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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嗅觉寻找它们喜爱的血液的味道,一旦发现有它们合它味道的童男,便在他身上留下蝙蝠的气味,好让它们的主人来捉走这些童男,以后你见到蝙蝠可千万要躲远点,说不定就是潜虫岛上的蝙蝠来找你的。”
陆悯的脸霎时青了,呐呐地道:“怪……怪不得,怪不得他说要我跟他回去呢,原来是想酿酒喝。他娘的!老子差点上当了,好险啊……”
眼见太阳就要西沉,我们正打算回府,这时却发现吉祥不见了人,刚才一直没留意他,不知他何时走开了。陆悯一拍脑袋叫道:“不好,肯定是给晨煞捉回潜龙岛酿酒去了。”
童男酿酒是假,不过是我瞎编吓唬陆悯的,但若吉祥真是给晨煞抓走了可麻烦了。正着急间,吉祥却小跑着回来了。
“吉祥,你跑哪去了?怎的不说一声,急死人了。”我骂道。
“主子,小的刚才怕那大魔头对您不利,偷偷出去放信号箭了。咦,那些人呢,走了?”吉祥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
宋莘莘说道:“算了,没事就好,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瑶台仙筑在晋阳城郊,占地数十亩之广,一路之上,那些娇俏的侍女不断向我们躬身行礼,筑里风景美不胜收,光是从我们这个听竹苑走到筑外,便花了一刻钟功夫,可见这个瑶台仙筑的主人是个财大气粗又不失风雅的人。出了门,我与宋莘莘坐上马车,吉祥驾车,陆悯骑马在一旁跟着。
宋莘莘轻声问道:“师妹,你怎么知道潜龙岛上的人用童男的血酿酒的?是那个晨煞告诉你的?”
我噗哧一笑说道:“我瞎说的,陆悯那臭小子太可恶,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吓唬吓唬他,让他收敛一下。”
宋莘莘拍了拍胸口,“亏你想得出,刚才听得我都心惊胆战的,这下好了,那家伙以后再也不敢招惹那个晨教主了,还是师妹你聪明。”
两人嗤嗤地笑了一会儿,宋莘莘又道:“那潜龙岛倒是真的没听说过,天魔教的人一向行踪诡秘,这几年江湖中虽有很多人与天魔教的人结怨,却苦于一直找不到天魔教的老巢,这潜龙岛既然是个岛,估计是在哪个海域上,难怪一直找不到。”
“哼,那只臭蝙蝠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讨厌得很,咱们把天魔教老巢在潜龙岛的消息放出去,让他那些仇人找他算帐去。”我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忍不住吁了口气,虽然刚才有点凶险,但也值了,毕竟现在这块玉佩已经名正言顺是我的了。
这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停,车外传来陆悯拔剑出鞘的声音,吉祥大声叫道:“主子小心,有刺客!”
哚哚几声,马车四面各有一个铁钩子射了进来,随即轰隆一声,马车的四个车壁已被连着铁链的钩子强行拉破。宋莘莘抓着我胳膊,一脚踢开头上正跌落下来的车盖,拉着我跳出马车。
马车已被毁,吉祥与陆悯已挥着剑与几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这些黑衣人的装扮与上次袭击我和陆悯的黑衣人如出一辙,脸上都蒙着黑布。陆悯击退一人后,朝我与宋莘莘喊道:“师姐,你带师妹先走!”
宋莘莘闻言一边护着我,一边朝反方向退去。这时,忽闻几声破空之声,数支利箭从暗处向我们射来,宋莘莘一把推开我,口中喊道:“小心!”我施展轻功躲开那些箭,几名黑衣人突然一起袭向宋莘莘,宋莘莘手中长剑不停,朝我喊到:“师妹你先走!”
情况危急,我知道我留在这里更会拖累他们分心,急忙提气急奔,刚跑了一段,吉祥在那边大喊:“主子,小心头上!”
