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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笑着摸了摸欣悦的头,说:“当然成亲了,不过一直没有孩子。岳姨也希望有个像欣悦这么漂亮乖巧的女儿。”
“哦,如果岳姨家有个小哥哥就好了。”顾欣悦无意中又戳中了岳茗的心事。她勉强笑了笑,又揉了揉欣悦,不想再接这个话茬了。
青衫连忙阻止道:“欣悦,娘说了不要多嘴,你忘了?”
“可是岳姨家的哥哥就会像那个小少爷一样啊!娘你不觉得岳姨和小少爷也很像吗?”顾欣悦话一出,青衫心道,糟了。她微微一怔,赶紧道:“她小孩子家,不懂什么像不像的。岳茗姐姐你别介意。”
岳茗本来就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世间长相有相似之处的人比比皆是。她为何要觉得被冒犯呢。她不解地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相似也是有缘。”
顾欣悦也觉得自己明明没有说错话,撅着嘴不吭声了。
陶简风赶回来时,青衫陪着岳茗聊了好一会了。岳茗见他进门,立刻笑盈盈迎上去道:“多年不见,陶兄还是别来无恙啊。”
“哪里哪里,已经经不起岁月摧残,勉力而为罢了。你快坐吧,我洗把手再过来。”陶简风搁下东西,就去了院子里打水洗手。
陶简风回来后替岳茗诊了脉,又仔细询问了发病时的情况,以及发病的频次。岳茗叹口气:“这病,还能治吗?”岳茗从现代来,都知道凡是和大脑有关的病都是极难医治的。更何况这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这里没有核磁共振没有CT,更不谈做手术了。
“的确不是常见的病。但也不能说完全不能医。医书有云:脾气大亏,痰食滞逆,不能统运于中,故厥逆头痛眩晕不已焉。可用白术半夏天麻汤,温凉并进,可大有裨益。你且放宽心多服用一些时日。”陶简风着手写起了方子。
“半夏一钱五分,白术、天麻、陈皮、茯苓各一钱,甘草五分,生姜二片,大枣三个,蔓荆子一钱。”陶简风将方子交给青衫,“按照这个方子,以水煎服。一会还有看诊的人要来,我先回去了。”
陶简风说的是回医药铺子,其实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他早上去开了门,让伙计在店里看着就回来给岳茗看病了。青衫表示明白了,将方子拿好看了看:“这些药材好在家中都还有,一会我就去煎药。悦儿你随娘一起去吧。”
岳茗赶紧谢过了陶简风和青衫:“多亏了你们,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青衫默默握住岳茗的手,紧了紧。
岳茗见她们母女二人走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若是自己的孩子也还活着,不也是这般大了。能说会笑,在身边跑跑闹闹,那多好。
趁着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岳茗收了收心,朝茶山走去。
她走着走着,又不自觉绕到从前胤禛带她去过的佛堂。既然来了,不如烧柱香,也算替孩子积德。
佛堂很清静,犹如往昔。她踏着石阶进去了,这里安静得只有她的脚步声。
“女施主,不知有何贵干?”一个小沙弥走了出来,岳茗呆住了。这里从前可没有这样的小沙弥。
“女施主?”小沙弥双手合十又喊了喊失神的岳茗。
岳茗回过神,道:“哦,只是想在这里上一炷香,不知道是不是合适?”
“施主请便。”小沙弥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便又下去了。岳茗还没来得及与他说一句话,于是有些遗憾地取了香在佛祖面前跪下。
“佛祖慈悲,望能超渡我儿,早登极乐。”岳茗跪拜了佛祖,心里暂时平静了些。刚才那个小沙弥,正撩起了她本来按耐住的伤感。
她坐在佛堂前空落落的石阶上,努力放空情绪。
“师父,外面有个女施主,好像满面愁容的样子。”小沙弥回去对佛堂里的方丈道。
方丈正在打坐,微微睁开眼:“空阶,世人皆有世俗烦恼。”
“可是佛法普度众生,若人人皆能习得佛法,便能除却烦恼罢?”这个法号空阶的小沙弥问道。
“话虽如此,岂是人人俱能戒掉贪嗔痴念。”方丈又闭上了眼,冥想。
空阶见师父不说话了,自己也知道该出去了。他走到佛堂门口,看到岳茗的背影,好像挺孤单的样子。于是忍不住走上前去问道:“女施主何故在此不归?”
岳茗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些惊讶地回头一看,见又是那个小沙弥,心情不觉又好了些。她微笑道:“多谢小师父关心。我只是坐在这里看看园中风景罢了。不知道小师父怎么称呼?”
“小僧法号空阶。”
空阶,岳茗微微一笑。“你是带发修行?”
空阶点点头:“世俗中皆是贪嗔痴念,所以修行也自在人为。女施主若是有心,在尘世中也能修行。功德自在心中。”
岳茗想了想道:“若我抄些金刚经,是否能超度亡灵?”
