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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不理会郁源身体的颤抖,坚定的将灵气持续不断的输入郁源一对膝盖中,为郁源活络经脉,疏散里面这些时日淤积的血气,半晌,看肌肤恢复了一些血色,血脉循环流通恢复正常,这才抬头看向郁源的脸色。
膝盖闭塞的经络被强行冲开,郁源痛得脸色惨白,大滴【:文】大滴的冷汗【:人】顺着郁源【:书】消瘦的双颊滚【:屋】落下来。尽管如此,至始至终,郁源都不曾呼痛出声。
大王子论起年纪只不过10岁,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坚强的意志,流水暗中点头,看向郁源的目光另含了一层深意。
内服奇效灵丹,外加流水用灵气疏通经络,郁源膝盖上的伤势恢复的很快,过了不久,便能自行站起身子。
土黄色的石阶就在眼前,郁源目光落在石阶上,脸上一瞬间掠过一丝痛苦的神情,咬咬牙,狠狠心,双膝一曲,便要重新跪上去。
流水伸出一只手臂,强行拦在郁源身前,郁源挣了挣,不是流水的对手,站直身体抬起头,盯住流水问道:
“右使,你这是什么意思?父王罚我面壁思过,你拦着我是要违抗父王的意思?”
流水收回手臂,微微躬身。
“大王子,我当然不敢违抗王的令谕,但是属下更清楚,如果我不拦下你,任由你继续跪下去,你的一双膝盖怕是就要废了。”
“右使,你管的太多了。”
郁源别过头,拉下脸色,自由一番庄肃威严
流水软了口气,徐徐劝慰道:
“大王子,你可知你父王离开万花坞这一月有余的时日,他是去了哪里?”
郁源自小在万花坞便得流水多方照顾,此时心中虽然拿定主意绝不妥协,却也没有办法完全拉下脸来和流水针锋相对,闻言重重哼了一声。
流水察言观色继续道:
“大王子不知,王这次瞒了众人悄悄一个人离开万花坞是去那极北冰山上去采摘成熟的雪莲,雪莲千年开花,前些日子传来消息,有成熟的迹象,王他放下身边所有的要紧事物,只身一人在冰山上守了一月有余,终于等到雪莲花开成熟的那一刻,完整的采摘下来。”
冰山雪莲花极致珍贵稀缺,是灵植中补药的圣物。出身北洲的郁源自小便有耳闻,注意力一时被流水的讲述吸引。
“其实大王子还有一事不知,老夫人身体自几年前开始每况愈下,王终日忧心忡忡,如今终于采摘到能根治老夫人陈年旧疾的冰山雪莲,王本是满心欢喜,大王子在这个时候说出让你父王盛怒的那样一番话,着实不是时候。”
郁源认真听着流水的讲述,低头不语。流水紧皱眉头继续道:
“王虽然完整的采摘回冰山雪莲成熟植株,但是由于雪莲炼制成灵丹,至少要在丹炉内炼制三天三夜,方能出丹。王这一来一回采摘冰山雪莲消耗大量的灵力和精神力,心里又装着大王子你的事,为你操心,无法专心修炼,雪莲保存不易,期限有限,属下看着王一日日紧锁的眉头,却无法为王分忧,心急如焚。”
流水所言情真意切,说到这里对郁源郑重施礼道:
“属下斗胆劝谏,为了王更是为了老夫人,请大王子退一步,去和王认个错,让王不必分心,尽早恢复灵力和精神力,早日把雪莲炼制成灵丹,解了数年来一直折磨老夫人身体的陈年旧疾才是。”
郁源听流水的讲述,脑子里浮现出奶奶几年来多出的白发,日渐佝偻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痛,先时倔强的脾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奶奶的身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那雪莲保存时间有限,父王他若是无法及时恢复,谁来炼制灵丹?”
