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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信江猛的一拍大腿“罢了,就按照信阳说的办,咱们现在跟着恒州军干了。不过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小心,要是情况不对,就赶快回来。”
“三哥,你就放心好了!”说完话,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钻出了工事,三晃两晃就消失在了烟雾之中。于信江的眼睛始终停留在他们消失的方向,一直就没有收回来,他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更不知道前途中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信江,我也走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老者讲话了。
“五叔,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五叔轻轻地叹了一声“不服老真的不行了,以前你们在五叔的眼睛里面都是孩子,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你们都长大了,都能扛起事情来了,这是好事啊。信阳岁数不大,可见识不小,他刚才讲的话都很有道理,咱们以后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就得看今天咱们能拿出什么样的东西来了。你五叔我虽说老了,但是好歹也有点名声,在临江还能说几句话,现在我就回去,把能召集的人都召集起来,跟他们讲讲咱们要干什么,能帮上什么忙就让他们帮什么忙。再说了,二道防线上面还有咱们的子弟,是你四弟信杰在那里把守,我现在去一趟把事情和他说明白,省的到时候出了什么差头就不好了。”
“那就有劳五叔了。”
于信江看着五叔的身影也消失之后,便找了地方坐下来细细的琢磨下面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后怕,要是真的不听于信阳的话一时冲动的话,现在可就真的被动了,不由越发的赞赏这个孩子,别看岁数不大,见识可真是不小,以后多培养他一下,说不定他还真是个苗子。
曲麦整好了队伍,边等待着帅船上发出最终的指令,他早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今天要不就是拿下这里,那不就是死在这里,反正绝不能再让大帅那白眼珠看自己了,这算个什么事情呢?可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他不由着急了“来人,上帅船去问问,怎么还没有动静呢?”他真的有点害怕,张枫在最后的时候有改变了主意。
去问的人刚走,立即有条斥候的小船划了过来,他一惊,难道前边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回事,临江那边有什么新的动静?”
斥候马上回答道:“禀将军,我们抓了两个铁石军团的人,他们说是来反正的,我们不敢处理,只好过来请示您了。”
“反正的?”曲麦皱了下眉头“带上来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有点画魂,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反正的,难道是敌人的计策?可是他们使出这样的计策有什么用处呢?就是为了能把我们引进去?可是不引,我们也一样要进去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他怎么胡思乱想,不大会功夫,有人就将两个年轻人带了上来,他们都没有武器,但是手依然被绑在了身后,主要是怕他们忽然行刺才有此一防。
曲麦看了看他们两个,把手一挥“来人,将他们的绑绳松开。”
“将军,还是小心点好。”有人立即提醒他。
曲麦不屑的一笑“本将正好看看,铁石都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这么多年的天下第一是怎么来的。”
第一六二章 反戈一击(四)
不大一会工夫,就有人把于信阳两个人带了上来,两个人一到曲麦面前,立即就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口中道:“给上将军见礼!”
曲麦看了一眼他们,把手一挥“免了,都起来吧。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意思?这是要下战书还是想进行反间计呢?”
“小人等不敢欺骗上将军,我等来此是代表临江投诚来的,还请上将军明察。”两个人也不惊慌,他们早就猜到了对方一定会不信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谁能够轻易的相信敌人呢。不过既然敢来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再说了为了整个临江的父老乡亲,怕也没有用!于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到最后于信阳说道:“我等只是些升斗小民,参军也只是为了能保家乡平安,为国为民这样的大事从来就没有想过,可是现在自己家乡都已经被人如此践踏,当兵哪里还有什么意义?如今只是盼望上将军可以尽快发出天兵,杀尽铁石的叛逆,也好为我临江城百姓出这口恶气,现在百姓们盼望天兵已经有如久旱盼甘霖了。”
曲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睛死死的盯在两个人的脸上,连眼珠都没有错过,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但是心里却依旧半信半疑。这种临阵反水的事情他倒是听过,不过那是在书馆里面听说书人讲的,可现实之中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事情怎么也不能令他相信。
沉吟了半晌,他才问道:“你说你们想要反正,那我问你们,现在临江城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于信阳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城里面的事情讲了一遍。关沧海的布置,四道防线的安排,兵力部署,路线地形,后勤管理只要是他知道的全都讲了一遍,一旁的老十三进行补充,不一会工夫临江城里就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曲麦还是有点半信半疑,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就算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也有很奇怪的地方。这个关沧海虽然从未交手,但是自己以前也听说过,他身为铁石军团的军师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呢?难道他不知道祖宗祠堂代表了什么?他这样做事情就从来也没有想过后果么?这纯粹是逼着老百姓造反,可是老百姓造反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临江城里还有什么情况呢?”他一时也不敢做决定,于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于信阳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禀报道:“还真是有件事情要和您回禀,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
“但讲无妨!”
“咱们临江城靠着血浪江,虽说身后也有良田但是很多人还是习惯于靠水吃水的,再说这江里面物产也极为丰富,所以有一大半的临江人是靠打渔为生的。由于兽人没有水军,咱们临江人所说都善于操船游水,但也没有水军存在。”
“这个本将都是知道的。”
“可是您就不觉得奇怪么?自从天兵到来,您可看见一艘小船了么?”
