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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从梳妆台上站起,缓缓的走到一旁的铜盆前,那儿有着小荷打来给她梳洗之物。慕容熙卷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抬手捧水置脸上,洗掉一脸的胭脂水粉。
她已很久未曾闻到水粉味了,也很久不曾好好打扮自己了。都说女人都是爱美的。慕容熙虽然也不例外,只是,她却提不起兴趣来打扮自己,更不想把自己弄得更莺莺燕燕似的。
生病的日子里,她打扮不打扮都是一个样。索性整日素面朝天。等病好了,她却已经失去了装扮的必要了,因为,没有值得她打扮之人。
渐渐的,她也就失去了涂胭抹粉的欲望。素颜的她,皮肤偏白。甚至带着一丝的病态,但并不会影响她绝世的容貌,反而显得她的出尘。显出她柔和的一面。
洗掉脸上的东西,慕容熙又伸手拔掉头上多余的发簪,才满意的笑笑,若是没有人看,她打扮的怎么样又如何呢。也只不过孤芳自赏罢了,她觉得没有完全这个必要。
“许久不见熙儿。我说怎么越来越想你了呢,原来是熙儿变更诱人了,真让我情难自拔呢。”
邪魅的声音从慕容熙身后响起,慕容熙顿时浑身一怔,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簪子,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诡异的面具,邪魅的声音,无尽的威胁,是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慕容熙下意识的往窗外看去,她记得小荷关紧的窗门,而事实证明,窗依旧是紧闭的。
慕容熙又往门外瞧去,门也是紧闭着的!
“怎么?熙儿见到我就是这副表情吗?难道就没有一点喜悦,没有一点兴奋?没有一点想念?”
慕容熙眼中似能喷出火来,身体却是毫无意识的戒备着,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大脑中的细胞飞速的运转着。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那么的悄无声息。以前她不敢说她很强,但至少能发现他的存在,至少他来的时候她还有所防备,然而这次,她却是一点防备也没有,一点意识也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知道,她因蛊毒而武功尽失,若要和他硬拼是一点儿赢的机会也没有,但是,她也不想再受到他的威胁,再也不想了。
慕容熙眼神阴鸷的抬起眸子看他,虽然心中恐慌,但她从来就不会表露在脸面上,特工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喜形与色,不让别人知道你心中所想。
想念他?哼,她是很想念他!想着他对自己的威胁,想着他的卑鄙,想着他抓了母亲,她想着他的头颅,她更想把他切开,用它来祭奠她无尽的岁月。
五六年,她一直处在他的威胁的压迫中。他掳走了母亲,他逼得她入宫,他逼她接近幻影盟,他将慕容家变成一座废墟,他毁了她拥有的一切,他甚至毁了她原本那颗爱强的心。
是他,让她感到了压迫,感到了无助,若不是他,她还好好的在将军府,过着平静的生活,有着母亲的疼爱,哥哥的宠溺,更不会像现在一样,遍体鳞伤。
她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恨他,这个毁了她生活的人,一切都是他。
然而,对他,她却仍然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软弱,她还是没有办法亲手杀了他,见到他,她还是会颤抖,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恐慌,她真的很没用!
慕容熙冷冷的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对于慕容熙的冷漠,他好像见怪不怪了,只是邪邪的一笑,依旧半靠在房内唯一的桌子上,“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
慕容熙早已习惯了他的调侃,只是,脑子却飞速的运转着,她要怎么才能摆脱他,逃离呢。
她不屑的嗤笑,转过身,背对着他,来表现她的不屑,实际上,慕容熙却是在寻找着能够逃离他的办法。
慕容熙的眼光瞥见一旁 的铜盆,顿时灵光一闪,再一次的卷起袖子,状似要洗手,实际上,她心中早已翻了天。她想要弄出点声音,她想引来韩瑾风!
慕容熙将手再一次的放进了水里,冰凉的水在她掌中弥漫开来,直直的袭上心头,脑子却是清醒了几分。
她十分平淡的道:“若我信了你的话,我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吧?说吧,这次想叫我做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胸膛,他竟好像十分的恼火,一挥手,将桌上摆放的茶具尽数摔到了地上,瓷器碎地的声音格外的醒目,格外的刺耳,然而却比不上他那暴怒的声音。
他眼神凶狠,似要把慕容熙给吞没,他朝慕容熙大吼,“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吗?”
慕容熙冲她冷笑,这算什么,你比她说得更加的不堪,更加的恶毒!
她全然不顾他的怒气,斯条慢理的将手从铜盆中拿出,又甩了甩手上残留的水珠,优雅的转身,朝他微笑着,好像在笑他的无知,又好像在笑他现在才知道,又或者在笑他居然在她面前发火。
她不回答,只是笑,这笑却让他更加的窝火。他指着慕容熙的鼻子,大吼,“慕容熙,在你眼里我真的就这么不堪吗?”