流水眉头锁的更紧,低头并没有回答郁源的问话。
郁源转身,急步向祠堂门外走,刚行了两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流水眼疾手快,在身后扶住郁源,听郁源急急道:
“快和我一起去见父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父王。”
流水不知郁源前后态度转变是因为什么,但看郁源焦急的神色,必是有急事。郁源肯让步,父子和好,这不正是他今日到祠堂走这一趟的目的,流水稳稳扶住郁源的手臂,两个人一同赶往上官习枰所在的勤政殿。
勤政殿上,几名近侍在书案边服侍,渺渺清茶的香气在空气中缭绕盘旋,上官习枰坐在书案后,目光注视着书案上面盛放的一只透明的瓶子。
瓶子里放置的是一只通体晶莹雪白的莲花,雪莲所有的花瓣全部绽放,正是最美丽的那一刻,薄薄的乳白色的雾气在每一片花瓣四周流转,纯净的不染一丝凡尘。
注视着雪莲良久,上官习枰却始终静不下心神,雪莲保存时间有限,在多拖上几日,药效势必会减弱,母亲的病情危重,时日无多,若是因为灵丹药效减弱而无法根治,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到时候情何以堪。
依他现在修为的恢复状况,若是强行炼制灵丹,则很有可能结果是后力不继,又要担着毁了这支来之不易的雪莲的风险,前面一步是悬崖,后退一步是峭壁,怎么抉择,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瓶子中雪莲最外层的花瓣微微轻颤,浮在花瓣上的乳白色的雾气厚重了几分,让整株雪莲看起来更加圣洁,上官习枰目光一凛,他知道,这是这株千年雪莲最美丽的巅峰时刻,也是它即将要凋谢的开始。
没想到,他正在担心的情况这么快就发生了。
咚咚咚咚,有急促的脚步声从勤政殿外传进来,上官习枰抬头看到这几日一直挂念的儿子上官郁源和流水两个人脚步匆匆,未经传召,从外面急匆匆走进勤政殿。
上官习枰沉下脸色,靠在宽厚的座椅上,目视两个人走到近前。
上官郁源一路风风火火,恨不得立刻飞到勤政殿,但等到进到勤政殿抬头看到上首落座的上官习枰的那一刻,和父王肃然的目光对视一瞬间,心头一凛。
郁源心中带着悔意而来,前些日子和上官习枰针锋相对的劲头荡然无存,低下头目光低垂,双膝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向上行礼道:
“参见父王。”
流水跟在上官郁源身后不远处站定,向上一同行礼。
意外看到大王子,上官习枰心情很复杂。这几日对于一直以来他并没有给与太多关注的长子,无论是上官郁源从前的讷于言还是在大殿上对他倔强的质问,都让他反思,或许真的如大王子所说,他对上官郁源的关心太少了。
上官习枰和上官郁源一对父子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跪在下面的上官郁源再次叩首先开口道:
“父王,儿子忤逆父王,实为不孝,儿子知错了,请父王责罚。”
上官习枰看了看侍立在大王子身后的流水,不知道流水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倔强的儿子,如今看郁源行走自如,心中总算放下一块大石,向下面摆了摆手道:
“起来吧。”
卷一 风雨剑指峰 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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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盛怒,没有惩罚,没有争执,父子各退一步。
郁源站起身,目光落到上官习枰面前书案上放置的雪莲上,雪莲绽放正是最美丽的那一刻,雪白圣洁的花瓣在乳白色的薄雾笼罩中摇曳,如幻似真。
“父王,这就是冰山千年开一次花的雪莲?”
上官习枰点了点头,目光也落在绽放的学脸上,眉头不自觉的微微蹙起。
“父王,儿子如果没有说错,雪莲盛开既是衰败的开始,如果要炼制成灵丹,是否要尽快?”
