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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飞快的扫过一旁的桌子,随后望着白素贞有些抱怨地说道:“刘先生什么身份……这些菜,怎么可以呢?”伸手点了点桌上得菜肴,随后摇摇头,有些不满地有连连道歉:“失礼了、真是失礼了……”
前倨后恭的态度被放大到了极致,这个时候在厅堂里落下来给人一种很荒谬的感觉。裴青衣在那边,脑袋很明显的晃动了一下。
有些搞不清楚情况的刘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厅堂里的其他人,那边许宣快速地过来,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幸会、幸会。刘先生,委屈你了……今天晚上我做东,去玉屏楼……开一个雅间,到时候再叫来一些歌妓,岂不快哉?我叫许宣,字汉文……”
这般说着,飞快地晃了晃手。到底是年轻人,力气比较大,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虽说是热情的姿态,但是刘竞那边便感觉的像是整个身子都被晃动了起来。良久之后,才勉强抽回手,书生此时热情的模样,让他的很多准备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说心中还是愤怒的,但是很多话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他的心理对许宣的姿态其实有些不屑,对方做出这样的举动,显得有些谄媚。以他杭州刘家管事的身份,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这样的情况并不鲜见。拍一拍他的马屁,说几句好话,也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东西。但这书生,看起来应该是读书人的身份,居然这般不加遮掩。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段数高的,拍的马屁如同春风化雨,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违和。既能达到目的,又能让对方愉悦。但眼前这书生,在这方面显然没有多少造诣。
这么假……
白素贞所谓的“心上人”,便是这种货色?
而白素贞这个时候也一脸好奇地朝许宣望过来,美丽的眸子里明显有着几分探究的意味。她对于许宣比较了解,知道眼前这个样子自然不是他的常态,但是很多次,他这样的举动,也证明着已经在心里有了有些坏心思了。
先前刘竞的一番话,其实算是有些侮辱。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啦,但是白素贞心理已经非常反感。原本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许宣在这个时候到来,看样子很快就把握住了事情的发展,并且已经有了替她出头的意思。
这般想着,她的心中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你知道刘家?”心中对于许宣有些不屑,刘竞恢复了姿态,随后有些居高临下的问道。
“咳,其实……”许宣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大神色,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认真地说道:“在下并不知道刘家,不过眼下既然刘先生出现在这里,远来毕竟是客。在下作为岩镇之人,自然要表示些欢迎。总不至于说……没有听说过吧?”许宣说完之后,摊了摊手。
杭州刘家,若说完全没有听过,那也不可能。毕竟是事关白素贞的事情,他一早就有过打听。特别是昨夜同刘余帆见过面,即便之前不了解,但眼下也已经心中有数了。
对于眼前的刘竞,许宣虽然不曾打过交到。但先前的一番做派,也是一种试探。在他这里,如同表演一般地做出那样的举动,随后通过刘竞的反应,很快就能够从中反馈出他的为人。
这些东西,身处其间的刘竞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错愕停留在脸上,短暂的时间里,整张脸狠狠地阴沉了下去。不远处,裴青衣突然抬头朝许宣看了一眼,随后走出门。药池公则望着许宣,目光中闪过几许异色。
“你、你……”刘竞睁大了眼睛,胸膛明显的起伏着,脸颊的胡须伴随着这样的举动变得有些颤抖。
“刘先生,有什么问题么?”许宣在那边无辜地眨眨眼。
刘竞突然发现自己满腔的怒火有些不知道如何发泄。对方本来就是在拍马屁,这个他自己也是清楚的,但是当那边书生坦然地承认之后,他突然觉得有些无语凝噎。
从来没有人就这样明显地说出来。
你拍马屁你就好好拍啊,怎么可以这样?!
刘竞咬咬牙,当然也知道自己是被戏耍了。以他的身份,这是从来不曾遇到过的情况。来徽州府这边,原本觉得问题不大,因此对于事情的经过就不曾去刻意调查,此时他当然不知道许宣的身份。
……
正午时分,蝉鸣躁动,刘竞在厅堂里吸了口气,随后狠狠地骂出来。
“奸夫****!岂有此理!”
第443章 面对(三)
刘竞的眼睛属于比较小的那种,这样的人一般比较精明,这个时候眯着眼睛撂下一句话显得有些狠戾,与此同时,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很多的想法。到了他这一步的,勾心斗角的事情都已经不再陌生,过去的经验的已经能够让他只是稍稍想一想就能够找到很多的方法来收拾一个人。
先前毕竟没有将白素贞的事情放在眼中,他说的话也随意了一些,但是这个时候许宣出现,一番简单的举动砸过来,立刻就将整个场面推到了尴尬的边缘。刘竞在刘家待了多年,如果是来自更高层次的压力,那么他当然能够笑了一笑,就不去计较了。不过许宣眼下在他心中并没有多少分量可言,却生生地将他逼到了不得不发作的地步,引动的怒火便不可能遏制住。、
当然,这其间也涉及到一些东西,比如对方的身份、背景,以及事情做出来的影响和后果。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同杭州刘家做一个对比,在下面的人,他都可以放手去做。在他看来,自己因为刘余帆受辱,那么不管做什么决定,刘家都是要分摊过去的。
一句话骂出来,那边药池公沉默了片刻,口中淡淡地说道:“缓之老弟此话……或有不妥。”老人家不咸不淡地说完之后,转儿望向许宣,笑了笑道:“汉文,你这样子就不对了。岂能在长辈面前如此做派?”
