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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拖出去胫杖二十,就在月阶下打!哀家倒想瞧瞧,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皇后见青橙浑身瑟瑟发抖,朝她柔声劝道:“若用大杖,你的一双小腿也就废了。不如坦白招了,向太后认错,好歹先免了责罚。”
青橙眼如粼粼秋水,道:“那腌臜之事既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就绝不会认。”眉间的倔强刚烈,竟让太后有些侧目。嫆嬷嬷见太后竟要对后妃用刑,便道:“太后消消气,别动了肝火伤身。”她偎依在太后膝边,轻轻捶打着,道:“奴婢听人说,此事万岁爷有旨意要亲自督办,太后要是插手,只怕…”
太后斥道:“后宫的事,就该交由哀家和皇后处置,什么时候需要皇帝操心了。”稍一沉吟,到底缓了三分,道:“叫人去养心殿看看,皇帝若是散了朝,便让他过来。”
嫆嬷嬷道:“奴婢已经遣人去了。”
皇后眼角渗出泪水,凄然道:“发生此等谋害之事,可苦了娴妃。臣妾失职,请皇额娘责罚。”太后婉言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掌管后宫的日子并不长,人心叵测,有所疏漏也不能全怪你。”皇后受宠若惊,忙起身屈膝道:“谢皇额娘谅解。”
皇帝散了朝,正在养心殿召见噶尔丹策零的使臣,使臣进贡了上等貂皮数张。皇帝令吴书来收了,又按着早已拟好的名册进行赏赐。寿康宫传话的太监行至前殿,殿前侍卫自然不许人进,那太监是嫆嬷嬷跟前极为得力之人,知道孰轻孰重,便又去奉茶司寻了景桃,细细说论一遍。景桃不敢怠慢太后跟前的人,忙找了吴书来的徒弟,让其进殿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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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朕自然要查个明明白白
吴书来在幕帘后听徒弟说话,心中稍一计较,便屈身上前,轻声唤道:“万岁爷。。。”皇帝召见大臣,若没有吩咐,宫人是断不敢搅扰的。 此时吴书来竟冒险奏报,想来不是寻常事情,皇帝望了他一眼,问:“什么事?”吴书来轱辘转着眼珠子,皇帝知道他当着众人不好明言,遂挥了挥手,道:“都跪安吧。”
待大臣们都退下,吴书来方将太后宣召一事细细奏明,他说得又轻又缓,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圣怒,使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皇帝眉间蹙了蹙,隐隐露出焦躁之色,顿了顿,提步便往外走,到了廊下,才吩咐道:“去把庆嫔叫来。”
吴书来不知圣意,不敢多问,只道:“是。”正要吩咐下去,却听皇帝又道:“让她直接去寿康宫罢。”吴书来答应着去了,皇帝连衣衫也未换,径自宣舆起驾。入了寿康宫,庆嫔已然候在抱厦,皇帝微微一笑,道:“跟朕进殿吧。”
庆嫔见皇帝一身召见外使才穿的右衽大襟八宝纹暗花衮服,行色匆匆,浑身透着威严气势,心里没来由的紧了紧。她道:“臣妾见过皇上。”皇帝脸色淡然,忽而牵住她的手,低声道:“呆会子朕问你话,你实话实说就是,可不许隐瞒。”庆嫔从未得此圣宠,又羞又喜,未及多思,便道:“皇上想问什么,臣妾知无不言。”
皇帝欣慰的笑了笑,松了手,大步进殿。他给太后请了安,含笑道:“噶尔丹的使臣贡了上等貂皮数张,刚好给皇额娘做两件袍子。”
太后闻之甚喜,道:“你自己也做两件,别老惦记着哀家。”停了停,又道:“你应当也听底下的人说了,娴妃小产,正是吃了苏贵人送的酸梅子。”
皇帝瞥了青橙一眼,见她跪在碎片上,略一怔忡,旋即镇定道:“太医说那酸梅子里头有堕胎之药,酸梅子又是苏贵人送的,旁人看来,确实是苏贵人的嫌疑最大。但朕却总觉事有蹊跷。”太后也点点头,道:“哀家也知道,她一个小小贵人,定然不敢如此冒险行事,当是背后有人指使。”侧了侧身,又道:“若不用刑,只怕她不肯说是谁。”
青橙匍匐在地,道:“并不是臣妾做的,也没有人指使,请皇上明察。”皇帝见她双手摁着瓷片,心中怜惜,撇过脸不忍看她,只道:“放心罢,朕自然要查个明明白白,不会让你平白受冤。”又道:“庆嫔,苏贵人的酸梅子,可是你送去的?”
