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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还在慕容乾身边,未来皇后怎么会有自己的份?
幸好这女孩还留在西楚宫里。
她想了想,轻轻解开了自己的罗衫,露出雪白的肩头。
慕容乾说:“天色不早了,快回房吧,明日就要进京都了。”
他微微抬头,惊诧地瞧见端木瑶已经自褪罗衫,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立在他面前,面色绯红,羞涩地说:“王爷,今日不如让端木瑶留在王爷身边吧!”
慕容乾微微一怔,想起自己与端木瑶有婚约,迟早会完婚,而今不过是提前享受鱼水之欢而已。他正欲伸手,内心却蓦然想起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影,仿佛在对月流泪,怨恨自己的无情。那只手,终于是停在了半空中。
他轻轻转身:“端木姑娘,明日我们便要进京城,不知道要面对多少险恶风雨,请原谅,本王现在无心风月之事。况且,你父亲失踪多日,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影……”他知道此次婉拒或许会给她心里带来伤害,然而他更不想伤害另外一个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女孩。
端木瑶内心犹如被冰冻住,他拒绝了自己!他竟然拒绝了——自己。甚至望都不望自己一眼。
第1卷 第30节:无论明日面对的是生是死
她感觉眼泪已经快要流出来了,却强行忍住。
不,他不是不喜欢自己,他的话也有道理。
也许,他只是因为不知道明日生死,所以不想连累了自己。
凡事应该朝好的地方去想,不是么?
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女人,若连这点心胸也没有,如何能讨他的欢心。
她低下头,含着屈辱的眼泪默默将脱下的衣裳又一件一件穿上。
末了,低头温柔地说:“夜深了,王爷休息吧!无论明日面对的是生是死,端木瑶都会和王爷并肩在一起。”
她转身,轻轻走了出去。
慕容乾坐在袅袅的烛火下,握着那陈旧而破烂的荷包,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一颗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翩翩,你在哪里,你一切可好?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责怪我……我只是……身不由已。”
窗外,没有走远的端木瑶,听见了慕容乾的低语。
她咬咬嫣红的嘴唇,心想柳翩翩她究竟长什么模样,竟然能让以风流闻名天下的七王爷变得如此情深意重。
慕容乾迷迷糊糊欲睡,忽然听见窗户下传来响动。
他急忙打开窗户,瞧见一只白色的鸽子在那里徘徊。
他捉住鸽子,从它脚上取来信笺,展眉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
李吉,你们太歹毒了,竟然将火药装在皇兄的棺椁中,要将慕容家族炸得粉身碎骨。
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捏紧拳头,仿佛捏住的,是慕容家族祖先留下来的至高权柄。
无双回到自己寝宫,一道黄色的影子就飘到她面前。
她抬头,瞧见了宇文跋那张已经气得变形的脸——虽然生气他依然是那么俊美。
“柳翩翩去哪里了?”他几乎是从牙齿里迸发出这句话。
“无双不知道!”虽然感觉他逼人的气势,但无双丝毫不慌张。
宇文跋怒吼:“你会不知道?朕查问了,一早上就有人给柳翩翩送了道袍来,她一定是混迹在你的随从里跟你出宫了。”
第1卷 第31节:朕也要抱得美人归
“无双这就更不知道了,那些随从可都是皇上派给无双的,无双一个都不认识,妹妹混在人群里偷跑出去,和无双有什么关系呢?”
宇文跋有些诧异:“妹妹?”
“昨夜柳姑娘来我寝宫请我替她占卜,我们已经结拜为异性姐妹。”
宇文跋的脸色变得缓和了:“她请你占卜什么?”
“是关于东魏七王爷慕容乾,她想知道她和慕容乾是否有再见的时日。”
宇文跋脸孔抽搐,许久,才叹息一声:“不管占卜出的是什么,她终究是要离开朕,去见慕容乾的。”他低头思索良久,问:“能否替朕也占占卜,朕与慕容乾,最终谁会得到柳翩翩?”
无双微微颔首:“就请皇上在这室内自选一物吧!”
宇文跋环顾四周,取来桌子上一枚翡翠玉镯子,递给无双。
无双拿起玉镯子,对着烛火举目而望,端详良久,顿时变了脸色……
“嗯,国师,你到底瞧见了什么?”
宇文跋清朗的声音于幽暗中悄然传来,晶亮的眸子熠熠闪光。
无双举着那翡翠绿玉镯子,嘴唇蠕动许久,脸孔变得红红地,扭捏许久方说:“皇上,这镯子里一片模糊,什么都显示不出来。”
宇文跋想了片刻,方微笑着说:“不是什么都显示不出来,而是模糊一片就代表没有结局。只要没有结局,朕就还有希望。”
他说:“国师,别将朕当傻瓜,柳翩翩既然是你放走的,你就要随朕一起去将她追回来。她一定还没有走远,现在你跟朕一起去追她,即使追到东魏,朕也要抱得美人归。”
说完,他强行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横蛮地朝外拖去,门外长廊上,已经备好了两匹快马。他脱去龙袍,里面是一袭月白色寻常长衫,他戴上了一只银色面具遮住了自己俊美的容颜。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双怔怔地跟着他翻身上马,脑海里还是乱糟糟的……
竟然……竟然……
第1卷 第32节:这暴君却会是自己的心上人?
她竟然在翡翠绿玉镯子里看到了片片飞舞的桃花——在他手指握过的地方,而那玉镯子随后握在她的手心里。玉镯子没有占卜出宇文跋和柳翩翩的未来,占卜的是宇文跋和自己的未来。
怎么会……这样?
