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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的险恶总是在无形之中,让你不得不去防着啊。
我这样走了多久,我不知道,时间早已不在重要,前面越走越是开阔,而我也已经猜到就要到了。
转一个弯,远远的有一片亮光,这里没有机关,直接就看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无人把守,只有阴冷的气息从山洞里飘出来,与外面的盛夏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啊。
悄悄的行,真怕遇上不该遇到的人,却是已无退路了。
突然间,眼间豁然开朗,一片片的大红的轻纱悬挂在山洞内,我仰头看向那洞顶,一条条的绳子横挂在上面,而轻纱正是缚在上面的,这一系列的布置倒是极精心的。
眼前有一个大红的喜字,我一惊,是有人要在这里大婚吗?
突然间听得一声呻吟之声,那是难耐的一个男声,那声音仿佛充满了渴望一样。
这是班布尔善的声音,虽然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是我还是不信啊,我记得那一次我为他包扎烧伤的背部时,那一定是非常的痛的,可是我没有听到他的任一呻吟声,他是一个硬汉子,是我尊敬的哈答斤的大汗,我不信这一声声的呻吟之人会是他。
小心翼翼的,我一点一点的向那声音移去。
山洞里的凉意让我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山洞一定是在那座丛林里,过了这丛林,再翻两座山就到了雪山脚下了,原来自己离着我的小屋也越是近了呢。
班布尔善,我真希望你没什么事,让我把你带走,再让你结束那一场可笑的战争。
他的呼吸声近了,此刻我就站在他的面前,我看到了**裸的全身满布汗珠的班布尔善,我背转身去,我虽是大方,却也无清扬的本事,我无法面对一个全身无一物男人。
他闭着眼一直在轻吟着,那神情不止是中了**这样简单。
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他身体时时散发出来的一股怪异的香味还是冲进了我的鼻端,天,这是催情花的香气。
此时我才看到我这四周,是片片他撕裂的衣服的碎片,他很热,他需要有女人可以为他解毒,否则他就会有生命的危险了。
原来他的呻吟是为着这般,这也难怪了,如果换做是普通人,那呻吟只会更加大声,想起刚刚看到他的那一瞬,他的唇角间似乎满是血迹,他一定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我要救他,可是此时此地我却无解药,那催情花必须以千年的灵蛇草配以千年雪莲的花蕊才可以除之,这两样东西却不是我可以在一时之间就可以得到的。
我努力的一遍遍的回想着我曾经读过的医书,可是任凭我搜索也搜不到其它除毒的方式。
我侧耳倾听着他的呻吟,似乎他并没有发现的到来,他的内力已失,他闭着眼,此刻的他正全神贯注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抵御那情毒的攻击之中。
轻轻的拾起地上的一片衣服碎片,我才发现这衣服也是大红的颜色,联想起满山洞的红色轻纱,难道是有人要强与班布尔善成亲吗?
心思正在狐疑之间,有脚步声轻轻的传来,我轻轻一闪,就躲在了一块石柱子的后面。
抬眼向那脚步声望去,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赫然就是拉拉。
只见她也是一身大红的衣裳,全身妆扮的宛如新娘子一般,那红红的蔻丹涂在唇上娇艳欲滴的惹人品尝,淡淡的胭脂,弯弯的细眉,让我看了都是忍不住的赞叹她的美。
她走到了班布尔善的面前,她看着他的**居然没有一丝的害羞,她弯下身子,嫩白的手指轻抚上班布尔善的脸,柔柔的嗓音狐媚而出:“阿善,都成了亲了,你还要忍吗?”
那柔嫩的手一寸一寸的从班布尔善的脸颊向下移动,到喉结,到胸膛,我看到了班布尔善的胸口起伏不平的喘息着,可是他依旧没有动一分一毫,那是怎样的抑制力啊。
呸,一口口水吐出来,却是连沾到拉拉都没有沾到,只是顺着班布尔善的嘴角向下流淌着。
拉拉伸出了舌,轻轻的在那嘴角上舐着,倾刻间那唾液已被她吃了个精光,“阿善,你身上真香啊,连口水都是香的。”
班布尔善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憎恶的看着眼前的拉拉,细若蚊蝇的说道:“你不要碰我,你个恶心的女人。”
“哈哈,咬啊,你咬舌啊,你有力气咬就好。”娇媚的声音里突然迸出恶毒的嘲讽来。
果真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啊。
这一幕已经让我看得心惊了。
可是接下来拉拉的所为更是让我惊呆了,她居然低下了头,毫不迟疑的将班布尔善灼热的欲望一口含进了嘴里。
我闭了眼,不敢再看下去。我心里在盘算着要不要救班布尔善于难耐之中,可是就算我把他从拉拉的手中夺下来,那么他身上的催情花的药力又如何解呢?
