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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飞虎部的军司马杨昭留了下来,飞虎部的武器全部是巨弩,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和生产,飞虎部已经拥有一百四多张具有战斗力的巨弩,巨弩箭镞也很充足。
方才布置任务时,凌云特意把飞虎部空了出来。巨弩手的培训和巨弩的制作都在内营完成,其他各部的人都不知道飞虎部的真正实力,这是凌云手里的一张秘密王牌。
飞虎部军司马杨朝是凌云最开始购买的六名巨弩手之一,射杀程远刚那一箭正是由他操作建功的。方才布置任务时,没领到任务,正闷闷不乐。听到凌云把他单独留下才露出笑模样。
凌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一个劲地兴奋,这才是真正的兵,不怕死,听说打仗抢破脑袋也要上。
杨昭如愿以偿领到了作战任务,兴冲冲离去。
凌云在大营中来回踱了几圈脚步,而后带着护卫匆匆走出东大营。
...
此时,渔阳太守邹丹刚刚率领着五千军士进入燕山四十余里。
他接到公孙赞的命令后,立刻召集人马,开始准备。但几千人军队,后勤补给不是小数目,好在他手里有一批刚刚抢来的粮食,又筹集了一部分。足够这些人在山里支撑两天。
因为这事一耽搁,他比齐周就晚了一天多。
公孙赞给他的命令是能招抚则招抚,如不能可临机决断。邹丹根本就没瞧得起凌云这些人,所谓的山贼之流,还用先礼后兵吗?直接带人过去,这么多官军还不把那些山贼给吓尿裤子了啊,不用打就得乖乖投降,刚好一次性给押出来。如果对方冥顽不灵,非要往死路上走,那也不用和他们客气,直接灭了就是。
渔阳郡边界与燕山南麓相接。凌云所在的位置距离燕山边缘八十余里,其实也就是距离渔阳郡八十余里。
路程行进了一半,山势起伏逐渐加大,林木也越来越密集。
邹丹看了看天色,催促大军加快行军速度。现在日近中午,如果速度跟不上去,天黑无法抵达目的地,就得在山中宿营。
他催军的方法如果让凌云知道,一定会哈哈大笑。
邹丹说,“将士们,加速行军,早点到就能早点吃上肉。”
随着凌云射杀程远刚一事的传出,他那里有肉的事也闹得人尽皆知。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尽管跋涉了半日,军士都疲惫不堪,听到有肉吃,咬着牙撒开两只脚丫子紧忙赶路。
又行进了十几里,邹丹感觉有点不对,先前派出去四、五名探马,到现在没有一个回来复命。
情况反常,虽然他从心眼里瞧不起那帮山贼,但也久经沙场,一般的低级错误很少犯。
随即,他又派出了二十余名探马,打探前方情况,同时命令大军减缓行军速度。
谁知,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探马回来。
邹丹意识到那些探马可能出事了,此时距离目的地只有十几里的路程,翻过远处的一座山头,就是山贼的大营。
他前几年多次入山,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传令的人还给画了草图,地理位置绝对不会弄错。
“胆子不小,连官军都不放在眼里。”
三四里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探马还是音讯皆无。邹丹已经确信那些人千真万确出事了。
心头一股无名火腾地升起,他立刻高声断喝,“全速行军。”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道箭矢的破空声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还没等邹丹做出反应,他旁边的一杆军旗应声而断。
邹丹惊出一身冷汗,这箭法也太准了,幸亏他在队伍中,如果身体暴露出去,恐怕倒下去的不是旗杆,而是他的二百来斤肉。
“准备攻击”
很快,邹丹反应过来,高声下令。
听到命令,大队刀牌兵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牌在队伍前拉开阵势。
只是,四周除了风声,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一个,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攻击。
邹丹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可能对方就一名弓箭手出来骚扰一下,倒把他弄得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以为大军一到,能把对方吓尿裤子,可是就刚才那一箭,说把自己的军士给吓尿了有点夸张,但尿了一半又憋回去的肯定有。
正值邹丹的脸色阴晴不定之时,从旁边走过来一名军士,“大人,请看。”
邹丹的目光落在军士手上,那是一枝普通的羽箭,箭杆上穿着一张折叠的草纸,隐隐能透出字迹。
他伸手接过羽箭,快速打开那张纸,上面只有一行字:从哪来给我滚哪去,否则,杀!
第二十三章 火攻
看完纸上的内容,邹丹气得胡须乱颤,两手飞快扯动,三下五除二把那张纸撕得粉碎。;碎纸屑顺手往地一扔,脸上杀机浮现,他也不准备多费口舌,还招抚个鸟,直接上去就杀,不这样难解心头之恨。
五千官军围剿几个毛头山贼,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头灰太狼率领一群恶狼去对付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总之就是去对付一群羊。无论活的死的,只要摆平了,就是胜利。如果这差事办砸了,回去就得挨公孙攒一阵平底锅猛砸。
现在喜羊羊之流居然让灰太狼滚蛋,简直是自不量力的恐吓。
当然,邹丹没这么有才,想不到这么充满智慧、这么高深的比法。直觉中他以为,自古都是狗吃肉包子,从没见肉包子打跑狗,即使肉包子反击,那也是有去无回。
出于这种心理,邹丹气急败坏地命令大军无须理会其他,加快速度直扑山贼大营。
令下如山,军士不敢怠慢,进入一段稀疏的树林向前开进。沿途之上,众军士都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深恐不知道从哪里再冒出箭矢,让倒霉鬼给碰上。
然而树林四周一片安静,除了军士自己发出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动静。
二三里的路程很快走完,透过稀疏的树木,可以看到树林外是一大片草场,草场被高高的栅栏围在三部分。
在树林外,邹丹停住大军,打量了几眼草场,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很快他便确认这座草场其实就是一座养马场。从马场的规模和草料数量上看,里面养的马匹不在少数,可能知道自己带兵来攻,提前把马转移走了。
听闻传言说这些山贼富庶,天天吃肉,从这座养马厂就能看出来,此言果不虚。
养马场左右两侧都是树林,马场后面的地势逐渐增高,形成一道坡度很缓的山坡。能看出山坡上本来有少量树木,可能为了运输草料方便,被人给伐掉了。养马场正是依托这片天然空地建起来的。
邹丹想到此行还能获得一大批马匹,心中不禁一阵得意。幸亏这次主公派自己来,如果换了别人,功劳没有了,油水也捞不到,不能不说这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派出一小队军士到三座马场略一查看,没有任何可疑迹象,伏兵更谈不上。
邹丹手拈胡须笑了起来,看样子大军未到,兵威先至。那张纸条分明是虚言恫吓,本太守岂是三岁小孩,吓吓就不哭了?
