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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迟了。”
惜月这才注意到,今日的悦妍一身盛装打扮,穿上了郡主品阶的服饰,不由问道:“今日玄武殿有何事吗?”
“今日是惠帝寿辰,在玄武殿与百官同贺,我要过去了。”
悦妍匆匆走了,只留下惜月失落地站在湖边,难怪今日连麒风也没来找她,麒云今日更不会来看她了,他们都要参加这场盛典,谁还会记得霁月宫这个小小的舞姬。
整个下午,玄武殿那边都传来隐隐约约的丝竹声,歌舞声,惜月坐在湖边,抱着小白,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绒毛,“小白,这世上,我只有你了。”
当当几声悠远深沉的钟鸣,响彻了整个宫廷,紧接着是如潮的欢呼声,惜月往玄武殿的方向望去,放下小白,趁着园中没人,几个纵身,跃出霁月宫。今日宫中的侍卫都集中到玄武殿了,出了霁月宫,惜月便往那高高的邀仙台奔去。
邀仙台是惠帝自朔麒云的生母去世后,专门在宫中修建的一个祈福台,如一柱擎天般屹立在整个宫廷的中央,也是整个祁丹最高的建筑,置身其上,可以俯瞰整个祁丹。
惜月来到邀仙台下,绕过看守的侍卫,偷偷上了石阶,沿着曲折的楼梯上到最高处,攀过栏杆,站在最外面的石台上,向玄武殿的方向眺望。
暮色已渐沉,残阳如血,整个宫廷被湮没在一片红潮之中,玄武殿外的广场上,站满了身着朝服的臣子,百官之首,是身着明黄太子服、头戴羽冠的朔麒云,彩衣飘飘的宫女轻移莲步,托着一个个玉盆,穿梭往返于大殿与百官之中。待所有臣子手中都拿到了盛着酒的玉杯,号角声忽响,百官齐贺,“愿吾皇千秋万载,一统天下!吾皇万岁!”丝竹声渐起,伴着百官的呼声,在殿宇之上回荡。
惜月静静地望着这个空前的盛景,目光痴痴地停留在朔麒云身上。她不稀罕什么奢华的盛宴,她不过是想看看那个她日思夜想的身影而已。那个安逸说什么她本应是他的妻子,她心里惶恐极了,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心里曾有过另外一个人?不,她只爱麒云,她心里只能有麒云。
她一直站在那里,直到人潮散去,宫中点起了宫灯,宫外的祁丹,今晚也是张灯结彩,闪闪焯焯,如置身一片灯海之上。
邀仙台下,朔麒云正孤身一人信步慢行。盛宴快结束时,他便谢绝了朝官们的邀请,悄悄退了出去,他本想登上邀仙台,悼念一下他的母亲。他来到台下,抬起头向上仰望,一抹红色的衣袂,正迎着风猎猎飞扬。他不禁剑眉微蹙,这抹红色的衣袂,太过熟悉。
他悄然步上石阶,登到最高处,最外面的石台上,那个纤细的红色身影,正迎着风盈盈而立。邀仙台上的风很大,那火焰般的裙裳,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的长发已凌乱,在狂风中飞舞着,那孤寂的身子站于石台边缘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被狂风卷走。
他生怕她受到惊吓,轻声呼唤道:“惜月……”
惜月一阵恍惚,一回眸,那个她心心念念的身影只离她两丈之远,可是,只这一眼,惜月又回过头去,目光空洞地落在远处的灯火之中。
在惜月回眸的那一瞬间,朔麒云清楚地看到了她脸上的落寞,她眸子里的哀伤,还有那淡淡的泪痕。这一瞬间,他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噬咬了一下。
“惜月,过来,到我这儿来……”他朝她伸出手,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高台。
惜月没有回头,轻轻启唇,她的声音瞬间被吹散在风里,但朔麒云仍是捕捉到了,她说:“我只想到你心里,可你却将我拒之门外……”
朔麒云的心一颤,眼前的一切变得恍惚,“不,你在的,在我心里。惜月,过来……”
惜月回过身,看着朔麒云朝她伸出的手,看着那双让她魂牵梦萦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前朝迈了一步,刚一抬脚,朔麒云已将她拉入怀中。
“惜月……”
惜月将自己埋在他怀中,天地万物在此刻消失尽散,只剩了他怦怦的心跳声,他的怀抱冰冷如霜,但那双手臂却有着无穷的力量,让她的心瞬间得到安宁。
朔麒云抬起她的脸,两手拨开被风拂到她脸上的乱发,拢在她脑后,她仍是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他低头,薄唇轻轻印在她眼角眉梢,再缓缓往下移,落到她唇上。
他的唇,冷若冰霜,她的唇,温甜如蜜。
风继续肆虐着,吹起了他们的衣袂,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将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在风里飞舞着,也吹落了片片雪花,在半空中打着旋儿,温柔地落在他们身上。
当他终于松开她,她却蓦然迎上,狠狠咬了他的唇一口。
“这是惩罚你害我想你这么久。”
朔麒云轻轻呻吟了一声,嘴角微扬,“甘愿受罚。”
“你生我气了?所以不来看我?”
