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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你……”边上的青衣女子闻言身子一震，想要说些什么。
“嗯？琴，你该明白我的。”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青衣女子见此蹙眉，面上略微有些悲伤。终究转过头去，继续弹琴。
“多谢前辈的好意，虽然明知不敌，只是，前辈四人这般，已经很照顾小女子了。小女子本以为，依照前辈四人的修为，直接夺了那块玉便是，何须和小女子一个个比试过去那么麻烦？”林湘说道。
“呵呵，我等此举已然是有违道义了，怎么可能如同下作之人，强行抢夺呢？”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只是，丫头，你要知道，和我等四人比试，你，九死一生。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一旦比试开始，可就是……”
“前辈毋庸多言，小女子心意已决，纵然是身死，也会和前辈四人比试。”林湘决绝地说道，“只求，万一小女子落败，能让小女子在死之前，见那个女人一面。不管，她是不是我娘。”
裹着狐裘的男子眉头一动，檀口微启，呵气如兰，一排玉齿清晰可见，“好，老夫答应你。而且，和老夫四人比试，只比试技艺，并不比试仙气。若是你的技艺高超，落败的是我等也未尝可知。”
“额，前辈不用这么让着小女子，小女子不想与前辈为难。”林湘说道。
“这不是让着你，这是当初就定下的规矩。知道吗？我们四人，全都是仙尊后期顶峰，这世上，怕是难逢敌手，所以，当初我等四人才立下这等规矩。并非是为了你这丫头而网开一面，你且放心。”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前辈了。”林湘闻言恭敬地说道。妹的，卡哇伊，四个人全都是仙尊后期顶峰，这，也太让人尴尬了吧。要知道，如今的天界，没有仙帝，也就是说，仙尊后期顶峰就是天界最顶尖的存在了。乖乖，这一下就出现了四个仙尊后期顶峰高手，仙尊后期顶峰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尤其是这裹着狐裘的男子，看那脸色，分明是一副病入膏肓，随时会挂掉的样子嘛。没想到，竟然是 这样的高手，真让人跌破眼镜啊。还有，自己要和四个仙尊后期顶峰的高手比试吗？这，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点呢？其实，我只有仙使后期啊，这，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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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只有仙使后期啊，这，差距好像不是一般的大呢。
“呵呵，既然话说开了，那么，我们继续饮酒赏梅听曲吧。比试，会在明日开始。但是今日，如若不嫌弃的话，大可继续把酒言欢。”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好，怎么会嫌弃呢？有幸碰到前辈这等高洁之人，能与前辈把酒言欢，能共赏这孤山寒梅，能听婆婆的美妙琴声。小女子，纵然是明日身死，亦是无憾。”林湘说着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杀喉”，入眼，碧绿温润，有如情人的眼波，脉脉盈取，霎是好看，举杯一饮而尽。入喉之后，辛烈无比，觉得喉咙如同刀割火燎一般的难受，忍不住大声咳嗽。
“哈哈，好，好，老夫能遇到丫头你这等豪杰，亦是此生幸事。明知道明日你我是兵刃相见，却是依旧能毫无感觉似的和老夫开怀痛饮，好，好。”裹着狐裘的男子说着也饮下 了一杯，赞许地说道，“知道吗，这‘杀喉‘，常人只敢饮一杯，绝不敢饮第二杯。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然敢连饮两杯，真乃当世奇女子也。”
“前辈过奖了，小女子只是觉得这等良辰美景下，浪费了这等好酒实在是可惜。虽然小女子不懂得酒道，但也知道，这‘杀喉‘乃是绝世佳酿。说不得，明日小女子此生就走到尽头了。既是如此，今日且放开怀放肆一回，只是糟蹋了前辈的好酒，请勿见怪。”林湘说道。
“哈哈哈，你这丫头，当真是有趣。你且尽管喝吧，只要不嫌弃这酒过于性烈就好。”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怎么会呢？如此苦寒之地，也唯有这等烈酒，才配得上这分孤傲的景致。观孤山寒梅，闻绝世琴音，品杀喉烈酿，实乃是人生一大幸事。”林湘说道。
“哦？哈哈，你这丫头，倒真是对老夫的胃口呢，若非我等受祖宗遗训，老夫实在是不愿意和你这丫头一战。”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呵呵，一战就一战，小女子能以区区仙使后期的微末修为，有幸挑战四位仙尊后期顶峰前辈的高招，本就是一大机缘，这是小女子的福分。前辈又何必伤感呢？只是，若是小女子战败，允小女子见过那位女子一面后，将小女子葬在这孤山梅之巅，梅林之间，可好？”林湘说道。
“额，你这丫头，心胸今日是如此开阔？好，老夫允诺你，诺是你死了，老夫就将你葬在这孤山之巅，梅林之间。你这等高洁心性，也唯有这傲雪寒梅，才能够有资格和你相伴千古。只是，老夫等四人要以仙尊后期的修为，以大欺小，对付你一个小丫头，只为了抢夺那块玉。丫头，你不怪我等吗？”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呵呵，怎么会怪罪呢？前辈已经说了，是受了先祖遗训才和小女子比试。何况，前辈等人愿意不凭借修为，只以技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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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前辈等人愿意不凭借修为，只以技艺和小女子比试，这本身已然是给了小女子很大的关照了。况且，能和前辈等四人过招，此生无憾。”林湘说道。
“额，好，好，丫头，既是如此，明日事，明日再说，无论明日你我处于何等的境地，今日，就陪我这糟老头子，一醉方休，如何？”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
“恭敬不如从命。”林湘答道。
