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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利用社会各阶层的矛盾,以反对腐败朝政、救民于水火为号召,煽惑民众发动暴乱、起义,成为野心家、阴谋家颠覆朝政的工具。如今这个圣焰教虽暂时不知道是否属于邪教,但是其发展趋势迅猛却是事实,凡是帝王者对这些威胁自己专权统治的势力,必定是避忌并欲除之而后快的。
北凌飞又向我道:“如今父皇对此教的事甚是忧心,已派了密探去各地调查。夏帮主早在年初便已察觉此教的异常,本帮早已暗中着手调查了。”
宋青林沉吟道:“据卫堂主所说,圣焰教的人每次集会,都会大肆宣扬教义,主张只要是进了教的人,便亲如家人无分彼此,男女老少均可入教,教中人会传授徒众修习养身健体之功。凡家中有难者,圣焰教必会为其费心费财尽力为其排忧解难,因此博了个好名声。从去年开始,该教又鼓励已入教的人鼓动亲朋好友入教,并对其进行奖励,所以入教者渐多,这才引起朝堂注意。”
北凌飞沉默一会儿,便道:“如今朝堂之上正值敏感时期,父皇的病亦日趋严重,圣焰教却在此时兴风作浪,居心叵测。此教的背后势力到底是何人,定要查探清楚。”
他所说的敏感时期,是指朝中两党派各自拥护他和北凌云做太子,而皓帝却只字不提,圣意难测。甚至有些好事之徒见皓帝这样的态度,便猜测皓帝心目中的太子人选并不在这两人之中,有些人已开始做小动作,上了折子请立其它皇子为太子。这有点像是赌博的性质,一旦押中了,日后新君上位,自己便有好日子过了。
林戟用手指敲着桌面,沉声道:“殿下所虑极是,蓝羽堂的人曾暗中向入了教参加过集会的人打听,都说从没见过教主,也没听说过有关教主的任何消息,连教主是男是女也不清楚。哼,弄得如此神秘见不得人的,此教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北凌飞向站于身后的贺君仲问道:“君仲,风临阁近来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贺君仲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也让下面的人留意了,来风临阁的人不是官宦之家便是名流士子,偶尔说起此教的,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片言只语,无甚价值。”
北凌飞点了点头道:“想来也是,加入此教的都是寻常百姓,这些身居高位的人自是不知。但务必要多加留意,此教的目的决不简单。如此之多的分教、教徒,要维持日常开销,所耗钱财数目必定不少,钱从何来?以我猜想,这幕后之人必与朝堂中人有关。”
宋青林和林戟都点了点头表现赞同。这个圣焰教让我想起了历史上的白莲教和天理教,我想了想,说道:“自古邪教乱国,所谓邪教,必有三个共性,其最终目的也只有一个。”
宋青林望向我,颇感兴趣地道:“哦?请宁姑娘有何想法,但说无防。”
“其一,装神弄鬼。吹嘘教主是神佛之子,奉上天意旨来尘世打救众生的。老百姓天性纯良,最容易听信这些神鬼之说,特别是自身遭遇不如意之事、精神无所寄托之时,便将种种因由托附神怪之力。
其二,宣扬入教者可趋福避祸,死后可得超脱。凡是入教者只要潜心信教,按教规行事,一切听从教主旨意的,都可得神佛保佑。反之,则不得好死,死了也会下地狱受苦,只有信了此教,死后方可得到超脱,以此来约束教徒的言行,好让教徒为之卖命。
其三,假以名目敛财。教规之中必有一条是要求徒众定时捐献一定数额的钱财做经费,以表其诚心。”
众人听了目光闪亮,我清了清嗓子,又接着道:“以我之见,观此教之初的教义,众生平等、四海皆亲,集众人之力帮助有困难的人,立此教之人的初衷是好的,也因此该教有了个好名声,得以继续发展下去。可是如今此教已经变质,当今圣上一直励精图治,休养生息这些年来早已是国富兵强,百姓也过上了好日子,可该教却仍然大量发展徒众,居心何在?这幕后之人正是看中了此教的好名声,承虚而入,利用此教不断吸收教徒,这真是一条不错的捷径。刚才四殿下说到,圣焰教如此庞大,所费钱财数目必定惊人,钱从何来?我敢肯定,钱正是从这些徒众身上来。这幕后之人利用圣焰教的名声,不但壮大了自己的人力,更获取了大量财富,确实是一举两得。至于他的目的……”
我望了望北凌飞,北凌飞眼中一亮,说道:“颠覆朝政。”
林戟一拍桌子,说道:“宁姑娘高见,林某茅塞顿开。确实有一些传闻说这圣焰教的教主是授天神点化而降生人间的。依宁姑娘之见,圣焰教接下来会做何动作?”
我沉吟片刻,继续道:“如今圣焰教正值大量吸收人员之际,只是处于初始阶段,在此阶段的首要任务是取得民众的信任,巩固该教在民间的地位,之后下一步动作应是散播谣言。”
宋青林疑惑地望向我,“谣言?”
我点头道:“不错,谣言历来是邪教最凶猛的武器。当圣焰教在民间的声望渐高之时,必会传出谣言,宣扬该教的教主乃天命所归。”
宋青林道:“可是,我墨渊数几百年以来一直是北氏的天下,墨渊子民早已认定只有北氏后人才是继承大任之人,就算圣焰教借机起事,也难堵悠悠众口,非民心所向,想改朝换代谈何容易?”
我道:“宋堂主说得是,可是,如果这圣焰教并不是想改朝换代呢?”
宋青林道:“宁姑娘是想说,这幕后之人仍是……姓北?”