“穿过马场,立即进军。”得意之后,他下了命令。
“大人且慢,马场的草料都是干草,如果山贼纵火,如何是好?”副将杜德在旁边出言劝阻,“马场不比山林,山林树木潮湿......”
“从言(杜德的字)多虑了,一群山贼,乌合之众而已,料想风闻大军杀至,早已四处逃命去了。”杜德尚未说完,邹丹便打断了他的话,同时用手指着马场后方,“你看,那里无任何隐蔽之物,马场距坡顶至少二百余步,在弓箭射程之外,纵使贼军用火,引火之物从何而来?”
“大人......”杜德还想劝阻,却从草场后面的隐隐传来马匹的嘶鸣声。
“从言,不必多言,恐再耽搁,贼军得空逃脱,将士们火速进攻。”
杜德张了张嘴,把下边的话咽了下去,闪身退到一旁。
其余军士听到命令立刻行动,刀牌兵当先,进入马场。
邹丹站在原地,用手指点着进入马场的军士,“从言你看,军士穿越马场,草料虽多,山贼却不懂利用,如果从两边树林绕道,要多耽搁一些时辰。那几声马嘶,分明是有人抽打,想必是贼军着急逃跑才加了鞭子。你看,先头军已经安全越过马场了。”
“大人高见,末将实在不如。”杜德施礼道,脸上的忧色一扫而光。
“哈哈哈”邹丹得意地笑了起来。
笑声还未落下,只听一阵梆子声远远传来,随之前面的军士一阵大乱。
邹丹顺着声音望去,脸上当时就变了颜色。视线中,上百道火箭从山坡后射了出来。干燥的草料一经点燃,借着徐徐的东风,迅速燃烧起来。
“这......”
邹丹下意识地惊呼起来,射箭的人都没看到,箭就射了出来,这么远的距离也行?
草场中的火越烧越大,而山坡后的火箭依旧源源不断射出。一些没有点燃的地方也随之起火,三座马场很快被大火连成了一片。
火焰熊熊,阻隔住邹丹的视线,只隐隐约约看到大火中的军士四处狼狈奔逃,呼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邹丹此时已无法下令,因为将令根本无法传达到火中的军士。他懊恼地跺着脚,能逃出多少军士得看那些军士的造化了。悔不该不听杜德之言,谁料到贼军居然真用火攻,光这一把火可谓是损失惨重。
正当他后悔不迭时,猛然想到那些先前越过马场的六、七百军士,既然贼军有所准备,那些军士现在如何了?
火焰伴随着浓烟,阻隔住视线,根本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前方到处是呼喊声,从声音上也听不出什么。
想到这,邹丹脑门上的汗水顺着头盔边缘流到了脸上,“从言,你我分兵,从两侧树林绕过去,晚则前军危矣。”
匆忙与杜德分配好兵马,邹丹督促所部快速奔向右边树林。
距离树林边缘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林中又传出梆子声,一队弓箭手从林中陡然现身出来。一时间,箭矢如蝗漫天射出,立刻有许多军士中箭倒地。
邹丹在队伍的后方见此情形不禁暗暗叫苦,出兵前就听说贼军弓箭手比较了得,他特意带了五百刀牌兵和八百名弓箭手。
可是这些人都从马场冲过去了,一部分成功穿过,大部分陷落在火海里。剩下的军士,既没有弓箭也没有盾牌,再遇到弓箭手,就是挨打等死的份儿。
“快速攻击,靠近树林。”邹丹急喊道。退是退不下来了,一旦后退就会把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人家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而且一旦撤退,形成溃败之势,再想收拾组织进攻可就难了。
这一招还真有效,有的军士借着树林的掩护迅速向对方弓箭手靠近,离树林远的也纷纷舞动手中的兵器向前攻去。
凌云的弓箭手放了几轮箭,见官军扑了上来,一声呼哨响起,纷纷隐进树林之中。
邹丹挂念着先前冲过马场的军士,没让军士追入树林,而是顺着马场边缘赶往马场北侧。
刚到北侧,他看到那些隐入树林的弓箭手也从树林中出来,顺着山坡向后退去。
看到他们,邹丹想起了自己的刀牌兵和弓箭手,急忙越过几名军士向马场后方望去。
一看之下,几欲肝胆俱裂。数百名军士全都中箭倒在了地上,所中之箭或大或小,分为两种。
邹丹久经沙场,自然见识过巨弩,见此情景一下就明白了,点燃草料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