慕容熙不答,还是笑。她知道,她惹怒了他,她不会有什么好处,可是心中的怨恨却无处的发泄,所以她笑。她笑他的无知,笑的的可笑,笑他早该知道的问题现在才知道,她笑他,威胁得了她的人,却威胁不了她的想法。
在笑他的无知的同时,心中也是有些慌的,他弄出这么大的声音,然而门外却一丝的动静也没有,想必小荷已经被他制服,她知道依照他的性格,杀了小荷的可能性比较高,他从来不给人留后路,从来不会斩草不除根 。
想到这,心中又是一片伤痛。那是丫头,还那么的年轻,她还没能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她还没有为她找到一个归宿,她却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她虽然十分想知道她的情况,可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她连自己都保不住,又如何能顾得上这么多呢。
再一次面临死亡时,她才知道,她竟是那么的自私,自私到能平静的对待一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的人,自私到能平静的对待那个使她受到威胁的人。
“既然知道,何必再来问我,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她没有一颗善良的心,她也从来不会为别人感到可怜,也不会为了他的自尊而不去对他说出心里的想法,她就是恨他,而他也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她又何必装呢。
原以为他会跑过来掐着她的脖子,然后狠狠的质问她,狠狠的教训她。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掐死的准备,她知道,她很有可能也如那碎地的杯子般,被他一把甩到地上,一下子摔碎。
然而,他并没有。他只是仰天大笑,那笑,笑得张狂,笑得令人发指,他仍坐在椅子上,甚至连身体也没动一下,指着慕容熙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嘴角却尽他所能的扯到最大,笑,大笑,讥笑。
他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我真的是这么的不堪,原来我的人生永远只有不堪。”他笑,笑中带着悲,“哈哈。除了它,还是它!”
第一百三十一章 命悬一线
慕容熙这才注意到,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坐在那里,连掀桌子都是坐着的。
她下意识的仔细的打量着他,他笑得有些张狂,有些疯癫,笑得有些悲痛欲绝,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的手,一直捂着下腹的。
起初慕容熙以为,他不过是十分平常的动作,现在看来并不是。在他笑得张狂的同时,她看到他眉头是紧皱的,脸上的表情的痛苦的,而手,是紧紧的抓住衣裳的。
借着灯光,慕容熙看清了他小腹处似乎有液体正在留出,因他穿着黑,灯光又有些灰暗,瞧不太清。紧接着,一股血腥味袭上慕容熙的鼻尖,慕容熙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他受伤了!
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她知道,他受了伤,她便有机会逃脱了,她终于可以摆脱他的控制,她该是高兴的。
可看到他那悲痛欲绝的笑,眼睛好像被什么刺痛,看得不真切。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无助过,也曾这样的笑过,只是,时至今日,还看到有人这样笑,心中有些替他感到可悲。
慕容熙下意识的走到他面前,不为别的,只为他那悲痛欲绝的笑,她想阻止他的笑,她想宁愿他还是那个野心勃勃,十分危险的人,也不该如此的笑。
手中的发簪好像倒上了一层煤油,只差将它点燃,食指紧紧的抵住发簪尖锐之处,一阵亮光迅速的流转着。
慕容熙迅速的伸出手,对准了他的喉咙,他正笑得张狂,正笑得忘我,头是仰着的,她若一下刺进去。他必死无疑。
他本来就该死,是他毁了她的生活,是他让她变成这么脆弱,是他让她经历了几次的死亡,一切都是他,只要他死了,她的生活就能归于宁静了,他必须得死!
仅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便停止了笑,眼神十分的狠戾。修长的手指迅速的抓住慕容熙的手腕,用力的一转,慕容熙能听到骨头卡擦一声。被他拧断,发簪顺势而落,铛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手腕处传来刺痛,慕容熙咬了咬牙,另一只手也袭上他。手中却是一把短剑,剑身上泛着寒光,那是小荷给她的,她说,让她带着防身。
眼看就要刺到他的胸膛,腰间却被他用膝盖用力的一顶重生之护花痞少。身体顿时软了下来,手中的短剑也离了他的身。
两只手就被他牢牢的握住,一丝也动弹不得。慕容熙却还是愤愤的看着他。并不死心,忍着身上的疼痛,抬起脚对准他那流血的伤口,往他身上揣去。
脚落到他身上,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又飞快的将慕容熙撂倒在地。
“就算我受了伤,你也不会 是我的对手!”
他将慕容熙狠狠的摔到地上。一点怜惜也没有。
他眼神愤怒,似要喷出火来,他狠狠的抓住慕容熙的衣领,动作毫不犹豫。
“既然你说我不堪,我便不堪给你看!”
他一把揪住慕容熙,将她从地上带起,另一只手抬起慕容熙的下巴,那手中还残留着他身上的血迹,就这样沾到慕容熙的脸上,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翼,慕容熙顿时感觉胃里翻滚的厉害,似要吐了出来。
他却顺势将慕容熙拉入怀里,眼神漆黑深邃,冷笑到:“你说,你若失身与我,还能毫无顾忌的说我不堪吗?”
他笑得生冷,就像一根刺,刺得慕容熙眼角发痛。
人真的是奇怪的,受不到一点的寂寞。就算是被人说成不堪,也要找些人来陪着自己,就算是下了地狱,也会在生前拉上个人陪着。
慕容熙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了吗?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乘他的手还在慕容熙的下巴处,未骨折的手迅速挣开他的禁锢,闪电般的抢过他手中那把亮得发黑的短剑,往自己的脖子上磨去。
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倒不如死了来得干脆,说不定死了以后,她还能回到现代,即便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朋友,她至少还是活着的。
若有来生,她一定要为自己而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再也不去触碰杀人的东西,她要平平凡凡的过一生。
寒光滑过她白皙的脖子,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却仅仅擦破了皮,还未来得及深入,手中的短剑便被人抢走。下巴被人捏住,好像要被捏碎的样子。
他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慕容熙冷笑,原来,此刻死对于她来说都是奢望了吗?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是成了真正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