她被迫跟随着他夜奔,去追寻他心心念念的佳人,可是为什么这暴君却会是自己的心上人?
内心羞涩的花蕊刚一绽放,不由得又恼怒地收拢花瓣,才不会爱上一个根本对自己不在意的人呢!对,一定是那翡翠绿玉镯子在撒谎!
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纵马狂奔,在他身后默默凝视着他。
楼主曾说,宇文跋是天下第一暴君,嗜杀成性,是杀死了自己的父皇、叔父之后才谋夺了皇位。
可是他为了追回柳翩翩,她刚才亲眼看见他毫不犹豫地脱下黄袍,将那至高无上皇权象征的衣袍就那样随手抛掷于地上。
如果他真的在意皇位,为什么会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一个女孩一路辛苦追奔?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怎么也看不穿。
算了,为什么要研究他,他有什么好研究的,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最多生得比别人好看。
(2)
身着男装的柳翩翩骑着马,一路狂奔。她只想快点赶路,早日见到慕容乾,可以当面问一个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哪里做错,他为什么要冷漠无情地抛弃自己?
空气越来越沉闷,天色渐渐地暗淡了,乌云翻滚,有隐约的雷声从天边闷闷地传了来。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面前,是一座小镇,颜色陈旧的牌匾上刻着清风镇。
柳翩翩决定在这个小镇打个尖,明儿一早再赶路。
她随意挑了家悦来客栈,刚梳洗完毕,就听见楼下传来女孩的啼哭声,兼伴有掌柜的呵斥声。
她推开门走出去一看,原来是一位穿着孝服的年岁和自己相仿的女孩跪在大堂上在哭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盯着那女孩上下打量。
第1卷 第33节:她晶莹的眼泪几乎流成了河
柳翩翩瞧着那女孩,眼角含泪,满面愁容,容貌倒十分秀丽。
不知为什么柳翩翩觉得这女孩和无双国师长得十分相似。
掌柜地说:“别哭哭啼啼地打搅我的客人,你要留宿去别的地方。我这里不收留带孝的人,不吉利。”
“掌柜的,你行行好,我爹身子不经累,你就收留我和我爹吧,至于我娘亲的棺材,我就搁在客栈后门那,不带进客栈,你看行吗?”
掌柜的鼻子一哼:“这样……那你给多少银子住店?”
女孩说:“银子……我只有这么多了!”她哆嗦着双手奉上,掌心里只有一点散碎银两。
“就这点银子还想住店,滚滚滚,我不收留,去找别家吧!”
外面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拄着拐杖,一边走一边咳嗽:“店家,外面下雨了,你就收留我们一宿吧!咳咳……”
他吐出一口鲜血。
掌柜大叫:“有痨病!”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力推老人,厌恶地说:“快滚,少废话!”
或许是老人身体太过羸弱,被掌柜这么一推,顿时直直地摔倒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旋即就不动弹了。
有眼尖的人惊呼起来:“快看,血,血……”
鲜红的血从老人头部渗透出来,在他身下弥漫,迅速染红了地板。
女孩惨呼起来:“爹!”她跪着向爹爬了过去,抱着爹的身子摇晃着:“爹,爹呀,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离开我……娘已经离开我了,你怎么能抛下女儿独自走呢,爹啊!”
她晶莹的眼泪几乎流成了河。
几个人不忍心,急忙抓住掌柜:“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你害死了老人家!走,抓你去见官。”
掌柜双手乱摇,急得脸色刷白:“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用力啊!”
围观的人说:“不管你用力没用力,现在闹出人命了。抓你去见官,也是误杀之罪。”
第1卷 第34节:小女子是不会给人做妾的
掌柜急了,对女孩说:“我真的是无心的。你爹有痨病,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样,我给你银子,你就不要告我了。”
女孩哭着,只是不应。
掌柜的说:“我给你50两银子,你安葬了你爹和娘亲吧!”
女孩依然没有理睬他。
掌柜一咬牙,说:“好,我就给你100两银子,多的我也没有了。”
女孩扬起脸,那脸蛋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一双无辜清纯的眼眸含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我不要银子,我只要给我爹一个说法,如今,我父母双亡,我独自活着,还能倚靠谁呢?”
掌柜摇头,仿佛下了巨大决心:“好了,好了,看你可怜,我就给你300两,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姑娘,求你饶了我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内室,随即取来一个沉重的包裹,欲塞在女孩手心里:“我求求你了,快将这里收拾一下……算我倒霉,求你快离开吧!”
柳翩翩偏着头好笑地看完这场闹剧,嘴角浮现一丝嘲笑。
她大喊一声:“慢着。”
她从楼梯扶手那一跃而下,轻飘飘地立在掌柜和女孩中间。她对掌柜说:“银子你先收好。”
她背负着双手,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还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女孩微微躲避,但柳翩翩还是触到了她的眼泪。
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此刻她一身男装,此举动有调戏少女的嫌疑。
柳翩翩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刷地摇开纸扇,做玉树临风状,故意用轻浮的口吻说:“姑娘,现在你既然双亲都已亡故,不如跟小爷走吧,做小爷的第108房小妾,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这比你拿这300两银子可好多了,银子总会有花光的一日嘛!只要你伺候好小爷,天天给小爷捶背拍肩洗脚丫子,外带生十个八个小宝宝,你要多少银子小爷都舍得给你。”
那女孩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多谢公子垂爱,小女子是不会给人做妾的。”
第1卷 第35节:你愿意不愿意给小爷为奴为婢
柳翩翩笑嘻嘻地说:“诸位不如做个见证,如果我能令你爹复活,你愿意不愿意给小爷为奴为婢?”
周围一片哗然。
有人忿忿地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