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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凌云的通道制作得巧妙,作为支撑的那些立柱与形成通道的大木排连接在一起,大木排被掀起之后,那些立柱也连根拔起,留下的依然是一段布满木刺的沟底。
若在平时,不慌不忙地下到沟里,小心绕过木刺,再攀到对面,或许还有可能。如今在对方的弓箭射程之内,军士心中慌乱,竟然没人下去,都躲在木排之后防止被乱箭射伤。
也是到了这时候,庞春才发现溃败而回的军士异常混乱,程将军中箭身亡的喊声陆续传了过来。
起初庞春还不相信,程远刚所站的位置绝对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乱箭肯定射不到那里。
可是,当他在人群中寻找程远刚的时候,却连个人影也看不着。至于鼓声或者锣声,屁大点的动静都没有。
难道真的身亡了,加入黄巾军多年的庞春知道,如果程远刚没死,必定会发出号令。或进或退,一定会有命令。
眼下真如群龙无首一般,再看逃回去的那些军士,一阵慌乱之后,纷纷钻进树林,无知所踪。
至此,庞春才确定,程将军战死的传言十有真的。
主将一死,自己这边肯定无人再管,庞春感到一阵难过,这二百来名兄弟可能会断送在自己的手里了。
来的时候还感觉是一群狼扑向羊圈,几轮冲锋之后,到如今倒象是一群狼落到猎人的手里。不,是一群羊,落到了狼的手里。
“庞将军,不好了,幽州军杀出来了。”正当庞春感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旁边的军士喊道。
顺着木排的缝隙,庞春向大营方向观望,从大门中列队涌出一群军士在火把的照耀下横向排开,缓缓向这边包围过来。有手拿长斧的,有搭箭在弦的,还有一些人拿着的兵器他就不认识了,以前从未见过。
庞春仰天长叹一声,道,“诸位,如今再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还是降了吧!”
“将军,也和我们一起降吗?”有人问。
“唉”庞春又叹一声,“想我庞文定自加入黄巾军,除了厮杀便是溃逃,每每累及诸多兄弟无辜丧命。我若投了过去,难免重复以前的日子,不过是苟延残喘,实在心中有愧。”
“庞将军,古话说,求生不求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虽如此,可是青山常在,人人缺柴。我不怕死,更想活着,可逢败便降,岂对得起我堂堂八尺之躯。”
“......”
“呵呵,你们与本将不同,不能同日而语。”
庞将军知道方才所说的话让军士非常尴尬,急忙把话头拉了回来。
“将军三思”众军士劝道。
“我意已决,多说无益。与其苟且偷生,不若来世做一条好汉。只是,我要看着你们安全了,才能走得安心些。”庞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
“将军......”
军士纷纷跪倒。
“黄巾军兄弟听着,放下手中的兵器,赶快归降,我家主公既往不咎,与我等一样优待。”不远处传来孙横的声音。
“扔了吧,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唉。”庞春率先扔掉了手中的长矛。
其余军士纷纷效仿,身为普通军士,在哪里都一样,不过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
木排兵也放倒了木排,守军的情形一目了然。包围圈已经形成,生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诚意归降者,跪下受降。”孙横喊道。
“我等愿降”除了庞春其余军士全都跪倒在地。
“此乃何人?”站在队伍前面凌云问孙横。
“偏将军庞春庞文定。”
“为人如何?”
“无甚大才,无甚大智,但为人忠善,在程远刚军中口碑不错,也算有一些威信。”
凌云点了点头,“庞将军,你因何不降?”凌云对依然站着的庞春挺感兴趣,他没有追击那些逃跑的黄巾军,恐弄巧成拙。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庞春这样的人,把那些溃兵收拢过来。
“我庞文定从未做过降军,只求一死。”庞春道。
丫的,这么硬,怎么象那些在老虎凳、辣椒水、铁烙铁面前视死如归的前辈。凌云笑吟吟地望着庞春琢磨着,他可不想像什么曹阿瞒那样,纳头便拜,公来投我,什么雪中送炭,如虎添翼之类的屁嗑说一大堆。
“哈哈,好,不降便不降。象庞将军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留之也无用。”片刻后,凌云笑道。
庞春听凌云如此说,急道,“本将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自知道无经天纬地之才,却对自身的品行颇为自负。
“要本将说说吗?”
“且说说看。”
“你参加黄巾军反抗当今天子,是为不忠;你轻言生死,无视年迈父母,是为不孝;部下归降,而你却不再过问他们今后生计,是为不仁;那些逃散的军士四处飘零,你却一死了之,是为不义。庞将军,本将军说的可对否?”凌云道。
“天子年幼,权臣当道,是反权臣而非反天子,怎为不忠?父母殁于瘟疫,无人可供奉养,怎为不孝?部下既已归降,将军若不善待之,乃是将军不仁;走散诸军,听天由命,生则我无不义,死则苍天无义,何来本将不义之说。”庞春思忖片刻回道。
“哈哈”凌云没料到庞春居然反应也挺敏捷,小样,要和我这个本科毕业,学士学位的一锡将军辩论?来吧!想当年在大学时泡MM,就凭这张嘴硬把MM的石榴裙泡成了喇叭裙。站在历史巨人的肩膀上,还怕了你一个小小的黄巾军头领不成。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难道不是你们黄巾军喊出的口号?何为苍天?难道不是指大汉王朝,大汉天子?还敢说你没有不忠?”
