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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应该趁曹操未成大势之前,将他扼杀…”
关于这件事,文翰曾经想过。若是他和李催联手,陷害曹操,或许非是难事。但是这样一来,文翰的声名便会尽毁,而且至此之后,他会遭尽天下人所唾弃。甚至他麾下的一众文武,戏隆、关羽、徐晃他们也会对自己生出不耻。
之后,文翰扣心自问,如果他真是如此,他就会失去本心。那个人再也不是文不凡。
“曹操动了,主公我们也该动了。”
戏隆并不知道文翰心中所想,他见文翰神色极为复杂,而且又有些走神,不觉张口提醒道。文翰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轻轻地颔首。
“嗯,我们也该动了。志才,传令下去,令各部人马准备。三日后,我等便出兵长安!”
“属下领命!”
戏隆接令后,刚转身走出数步,忽然又停下,轻轻地说了一句。
“主公,长安一行事关重大。还望主公能够以最好的姿态来面对。”
戏隆说毕,不等文翰发言,便迈起了步伐向门外走去。文翰闭着双目,静静地站了许久,才离开了郡治大殿。
三日的时间转眼就过。在临出战前的一夜,文翰的府邸里。
“三郎,你来试试这战袍可否合身?”
文翰刚进房间,蔡琰拿着一件黑色虎啸金纹的战袍便是迎了过来。
“琰儿你有身孕在身,怎么还做这战袍。若是惊动了胎气,如何是好啊。”
这战袍,是蔡琰趁文翰处理州事事务时,在白日赶工织绣,夜里文翰归来,蔡琰便将战袍收好,不让文翰发觉。
蔡琰听得文翰有些责怪,却还是一脸的笑意,来到文翰身旁为文翰脱下外袍,然后再为文翰穿上她为文翰所绣的战袍。
“三郎明日,你就要出征了吧。”
蔡琰轻轻问道,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舍和担忧。文翰听得心里一揪,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在文翰点头的刹那,文翰能感觉到蔡琰的手微微一颤。顿时,一阵酸感在文翰心中升起,再过半年,他的孩儿就要出生了。文翰何尝不想,陪伴在蔡琰她们母子的身边,日日守候。
“三郎出征在外,妾身一介女流不能陪伴。三郎穿着这件战袍,就如同妾身母子俩在你身旁…”
蔡琰莺声响起,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文翰转过身来,发现蔡琰大眼中水波在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愫,将蔡琰拥入怀中。
“琰儿,是我错了。我…”
“三郎莫要多说。妾身都明白。妾身只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回来我们的家。”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文翰深深地和蔡琰对视,并且许下承诺。
“琰儿,我答应你。在我们孩儿出生前,我定会赶回来,与你一同渡过我们孩儿的诞辰。”
“嗯…”
听到文翰的承诺,蔡琰笑了,笑得如百花绽放,美艳动人。此时此刻,在文翰心目中,蔡琰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人。
到了出征之日,安邑城外,一队队兵甲精良的兵士集聚而来。各部人马为首之将,皆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绿袍连环甲,手执青龙偃月刀的关羽,狮头缳甲,手提巨斧的徐晃,白袍铠甲,手持龙胆亮银枪,坐下骑着一匹夜照玉狮子的赵云,身穿漆黑豹头铠甲,头戴盔帽,行走如风的周仓。
而最后随着骑着踏云乌骓,手提暴雨梨花枪,身穿黑色虎啸山金纹战袍,身披烂银铠甲的文翰,和坐着一匹黄松马,身穿青色飘花边纹儒服,头戴法冠的戏隆到来,各将士皆举起武器,扯着嗓子高声喝喊。一波一波的声浪在天地激荡,集聚在城门周边的百姓,无不不露出骄傲的神色。这就是他们河东的兵马!
