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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饭香已是浓浓的钻进了我的鼻子里,好香“给我。”
接过他递给我的饭,我吃起来,刚刚的好,不冷也不热,“真香。”两天来的第一餐饭啊。
“快吃吧。”
“那你呢?你也吃啊。”太阳还挂着老高,我才睡了一小会儿的午觉而已。
“吃过了。”他淡淡的,却还是依旧坐在我面前看着我吃。那高大的身子为我挡着我面前的阳光,让我好吃得舒服些一样。
“等我吃完,就去找草药。”我喝了一口粥,有些兴奋的说道。
“什么药啊,这样的急。”他一边不解的问,一边伸出袖子拭着我额头上因着吃饭而沁出的汗。
“哑药的解药啊。”
“是要为那山上的哑女找解药吗?”
我点头笑道:“正是。”
“云儿,你说,为什么你要在云齐儿的怀里画上一个婴儿呢。”他问,满眼里都是疑问与渴盼。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啊。”支吾着,可是我知道这样的说辞一定过不了关,心里还在想着主意,却是怎么也无处可想。
“不对吧,那哑女看了都是惊讶不已,那一定是因为云齐儿曾经抱过一个孩子了。”
我听着,他以为云齐儿是抱着别人的孩子吗?那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
那么,更有可能是我的,只是我还没有得到哑女的答案。
越想越是心急,匆匆几下,就将一碗粥吃了个干干净净,他等着接过去,又是为我填了一碗,“瞧你饿的,下一次可不许饿着肚子到处乱跑了。”
我一怔,他的语气可真是暖昧,就好象我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样,“巴鲁刺,你放得下吗?怎么就这么没责任心就跑到这里来呢?”到了这会我才想起他还是巴鲁刺的大汗来着。
“你的病我不放心,云儿,五年多了,是你重新又给我带来了希望。”他坦诚而言,那磁性的嗓音里告诉我这五年多,他的日子其实很不好过。
“我没事的,五年了,我也早已习惯了。大汗还是回去吧,被巴鲁刺的百姓知道你跑到了这雪山之上而不理政事,那我岂不是罪人了。”
孩子的事不知道当不当说,那雪山上根本就没有孩子的踪影啊,虽然看不到他,可是我知道我离他已经越来越近了。
“不要,我要陪着你再上雪山,去理清你心里的疑问。而且我也想知道云齐儿怀里的那个婴儿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来了,你就不怕把那些要刺杀你的人带到这山里来,来扰了我的清静吗?”我不喜欢外人,我知道从前有很多人刺杀过图尔丹,可是却都是被他一一的避开了。倘若那些人因为他而来迁怒于我,那么我的日子岂不是不能太平了吗?我不怕他们,我的凤薇步绝对可以让我逃开任一人的追杀,可是我离不开这山间的青叶草,所以我也离不开这山。还有就是,我想要激他离开这里。
“不会的,来这里是我乔装打扮易了容才过来的,只是上了山才重新又恢复了我的真面貌,况且我已在巴鲁刺散布了我病了的消息,这五年来我经常酩酊大醉而不理政事,巴鲁刺的百姓也早已经习惯了。”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你,我需要安静,需要静养,这才对我的病有好处。”还是要逐着他走,不想做那巴鲁刺的众矢之的。
他一笑,“放心吧,铁木尔会为我打典的。”
原来是把肩上的责任都推到了铁木尔的身上。
不再劝他,天要黑了,我必须赶紧去寻那草药,找到了,明一早上雪山,心里所有的迷惑就一定都解了。
我起身,混身已有了力气。
在那山间穿梭着,我记得那草药是一种深紫色的粗细均匀的草,而解哑药还需要一种药引,那就是蛇的皮,蛇皮煮烂了,再将草药下入汤中,一口气喝下去,就有除却那哑药的可能。我记得医书上是这样写的,却是没有试过,也不知是不是可以真解了,可是如今清扬不在,我也只能偷偷一试了。
可是想得再好,做起来却没有这般容易了,找遍了整座山,只差没把这山给翻过来了,我就是没有找到那紫色的草,有些灰心,垂头丧气的坐在山间,支着腮,心里更是焦急了。
“云儿,你画画那草,我也帮你找找看,不然你一个人找,这山里又这样大,总有错过的时候。”
我心一想,是啊,他说的有理,匆匆的跑到小木屋里,取了纸笔画起来,三两下,那紫色的草就映在了萱纸上,却是黑白的,我上不了彩色。
指给他看,“就要这一种草,那颜色啊是深紫的,纹路也如这画一般粗粗的,一眼就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他拿过画,指了指小屋里的床说道,“去睡吧。”
“你呢。”就一张床,我才不让给他,是他硬巴着呆在这里的。
“我一会就睡,就在这里打地铺就好。”他指了指小屋的一角,向我说道。
我还真是困了,昨夜里一夜未睡,而中午只睡了那一会儿的功夫,真是不解馋,宝贝的事再是急,也不能越过了那哑女的话啊,没了草药,我上了山也是无用。睡吧,天黑了,待天亮的时候再去找找就总也找到了。
和衣而睡,睡了,我期待醒了的时候屋外已是天亮,已是明媚。
一夜无梦,竟是一觉到天明,好睡啊。
自自然然的醒,才想起那屋角可能还有一个他。
抬眼看去,满眼的惊喜,那紫色的草正乖乖的躺在门前。
伸手抓在掌心里,闻着,正是我欲寻的那一种草。
推开了门,是他斜歪在墙壁上睡得正香。他脸上的胡碴子一夜长了好多,看起让他清减了许多。
不忍心推他了,这一夜里不知他在山上走了多久,只借着月光就找到了这草,足以告诉我他有多用心了。
悄悄的向锅里煮着饭,心里却是高兴,真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山间的日子虽是清苦,但是这一份纯朴与清新却最是吸引我的。
没多久他就醒了,饭也好了,他灿然的笑,与我一起无声的吃着早饭,真是温馨啊,这让我有种家的感觉。
“那些,够吗?”
