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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了起来:“啊,啊,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被抓了吗?你也遇到了那个阿坞吗?”
“什么阿五阿六的,还发什么愣呢,如果我们晚来一步,你就没命了。”
柳翩翩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的确很痛,证明这不是梦,宇文跋真的来牢房搭救自己了。
她用力抓住他的胳膊肘,像遇见亲人一样委屈地哭了起来:“真的是你,宇文跋,呜呜呜,你是怎么管你们西楚的,阿坞给了县令一点银子,县令就要杀我……阿坞才是骗子,是她杀的人,和我没有关系。你一定要抓住阿坞。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第1卷 第41节:比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多情
因为太激动,她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宇文跋听得直皱眉头。
但看见柳翩翩哭得这么伤心,他很心疼,轻轻转过身去,蹲下来:“别哭了,我先背你出去。这牢房里气味难闻,别熏坏了你。”
柳翩翩趴伏在他温暖的背上,将鼻涕眼泪都抹在了他的衣背上:
“都是你的错,你不会治理江山,居然出了一个这样千古第一的大骗子,我柳翩翩栽在她手里,这柳骗骗的一世英名都给毁了,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啊我……”
她一路上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宇文跋将柳翩翩一直背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
无双在等着他们。
她瞧见宇文跋那么温柔地背着柳翩翩,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丝涩涩的感觉。
和宇文跋一路追赶柳翩翩时,他对任何人都冷若冰霜心如铁石,可是唯独在面对柳翩翩的时候,他好似换了一个人,比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多情。
宇文跋将柳翩翩放在床榻上,她已经歪着头又睡着了,脸蛋上还淌着没有干的泪珠。
他轻轻地伸出手指,替她擦去眼泪,转过身来,浅褐色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冰冷:
“我去县衙,你照顾下柳翩翩,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那个陷害柳翩翩的叫阿坞的女人给找出来。”
(4)
身着白色国孝服的慕容乾带着端木瑶及几位随从,一步踏入了祭祀堂。
他一眼就看到了怀抱慕容钰的一身素服的丽妃,以及她身后低头肃穆而立的大将军李吉。
皇兄的棺椁就摆放在面前,只要他走近,那棺椁就会爆炸,自己将和皇兄一起灰飞烟灭。
如果不是派出了耿如风打探出消息,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慕容乾心里微微冷笑,我绝不会让慕容家族断送在你们这些宵小手里。
“皇兄啊……七弟来晚一步了……”慕容乾痛哭起来。
一位老太监示意他跪在第二个明黄色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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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2节:真不过是个笨蛋王爷
慕容乾悲恸地流着眼泪,他是真心凭吊自己的皇兄。
虽然皇兄谋夺了本属于自己的皇位,虽然皇兄屡次想置自己于死地。
可是他们也曾拥有过那单纯明媚的成长时光——他们毕竟都姓慕容,是亲兄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
李吉假惺惺地擦拭着眼泪。
跪下来送上慕容昭临死前被自己逼着写的那份遗诏——
“封子慕容珏为太子”。
慕容乾接过一阅,果然是兄长笔迹。
但,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子”字上,“子”字少了中间那一横。
慕容乾想起了一件往事。
小时候,父皇亲自教两个皇子识字。
自己默写了“子在强国曰:逝者如斯夫”,子字少写一横变成了“了”。
皇兄慕容昭提笔,在“了”上加了一横。
父皇甚感欣慰,勉励他们兄弟俩要彼此相帮辅佐,承继慕容家族万里江山。
皇兄一定是被人威逼着写下这份遗诏的,他刻意少写一横,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父皇的话,要承继慕容家业国业。
李吉小心翼翼地问:“七王爷,这份遗诏……”
慕容乾手握遗诏,微笑着说:“遗诏的确是我皇兄的亲笔。当奉王子慕容钰为我朝新主。”
众大臣都面面相觑,心里都好生失望。
李吉和丽妃祸乱后宫,诞下孽子慕容钰,先皇死因又不明不白,此事天下人已经人尽皆知。
他们原本以为七王爷此次回京会有所作为,哪里知道七王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了遗诏确系先皇亲笔,拥立慕容钰为皇上。
看来这七王爷果真不过是一个眠花宿柳斗鸡走马的笨蛋王爷,毫无大志。
李吉注视着慕容乾的双眸,他看不透这个王爷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也许自己真的是高估了这个王爷的才能。
既然他亲口拥立慕容钰,那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此顺利达成,慕容乾也就没有利用价值。
第1卷 第43节:真正谋朝篡位的是慕容乾!
既然他亲口拥立慕容钰,那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此顺利达成,慕容乾也就没有利用价值。
只等慕容乾抚棺痛哭时,他的生命符号就会休止。而自己,就将成为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他仿佛看到那权利的金色光芒已经将自己遍体笼罩!
丽妃也长吁一口气。
她抱住慕容钰,在那年老太监的引导下,徐徐跪在第一个明黄色蒲团之上。
假惺惺地嚎哭起来:“先皇啊……”
话音未落,蒲团忽然爆炸,一道火光冒出,鲜血飞溅,旋即惨叫声连连,浓雾中,跪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慕容乾已被人扶住,迅速向后撤出。
祭祀堂内顿时大乱。
待浓雾散尽,众人才发现,丽妃和襁褓中的“新君”均已当场被炸死。
而躲在柱子后的李吉将军总算逃过一难。
他奔了出来,惨呼着:“丽儿,钰儿,我的儿子呀……”
慕容乾浓眉一皱,立刻拔剑说:“大胆!竟然敢称呼当今皇上为自己的儿子,竟然敢称直接称呼丽妃的名讳,简直是大不讳!我看他们就是你害死的,来人啊,给本王将这逆贼拿下!”
