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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回头想再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说,迈步向外走去。
“且慢”
突然有一人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张任和押解他的军士同时停住脚步,张任回头一看,见说话之人正是曾经向自己献策的严颜。
刘璋没料到严颜会出来阻止,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严将军,又何话讲?”
严颜立刻施礼说道,“主公,先前想张将军进言,盖因为末将曾专门详细打听了汉中郡锡县、上庸、房陵三县失守的经过。这三县凌云都使用了火攻之策,以火烧乱军心,毁对方战力。其中上庸和房陵两县,都是因为有细作混入城中里应外合,才导致城池在一夜之间失守。到现在末将也没想明白其中关键,凌云是怎样将大量人马混进城中。因为了有了这几个战例,末将担心凌云依旧使用火攻,而且大营所在位置具备火攻的有利条件。若没有汉中火攻打之事,末将也绝不会想到防备对方用火攻之计。毕竟凌云的兵马若想接近大营,必须要拿下山峰,而我二十万大军驻守在那里,凌云断不可能拿下山峰。即便对方攻下山峰,那只能说明两点,一是我军损伤惨重,二是我军战略性后撤。无论哪一点,凌云都没有必要再放一把火烧毁大营。而是就在如此,凌云的兵马如同天降,皈依地出现在大营后面,令我大军防不胜防。张任将军虽有过失,但这个过失尚在可理解范围之内,张将军不是不知兵法,不是不知用兵常识,而是凌云用兵太过诡异,实在让人无法按常理揣测。现在凌云大兵驻扎在境外,正是用人之际,张将军虽有过失,以往却多有功劳,也是我益州的一员良将,还请主公法外开恩。将罪责暂且记下,容张将军戴罪立功。”
严颜一口气说完,举目望着刘璋再次深施一礼。
两边的谋士和武将也有与张任交好之人,听严颜所言分析精辟,道理充足,且不记恨先前与张任之间的矛盾,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两边的人也纷纷施礼为张任求情。
张任曾为刘璋立过莫大的功劳,因而即便他在锡县兵败,也没有解去他的兵权。
现在众人这一求情,刘璋想想也是那个道理,关键是用人之际,不能先自毁臂膀。如果兵败就问责,那么谁还敢领兵杀敌。
既然自己先前已经施威,把军法摆了出来,也算达到了震慑诸将的目的,现在只得就坡下驴了。
“好,既然诸位都为张任求情,那就暂且把他的罪责先行记下。若不能将功折罪,日后定当二罪并罚。“刘璋冷冷地说道。
“主公英明。”严颜说了一声,随后退到了队列之中。
张任返回身,单膝跪倒,“谢主公,末将肝脑涂地定为主攻效忠,将凌云贼赶回司州。”
“起来。”刘璋摆了摆手,示意张任退下。
张任刚刚进入队列,从外边快步跑进来一名探马,“报主公。”
“讲”
“主公,新近探得,凌云派大将文丑和李典领军六万,已于八日前从南郑城出,前往沔阳城,意欲会合徐晃,攻取武都郡。”探马回道。
此言一出,大堂之上又纷纷议论起来。
刘璋摆手止住众人的议论,问张任,“张将军,武都郡内有多少兵马?”
张任再次出列回道,“禀主公,武都郡只有兵马不足三万,凌云大军此次出动近十万之众,恐不能敌,还请主公早做决断。”
“张任听令。”刘璋喝道。
“末将在”
“本公令你点齐十万兵马即刻出,支援武都郡,郡守黄权受你节制。此次出兵只许胜不许败。”刘璋下令。
“末将领令。”张任接过令箭退出大堂。
“张松听令”刘璋继续点名。
“属下在”
“令你为押粮官,立即筹措十万大军两月的粮草,尽快解往武都郡。”刘璋道。
张松领令出去。
“李严听令”
“末将在”
“令你领军八万,前往南郑城一带,牵制住南郑城兵马。务必阻止其增援武都郡,如凌云的兵马向南进攻,你可相机行事,将其引入大山之中予以截杀。”
第一百八十三章 劫粮
第一百八十三章劫粮
一路上,张任想加快速度,只是于禁和高览如何能让他如愿,虚虚实实搞得张任气急败坏。;CaiHonGWeNXue。空有二十万大军,无感觉无处发挥,他还不敢带着二十万大军轻易向前闯。
这次派出去的几名军士比较幸运,没有遇到生命危险,而是拿着几杆大旗回来。
“张将军,这些大旗插在地上,附近也查看过了,没发现敌军踪影。”一名军士禀告道。
张任气坏了,声嘶力竭地喝道,“都给我撕了,撕开,看他们还有多少大旗。”
几名军士依言照做,张任看着撕成碎片的大旗,感觉呼吸舒畅了一些。
而此是高览和于禁各率着本部的五千人马在十里外的山中优哉优哉地休息呢。
他们二人军中,各抓获了数百名益州军的俘虏。
这些俘虏虽然被抓住,却都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恐惧,反而好似解脱了一般。那场大火给他们带来的印象太深了。他们都知道,在凌云的军中象他们这样的俘虏有七万多人。
在这场实力不平衡的战争中,被俘虏无疑是非常幸运的,比战死疆场要好得多。甚至很多人连敌军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就直接执行了火葬,连骨灰都没装进下匣里,直接就留在了那片肥沃的土地。
经过对俘虏的审问,于禁和高览知道了益州军的一些情况,比如张任戴罪立功,不敢再有差池,比如益州军非常厌战,都想继续这场战争。
二人接到凌云的军令,这是最后一天袭扰张任,等对方通过之后,便无须继续拖延他们的行进时间了。
但二人也接到了新的命令,那就是到指定地点接应杨任。