上官习枰目光扫过垂首站在在郁源身后不远处的流水,猜也猜得到定是流水对郁源讲过一些什么。郁源急着表明他这次来见上官习枰的主要来意。
“父王,把雪莲炼制成灵丹的人选,儿子有一个建议。”
上官习枰目光中有疑惑一闪而过,郁源认识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郁源这样说,必是有他的原因,他倒是很想听听儿子口中这个炼丹师是哪个。
“讲。”
“儿子提议,父王的新夫人可炼制雪莲灵丹。”
上官习枰一口郁气噎在胸口,父子关系刚刚缓和,他不好再次严厉的责备郁源,这个孩子中了那个女人多深的毒?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宝儿一个月以前还对炼丹之术一窍不通,被人用**多次算计,就算这一个月里她在母亲那里学到一些炼丹之术,那也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冰山千年雪莲乃是圣物,炼制雪莲成灵丹对炼丹师的灵力和精神力的要求都很高,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有本事做到?
郁源看父亲阴沉的脸色,便知道他对自己这个建议定是不赞同,上前一步,急切的道:
“父王,儿子在翠竹峰亲眼所见新夫人炼制灵丹的高超技艺,父王如今修为并未完全复原,奶奶病体不能再拖下去,如果没有更好的人选,新夫人她完全可以一试。”
郁源一片孝心,上官习枰看在眼里,对于不知道中了宝儿什么**的儿子,上官习枰觉得这个提议他们父子两个人没有任何必要再谈下去,当即脸色沉下来道:
“父王自有主张,此事不用再提。”
郁源心中更加焦急,再次上前一步,声音高了几分。
“父王!”
上官习枰抬起头,两父子目光对视在一起,流水在郁源身后将前面清醒看得一清二楚,此时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装透明人,开口对郁源道:
“大王子,雪莲圣物,炼制雪莲非有数载炼制灵丹经验的炼丹师不能胜任,属下斗胆进言,新夫人无论在修为还是炼制灵丹的技艺上,恐怕都不能胜任,雪莲千年开花,我们寻到的仅此一株,若是在炼制过程中稍有不慎,损失无法弥补。”
郁源转过头对流水道。
“右使,事急从权,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是没有更好的人选。”
上官习枰忍不住冷冷开口道:
“万花坞精通炼制灵丹之术的炼丹师众多,选择谁也轮不到她。”
“父王,你不要以为王儿年轻经历见识的少,请问父王,万花坞有哪个炼丹师刚刚接触炼丹之术七日之内便能炼制成功大乘丹,且是一次出炉成功?王儿再请教父王,万花坞中有哪个炼丹师可以连续四日炼制各种高级灵丹出丹成功率十成没有失误?王儿再请教父王,万花坞中有没有炼丹师在连续炼丹过程中精神力不见丝毫疲态,始终维持在巅峰状态?”
郁源问一句,上官习枰脸色沉一分,到最后拂袖而起,指着郁源道:
“她给你灌了什么**,你要这样替她吹嘘?万花坞中没有人能做到你说的这些,难道新夫人她就能做到?”
“父王,王儿亲眼所见,绝不作假。”
盛怒之中上官习枰还保持一丝冷静,郁源如此笃定,宝儿在翠竹峰跟随母亲学艺,在宝儿身边看到宝儿如何炼制灵丹的,并不仅仅郁源一个人,郁源如果说谎,这样的谎言太容易被戳穿,大王子便是再偏向护着宝儿,也不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但如果郁源说的都是真的,这又怎么可能?
上官习枰舒一口气,重新坐回虎皮椅子上,目光望向郁源身后的流水,微微点了点头。
流水领命,躬身施礼,转身离开勤政殿。
在等待流水亲自去向老夫人印证郁源所言真伪的这段时间里,勤政殿内的空气异常沉闷,父子两个一个坐在上首沉着脸色,一个站在下面又急又气,勤政殿内侍奉的宫人走路都比平时轻了许多,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流水出去的时间并不长,返回大殿后行至上官习枰身边,低声回道:
“主上,属下通过传送法阵传书老夫人,请示主上的新夫人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