“这也是我个人猜测而已,不论那谣言的内容如何,散播的途径如何,以何手段散播,最终受益的人只有一个。”
宋青林点头道:“到时只要看那谣言利益归于何人,便可知那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北凌飞道:“不错,不过我们现在可不能等。两位堂主,请传令下去,各地全力收集圣焰教扰民生事的证据。切记,我是要全国各州各县的,不单是西部。”
宋青林和林戟都面带疑惑,北凌飞起身度了两步,肃然说道:“先下手为强,不管圣焰教到底为何人卖命,也不管它如今势力如何,总之,它既然对我不利,便尽早除之,绝不能等到谣言四起之时再做动作。到时就算我是父皇钦点的储君,明正言顺,但百姓多愚昧,总相信天命之说,到时光是平定这些谣言便够我受的了。至于圣焰教扰民滋事的证据嘛……”
北凌飞转过身来面向我们,狡黠地一笑,“能有最好,如果没有,我们就帮它弄一些好了。”
两位堂主相视一望,眼中闪亮,恭声道:“殿下高见,属下明白。”
我心中偷笑了几声,北凌飞说这话时,痞气十足,不过既然明知圣焰教对自己不利,又何必再让它继续壮大下去,不管有没有证据,先下手为强,将其扼杀于雏形,是最省事的办法,反正这圣焰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这手段嘛,成大事之人,何必拘于小节,没有证据就自己捏造一些证据好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千洛
北凌飞又向贺君仲说道:“让千洛多留意一下,但不可打草惊蛇。”
这言下之意自是怀疑北凌云和圣焰教有关了。几人又商议了一些帮中的事,最后又说到了两把宝剑的事上来。我趁机问道:“上次夏帮主说,皇后那里有关键线索,指的是什么?”
北凌飞望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才道:“当初只知道悦妍从赤霞带了个物件给皇后,这物件跟藏宝剑的地方有莫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东西,倒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块玉佩。那次正巧悦妍生辰,我邀她赴宴借机向她打探,不想那丫头警觉得很,绝口不提,我又怕打草惊蛇,也不敢再提了。”
我语气带酸地道:“哦,美男计都用上了。”
我刚才一脸正经地谈论邪教之事,现在却突然语气一变,两位堂主一时没适应,双目一瞠表情尴尬,趁机告辞了,贺君仲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北凌飞待众人走了,呵呵一笑才道:“傻瓜,就是没用美男计才探听不到啊,要是我肯牺牲色相,宝剑早就到手了。”
我撇了撇嘴,把昨天在天承宫皇后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并郑重地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北凌飞笑嘻嘻地道:“怎么做?自然是听你的话啊。既然你这般贤淑大方,我便听你的话娶她回来好了,你不是讨厌她吗,到时你是妻她是妾,你天天欺负她好了,我保证站在你这一边。”
我伸手往他脸上掐去,大叫道:“讨厌!你敢娶她,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两人正嘻笑打闹,门却“嘭”地一声被打开了,北凌珩、北凌烁、陆悯三人窜了进来,北凌烁笑道:“哟,我说四哥躲哪儿去了,原来躲在这儿会佳人了。宁萱,恭喜你当上郡主了,又获父皇赐婚,双喜临门啊,今天这顿饭你可跑不了了。”
我笑着道:“好说好说,大家别客气,我做东便是。”
陆悯大叫道:“既然是双喜临门,那可不止是一顿了,要两顿才行。”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吃吃吃,你这小家伙就会吃。”
陆悯揉着脑袋抗议道:“师妹,你怎么老是没大没小的,出门在外,多少给点薄面我这个做师兄的,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一点不像个郡主的样子。”
众人哈哈大笑,我嘀咕了一句,“你才没大没小的。”
席间,众人有说有笑,唯独北凌珩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话也少说。我悄悄问北凌烁:“你五哥怎么了,有人欠他钱了?还是看上哪家小姐,得相思病了?”
“嘿嘿,正相反,是人家看上他,他看不上人家呢。”
“哈,哪家小姐这么倒霉?”我来了兴趣。
“唉,还不是多亏了四哥。”北凌烁一脸幸灾乐祸。
“呃?难道说悦妍改变主意了,看上凌珩了?”我心中一乐。
北凌烁翻了翻白眼,嗤笑道:“你少美了,悦妍对四哥的痴情是雷打不动的,你趁早做好准备,我看她势必要纠缠一辈子的。”
我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从去年四哥及冠之后,朝中大臣便开始不断托人做媒,都想把自家女儿嫁给四哥呢,皇后娘娘那里隔三差五的便有人上门说亲,皇后盛情难却,如今父皇既然给四哥赐婚了,矛头便自然转向五哥身上了。现在皇后有意撮合顾相的小女儿与五哥呢。”
“哦,这样啊,那他有什么不乐意的,顾相的女儿莫非是个丑八怪?”
“才不是呢,人家可是晋阳出了名的才女,而且貌美如花,我真搞不懂他有啥不满意的。”北凌烁说着耸了耸肩。
一旁的北凌飞笑道:“你小子别光说风凉话,等凌珩的事一定下来,马上就论到你了。”
“呵,我有何所谓,不就娶妻嘛,迟早的事,只要不是找个悍妇给我就行,相貌倒是其次,只要温柔贤慧的就好。”北凌烁无所谓地道。
散席之后,北凌飞送我回宫时,郑重其事地对我道:“小萱,宝剑的事你别插手。”
我问道:“为何?”
北凌飞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冷地道:“皇后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我望着他,他的脸上冰冷一片,眼中有凛冽的寒光闪过,我想他的生母元妃和皇后当年必是有一番腥风血雨的较量,不然皓帝也不会将北凌飞交由太后抚养,我心中暗忖也许元妃的死也与皇后有关。我伸手紧握他的手,朝他笑笑:“嗯,放心,我会小心的。”
北凌飞转过脸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