“够了,治哑女一个人绝对够了。”他让着我睡,自己却是偷偷的跑出去找,这一点多少是让我感动的。
“还需要其它的吗?”
“嗯,还要一条蛇。”
“行,那我去抓,你准备了,我们这就出发。”
我瞧着他的情形,倒是他比我还要急了,看来他更想知道有关云齐儿的一切,那孩子的事他没有再问我,他知道我不想说的他问了也没用吧。
再一次上山,这一次我心里却比上一次踏实多了,煮好的药放在罐子里,热一热,喝下去,治哑女的病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只要她能说了,孩子的事也就有了着落,心里雀跃着,脚下的步子也更是轻快。
那座冰门是出入那梅花林中的唯一的一条通路,图尔丹携着我顺利的重新又来到了梅花树下。
闻着那梅香,心里暖着,更是激动啊,今天我就可以知道我的宝贝的消息了,无论他在海角还是在天涯,我都要找到他。
推开小屋的门,可是屋子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哑女的踪迹,而那另一个人似乎还没有回来,她在哪里,看不到她,我心里突然间就慌了起来。
一处处的找着,仔细的不想错过她的身影,可是越是急越是找不到她,她去哪里了?一夜而已,她就消失不见了吗?
心里一急,只觉天旋地转一般,再也无知无觉了……
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脆弱,只是一急就昏倒了,浅弱的呼吸中我一直沉浮在宝贝的哭声中,那声音惊天动地的撩拨着我的心魂。
那哭声久久也不散去,我心急着,想要抻手向那哭声的方向抓去,一挥手却是无尽的空。
有一丝丝的痛,我是怎么了?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切都无法归位,我挣扎着努力要想起我在做什么,我在哪里。
又是一丝丝的痛,那痛揪着我的心,让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一双关切的眸子。
“云儿,你没事吧。”
虚弱的看向图尔丹,只轻声道:“药呢?”
他指了指一旁,“在这。”
看着药没事,我松了一口气,“她们人呢?”
“云儿,别急,这雪山上不是寻常人可上得山上来的,而且她们又都是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的。”图尔丹安慰着我,可是找不到她们我的希望就又是破灭了。
我正急切间,忽听那梅花深处琴声铮铮,那琴声悠悠如诉,仿佛在讲诉一个哀美动人的故事一般,图尔丹扶着我缓缓站了起来,我看向那梅花间。
淡粉的花下,白无尘染的轻纱随风飘荡,那袅袅娜娜的一个女子,眉目如画貌若天仙,她微低首,指尖仿佛倾注了无限的深情,她在弹奏着一曲《梅花三弄》,曲与梅花,梅花与曲,混然天成,那情景让我在刹那间失了神。
绝美的一刻,仿佛此人此景只应天上有。
“杜达古拉,怎么是你?”我正暗自惊异此女为何人时,图尔丹却开了口。
原来他们认识,这样似乎就好办了。
可是那女子却并不理他,只手依旧弹着她手中的琴。
琴声淙淙,美如仙乐。
我看着她,慢慢的走过去,仿佛怕惊扰了这人间的仙境。
这是一架檀木梅花琴,只那透明的琴弦已让人爱不释手了,我静静的站在琴前树下,我聆听着女子弹奏的美妙乐音,直到那最后一个音符回荡在空气之中。
“你是云儿?”柔柔的嗓音配上那美若仙女的容貌,我心里立时就觉得与她仿佛神交已久一样。
我点点头道:“我是清云。”
她听了,指向了小屋,“那屋子里的画可是你画的?”
“是的,那是我画的。”
“你认识云齐儿?”
我摇摇头,“我不认识云齐儿,但是我见过了其其格,既然两个人的样貌差不多,所以我就凭着其其格的相貌画了云齐儿。”悠悠说道,我也想要知道到底谁才是云齐儿。
我吗?我不能确认。
“你没有见过她,那你怎么还画了一个孩子在画中。”
我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图尔丹,想了一想,我还是说了,他知道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尽快的找到我的宝贝,“当年,云齐儿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所以我猜想她是有一个孩子的。”
我的话才一说完,图尔丹已激动的叫道:“云儿,你这话可当真?云齐儿她当真有了我的骨肉?”
我不理他,我依旧看向杜达古拉,“你知道吗?那个孩子他现在在哪里?”不管我是不是云齐儿,那个孩子我都要见见,我直觉里他就是我的孩子。
微垂臻首,杜达古拉收起了琴在怀中,那如玉般的手指在冰冷的雪山之中泛着青,我忍不住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冷吗?”她的样子真是让我怜惜,就连我这个女子也是喜欢看着她呢。
“不冷,进屋子里坐吧。”
我点点头,与她一起向那屋子走去,身后是图尔丹无声无语的跟随着,仿佛一个幽灵一般,如果不是那长长的影子直射在我的眼前,我甚至怀疑我身后根本就没有人。
屋子里,茶桌前,一一落座。
我心里虽是急切,却是不好催着她。
杜达古拉泡了茶,一杯一杯的摆在我与图尔丹的面前。
喝着,让自己也暖着些,我也再是忍不住了,“请你告诉我,云齐儿,她的孩子现在到底在哪里?”
看着她,我混身都是紧张,真怕她拒绝了,我又是没了希望。
“我也不知,不过我猜想着,八成是去了金国。”
“金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