“你既父母已故,尚有子女,你没尽到为父之责,岂不愧对父母在天之灵,也属不孝......”
“哈哈哈,可笑,我孤身一人尚无子女,何谈不孝。”庞春驳道。
“哼,大言不惭。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连子女都没有,就更属不孝。至于仁义,所谓仁者爱人,义者循理。你将自己之责任转嫁到他人与上天,全无道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不忠不义之徒?”
凌云侃侃辩论道。
“这......”庞春一时语塞,凌云句句在理,他无言以对。半晌后才又道,“难道归顺了你们,就忠孝仁义了?”
“这要看你怎么做?你的忠孝仁义完全在于你自己的选择和做法。”
“本将还是不服,你们以强欺弱,仗着兵器上的优势才得以取胜,若将军有真实本领,可敢与庞文定一战?”庞春不想在忠孝仁义的话题上过多纠缠,直接向凌云挑战。
第十六章 主公威武
“哈哈,笑话,你以为你们输在兵器上吗?身为统兵者,不知道为将之道?我且问你,你们因何来犯,难道不是为了掠夺粮草?此是为凶兵必败也。;你们远道而来,直接发动进攻,是为疲兵必败也。不明敌情,知己不知彼,贸然进攻,是为庸兵必败也。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二鼓而不下,还要发动第三次进攻,是为衰兵必败也。有此四败,是为统兵者之责,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把胜败归结于兵器上,真是可笑啊!”凌云立刻反驳,这一下,以前逛军事论坛看到的东西可派上了用场。
庞春垂头久久不语,在他心里也不的不承认凌云的话句句说到了点子上。就连其他军士也全都暗暗点头。
“那将军就是说,不敢与我单独一战了?”半晌后,庞春转移话题问。
“给我一个理由,本将军凭什么要和你战?”凌云冷冷问道。
“虽然黄巾军败了,但我想战胜你。”庞春道。
“庞将军可有把握?”凌云眉毛一挑,来了兴趣。
“如果你不敢出战,本将就没把握。”
“哈哈,口气不小啊,输了你又该如何?”
“如果本将输得心服口服,任凭将军处置,决无怨言。”
凌云要的就是这句话。若是庞文定榆木脑袋认准一条死理,非要去挤那奈何桥,他也没什么办法,收拢残兵时说不得就要大费周折。
当即,他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排诡计多端的小白牙,“好,就如庞将军所说,本将军与你一战。”
人家当着这么多军士的面挑战,凌云若真不出手,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威信就更谈不上了,以后还如何统帅三军。
立威就从庞春开始。
凌云立刻向智能管理询问庞春的武力情况,得到的还是让他吐血的结果——查无此人,看来又是一个没写入史书的小人物。
凌云就纳闷,都说创造历史的是人民,怎么人民就是进不了史书。也难怪,书写历史的人都是枪手,人家主子指哪,他就得打哪?唯一不听使唤的就一个司马迁,还让人喀嚓一剪子具备了修炼《葵花宝典》的奇异体质。虽然人TJ了,书却没TJ,但终究找不到庞春的大名。
要是真把人民都写进去,弄一火车皮历史书,从头到尾一翻,我靠,全是人名,更蛋疼。
凌云的思绪飘啊飘,终于及时地被他一把给拽了回来,“庞将军要如何比试?”
为了让庞春真正心服口服,得让他划出道来。连日来与权柄剑朝夕相伴,默契度逐渐加强,刚才说要与庞春一战,他明显感觉握在手中的权柄剑陡然生出一股战意,让他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庞春没过多犹豫,一摆手中长矛,“你我二人,各使合手的兵器,生死听天由命。”
站在凌云身后的孙横沉吟了一下,快步走到凌云身边,俯耳道,“主公,庞春久经沙场,掌中长矛曾挑过几名战将,也算有几分本事。动用兵器,是不是太冒险了,请主公三思......”
凌云轻轻摆了摆手,“无妨”
“主公.....”
孙横还想再劝,他只见过凌云砍树,至于武艺如何一无所知。打仗和砍树可不一样,树战着不动,无法还手。真要与人对战,尤其是庞春这样在黄巾军里也算一号的人物,弄不好就可能发生意外。
凌云知道他是好意,扭头对他淡然一笑,“所有军士让开,比武期间,任何人不得插手,否则定斩不饶。”
军令一下,所有人都闪身后退,让出一大块空地。
“来吧!”凌云右臂平伸,随意地握着权柄剑。
“得罪了”庞春喊了一声,手腕抖动,矛尖突突跳动,画出一道圆环。十几个矛影连实带虚罩向凌云。
“好......”黄巾军的降卒立刻高声喝彩,而凌云的部下却都面现担忧之色。
凌云嘴角轻翘,冷笑一声,剑随心动,也不管矛影有多少,侧身一闪,剑体
迅如闪电拍向矛杆。
“嗖”
剑矛相撞,庞春的虎口几乎被震裂,掌中长矛一个拿捏不住,脱手而飞。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下一刻,只感觉脖子一凉,凌云的权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颈间。
众军士瞬间楞住了,比武就这么结束了,庞春就这么两下子,不,就一下子就输掉了。他的本事怎样,黄巾军的降卒非常清楚,平时手底下挺硬的,怎么在人家面前一下子就软了。
很快,回过神的军士爆发出雄壮的喊声,“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就连黄巾军归顺过来的军士也改变了称呼,跟着呼喊起来。
凌云缓缓从庞春的颈边抽回权柄剑,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