惜月再次将头埋在他怀里,她知道她上次问的那个问题将他惹怒了,此刻的惜月,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她从前是谁,是灵儿还是无双,她甘愿只做他的惜月。
朔麒云搂着她,抚着她的长发,“是生气了,不过早气完了,我不来,是因为我要闭关修炼,别多想。”
惜月想起昨晚在惠帝寝宫偷听到的对话,说道:“修炼什么?你的体温远比常人冰冷,便是因为要修炼吗?”
朔麒云轻轻嗯了一声,惜月不由用力将他搂紧,他冰冷的身体总是让她心痛,每次拥抱,她都竭力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麒云,别练了,这是什么魔功,上次你那个仇人,是不是也因为练这魔功走火入魔?麒云,我怕。”
朔麒云轻笑道:“不是魔功,是北冥大法,练得不对才会走火入魔,若练对了,便威力无穷。我自小便练了,现在已练到第八重,只差最后一重。”
一个念头突然在惜月心里萌芽,她抬起头问道:“若练对了便威力无穷?那我也可以练吗?你教我。”
朔麒云一怔,“你要学?”
惜月点头,“嗯,我不要做个只懂跳舞的无用之人,我要变得强大,助你一统天下。”
朔麒云低头望着眼前的人儿,琥珀色的眸子里涌动着复杂诡异的神色,良久,他终于点头,“好,我教你。”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北冥大法
惜月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轻轻摩挲着平摊在床上的那本《北冥大法》,心情有点激动。原来麒云正是因为修炼这个北冥大法,身体才会变得这般冰冷吓人,可是如果练成了,他将会天下无敌。惜月在心里想像着,总有一天,她也会如他一般,成为强者,跟随在他身侧,陪伴着他征服天下,成为他最得力的伙伴,同时也是他最爱的女人。
惜月的嘴角向上弯起,现出两个小酒窝。突然,帷幔外有个细小的声音响起,“灵儿,乖女儿……”
惜月一个激灵,马上翻身下了床,只见夏老爹正站在床前,身上背着个大包裹。
“老爹?”
惜月又惊又喜,那晚这个来去无踪的小老头,留给她一根千年人参后便杳无音信,若不是那根人参还藏在她的柜子里,她真怀疑那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乖女儿,你看,老爹给你找了好多宝贝。”
夏老爹将包裹打开放在地上,惜月一看,不由吓了一跳,里面琳琅满目,翡翠,明珠,晶石等应有尽有,在烛光中流光闪烁。
“老爹,这些是……?”
夏老爹眨着小眼睛说道:“嘿嘿,这些是皇帝老儿的宝贝,今晚老帝老儿寿辰,进贡的宝贝多不胜数,老爹随便拿了几样给乖女儿玩。”
惜月张大嘴巴吃惊地望着他,“你……你在宫里偷的?”