终于度过了一难捱的夜晚,于禁和高览在天明后不久会合到了一起。
按照凌云的指示,他们埋伏在一处山坡之上。
两个人合在一起共一万兵马,再加上杨任的兵马就有九万人之多。而张松只有两万人,以多击少自然十拿九稳。
之所以还让他们二人前来,实在是凌云对杨任他们有些不放心。倒不是对他们的忠诚度,而是对他们此战所取得的效果。
凌云不但要劫张松的粮草,还要将他所带的人马全部留下,无论生死。当然了,要是活的就更好了。
凌云可不想让押粮军跑出去,无论张任还是刘璋,凌云都不想过早知道这些消息。
张松比张任晚出发三天,因为他所押送的粮草全部要用车辆运输,所走的路线与张任不同。
张任可以翻山越岭可以走近路,但张松不行。他选择的路途都是平坦一些,林木少一些的地方,至少能行走车辆。
但四周都是山,要找这样的途径并不容易,他只好一座山一座山地绕远。
这一天上午,他骑在马上,带着队伍在山脚下正行进间。
猛然听到四面同时响起了一片呐喊声,无数旌旗从四面的林木间竖立起来。张松意识到中了埋伏,立即命令军士守卫在粮草前。
借着粮车的掩护,益州军弯弓搭箭对准来犯之敌。
押运粮草的路上,张松并没大意,在前面有探马开路,在后方也有人负责殿后。他的兵马分为这三部分,只是前、后的人比较少,绝大部分都与粮车同行。
这是张松根据张任的教训而做出的安排,也是在路上临时决定的,所以凌云并没有得到禀报。
张松本是一名文官,并不精通武艺。因为刘璋比较信任他,所以才让他负责粮草的押运。若在平时,押送粮草顶多是辛苦一趟,并没有危险,尤其是在大山之中。只是张松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埋伏。
他出发之后,在路上非常心,凡遇到的人都被抓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百姓,总之看了了人就控制住。按常例说,粮草的消息绝对不可能走露了消息。而且之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虽然他吃惊,但看到那些兵马的时候,也接受了中伏这一现实。四面的大旗都是凌云的字号,真凭实据摆在面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他护送的粮草是十万大军两个月的用度,就是二十万大军也足够使用一个月的。张松绝对不敢轻易把这些粮草丢失,否则他绝对担负不起丢失粮草的责任。
两万大军在山间蜿蜒的山路上排出好远,再加上大批的粮草车辆,队伍显得非常长。
军令一层层传递下去,两万军士都严阵以待守护着粮草。
那些从山林间冒出的伏兵正呐喊着缓缓靠近,因为林木过多,地势复杂,旌旗杂乱,张松一直也看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兵马。
随着四周的伏兵越来越近,张松逐渐感到有些紧张,看来一场大战再所难免,关键是他不知道这些粮草还能否保全。
当四周的军士靠近了一段距离,有人向他这边喊话。
“张别驾,别来无恙否?”
张松顺着声音望去,见喊话之人正是杨任。
张松在刘璋帐下官居别驾之职,与杨任多有交往,故而二人相识。
见是杨任,张松一声冷笑,“杨将军,我等都是汉川之人,为何反倒投了凌云,与我家主公为敌。不知道你等今日来此意欲何为。”
杨任微微一笑喊道,“张别驾,今日我有良言相告,不知可否能听上一听。”
张松此时哪有别的选择,若说不听,对方可能立即就杀了上来。
“杨将军有话请讲。”张松不得不说道。
“张别驾,你我既然都是汉川之人,杨某也就不绕弯子了。当今汉室倾危,天下群雄逐鹿,战乱频繁,民不聊生。唯我川蜀之地,战端较少也算平和。但这只是一时之计,如今天下大半落于我家主公凌云之手,当今天子只余空名。我家主公治下之地,民生富足,天下归心。天下一统势在必行,想川蜀之地也难以置身事外。以刘州牧一州之地对抗我家主公,无异于以卵击石,到头来是自取灭亡。张别驾不若就此归降我家主公,功创不世之业。”
张松冷笑道,“杨将军,当今天子的确式微,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凌云既然为大汉子民,不思终君报国,拯救汉室,竟滥起刀兵,同室操戈。如此乱臣贼子,我岂能投他。”
杨任闻言大怒道,“张松,本将军念在乡土之情,才好言相劝,不料你如此不识时务。我家主公有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人人之天下,非有才者居之,非有德者居之,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就应该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说到乱臣贼子,想当初高祖皇帝不是大秦子民吗?为何反了大秦,创立大汉基业?”
张松被杨任说得哑口无言,是啊,若说乱臣贼子,那么高祖皇帝不是吗?
只是张松的家眷都在刘璋身边,若就此带着粮草投降,恐怕家人都有危险。所以他咬着牙坚持道,“刘州牧待我不薄,我岂能就此投降你家主公,高祖乃大德之人,自然可拥有天下,凌云岂能与高祖相提并论。”
杨任冷笑道,“张松,既然如此,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来人啊,给我进攻。”
随着他的命令,军士纷纷弯弓搭箭,向下射落。乱箭纷纷,许多益州军中箭倒地。
“还击”
张松在军士的护卫下,高声下令。
益州军士其实早在对方刚一开始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