庆嫔只听说娴妃小产,却并不知是吃了自己做的梅子,此时吓得牙齿打颤,慌里慌张道:“不是臣妾指使的,不是臣妾指使的!”
皇帝不耐烦道:“仔细回话!”
庆嫔双目含泪,只是不敢出声,道:“臣妾去年腌了几坛子酸梅,一直没吃,前儿宫人们收拾屋子时才拿出来,臣妾觉得味道还好,自己又吃不完,就往各宫妃嫔都送了两碟子去。除了苏贵人,其他宫里都送了。。。不不不,臣妾知道娴妃娘娘有孕,怕节外生枝,偏独独没送景仁宫,臣妾并不知道那酸梅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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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酸梅子里头有堕胎药
皇帝以前觉得妃嫔中,庆嫔算是胆子大的,今儿看她才一点小事就颠三倒四的说不清楚,很觉厌烦,打断道:“你是说,宫里除了娴妃,人人都有你的酸梅子?”
庆嫔怯怯道:“是。 ”皇帝转脸看了看皇后,道:“长春宫也有?”皇后不想皇帝突然看向自己,心眼儿一跳,道:“是,臣妾自己也做了许多,正想给娴妃送些去。”皇帝点点头,道:“也就是说,那两盘酸梅子也有可能是旁人送的。”
皇后道:“皇上的意思,是有人从中将酸梅子调换了?”皇帝漠然道:“到底是不是,还不可妄下定论。”太后见皇帝神色淡淡,苏贵人跪在底下,他竟没瞧几眼。可越是如此,越觉得他放在了心上,便朝嫆嬷嬷道:“皇帝坐了许久还没喝茶呢,你快去煮一壶醇茶。”
嫆嬷嬷恭谨应了,悄然退下。太后又道:“你也起来吧。”青橙早已痛得没了知觉,脚上麻如万蚁啃噬。她磕头谢了恩,才缓缓站起。身子一动,膝盖便如火灼似得,滚热发烫。手心里割了数道伤痕,如心头剜肉一般疼,她不敢吱声,当下还不到喊冤喊痛的时候。
皇帝依旧不看她,好似完全没有在意,道:“只怕要将一众有干系的宫人宣来细细审问,才能真相大白。”太后道:“有什么难的,宣来便是。谋害皇嗣之风若不遏止,哀家寝食难安。”内务府办事利落,不消半刻钟,便将各宫相干系的宫人通通绑了来,从庆嫔底下送酸梅子的小宫女,到景仁宫呈上酸梅子的小太监,只要是碰过、见过那两碟子酸梅子的人,没一个错漏。自皇帝登基,还未有过如此大的阵仗,连皇后也颇为惊异。
王进保当着众人的面仔细审问,耗了大半日,方知翊坤宫的佩儿是将酸梅子给了景仁宫守院门的太监,而景仁宫收到酸梅子的人却是娴妃跟前四大掌事宫女的访儿。佩儿与访儿一对口径,方知两人皆不认得那日与自己通传之人。
太后怒道:“竟敢在哀家眼皮底下使手段,实在胆大妄为!皇后,你尽管放开了去查,就算把后宫翻个遍,也要将那背后使坏的小人揪出来。”
皇后忙起身屈膝道:“臣妾遵命。”
皇帝唇边隐约浮起一丝笑容,道:“倒不必翻遍六宫,酸梅子里头有堕胎药,让御医院查一查近来各宫的用药记录,当能查出大概。”太后颔首,道:“皇帝想得周全。”又朝青橙道:“倒是委屈苏贵人跪了半响。”
青橙舒了口气,忙福身道:“臣妾不委屈。”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既有冤屈,也不知道辩解几句。”青橙笃定道:“臣妾相信天地有神明,自有公道。”见太后笑意愈发深了,皇帝方放下心,起身道:“朕在乾清宫为噶尔丹的使臣设了宴,不宜久坐。”
太后道:“那你快去吧,国事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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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就是。。。有一点点疼
殿中众人皆屈身送驾,青橙膝盖疼,姿态便略微不自然。 皇帝经过她身侧,脚下稍稍一滞,终是什么话也没说,摆驾而去。青橙回到翊坤宫,脱了袍子一看,膝上青紫大片,有几处还割出伤痕,红汲汲的渗着鲜血。尔绮垂泪道:“主子受了委屈,上头竟连安慰的话也没有,可真叫人寒心。”
海安焦心道:“奴婢去御医院请太医。”
青橙却笑了笑,道:“不必劳烦御医,闹来闹去,惊动了人,背地里倒有了嚼头。”又道:“把先前皇上赏的芦荟膏拿来用着止止疼,你再悄悄儿去寻御医院的简大人,让他给你一些治破伤风的膏药。”
尔绮脱口一问:“主子与简大人是旧识?”
