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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第二更的节奏。。。【票票砸过来】【实在让人忍不住往狗血的方向想,是吧,哈哈哈】
☆、第五十五章:娴主子…小产了!
皇后侧了侧身,眉心不着声色蹙了蹙,朝娴妃笑道:“难为苏贵人想得周全。 ”娴妃温婉道:“正是如此。”遂命洛晴用粉青印花游鱼转足碗将酸梅子装了大半,搁在炕几上。乌黑晶亮的酸梅子裹着薄薄一层白糖,衬着青绿的瓷碗,令人望而生津。
娴妃道:“皇后娘娘也尝一尝。”皇后点点头,捡了含在嘴里,道:“酸甜可口,比长春宫厨子做的还要强些。”娴妃笑道:“那是自然,臣妾听说翊坤宫的小厨房都是皇上钦点的江南厨子,做糕点小食,最是拿手。”说到皇帝钦点,娴妃睨了睨皇后脸色,却见她言笑晏晏,没有半丝不悦。
皇后幽幽道:“苏贵人是有福泽之人。”
娴妃道:“再有福泽,也不及皇后娘娘万分之一。”
两人闲话半会,忽闻太监来通传,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后宣您去寿康宫说话。”皇后忙起了身,叮嘱道:“有想吃的想用的,都尽管遣人来跟我说。”娴妃道:“谢皇后娘娘关心。”又亲自送皇后到宫街,望着凤驾走远了,方折身回屋。
寿康宫里深广静远,树木葱郁,淡薄的春阳浅浅的照落在菱花窗上,剪影如画。太后才午歇醒来,神情怠倦的坐在炕上,见皇后行礼,也未叫人搀扶,只道:“坐吧。”皇后见太后似有不悦,愈发恭谨三分,陪笑道:“皇额娘宣召臣妾,可有事要吩咐?”
嫆嬷嬷捧了茶来,太后端在手里,抿了抿,嘴中微涩,便清明许多,道:“户部已将秀女名册奏与了皇帝,眼瞧着要选阅了,今儿皇帝来请安,竟说要去圆明园住几日。”见皇后微怔,眉头一皱,轻斥道:“你不知道?你是皇后,如此大事,你竟然不知道?”
皇后酸楚,错综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强捱道:“前头皇上提了一提,臣妾以为总要在选秀后才去,也未仔细计较。”太后将茶盏重重往炕几上一搁,道:“哀家将后宫交予你统摄,是见你端慧机敏。”皇后心中惶恐,皇帝以孝治天下,待太后向来惟命是从,太后若真想夺去她的统摄之权,那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弘历,那个曾经掀起她红盖头的男人,并不是她的倚仗。
皇后起身跪下,春上已封了火龙,金砖地坚硬而冰寒,阵阵寒意沁入骨髓,直透到心底深处。太后瞧在眼里,不忍太过苛责,便叹了口气,道:“好孩子,起来吧,是哀家太心急了些。”又命嫆嬷嬷将她扶起,皇后泣然道:“谢皇额娘。”
太后缓了缓语气,道:“皇帝既执意如此,选秀之事便往后推一推罢。旁人议起,就说是哀家的意思。”皇后正思量着该如何处置,听太后如此说,忙感激道:“是。”
从寿康宫出来,已是掌灯时分。皇后精疲力倦回到长春宫,还未来得及换衣衫,就有景仁宫的太监风尘仆仆而来,跪在地上哭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后眉上一跳,问:“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泣不成声道:“娴…娴主子…小产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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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朕绝不轻饶!
宫墙高耸幽深,殿宇巍峨,深蓝的天际垂落,繁星点点。 景仁宫灯火辉煌,却寂寂无声。殿外黑压压跪了满庭院的宫人,皇后见吴书来站在阶下,知道皇上来了,略略整了整衣冠,便疾步入内。
娴妃侧卧在床榻上,满脸泪痕,哭得气堵抽噎。皇帝穿着明黄团云暗花缎袍子,眼含悲痛,依坐在床边,柔声喃语着什么,见皇后进来,面色渐渐凝重,道:“朕宣了你好几次。”
皇后忙解释道:“臣妾一直在寿康宫陪太后说话,回到寝宫,方知道娴妃出事。”她屈膝请了安,皇帝听她说是去了寿康宫,脸上稍有霁色,道:“此事涉及皇嗣,若发现有人在其中故弄玄虚,朕绝不轻饶!”