文翰一举暴雨梨花枪,顿时震动山海的喊声猝然停止。因为文翰的虎屠银枪在长安被吕布一箭射暴,所以驯马人便以赵云的聘礼为由,从童渊那里要来了,暴雨梨花枪这支绝世宝枪。童渊最是疼爱赵云这个关门弟子,而且自吕布兵犯安邑那一战役后,童渊就决定正式封枪,过一些老头子该过的平淡日子。所以也是爽快,二话不说就将随身武器,暴雨梨花枪赠予了文翰。文翰能得赵云来投,已是欢天喜地,怎敢再受童渊如此重礼,再三推托,童渊执意要送。所谓长者赐,不可辞。文翰暂且收下后,原本想要转送给赵云,赵云却是不肯收,毕竟他已有了一杆龙胆亮银枪,此枪乃是他的家传宝枪。所以赵云是绝无可能弃龙胆亮银枪而用暴雨梨花枪,更何况龙胆亮银枪与他的枪法早已融为一体,没有了龙胆亮银枪,赵云最多能使出七成的实力。于此,文翰便成为了暴雨梨花枪的下一个主人。
紧接之后,文翰和留守在河东的周珑、王朗、裴元绍等文武一一告别后,在文翰的领头下,各将士兵卒喝过壮行酒,如同蜿蜒游动的长龙一般大军便是开始了进军长安的征途。
此番出兵长安,文翰和戏隆商议过后,决定先带三万精兵,再有两万兵马暂且安据在长陵县,待长安的局势稳定后,汉献帝如计划所行,下令令他在雍州阻击李催那时,再让这两万兵马偷袭距离长陵最近的冯翊郡。至于剩下的五万兵马,其中三万由高顺所领镇守并州,两万由裴元绍所领镇守河东。
却说在长安,李催和吕布两方势力皆不知,未来不久将有两波大军会加入这趟浑水。吕布占据长安后,被吕布反将一局的李催,在弘农筹备足粮和攻城器械后,再次往长安攻来。李催的军师李儒,当他知道郭汜已被李催所杀,虽是愤恨李催不识局势,但事已成定局,李儒也只好压着怒气接受。关于如何攻破长安,李催问过李儒的计策,李儒教他,在当初李催和郭汜乱战时,长安粮仓里的粮草几乎被李催和郭汜的兵马分割,长安无粮,而吕布的兵马当时从上洛出兵仓促,料他能带的粮草并不会多。所以李儒建议李催不必急着强攻,只要令大军将长安重重围住,待吕布军兵粮用尽,长安便可不攻自破。
李催听罢,当下认同,依李儒之计,令麾下十万大军将长安城团团围住。李催打败郭汜后,收了不少俘虏,而郭汜军的逃兵后来知郭汜已死,不少逃出的将领不愿落草为贼,更不会投降于吕布或是西凉的马腾、韩遂,便纷纷来投李催。李催收编了郭汜的残军,所以兵力扩张至十万余人。
第四百五十四章 兵指长安
此时,长安城已被李催的兵马围了十多日。这十多日里,长安城几乎每天都在李催十万兵士辱骂吕布的喝骂声渡过。吕布虽是气愤,但在陈宫地再三拦阻说服下,也唯有压住滔天的火气,咬着钢齿忍受。吕布亦是明白,他毕竟只有三万兵马,任他吕布再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补得与李催军十万兵力的缺口,若是与其硬碰,只怕只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吕奉先你这三姓家奴,背信弃义的小人!!!董相国待你如子,却遭你这逆子无情弑杀,如今更是强掳圣上,大逆不道,是为反贼!!你不忠不义,有何面目立于天下!!”
