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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片刻,刘余帆过来,伸手在创藏的门处敲了敲。柳儿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下人们这时候都被打发到了甲板上,安静的船舱之中,二人对视的了片刻,随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刘余帆拿手点了点他:“假……真假。若不是我脑子转的快,或许还反应不过来。”
那边许宣也是摇头笑笑,这样的动作里牵动了伤口:“嘶……不管怎么说,姿态是做出来了,也算给你减少一点麻烦。”
“其实没有必要……”刘余帆收起笑容,扯过椅子在许宣对面坐了下来。
先前看起来完全是宣泄怒火的举动,其实也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刘余帆此次过来帮许宣的忙,这个人情许宣是承下来了。但是另一方面,也会给刘余帆带来一些麻烦。这些麻烦主要是来自杭州刘家。刘余帆此次来到徽州府,原本是应该站在许宣的对立面的。但这时候却站在了他这边,此事情若是传出去,肯定会有不少的闲话。
先前就说过,刘余帆过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关于婚事,不过是有人想借机将他支开的由头罢了。而他自己也是处在某种被动的局面当中,这时候一点点小的举动,都可能被人解读出不同的东西。
同许宣站在一起,还出手相助,或许就会被有心人解释为胆小怕事,堕了刘家的威风。这事可大可小,但若是处于竞争的环节之中,能起到的作用便会被放大了。
因此先前的那一番对射,意义就在这里。双方做出了姿态,摆明了是处于对立的立场,这个是可以拿来做文章的。若是有人拿这事来指摘刘余帆的话,毕竟有一个鲜明的立场,不论这种立场看起来有多么的古怪,但他总归是做出样子来的。
进退的余地就大了。
看似一个很小的举动,随手做出来,就也是二人默契的体现。若说之前双方还是抱着彼此试探、接触以及磨合的姿态,互相欣赏。到得此时此刻,就真的有几分惺惺相惜。
随后就具体的事情交换了一下看法。
“此番事情,倒是要多谢刘兄。”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而且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许宣闻言,点点头,随后问道:“关于此事,你查清了多少?”
虽说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危机已经暂时解除了。但是毕竟是信息不全的情况之下,还是很难有一个整体性地把握。
刘余帆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家门不幸啊……开始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刘竞有些怨气,没想到他最后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察觉出不对之后,在下便展开了布置。但是害怕打草惊蛇,也只是暗中进行的。哦,对了……你这边似乎还有一些人,先前听柳儿提起过,是你的友人。似乎也在为这事情奔走……”他说着声音稍稍顿了顿,才接着响起来:“不过他们总归是慢了一步。”
“先前在那竹月轩茶楼附近我们这边逮到一个人……似乎是察觉到你那些友人的动作,准备通风报信。不过还好在最后的关头被截住了。如若不然,李毅得了消息,提高警惕,恐怕有些事情会怎么样还难说得紧……”
“还有原本负责这事情的叫王森的师爷,眼下也被打晕关了起来。”刘余帆说着,摇摇头:“总觉得这一次严知礼是被瞒着了……这王森、李毅恐怕同严知礼有旧怨。如若不然,也不至于这般摆对方一道。”
“哦?”那边许宣闻言挑了挑眉头:“有具体的消息么?”
刘余帆摇摇头:“那边倒也是硬气,拷问了半天,严刑逼供都用上了,也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讯息。不过,能够推测出来这一点,倒也八九不离十了。”
许宣闻言,沉默地思考了片刻。先前其实就一直在疑惑这事情,不知道李毅到底出于何种理由欺瞒刘守义。但此时多少也承认,刘余帆的推测是有道理的。这些事情,随后等李毅醒过来,还能问。倒也不急着知道。
“刘兄……”许宣思考了一阵,心中做出某个决定,抬起头看了刘余帆一眼:“接下来我准备去杭州,如果那边你的事情需要帮忙,在下倒是有些想法。”
“哦?”那边刘余帆疑惑地说了一声。
许宣笑了笑:“还在筹划当中,大概最近也就快完成了。如果顺利的话能够保证在杭州很快立足……不过最初的一段时间,还是需要刘兄照拂的。不需要太久,只要将事情瞒住一段时间便可以了。待到事情正式铺开,我便能够在短时间里积累资本。到时候……”他说着,目光看了刘余帆一眼:“合作愉快。”
许宣的一番解释也比较笼统,具体的东西倒也没谈及多少。刘余帆笑了笑,他在杭州确实需要一个助力。不过这时候倒也不是很急切,有些事情,总归是需要慢慢来的。
“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吧。”刘余帆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后转回来:“眼下这局面,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处理好伤口,许宣拿起桌边被人喝过一口,已经凉下去的茶水:“先回去拜堂,然后洞房……”
“洞房?”刘余帆挑挑眉头:“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可以么?”
许宣在那边,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刘余帆笑了一阵,想起了什么:“你今日过来追白素贞,大概有不少人都见到了,回去之后如何交代?”