“奸夫****”虽然不好听,但是毕竟都是有城府的人,不至于因为这一句气话就立刻翻脸。白素贞在这件事情上毕竟是理亏的一番,考虑到其间的一些干系,表面上还是客气的态度。
许宣闻言欠了欠身,恭敬地笑了笑:“晚辈孟浪了,不过见到刘先生,心中一时激动……有些话,倒是出于无心。”他说着目光转向刘竞,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其实刘先生有所不知,昨夜在下已经同法海兄见过面……”说到“法海”二字的时候,他的嘴角依旧不由得有些抽搐:“在下对刘兄颇为钦佩,约定若是有机会,还是要把酒言欢。不料今日又见到刘家之人,当然是觉得心中高兴了。”
刘竞闻言,目光微微一顿,随后皱着眉头又看了许宣一眼。书生年轻的面孔上带着几分真挚的笑意,丝毫看不出像是在作伪。但是先前那一番做派,若是真的无心的……他怎么都不相信。
不过此时药池公的一句话,让他心中微凛。自己的怒气之下,说错了话,对方心中已经开始有芥蒂了。而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许宣所说的已经同刘余帆见过面的事情。
这事没人告诉他,但是刘家二少爷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既然已经见过面了,那么双方肯定是谈了些事情的。心中这般想着,不由得对于现状愈发迷糊。有些后悔先前不曾上心,如今对于许宣的来历、过往都不曾了解。
随后便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拂衣袖,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过去。
“不吃饭了啊?”
身后许宣的声音传过来,让他觉得有些刺耳。
在这个当口不告而别,自然代表着翻了脸。原本其实也没必要这样做,虽说事情谈不拢,但表面上的客气还是应该的。只是这时候他心中气急,急切想要问个究竟。
刘余帆那小子,这样的事情居然都不曾事先知会。那么,今天自己过来这边,算什么?
是个笑话么?
从身份而言,他同杭州刘家有些血关系,算得上是远亲。某种意义上说是刘余帆的长辈也是可以的。先前的一幕,让他心中有几分被小辈坑了的感觉。
……
食物的香味弥漫,酒开了还不曾喝,这个时候混杂着传过来,许宣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这时只剩三个人的厅堂里,他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摊摊手:“怎么搞成这样了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边白素贞很认真的看了看他,庄雅的脸上满是笑意。先前刘竞的一句“奸夫****”,话是骂得有些过分了,但是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此时此刻,女子既然笑了出来,那么原本一点点的不快,也很快被冲淡了。
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人,说了些不想干的事情,若是真的去计较,闹到最后对错且不去论,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那边既然已经吃瘪离开,暂时来说,就先这样了。
药池公似笑非笑地望着许宣,过得片刻,才冲许宣点点头:“这些菜……坐下一同用上一些吧。贞儿,你去将饭食拿来。”
……
不过,这些事情,自然还是有人去计较的。
裴青衣已经先一步走出厅堂,在屋檐下望着外头晴朗的日光,随后咧了咧嘴。
那么夸张的表演,只要不是太笨,都能看出来,肯定是装的……
笑死人了。
在她这里,这种似乎想要捧腹大笑的情绪,很多年都不曾有过,即便最近心门打开了,但依旧不愿意在人前表露地太过明显。笑了一阵之后,自然也听到了刘竞的那句骂声。笑容在脸上顿了顿,随后很快就隐去了。想了想,朝后院的地方走过去。
小院之外,原本属于刘家的车夫有些无聊。虽然这里并不是大户人家,但是先前有个看起来很是漂亮的白衣女子专门过来给他送了饭,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这样之后,也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不过,以他的身份,是不好往自己身上想的。今日隐约也知道过来这里的目的,那么,先前女子或许就是那个“白姑娘”了。这般好的女子,若是以后成为自己的主母,那便是做下人的福分了。而且,她今天来送饭,自己给他留下点印象……总会有些好处罢。
吃了午膳,正午的艳阳照在他身上,年轻的车夫将马车的车帘子扯过一截,挡在自己的脸上,心中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遐想……午膳应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随后,困意慢慢地袭上来。
他也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一袭有一个白衣女子朝他走过来,正要看清楚的时候,脸上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随后便惊醒了过来。
“啊……刘管事。”惺忪的睡眼见着来人,车夫慌忙地擦了擦嘴角的湿痕。
这个时候,刘竞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出手很重,但是做下人的毕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计较什么,因此只是忙不迭地道歉。
刘竞一把掌打出去,那边下人倒还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自己的手却被震得有些疼了。背在身后的地方稍稍揉了揉,缓解一下,随后也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不论如何迁怒他人,有些事情都已经是发生了的。当下冷冷地“哼”了一声,正准备说话。
这时候身后传来声音。
“奸夫****……你骂谁呢?”
刘竞愕然的回身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望过去,那边站着的是先前见过的青衣女子。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