娴妃悲恸,极力忍住哭泣,道:“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喃道:“你尽管放心罢。”皇后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温言软语,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她怕心思藏不住,便用素帕抹了抹眼角,朝娴妃道:“让你受苦了。”
皇帝见皇后一身凤穿牡丹蓝绸宫袍,戴着旗头,神色匆匆,显然是从寿康宫出来,还没来得及歇息,便道:“坐吧。”有伶俐的宫女忙搬了梨花凳来,皇后坐在床榻前,惋惜道:“臣妾午时来看望娴妃时,还好好儿,不知怎么就。。。”
娴妃目光一凛,似想起了什么,忽而道:“定是吃了苏贵人送的酸梅子。”皇帝神色骤变,不消半刻,又淡然如常,问:“怎么回事?”
皇后坐着不说话,只是默默无语。娴妃心里如被油煎,哪里顾得及瞧人脸色,忿忿泣声道:“午后苏贵人遣宫女送来两屉酸梅子,臣妾吃着合胃口,便多吃了些。如今想想,臣妾就是吃了酸梅子后,才觉肚子不舒服。”
数盏掐丝珐琅寿字蜡台高高置于案几,晕黄的火光艳艳闪烁,映在皇帝脸上,晦暗不明。皇后见他目光寒烈,不由得掠过一丝惶恐,低声道:“苏贵人性子纯静,举止娴雅,不像是下作之人。”皇帝这才开口,道:“像不像,查清楚就知道了。”
青橙吃过晚点心,与海安在灯下拾了针线绣手帕。海安笑道:“主子清雅,绣的莲花也极有神韵。”青橙脖酸眼涩,仰了仰头,道:“什么神韵不神韵,无非是种花色,谁绣不都一样么。”说话间,尔绮端了两碟刚切开的香橙进屋,道:“夜里黑,主子别伤了眼睛。”稍顿,又笑:“皇后娘娘赏的香橙,主子尝尝鲜。”青橙吃过橙子,净了手脸,吩咐道:“你拿两个赏给守夜的宫人罢。”尔绮应了,收了碟子出去。
到亥时初分,青橙方搁下针线,卸了朱钗,准备安寝。忽听外头隐约传来杂乱之声,便推开窗户看了看,不想一时又静了下来。她见如弦如勾的明月垂于飞檐,星子如随手撒落的珍珠般,熠熠生彩,遂道:“晚上不必关窗户了。。。”一回身,却愣在了原地。
皇帝道:“夜深寒凉,小心得伤风。”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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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皇上不宿在这里么?
青橙莞尔一笑,痴痴道:“你怎么来了?”她大步迎向皇帝,到了跟前,才惊觉失了礼仪,慌忙又停下,脸上窘得通红,屈膝道:“皇上万福金安。 ”
皇帝睇望着她,夜风吹过菱花窗户,拂起她鬓角细碎的发丝,纷纷扬起,又纷纷落下。她低眉垂眼,寝袍松松垮垮斜往一侧,露出纤弱的香肩,肌白肤嫩,如玉脂凝膏。他心中微漾,旋即定了定神色,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漠然道:“起来吧。”又道:“朕有一事要问你。”
青橙许久未见皇帝,只觉从心底深处渐渐溢出无限欢喜来,像踩在云端之上,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能飞起来。她满眸盈笑,如秋水般凝望着他,道:“皇上想问什么?”
皇帝见她率直坦然,一腔柔情,竟有些不忍开口,迟疑片刻,方问:“你今天遣人给娴妃送了两屉酸梅子?”青橙不知他的意思,实话实说道:“是。”皇帝望了她一眼,略略沉吟,问:“你自己腌制的?”