其实现实是残酷的,与其看着他死去,还不如就便宜了那个女人。
决定了,我背过身去,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让那一声强过一声的呻吟飘进我的耳鼓里。
可是随即我听到了一声低吼,再之后是拉拉狠狠的踢踹之声,再转回头去,只见班布尔善已经蜷缩在地上如草一样无助了。我不知道班布尔善是如何做到的,他明明已是没了力气的,可是他就是推开了拉拉。
可是拉拉此时正不管不顾的向着他狠命的踢去,所过之处,无一不是红鲜鲜的一道道的伤。
原来她的鞋底依旧还是挂上了那细细的刀片。
我看着,已是气极,随手拾了一块碎石,猛地向她一抛,转眼间那一个女人已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伴随拉拉倒地的声音还有一声她来不及大喊出口的惊叫,虽是低低的,却是让我听了清清楚楚,我依旧躲在石柱后,凭着拉拉的身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随从的,所以我还是要小心从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我正凝神向外望去之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郡主,你还好吧?”那声音有些抖,我猜想一定是这侍女怕打扰了拉拉的好事而被迁怒吧。
想了一想,忍着笑,我学着拉拉的跋扈声音厉声道:“没事。”
“是。”侍女低应了一声是,便再也无声音了。
我走出来,走到这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人身旁,真想狠狠的踢她两脚,却又不屑,碰到她是脏了我自己。
这样的女人,真的让人很不屑,为了男人,可以无耻卑劣到这种地步,想想刚刚我居然为了想让班布尔善解了毒而任她折磨他,我真是错了。
不敢看向我身旁的男人,他的身子一定是火热而难受吧。
我不回头,两只手指向后一点,随即点了他的两处穴道,可是这也只是暂解他心里那个火热的毒虫子了,真要除毒,除非灵蛇草与千年雪莲的花蕊,可是眼下这两样我一样也没有。
轻飘飘飞起,随手一扯,那大红的轻纱已抓在了手中,轻轻一甩,让层层的轻纱覆在班布尔善的身上。
我回首,终于可以面对他了,他睡了,那一点睡穴足可以让他睡上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后,我想我一定可以把他带离这里。
山洞里很安静,我才一进来就遇上了拉拉的到来,所以这山洞里我并没有仔细的走过。
可是直觉里我就是觉得在黑暗中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也看着班布尔善,也不知除了拉拉,除了班布尔善这里还有其它人吗?
为了解除心里的疑惑,我再次飞身而起,借助着洞顶上片片轻扬的红纱,转眼间已将这山洞勘察了一遍,却没有再发现半个人影,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吗?
把红纱缠在班布尔善的身上,那大红的颜色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虽有些不伦不类,但也总好过身无寸缕吧。
他很重也很高大,让我背起来真的很吃力,可是咬了咬牙,我还是坚持着,一步一步的向刚刚侍女说话的方向走去,轻轻的,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到了,再找机会出去吧,总不能在从地道里回去,那样窄的空间根本容不得我背着他一起行走,我想那一定是拉拉偷偷潜到班布尔善帐下的密道吧。
可是我才走了几步而已,依稀就听得我身后有声声的低泣声,遇见鬼了?刚刚明明已经查过了,这里再没有其它的人了,可是那低泣的声音却越来越明显,一声比一声大,这是真的,不是鬼,也不是我的错觉与梦境。
我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却猛一回头,两眼犀利的望向那声音的来处,可是什么也没有,连声音也眨眼间消失了一般,只有那飘荡的轻纱写着无边的空寥。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吗?我的听觉还不至于到如此这般差吧。
我依旧不声不响的走着,果然,就在我转身继续前行的片刻,那浅浅的低泣声又重新开始了。
这一次,我十分确定的知道,我身后的某一个地方,一定是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她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她是谁?为什么我回头时却看不见她,难不成她在这洞墙之外吗?
她的哭泣声不由自主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行,我不能离开,我要去见见她,她一定是被拉拉强关在这里的一个可怜妇人吧,一定是的,心里想着,我已经决定我必须要救她出来,这暗黑的山洞里,可以住一天,住一月,甚至住一年,却绝对不可以住一生啊。
转了一个弯,那低泣声似乎越来越淡了,我把昏睡中的班布尔善轻轻的放在一个角落里。然后蹑手蹑脚的紧贴着山洞的土壁,慢慢的向那低泣声靠近。
一步步听着那声音都是一个揪心啊,为什么她不喊,不叫人来把她救出去呢。
再是哭泣再是哀伤也总是无济于事的。
我到了,可是越离那声音越近,我越是心乱的厉害,心很慌,仿佛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那声音就在我的附近了,可是借着山洞里亮堂堂的烛光,我什么人也看不到。
“你出来。”低低的一喝,我不想跟她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或许她不是拉拉抓进来的人,她是拉拉的帮凶也说不定。
可是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回应我的话。
拉拉还躺在地上,凭着我的石子点穴功,我想拉拉在一天之内都甭想动了。
不是她,又是谁在装神弄鬼呢,“你出来。”
还是没有回音,可是我却是听到了呼吸声,这呼吸声就在我的身后,是的,就在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片红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一把扯过,随后向一旁一掠,真怕有什么暗器丢过来啊。
可是没有,我看到了一个三寸宽的洞口,一双眼睛正惊恐的盯着我,她在害怕,她的神情告诉我这眼睛的主人她怕我。
这女人的样子我看不清楚,她一脸的泥巴,一身的衣服仿佛穿了千年一样的已分辨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她全身上下,只除了那一双眼睛告诉我她是一个人以外,否则我真的怀疑我是看到了一个怪物。
我向她走去,我想看看可怜的她,为什么她要呆在这个窄小的洞里面。
我的靠近似乎让她害怕了,她摆着手,她不让我走近前吗?可是我不知道她的情况,我又如何能救出她呢?
她继续惊恐的看着我,口里发出我听不懂的低语,那披散着的发使她看起来更象一个疯了的女人。
我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莲香丸,我伸手向她递去,我的面上是满满的微笑,这笑意是告诉她,请她不要害怕,她不接,只是好奇的看着我手中的莲香丸,这丸药自有一股莲的香气,淡雅而高洁。闻着莲的味道,都是一种自在,是的,自在与真诚,因为我是要真诚待她的。
将手指间的莲香丸缓缓的向她口中送去,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