“这个…”曲麦一愣,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马上急急的问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我们倒也不知道,不过十天之前关沧海就已经下令搜集所有小船,并都集中到了临江上游的红鱼渡,然后还指派了他的贴身亲兵去看管,至于干什么小人等就不知道了。但是听送船去的乡亲们说,有不少人正在往那些小船上面安装虎鱼刺,并且差不多都已经安装完毕了。”
曲麦一听这话,不由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虽然从来没有领导过水军,更没有经历过什么水战,但在船上也有些时日了,还是知道一点战船的构造。这虎鱼刺是一种战船上的武器,一般都嵌在小型战船的前面,在作战时用来刺穿敌人巨型战舰的底部,使其迅速下沉。可是上千艘渔船安装这样的东西,还真是闻所未闻,因为渔船本来就并不结实,根本不能用来相撞,一碰自己就散了,还说什么别的事情。但是一旦那些船上装上什么硫磺、炸药之类的引火之物,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听说当初在大名河关沧海就用过这么一招,看来现在是还想故技重施啊。
“来人,马上带着两位壮士去见两位大帅,把这件事情立即禀报给他们,事关重大不可耽误。”
话音未落,有一艘传令舟已经风驰电掣的划了过来,船头站着一名校官,手里举着蓝色的令旗“两位大帅有令,曲麦将军速速进攻,不得有误!”
没想到,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的攻城命令,现在这个时候来了。
曲麦一皱眉,知道此时不能在犹豫了,要是再把这件事报上去,不知道又会引起张枫的什么看法。又转念一想,正好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真是假,不如我就亲自去探一下,要是真的皆大欢喜,要是假的那反正我不也正好要去拼杀么?
心里拿定主意,嘴里说道:“两位壮士还是留下一位给我们引路吧,另一位速速把情况报告给我们的两位大帅,意下如何呢?”
“全凭将军吩咐!”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疑惑,马上决定由于信阳去见两位大帅,而老十三则带着曲麦等人登陆去和于信江见面,当下再不客气,这是拱手道别,各自珍重,说一句“咱们打完仗再见。”便匆匆别过了。
曲麦也不敢耽误时间,立即率领着敢死队由老十三带路,向岸上行去,正在此时一直都阴沉沉的天空忽然想起了一声炸雷,紧接着暴雨如注,这个战场就都笼罩在这一片雨幕之中。
帅船之上,许仲凯和张枫听到了于信阳的禀报之后,不由互相看了一下,心中喊了一声“差一点,好悬!好悬!”这一次水军自打进了建州,就一路顺风无阻,所到之处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铁石军团在陆地上虽然强横,但是在水里却没有半点高明之处,这也就让他们从上到下都产生了点骄傲自满的情绪,不由自主的认为,铁石军团不过如此而。可是现在看来,人家就是在等着这样的机会,只要自己有一点的懈怠,那就真的会遭到灭顶之灾,想象一下几千艘带着引火之物的渔船顺流而下冲了过来,那用很么好办法才能将他们完全拦住,到时候说不定就真的再来一次大名河,要是那样这些水军可就真的再也没有面目存在了。
“许冒何在?”许仲凯沉声叫道。
外面马上冲进来一个年轻的小将军“孩儿在此,父帅您就下命令吧。”
这个许冒正是当年在大名河带着许纯只身泅渡的那个小伙子岱冒,后来许纯见他水性极好,就将他编进了水军。许仲凯回恒州养病,他又成了许仲凯的卫士。开始的时候,许仲凯也没有注意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孩子的优点越发的明显,他不但水性极佳,而且天资聪慧,许仲凯很是喜欢,平时无事就教他水陆的功夫和水战的要诀。
开始时两个人还是师徒相称,可是后来许仲凯发现这个孩子还真是对了自己的脾气,并且自己以前就尚未娶亲膝下无子,以后更是不会再有孩子了,于是起了收他为义子的意思。岱冒本身就是孤儿,至于姓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当年做奴隶时被主人起了个岱冒的名字,现在一听这事当然喜不自禁,马上就认了许仲凯为义父,并且还改了自己的姓氏。
许仲凯自然万般高兴,以后更加认真的教授自己的儿子,这一次出征他把许冒带在身边,就是希望能随时随地的教授他更多的水战知识,更给他个历练的机会,希望以后许冒可以接过自己的衣钵。
现在许冒可不是当初的样子了,他以前水性就非常好,现在经过许仲凯的点拨和传授,就更是一日千里,连许仲凯都说再过几年自己身上的东西就都他被掏空了。只是一路来没有什么仗打,让许冒有点郁闷,现在一听父帅叫自己,不由兴高采烈的上前领命。
“你不是一直都抱怨没有什么仗打么?现在就给你个机会。你马上带领二十只战船,进攻红鱼渡,一定要在雨停之前把所有的渔船都给我干掉,不然咱们的水军可就危险了。”
“父帅放心,孩儿一定不负所托!”说完一溜烟的冲了出去,到下面点兵去了。
张枫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点担忧地问道:“这还是个孩子,又没打过什么仗,让他去干这件事情能稳当么?”
许仲凯微微一笑“疯子,你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