抬头一望,一张大网正从空中自上而下朝我撒来,我大吃一惊,身形急变往一旁闪去,险险躲开。刚躲开那网,又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眼看避无可避,一道银光划过,正好迎上那网,原来是吉祥把手中利剑掷了过来,剑的力道拖慢了网的速度,我趁机往地上一滚,滚开几丈之外,那网正落在我身后。我狼狈地爬起来,身子还没站稳,又一张大网兜头落下,此时再要躲避已然来不及,那网已缠到了我的身上。我大急,捡起吉祥掷过来的剑,挥剑砍去,却不料这一动,那网收得越紧,我整个人便被拖到了地上,后背着地。一名黑衣人喊到:“得手了,撤!”
正文 第五十章 恶斗
宋莘莘与陆悯已飞身前来,一人掩护,一人用手中的剑砍向那网,可那网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细细软软的,却是怎么砍也砍不断。那些黑衣人此时已不管陆悯他们了,几声呼啸之后纷纷上马扬鞭急驰,我却被网着拖在马后。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很快我背上的衣服便被磨破,地上的沙石烙得我的背脊一阵阵刺痛。
正惊恐间,突然听到陆悯大声喊道:“师妹,子夜!”
我一个激灵,随即艰难地腾出右手往腰间摸去,那网已越收越紧,我吃力地拔出子夜,奋力往那网上划去。嘶的一声,那网果然被划开一道口子,我大喜,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用力划破那网挣脱出来。那些黑衣人察觉我已把网弄破,又纷纷跳下马来围了上来。此时,陆悯三人已追了上来,宋莘莘将我护在身后,陆悯和吉祥持剑背靠背站在我们身旁,与那些黑衣人对峙着。
一名黑衣人用剑尖朝我一指,说道:“识趣的话将此人留下,其余人可全身而退,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宋莘莘将剑横在身前,说道:“敢问各位,我们与各位素不相识,各位为何出此卑劣手段,这般死死相迫究竟意欲何为?”
那黑衣人冷冷地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废话少说,想保命的话将人留下。”
陆悯冷哼一声道:“哼,先问问小爷我手中的剑肯不肯吧!”
黑衣人不再说话,朝其他几人扬扬头示意,那些黑衣人又一起攻了上来。此时的我已是汗流浃背,衣衫被汗水渗透,与我背上被磨破的伤口粘在一起,锥心般的痛,当下却不能有半点分心,唯有死死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子夜。
刚才说话的那名黑衣人挥剑向我刺来,招式虽快却并不狠辣,我知道他们不会取我性命,心中稍安,挥舞手中子夜伶俐迎击。子夜虽小,却削铁如泥,那人的剑一粘上子夜,便“嚓”地一声被削去半截。黑衣人一怔,随即将断剑一抛,赤手向我抓来。此时陆悯他们三人都被其它黑衣人缠着无暇分身,我心中暗暗叫苦,背上的伤口越来越痛,血顺着背脊流下,我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只觉身上沉沉的,使不出劲来。
堪堪躲过一招,我已无力再躲,眼见那黑衣人的手就要往我肩上抓去,耳边风声忽起,一片金叶子“嗤”地一声正中那黑衣人的手背。那黑衣人吃痛,一惊之后便退开两步。我心中大喜,用金叶子当暗器这么奢侈腐败的行为,除了他还有谁。
果然,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我,耳中传来北凌飞焦虑的声音,“小萱!你没事吧?伤到哪了?”
我无力地抱住他,再也撑不下去了,“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三曜看到信号箭了。”北凌飞答道。
与北凌飞同来的正是日月星三曜,此时三人已加入厮杀之中,陆悯三人一见他们来了,即时精神振奋起来,形势大转,那几名黑衣人顿感吃力。这时,北凌飞已看到我背后衣衫褴褛鲜血直流,顿时铁青了脸,眼中尽是焦灼和心痛,我安慰他道:“没事,皮外伤而已。”
北凌飞扫视一眼那些黑衣人,眼神渐渐凌厉,怒火瞬间点燃,狠声道:“竟然敢伤我北凌飞的女人,可恨!”