先前他远远地见到这白素贞离开的场面,自然也知道许宣一路追过来。当时隔着水面拜堂的场景让他颇有几分错愕,但这样之后,更多却是感慨。
这个年代,囿于一些观念。在男女情感方面,男子多是站在主动的一边。只要心有大志的男子,多半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羁绊。这也是衡量一个男人心胸抱负的潜在标准。若是因为一个女人误了正事,多会被人看不起的。
今日见到许宣的举动,刘余帆自问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以他的身份,女人根本不是问题,他也完全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现下杭州那边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不能分心,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娶了便是。以后若是再看上其他的人,也可以娶来当小妾。
总之选择的余地很大。
原本他在白素贞的事情上选择了退让,完全是理智权衡之后的结果。得与失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今日过来见到许宣在水边的表现,第一次从感情上对于自己的选择做了一个肯定。
“若是追到了也就罢了,眼下算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你怎么交代?”刘余帆碎碎地说着:“这事情没有到最坏的程度,也就不能闹得太大。最好是能瞒下来……所以,最好还是带一个女人回去。”
许宣在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摇摇头。此时白素贞已经离开,他也不可能随便找个女人便带回去。
沉默了片刻,那边刘余帆说道:“人是有的。”
许宣闻言抬起头来,刘余帆正朝他****地笑着。
“来、来、来……许兄,我们合计一番。”
原本应该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局面才对,但是因为刘余帆的突然加入,整个形势便在一瞬之间逆转了。有时候,有个盟友,并且这盟友还算得靠谱的话,那么事情就容易很多。
……
时间朝前推进,许府门口的人群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新娘子都已经过来,但是新郎官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私底下已经有些不如责任的言论在慢慢散播。
虽然许宣替许家做了很多的事情,硬生生地将一个原本要垮掉的许家从最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并且经营地有声有色。在生意圈子里,这事情被很多人说起来。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心思也都没有在这些上面。即便真的知道许宣在许家崛起过程中的出过力,但对于他的重要性也没有清晰的概念。
结婚事大,他却在这时候跑路了,这背后自然有些不可告人的东西。有人说是因为白素贞,许宣真正中意的是她,但是因为许家在这个过程中扮演的角色,他不得自由。而白素贞今日没有来,恐怕也是因为许家的压力。许宣便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进行反抗。
这样的判断从开始到流传,并且在传播的过程中被人不断的脑补,倒像是真的一般。奇怪的是,也并没有人针对这个事情出来解释。
此时在许府后院的地方,原本是作为新房的院落里,方元夫同程子善还是见到了许家的话事人。许安绮不方便出来,他们便将事情同胡莒南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老人家闻言沉默了很久,也是被吓到了。
他是生意人,生意场上的斗争经历过不少,但是对于暴力手段的硬碰还是没有多少经验。沉默了一阵之后,也拿不出个对策。眼下能做的,便是等待许宣回来……
消息传到许安绮那里,少女在闺房之中,掀开盖头。先前因为许宣的离开,她心中情绪复杂。虽然没有在表面上表露出来,但原本的兴致其实已经被影响到了。这时候才知道除此之外,今日她所要经历的人生大事里,居然还有这般大的变数。
来来回回地走着,这时候之所以呆在许府之中,自然不是顾忌自己今日的身份。虽然新娘在正式拜堂之前,是不好见外人的。但是其实在许安绮这里,这些规矩,也是随手就能够打破。之所以按捺住性子不曾离开,便是知道所有的一切最后都会落在许府。争斗的焦点,还是在她的婚礼上。
但是……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汉文此时在外面,岂不是很危险?
这样的想法自心底泛起,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有些事情,因为针对性太强,难免就会顾此失彼。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许府,所作出的布置,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许宣在这时候出去,起初谁都不曾多想。毕竟已经能够确定对方的目的便是在婚礼之上动手。
但是事情真的能够这么确定吗?
这是思维的某个误区,不过既然有人开始意识到的时候,剩下的便是深深地沉默。在意识到问题之后,黄于升脸上露出几分惊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而方元夫也是深深地索契眉头。虽然人手不够,但早知道就应该分出去看护一下的。
随后……
就在众人为此担忧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消息。
“新郎回来了。”
消息传过来,令人有些恍惚。但是随后意识到之后,心中都狠狠地放下来。
……
许府之外,原本是骑马离开的许宣,此时走着回来,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意外。而且身上的婚服似乎也不是先前的那一套了。这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新娘子到底追回来了没有?
人们心头浮现出这样的疑问,但随后传来的敲锣打鼓的声音,让这种猜疑很快地平复了下去。
三个新娘子,这场婚事真是不得了……
热闹重新降临了下来。先前关于许宣离去的猜疑,其实也是类似谈资一类的东西,到得此时此刻,新郎官回来之后,一切就又变得同开始一样了。总之,还是看热闹更加重要。
许宣走进门的时候,胡莒南已经得了消息,急忙赶出来。这个时候,看许宣的眼光已然不同。许宣在岩镇,暗地里的一些事情毕竟是不好同人,胡莒南也没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