青橙隐约猜到什么,只是不肯深究,淡然道:“是庆主子送给我的,以前听人说有孕之人爱吃酸食,就转送了娴主子。”见他眉头微蹙,露出疲累之色,她心里疼惜,不由得抬手捧着他的侧脸,轻轻摩挲道:“皇上眼圈儿都熬红了,想来是有许多烦心事。”皇帝怔了怔,忽而掠过一丝惊慌,若是娴妃小产之事当真与她有所牵扯,该拿她怎么办。
她问:“皇上还生气么?”
皇帝却没头没尾的回道:“朕信你。”青橙嫣然一笑,唇边露出浅浅的梨涡,嗔道:“信我什么?”皇帝捂住脸上的柔荑,揉在掌心,道:“朕不生气。”稍顿即道:“天色晚了,你好好歇息,朕走了。”青橙道:“皇上不宿在这里么?”话一出口,脸已烧得通透。皇帝见她颊上绯红,含羞带怯,怕自己按捺不住,便径直往外去,道:“朕回养心殿。”
海安捧着茶点被吴书来拦在殿外,先前她在阶下迎面撞上圣驾,见皇帝竟连仪仗也未带,身边只跟了吴书来提灯,一副秘而不宣的模样,很是惶恐。如今见主子脸上挂着笑意,皇帝也没有愠色,才放下心中大石。
次日大早,青橙仔细穿戴了,正要去皇后宫里请安。才出了翊坤门,忽有两个太监疾奔而来,拦住去路,振振有词道:“太后有旨,宣苏贵人往寿康宫走一趟。”青橙不明就里,见两个太监脸上都寒如玄冰,不由得浑身一凛。海安瞧着形势,顺手从耳上取了两只珍珠坠子,一面往穿黄鹂纹蟒袍的太监手里塞,一面赔笑道:“还望谙达指点指点。”
太监不动声色的收了珍珠坠子,脸上稍有缓色,低声道:“早膳时,太后说要赐娴妃娘娘补身子的汤药,被底下的宫人一多嘴,便知道了娴妃娘娘小产之事。”
海安唬了大跳,道:“娴主子何时小产了?我竟半点风声也没听见。”
太监越发微不可闻,道:“我也不太清楚,只隐约听人说,此事万岁爷要亲自查呢,想来又是一场风波。”又啧啧几声,不再言语,领着人直往寿康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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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谋害皇嗣是大罪
青橙素日虽不谙世事,但事到临头,略一思索,便明晓了大概。 寿康宫里燃着沉水香,薄白的烟雾绕在晨阳里,徐徐升起。太后倚着墨锻绣八仙祝寿纹软枕,面上寡淡无色,见青橙进来,手袖不着声色的一拂,炕几上的碟罐茶盏便“光里当啷”碎了满地。殿里殿外的宫人听见声响,皆屏声静气,黑压压跪了一片。
皇后唬得胸腔一紧,半耸着肩,手心直冒冷汗。青橙倒还算镇定,神情自若道:“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坚硬冰冷的金砖上溅满了瓷片,她跪在地上,膝盖上扎得生疼,却依旧沉静静的,如一汪山涧幽湖。
太后眉目深远,任她跪着也不叫起,沉沉道:“谋害皇嗣是大罪,你一个小小贵人,若擅自筹谋,自然难以得逞,也得不到多少好处。说,是谁指使你的?”青橙跪得端正凛然,道:“并没有人指使。”太后眉头一挑,金镶玛瑙护甲刮在梨花木案几上,发出刺耳的“割割”之声,她道:“怎么,还想替人顶罪不成?”
青橙问心无愧,道:“臣妾并未谋害过任何人,所以并没有人指使。”太后只以为她是狡辩,道:“看来不用刑罚,你是不会招了!”便喝道:“来人!”外头直入数名太监嬷嬷,领头的管事恭谨道:“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道:“拖出去胫杖二十,就在月阶下打!哀家倒想瞧瞧,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皇后见青橙浑身瑟瑟发抖,朝她柔声劝道:“若用大杖,你的一双小腿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