青橙愣了愣,平摊着掌心让海安敷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与简玉衡的牵扯,只“嗯”了一声,算是默认。待尔绮去了,海安方道:“主子委屈了。”青橙敷了药,凉沁沁的,舒坦许多,眼底深处的笑意渐渐溢漫,如阳光下的秋水,波光粼粼。她道:“我不委屈。皇上肯费尽心思为我摆脱罪名,我受点子委屈又算什么。况且,我只是跪了跪,又没挨打受罚,说来也没什么,宫里头的人,谁没有跪过几回?”
海安敷过药,用白纱布小心包扎妥当,道:“主子心眼儿善,往后自有福报。”话音才落,只听有醇厚温润的男声朗朗道:“主子心眼儿善,奴才嘴巴也甜。”海安背对着门,忽而闻见有人说话,唬了大跳,连忙回身跪下,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皇帝径直往炕前坐下,挥手道:“朕渴了,去端碗茶来。”海安见皇帝满身酒气,想是在宴席上喝了酒,答了“是”,便退身出去,亲自往茶房熬醒酒汤。青橙要下炕行礼,皇帝却已掀了她身上的绸被,道:“让朕看看你的伤口。”
青橙未穿鞋袜,凝细纤瘦的双足洁如白玉,她羞涩难当,往被中缩了缩,道:“已经好了。”皇帝一把捉住她的脚,道:“你别骗朕,可是欺君之罪。”他慢慢的撩起素绿缎裤,又轻又柔,生怕触到她的痛处。他低着头,半弓着腰,淡白的薄阳透过纱窗映着他的侧脸,将暗影落在她的身上,使一切愈发静谧安详。
他的呼吸划过一丝弥乱,轻轻的吹了吹伤口,道:“小时候,每回与父皇练摔跤伤了手肘,乳母都是如此轻轻儿替朕吹拂。”青橙浅浅笑道:“皇上的乳母定是非常和善温柔的人。”皇帝嗯了一声,问:“是不是很疼?”
青橙摇头,想起昨儿皇帝说的那句“朕信你”,身子像是灌在了蜜瓷坛里,甜腻欢喜,便道:“就一点点疼。”皇帝只觉她的声音婉转如啼,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眸烁烁有光,实在动人,情不自禁吻在她的唇角,低沉着声音戏谑道:“这样还疼么?”青橙颊边通红,微微撇过脸去,道:“就是。。。有一点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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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太后下令责罚的二十杖
皇帝的吻炙热滚烫,往她的脸上贴去,如火一般烧起来。 他刚才在宴席上喝了酒,此时撒着酒劲儿,便不似往日那般机敏威严。大响午的,青橙还未用午膳,她伸手推了推他,皇帝却只不动,依旧倾身往下,直待她退无可退,躺在了绸被上,皇帝就一脚将炕几踢了。
吴书来候在廊芜,急得满头大汗,皇帝乘着宴席的空隙偷偷儿摆驾来翊坤宫,以为只是瞧一瞧就走,不想呆了半个时辰还闹得里头满是动静,又不好进去叫,只能望天干着急。
好歹有宫婢往里伺候,吴书来寻了时机,在窗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