夏老爹一拍脑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惜月,“老爹差点忘了,这些破珠宝灵儿不喜欢就扔一边去,这是老爹辛苦弄来的仙丹,皇帝老儿把它放在御书房的密夹里。必定是难得的灵丹妙药,灵儿快把它吃了,吃了它,你的病兴许就好了。”
惜月惊讶地接过药瓶子,将盖子打开往手心一倒,手心里只有三颗如花生米般大小的药丸,药丸呈金黄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闻之下,顿觉神清气爽。
“灵儿。快吃啊。”夏老爹一脸期待地望着惜月。
惜月犹豫了一下,这是惠帝的丹药,要是被发现了。死罪难逃,可是刚才夏老爹那句“吃了它,你的病兴许就好了”太过吸引人,况且,不偷也偷了。要是这药留在这里,说不准还真会被发现。惜月不再犹豫,将三颗药丸尽数吞下,药丸一下肚,便觉浑身暖和,说不出的舒畅。
“老爹。这些珠宝你快送回去,万一被发现了可是五马分尸的死罪。”
“灵儿不喜欢这些东西?那老爹扔回去。”夏老爹将包裹收起,又朝惜月眨了眨眼睛。“灵儿,好好养病,老爹下次再弄好东西给你。”
话音一落,瘦小的身子像箭一般窜向窗户,惜月跑到窗边往外一看。哪里还有他的影踪。她望着窗外的一团漆黑,不由怔怔出神。她本想问问夏老爹关于她过去的事情,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了。
“惜月姑娘,可是有事?我听到一些声音。”门外阿虎问道。
惜月回过神来,“没、没事,我口渴起来喝水而已。”
翌日早上,阿虎在园中逗弄小白,云竹和小德子在一旁闲磕,云竹一双妙目不时偷望阿虎,可阿虎却专心致志的调教着小白,望也不望他们一眼。
小德子小声道:“哎,你知道吗,昨晚陛下的寝宫被盗了,臣子们送的许多宝物被人偷走了。”
云竹吃了一惊,“什么?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悬剑阁的人竟然没有察觉?”
“不但如此,就连御书房也被人翻过呢,悬剑阁掌门特意为陛下炼制的始元金丹,极为珍贵,总共只有三粒,竟然也被人偷去了。”
“呀,始元金丹竟然被偷了?听说这始元金丹苏掌门炼制了十年,才炼成四粒,所用药材皆为珍稀,千年首乌、圣仙山的冰莲、仙鹫山峰顶的灵芝、极北之荒熊王的胆、玉面蜘蛛的涎沫等等,光是收集这些材料,便花了十年时间,有起死回生、保元护体之效,陛下之前病重,只服了一粒便复元,剩下三粒他当宝一样藏着,现在竟然被人偷了?”
“可不是,陛下正龙颜大怒呢,勒令悬剑阁的人五日内破案,将元凶缉拿归案。”
云竹俏眉一挑,不禁有点幸灾乐祸,悬剑阁的人因了惠帝的重用,一向气焰嚣张,不将云影卫的人放在眼里。
“能在天下闻名的赤霞皇宫来去自如,连御书房也进得去的人,又岂会这么容易被揪出来?”她转向阿虎道:“阿虎,你说是什么人这么斗胆?”
阿虎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白,只淡淡地答道:“不知道。”
云竹讨了个无趣,不由失望地扁了扁嘴。
惜月站在廊檐下,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禁暗自担忧,不知夏老爹是否已离开皇宫,同时她也吃了一惊,原以为昨晚那丹药不过是些普通疗效的丹药而已,没想到竟是稀世奇珍。难怪昨晚吃了之后,全身感觉暖洋洋的,丹田里如有一股源源不断的能量蓄势待发,全身筋骨脉络也如洗髓过一般,通畅无比。
她转身回到房里,摊开那本北冥大法仔细翻看,有了这始元金丹,修炼北冥大北或许会事半功倍。
北冥大法共分九重,惜月一页页翻下去,第八重那一页,赫然用朱砂红字写着个禁字,惜月仔细一看,原来练到第八重要禁房事。惜月的脸微微一烫,这便是麒云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碰她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