“每本经书皆功德无量。无论地藏经,金刚经,皆可。女施主是要为谁超度?”空阶又问道。
“是我早夭的儿子。”岳茗看着空阶觉得心情很静。
“施主不妨手抄些经文,空阶可替施主在佛前诵读七七四十九天。”空阶自愿帮岳茗,倒让岳茗吃惊不小。
岳茗连忙谢道:“多谢小师父。”
“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不必言谢。世间万事皆有因果,但求施主不要过于介怀才是。”空阶道。
岳茗点点头,又再谢过他,才下了山。空阶看着岳茗的背影,脸上若有所思。
空阶回去后将这件事告诉师父,方丈微微叹气道:“空阶你心中有和气,有善意,且有慧根。不过你不愿剃度,为师也不勉强你。你若要诵经四十九天,便如此做罢。你与那女施主,应该是红尘中有缘。将来,你还要还俗。便趁着这时候,多积功德。不过每日功课也要按时去做,不要偷懒。”
“知道了,师父。”空阶双手合十,退出禅房。
他回到自己的房里,反复看着那对泥人。叹口气想,红尘中的贪嗔痴,即便是神也不能避免。何况世人皆凡人呢。佛法无边,几人能参透。
岳茗回来时,青衫见她心情大好,也随着笑道:“一时半会没看见你,还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回来了就好。”
岳茗笑笑:“不过是去了茶山,看看以前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变化,挺怀念的。对了,青衫。你这里能不能帮我找一副文房四宝,再找一本金刚经。我打算抄写经文,一则自己心静些,二则也为那孩子积些阴德。”
作者有话要说:初五到了,大家迎财神了没有呢!lala的窗外可是各种烟火不断,真是看得太入神了!
新的一年,祝大家财源滚滚,发大财!
53胤禛与岳茗
岳茗笑笑:“不过是去了茶山;看看以前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变化,挺怀念的。对了;青衫。你这里能不能帮我找一副文房四宝,再找一本金刚经。我打算抄写经文;一则自己心静些;二则也为那孩子积些阴德。”
青衫故作镇定,道:“好啊,这都不是难事。你赶紧趁热把药喝了,刚才你不在我已经热了一次;再热就不好了。”青衫差点将事情脱口而出,赶紧换了个话题。
岳茗将药急急喝下,这味道苦得让她差点吐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呕吐的冲动。毕竟病还得治;这点苦怕什么呢。
“有点苦?”青衫忙又倒了杯水给岳茗,“漱漱口吧。”
岳茗感激地接了过来。青衫回头望了岳茗一眼,然后快步走了出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岳茗来到青衫的住处。陶简风在铺子里没回来,只有青衫与欣悦。
欣悦高兴地招呼道:“岳姨,快坐吧。”
“悦儿真乖。”岳茗摸了摸她的脸。
青衫笑着说:“快坐下吃饭吧。对了,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然后青衫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岳茗很好奇。
但岳茗也没问,就坐下来吃了饭。饭后欣悦去睡午觉,青衫和岳茗在院子里洗碗。青衫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这些年,一点也没有动静?”
青衫说的是肚子的动静,于是岳茗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
“年轻的时候,不爱惜身子。现在哪有这个机会。倒是你,怎么就一个丫头,也不想再要一个小子?”岳茗把话题又转到青衫身上。
“咳,陶家不是已经有个小子了?”青衫笑着,“都快抱孙了。”
岳茗惊讶了一下,已经这么快就抱孙了。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她的儿子还在,怕也是快到了要娶亲的年纪了。一回到这里,岳茗总忍不住想那个早夭的孩子。从前总劝自己要淡忘,要淡忘。现在看来淡忘是不行了,只能佯装淡定。
青衫感觉岳茗是放不下从前没了的孩子,几次冲动想与她说弘曚的事。又想到江尚所说的那些担忧,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行了,你别忙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了。”青衫把岳茗手里的碗抢了下来,“你在这里啊,是客人。没有客人要动手的道理。”
“这么快就赶我走了?看来还是不欢迎我这个客人。”岳茗笑着揶揄道。
青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进屋给岳茗拿来了文房四宝和金刚经,道:“这些都是上好的,你回去好好抄经文,这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岳茗感激地笑笑,也不再与她争辩,回了自己房里。
时隔多年再来抄写经书,岳茗都觉得自己心里有愧。有时候抄着抄着,眼泪便打湿了纸张,又得重新再抄。有时候头风症还发作的厉害,她也无法写字。她断断续续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经书抄完。
这天江尚来看岳茗,见她一边淌着眼泪一边抄经文,心想自己真算是铁石心肠了吧。眼见一位母亲痛苦地哀悼自己的孩子,他心中的确不能无动于衷。可,他还是自私地希望她能生活在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里。平静又安静地守着两个人的生活。愿望总是很简单,可实现起来总是前路坎坷。
只希望她抄完了经书,能真的把这件事放下,江尚暗叹。
“夜深了,再这么抄下去,仔细伤了眼睛。”江尚温柔上前道。岳茗赶紧擦了擦眼泪,道:“嗯,再抄一段就好了。”
她也知道自己过度伤感其实会让江尚难过。因为他们毕竟是夫妻,可孩子的事却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只是,这样的事又怎么能分担呢。任谁再怎么高尚,也不能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整日挂念着别人的孩子。
江尚在的时候,岳茗尽量都保持好情绪,佯装正常和冷静。
经书终于抄完时,江尚陪着岳茗去茶山后的佛堂。空阶似是知道岳茗会来似的,已经在佛堂门口等着她。
“施主,小僧已等待多时。”空阶双手合十。
江尚和岳茗也向他行了礼。岳茗拿出经书递给空阶道:“这是我手抄的,抄得时间有些长,请小师傅不要见怪。”
“不会,心诚则灵,欲速则不达。这样甚好。”空阶接过岳茗那一叠手抄经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女施主的颜体功力不俗,令小僧佩服。”
岳茗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么多年一事无成,也仅有写字还算得上有所进益。没有污了小师傅尊眼就好。”
“女施主谦虚了。”空阶行礼道。
“既然东西送到了,那就不打扰小师傅了。”岳茗正欲告辞。
“女施主请留步。”空阶喊住岳茗,“小僧有一物相赠。”
岳茗好奇地看着他,点点头。空阶便转身进了后院,然后拿出那对泥人交予岳茗,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女施主需明白,神明亦有无奈,更何况凡人。望施主早日解开心结,参悟佛法。”
岳茗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