李催在长安城下三百米外,破口大骂,他骂了十几天,每次的骂词都是不同,毕竟吕布自弑杀丁原开始,做的伤天害理,无情无义之事确实太多。城上的吕布军士被骂了许多日,虽是皆憋着一股无明巨火,却无处可发,个个都是士气低落。
“嗷嗷嗷嗷嗷!!!李稚然!!!待马腾、韩遂的兵马一到,我势必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在城墙的楼台内,吕布一掌拍碎一张桌案,好似一头暴怒的吞天巨兽般在竭斯底里地咆哮。一旁的陈宫却是一片淡然,好似完全没听到李催的任何一句骂言。陈宫是吕布麾下第一谋士,这十几日他被辱骂,自然不少。不过陈宫心中犹如明镜,自有一套想法,别人的言语被不能影响他半分情绪。
不过,吕布却是不同,他自问打遍天下无敌手,傲气冲天,在战场上他是唯我独尊的王者,心中的一道道逆鳞被李催狠狠地揭开,这让吕布如何能够不恨不怒!
“主公,李稚然不惜口舌日夜辱骂,就是想激起你的怒火,而让你出军去战。如此,你便中了李稚然的激将法。你不妨静下心来,想想待马腾、韩遂来后,如何游走在这两人之间,挑拨两人的关系,再借用两人对名利的贪婪,让其反目成仇,然后再从中得利,暗收取其势力吧。”
“大恨当前,我却不能厮杀,这让我如何能静下心来!更何况,城中的粮草不多,再过一月,若是马腾、韩遂再是不来。我等便皆成了瓮中之鳖!!”
陈宫望着双目已红得发着血光的吕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吕布其实才智不低,但是心胸太过狭窄,以致其眼光短浅,凡事放长来看。
“主公无需担忧。马腾、韩遂皆是重名爱权之辈,只要圣上一日在我等手中,他们定会来救。而西凉距离长安甚远,他们调集兵马筹备军中辎重战备,亦需不少时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矣,主公你只管安心等候便是了。”
吕布血目瞪着陈宫,有时候他当真觉得这陈宫冷静得有些可怕,人有三情六欲那是正常,而自从他与陈宫相识,却从未见过他发过一次怒火。这时,城门外李催又是喝骂起来,吕布咬着牙,死死地忍着,再忍着!
自董卓挟持汉献帝来到了长安,似乎就将无尽的厄难带来。这几年,长安的百姓几乎每日都是心惊胆跳的过着。当下,在城外又是有十万的大军重重围着,若是那吕奉先守不住,李催那群暴虐的兵士一旦攻入长安城,只怕长安的百姓又会死伤不少。长安的百姓日日夜夜都在拜神求佛,希望能有人能够将长安的厄难解除,还以太平于长安。
或许上苍亦不愿见到长安百姓再遭劫难。
在数日后,长安城外两里,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支气势汹汹,兵甲精良,阵型整齐,威风凛凛的大军正火速赶来。在一支绣旗中,隐隐可见,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兖州曹孟德五个大字。
李催正在城下喝骂,忽闻斥候来报,在两里外出现一支足有七万多人的精锐大军,那斥候看过军中大旗,来者正是威震山东的兖州牧曹操,曹孟德。李催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在旁的李儒,眼中连连发着阴沉的光芒。当初,正是这曹孟德发起矫文,聚十八路诸侯来对抗董卓。否则以当时董卓的势力,当下早已将半壁天下收于囊中!
“主公,曹孟德此人奸诈阴险,但其韬略用兵却是惊人,不得不防。时下不能与之硬碰,还是尽快撤军回寨,再做商议。”
李催亦是对曹操有不少忌惮,当即便是依从李儒的建议,传令各部将领,令其撤离回寨。很快,围着长安四面城墙的十万大军动荡起来,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急速地往西边的营寨撤去。
至于曹操那边,曹操想兵士连日赶路,此时并非出战时机,所以便在东南方向距离长安二里外的一个山头暂且下寨。
而就在曹操大军刚来不到半日,此时李催和李儒还有张济、张绣等众将正在商议对策,忽又见一斥候急急冲入帐篷,慌张报道。
“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在东北方向,又来一支兵马,数量足有三万!!”
“什么!!!”
李催正是头疼曹操的大军,忽闻又来一支三万兵马,这当真是雪上加霜。李儒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