这时,宋莘莘已退了下来,北凌飞将我交给宋莘莘,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冷声道:“他们让你流的血,我让他们百倍偿还。”
我急忙拉住他,“凌飞别去,危险!”
北凌飞握了握我的手,“小萱,今天就瞧瞧你夫君的利害吧。”
话音一落,他已抽剑在手,纵身一跃,半空中剑花如一张银网般笼罩在刚才要抓我的黑衣人头上,身法轻盈灵巧,水蓝色的衣袂在刀光剑影中翻飞。我靠在宋莘莘身上,双眼死死盯着北凌飞,生怕他有什么闪失。但见北凌飞长剑如蛟龙出海,每一招每一剑都紧紧逼着那黑衣人,没有半分停滞,那黑衣人渐感吃力,出手已比之前慢了许多。
又过了几招,那黑衣人右手挥剑,左手却突然朝北凌飞一指,一支短箭从他手腕中射出,直向北凌飞面门射去。我心跳骤停,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见北凌飞的脸一侧,身形斜斜地向那人贴去,右手挥剑直点黑衣人肋下,黑衣人不得不提剑奋力挡去,但刚才他的手背已被金叶子击伤,被北凌飞重力一击,手中的剑脱手而飞,北凌飞左手快如闪电,一拳击在那人下颚上,鲜血夹带着碎牙从那人口中喷出,北凌飞已点中向他胸前穴位。
“不能留活口的便杀!”北凌飞冷声向三曜说道。
其余黑衣人见同伴被捉,一人口中发出一声哨声,几人边战边退。眼见一名黑衣人已快奔近马旁,夏星如白鹤冲天般向那人掠去,人没落地,手中长剑已兜头砍下。那名黑衣人狼狈地一缩身子,伸手从腰中掏出三支飞镖同时甩出,其中一支射向夏星,其余两支竟是射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人。
北凌飞冷哼一声,“想杀人灭口?想得倒美!”
话音未落,两片金叶子已从他手中飞出,挡开了那两支飞镖。北凌飞脸上杀意逾浓,足尖轻点,几个旋身已掠到那黑衣人面前,剑式招招凌厉,只听得一声怒啸,接着便是一声惨叫,那黑衣人已被北凌飞的长剑自左边太阳穴刺入,从右边太阳穴穿出,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几乎要掉出来一般。这种血淋淋的厮杀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经历,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靠在宋莘莘肩上不敢再看。
当听到夏月向北凌飞禀告时,我才睁开双眼,那些黑衣人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回四殿下,共八人,一人被殿下制服,五人被毙,其余两人服毒自尽。”
北凌飞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指指那名被他制服的黑衣人,说道:“带他回府严审,走。”
一行人正要上马,突然劲风四起,无数长箭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射来,北凌飞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把飞射而来的箭一一击落。当箭雨终于停止,又有十多名黑衣人从四个方向我们扑来。
我心中一沉,此时陆悯与吉祥身上都挂了彩,虽只是轻伤,但恶斗这么久,体力已是不继,对方人数又比我们多出一倍,只怕再斗下去形势对我们不利。
北凌飞将我放在马旁,轻声道:“别怕,有我。”
此时三曜已合身扑上,挡住最前面袭击而来的黑衣人,陆悯和吉祥也咬咬牙,顾不得身上的伤,再次加入厮杀中,宋莘莘则在我身旁护着我,不让黑衣人近身。
此时的北凌飞眼中戾色暴涨,脸上如沐寒霜,混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这样的北凌飞是我从没见过的。
那些黑衣人自出现便没说过一句话,只不管不顾地拼杀,倒没人向我袭来,也许是盘算着把北凌飞他们杀光之后,我自是手到擒来。
残阳如血,一如地上四处泼洒的血迹,人人都杀红了眼。我心中暗自着急,三曜和北凌飞的身手在这些人中最高,无奈对方人数众多,且那些黑衣人也狡猾得紧,根本不和他们硬碰,过上几招便退开,再由其他人顶上,实行车轮战。
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正危急中,忽闻马蹄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