“墨，你明知道你这身子，不能再沾酒了，你……”
边上的青衣女子忍不住说道，只是，没等女子说完，裹着狐裘的男子朝她看了一眼，檀口微启，呵气如兰，一排玉齿清晰可见，“琴，你该明白我的。这副身子，是没的治了，何必趁着还能喘气，随心所欲几回？何况，有小丫头这等率性之人相伴，岂有不喝之理？”
青衣女子眉头有些心疼地蹙起，“虽是如此，只是，墨，自己的身子，还是要注意。”
“呵呵，你放心吧，暂时，还死不了呢。”裹着狐裘的男子说着转过脸去，斟了杯绿酒，提在手中细细把玩着酒杯，“老夫一直都有些不解，这‘杀喉‘，看似碧绿温润，有如情人的眼波，脉脉盈取，霎是好看，只是入喉之后，却辛烈无比，觉得喉咙如同刀割火燎一般的难受，忍不住大声咳嗽。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位世外高人，竟然能酿造出这等绝世好酒？”
“酿造这酒的，自然是个世外高人，具体是谁，又何必执着非要知道名字呢？想必，当初他酿造这‘杀喉‘的时候，也是如今我等这等心境吧。既是如此，那等率性之人，又怎么会在乎区区名号？无名，无闻，随心，随性，或许，便是他这酒的意境所在吧。”林湘说道。
“好，好，好一个酒的意境所在。单单凭借小丫头你这个酒的意境所在，我等就该喝一杯，来，自己满上陪老夫喝一杯。”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
“前辈，这酒是好酒，只是，婆婆也是为你好，你的身体既然不能沾酒，该是少喝为妙。”林湘说道。
“额，这身子，是老毛病，治不好了。只是，人生在世，不正是该率性而为，随心而动吗？若是执着太多，考虑太多，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你看，你这小丫头，不畏生死，陪老夫这个明日的仇敌痛饮；那么，老夫这个糟老头子，拼上这副残躯，随心所欲地大醉一场，又有何不可？你我一老一少，一个随心所欲，一个率性而为，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如此，岂有不喝之理？”
“额，好，既然是如此，那小女子就陪前辈开怀畅饮，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小女子这辈子能碰上前辈这等世外高人，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说不准明日小女子就要长眠在这孤山之巅，梅林之间。能在死前，和前辈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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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死前，和前辈共饮，死而无憾。”林湘说着替自己斟了杯“杀喉”烈酿，举杯，“干，为了前辈的随心所欲，为了小女子的率性而为，更为了，明日，我们有幸成为敌人。”
“好，干，就为了我们明日有幸成为敌人。”裹着狐裘的男子说这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咳……咳……好辣……”杯酒入喉，依旧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林湘那倾世的容颜，也泛上两抹诱人的红晕。
“来，有酒无肴，岂不是大煞风景？尝尝这几蝶清菜，老夫素好这口平淡滋味，也没有准备什么荤菜下酒，不要嫌弃我这糟老头子寒酸哈。”裹着狐裘的男子笑着说道。
“咳……咳……前辈说笑了，清菜才适合这分孤傲清冷的景致。若是摆了些荤菜在此，过分的油腻，只会让这孤山寒梅失了清高的意蕴。”林湘说着提筷夹了点清菜送入瑶口，只觉得一阵冰冰凉凉，恍若是在品尝这孤山寒雪一般。没有过多的滋味，只有那分有些过分的清凉冰爽。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方才北“杀喉”搞的有些火烧火燎的喉咙，也舒适了不少。忍不住说道，“前辈，你这小日子过的当真是惬意的。这烈酒佳酿的火热，配上这清菜的冰冷，一冷一热，堪称是绝配啊。好吃，当真是好吃。”
“哈哈，你这小丫头，竟然也懂得这冰冷和灼热交融的感觉吗？本是两个极端，只是，这两个看似不可能交融的极端，却能给人带来上天入地般的快感，怎么样，是不是很爽？”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嗯，爽，真爽，也只有前辈这等雅洁之士，才能独创这等旷古烁今的独特吃法吧。也唯有前辈这等率性之人，才敢尝试这种冰火交融的滋味吧。小女子今日有幸沾了前辈的光，吃到这等美味佳肴，当真是三生有幸啊。”林湘说道。
“哈哈哈……小丫头 ，你也不赖啊，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老头子吃这极北烈酿，孤山清菜的女子呢。不论明日结果如何，你这个小朋友，老夫是交定了。”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呵呵，既然前辈如此抬举小女子，小女子也不好推辞。前辈这个老朋友，小女子也交定了。若是明日小女子战死了，希望前辈每逢清明时节，能在小女子的坟前送点这烈酒佳肴，呵呵，小女子就心满意足了。”林湘说道。
“若是你战死，何须等到那清明时节，老夫便每日在这孤山之巅，梅庄荒冢陪你开怀痛饮。有如此知音在此，老夫也不用每日虚度光阴了。”裹着狐裘的男子说道。
“如此，那倒真是小女子的福分了。若是死后，能有这孤山寒梅、傲雪相伴，还有前辈的烈酒佳肴，还能听到婆婆的绝世琴音，啧啧，虽死无悔啊。人生得此，还有什么好遗憾的？”林湘说道。
“哈哈，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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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一个虽死无悔，来再干一杯”裹着狐裘的男子说着又给自己斟了杯碧酒。
“嗯，干。”林湘也照做，提杯而上……
第二天，孤山之巅。
“丫头，时间到了，老夫带你去见见另外两位兄弟吧。比试，会安排在北驿梅花庄之中进行。”裹着狐裘的男子有些许忧伤的说道。
“好，在北驿梅庄中比试，也好。免得伤了这孤山之巅，傲雪梅花的景致。前辈，请带路吧。”林湘淡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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