算是聘礼了,嫁妆我自然是不会亏了他的,但我必要先瞧见彩礼才行。”廖春生那小子跟着瑄华也有几年了,月前不低,平日里打赏以及其他零星油水也少不了,这一百两银子应该是那小子至少一半身家了。
她倒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是瞧上了美杏,还是瞧上了少奶奶的首席大丫鬟。
“还有,”安菁继续拨动算盘珠子,飞快的说道,“一定要告诉那小子,他若是嗜酒好赌,若是偷奸耍滑,若是心术不正,趁早给我夹着尾巴滚蛋,免得被我发现以后断了他的尾巴。”
“将来成亲后,我家美杏怎么生,他就怎么养,若是因为美杏生了女儿而闹脾气,那我就让他这辈子别想见着这女儿,别说女儿,他就别想再有儿子。”
“那小子模样还算周正,我也不知道他先前在咱们府里有没有跟别的丫鬟眉来眼去过,等回了府,若是让我瞧见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哼哼……”
听到最后,姚瑄华不禁开始为自己这个首席小厮的未来担忧了,他怎么听,都觉得那小子下辈子最好是找根绳栓脖子上,然后把那一头塞进美杏手里头去才好啊。
不过,这灾星的话倒也没说错,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疼还等谁疼去?横竖又不是什么刻薄的条件,那小子能守住最好。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