李吉猛然惊醒,看着亲儿惨死内心太痛苦才会将这惊天秘密冲口而出。
看慕容乾神情,他其实就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将自己置于死地。
他怒视着慕容乾,发现对方目光冷冽清透,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这才忽然间醒悟,自己以为对方在自己掌控中,而其实自己才是慕容乾手心里的猎物。
不,绝不能就这样认输!
妻儿惨死在自己面前,还要背负叛国的罪名,李氏家族将被株连九族。
不,绝不能就这样被慕容乾打败!
他施展轻功,飞奔了出去,一边疾奔一边高呼:“真正谋朝篡位的是慕容乾!真正谋朝篡位的是慕容乾……”
忽然,一条白色的人影从人群里跃出,掷出宝剑,将李吉拦下。
旋即护卫们一拥而上,将李吉团团围住。
第1卷 第44节:他认定这个女人是慕容乾心爱之人
李吉看着那阻拦自己的人,好生面熟……
云洛翘起兰花指,轻轻弹着身上的灰尘,蹙眉说:
“人家最讨厌打打杀杀了……到处都是灰尘,将人家的新衣裳弄脏了呀!今儿晚上要好好洗一个桃花浴。”
李吉说:“你到底是何人?”
云洛掩嘴一笑:“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只是小人物,我认识将军,将军可不认识我!”
李吉终于认出他来,他就是那天在金盆上起舞的云儿姑娘,原来“她”竟然是宫廷护卫!
看来所有的一切果然都是慕容乾的精心布局!
他也终于明白,以前风流倜傥不问世事只是慕容乾的保护色,为的是养精蓄锐力图反击。
难怪死去的皇帝慕容昭一直处心积虑想要置自己的亲弟于死地,因为慕容昭心里十分清楚,慕容乾的才能远在自己之上。
他后悔莫及,早知道慕容乾如此精明干练,就应该在他羽翼未丰没有成气候的时候就除掉他。
如今大势已去悔之晚矣。
他丢下手里的长剑,高举双手:“好,本将军服了,束手就擒。求王爷饶恕一命。”
护卫们将他押到慕容乾身边,趁慕容乾不备,李吉忽然挣脱了束缚冲到端木瑶身边。
一只手卡住她的咽喉,另一只手从腰上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剑,抵在端木瑶的脖子上。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否则这女人就没命了。”
李吉声嘶力竭地吼着。
这个女人一直跟随在慕容乾身后,他认定这个女人是慕容乾心爱之人。
端木瑶凝视着慕容乾,坚决地说:“王爷,不要管我……”
慕容乾手一摆,制止她继续说话,对李吉说:“你想怎么样?”
“今日之事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求王爷能够让我活命,能够给我备一匹快马,我发誓此生再也不踏入东魏半步,恳请王爷也放过我的家人,不要株连九族。”
慕容乾黑曜石一般的双眸闪烁着沉稳内敛的光芒。
第1卷 第45节:老东西,给本王抬起头来
他背负着双手,仰头沉思片刻,方朗声说:“好,本王答应你,来人,给李吉将军备上一匹快马并附送盘缠!送李吉将军走。”
护卫迅速牵来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
慕容乾说:“你放过端木姑娘,上马自去吧,本王答应你,一定厚待你的家人,绝不受你牵连。”
李吉挟持着端木瑶,慢慢退到快马旁,推开端木瑶,跃上马背:“果然是大人有大量,你才是东魏真正的新主……山高路远,再不相见!”
他喝一声“驾”!
枣红马纵开四蹄向宫门奔去。忽然,只听“嗖”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根红色长矛,如电光一般直奔李吉后心,从后背直接惯入。
李吉大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在地。
慕容乾急忙追上去想看个究竟,李吉圆睁双眼,沾满鲜血的双手怒指着他:“你……竟然食言……你好狠,好狠……”
他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顿时就断了气。
慕容乾回身怒视着周围:“是谁,是谁掷的长矛?本王说了饶恕李吉的。李吉虽然谋害了丽妃母子,但他毕竟为国征战沙场,功过两相抵,竟然有人违逆本王的命令暗害李吉!到底是谁,给本王滚出来。”
此刻,他一扫往日的风流柔弱,变得双目如炬威风凛凛,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前展露真实的自己,第一次展现自己的王者霸气。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紧张的气息,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吓得站立不稳,“啪”地跪倒在地,全身簌簌发抖。
只见从人群里真的“滚”出来一个人,嘴里高呼着:“王爷饶命,是老臣,是老臣!”
他穿着一件太监服,嘴里却称呼自己为“老臣”。
慕容乾觉得奇怪,想起来这是刚才自己要跪拜先皇灵位时,指引自己跪在第二个蒲团上的那个老太监。
他喝道:“老东西,给本王抬起头来!”
那老人抬起头来,端木瑶不禁唤出声来:“爹,是爹!”
第1卷 第46节:目光沉静有神,面容尊贵冷冽
那白发苍苍的“老太监”竟然是失踪多日的端木玄!
慕容乾惊讶地问:“老将军,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入宫?会装扮成太监?”
端木玄说:“说来话长。容老臣以后再详细禀告,这李吉在蒲团上安放了火药,他真正想要谋害的是王爷您啊!他不能留啊!所以老臣自作主张将他除去,王爷是杀是剐,端木玄都欣然承恩。”
慕容乾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端木瑶立刻跪了下来:“王爷,父亲已经老迈,求王爷念在他为国镇守边关几十年的情分上,让端木瑶代替父亲承恩。”
她抬头恳切地凝视着慕容乾,双眸已经盈然有泪。
慕容乾寻思,他接了耿如风密报,是说李吉将火药藏于棺椁中。
端木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