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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急忙扶起廖化,一番好言安抚。至于潘凤更是重重向廖化施下一礼,潘凤何等人物,其武勇忠义,可谓天下无双,廖化赶忙还礼。潘凤却是阻住,言廖化若能救出他的两位嫂嫂,予就有再就之恩,日后必然十倍相报。
廖化受宠若惊,但潘凤如此严肃,不敢有辞,受下潘凤一礼。之后廖化当夜便与数十部众离开山寨,赶往洛阳。至于刘备等人,刚逃过大难,各人身上皆有伤势,而廖化这山寨甚是隐秘,几人亦是在此安心养伤之余,一边等待廖化的消息。
十日后,一架马车速速行往山寨,马车四周布满血液、箭矢,廖化面容惨淡,上身插有近五六根箭矢,如此惨重的伤势,廖化仍强忍痛楚,专心地驾驶马车,好似马车之内有着比他的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六日前,廖化赶至洛阳,寻到其相熟。一切皆如廖化所料,那相熟一听刘备之名,立刻表示愿投于其麾下,为其卖命。廖化又与那相熟言,若要投刘徐州麾下,未有寸功,只怕难得重用。于是教他去救刘备两位家室。廖化相熟只是思虑一阵,便答应下来。
廖化相熟,名叫永宏。此人办事可谓是风风火火,竟然与廖化商议,趁曹操那边还未传来消息,对刘备两位家室严加把管,事不宜迟,今夜他便行使职权,调开府中护卫,让廖化趁机去救。
廖化亦是觉得知此事险峻,弄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迟则生变,最好还是尽早完事。廖化与永宏一拍即合,做了一番商议后,便约定今夜行事。
到了那夜约定时分,永宏果然调走了护卫,廖化找来一架马车,与数十个部众潜入府中,找到甘、糜两位夫人。
甘、糜两位夫人见廖化,威明神武还以为是曹操派来的杀手,吓得花容失色。廖化连忙拿出刘备给予他的信物,示之两位夫人。
甘、糜两位夫人一见信物,顿时泪流满下,知道这定是刘备派来救她们的人马。刘备在兄弟臣子前,虽常出言轻藐两位夫人,但他在暗地里对这两位夫人可是百般呵护,疼爱有加,宁愿自己受苦,亦绝不会让两位夫人尝到丁点苦头。两位夫人极爱刘备,也知刘备在外说的不过是过场言语,非是心里之话,因而也无埋怨。
甘、糜两位夫人哭了一阵,廖化怕有追兵,略加提示。甘、糜两位夫人这才知非是哭伤之时,也不去收拾行装,急忙随廖化逃去。
哪知甘、糜两位夫人刚上马车,在前门望风的部众,赶来报之廖化。有一拨曹兵正往府宅赶来。廖化吓了一跳,连忙驾驶马车逃往南门。
永宏在南门等候许久,一见马车驶来,连忙令人打开城门。廖化急过城门,忽然洛阳响起无数兵戈震动之声,一连串的马蹄声、脚步声四处暴起。迅疾之间,永宏刚落城门,就被一队曹兵死死围住。永宏被一曹将喝问,为何调走府宅护卫,府中刘备的家室到底身在何处!
永宏心里有鬼,一时答不出来。那曹将暴怒下令,被乱军乱刀砍成肉渣。
曹操刚传命令,要严加看管刘备家室,哪知命令一到,这刘备的家室就已经丢失。场中各个曹将一想到将要面对曹操滔天之怒,当即吓得连忙各率部众,分工合作,几部搜索城内,几部搜索城外,将洛阳城方圆十里之外,可谓是彻底翻个底朝天!
所幸廖化逃得及时,一路连过几个关口后,刘备家室逃脱的消息这才传开。廖化也因此,遇到几番小波曹军的拦阻,不过皆在廖化拼死之下得以化解。
廖化落草为贼后,经常游走四处,因而极为熟悉地势,所以都避过了大波曹军的搜索,若非如此,廖化必死无疑!
廖化回到山寨所在的山头山腰时,早有人来报之刘备,刘备急引众将接引。当刘备见到那架满目苍夷的马车时,第一时间不是赶去探望他的两位夫人,而是往廖化急奔而去。
廖化一见刘备,紧绷的精神一松,向刘备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后,便一头栽了过去。刘备眼目带泪,急急扶住廖化。
“元俭勇烈相待!备此生此世若有背负,必不得好死!!!”
刘备感而大呼,在场者听之无不动容。刘备先是将廖化救回山寨,才与他的两位夫人相见,夫妻之间经历如此生死磨难,一番泪水感言自然不在话下。
于此,刘备这段凄楚的日子,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刘备感叹不已,于是杀牛宰马,先拜谢天地,然后遍劳诸军。刘备见兄弟重聚,妻子归来,除臧霸外,麾下重将再无缺失,又新得了廖化这员勇将。众人连饮数日后,刘备抛去旧事,重拾信心,再欲行之雄主之路。
糜竺献言,时下荆州多有叛乱战祸,刘景升对此可谓是焦头烂额,而此人素有仁义之名,行事举风历来与人为善,深受荆州百姓敬爱,加之他又是汉室宗亲,定然能接纳刘备。
袁绍刚愎自用,能容艳才,而刘备亦不是甘于人下之人,当然不会再回去袁绍的身边。更何况,袁绍与曹操之战,刘备更看好曹操这个仇敌。
曹操心狠手辣,若能得之大利,要牺牲小利,绝无半分犹豫。大事大非面前,果断坚决。且其善用奇谋,韬略惊天。天下诸侯如此之多,但若论谁最有当世雄主之风,唯独曹操最为惊艳,无人能与之争锋!
刘备这念头刚是升起,忽然一个名字猝地出现在他心头。刘备目光及时变得极为阴柔,其中还有几分寒冽的妒恨,仿佛此人乃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第六百一十五章 杀胡狗
而刘备想起那人,此时正于凉州清水准备战事。
话说李优引一部黑风骑将士伪装成羌兵诛杀汉阳王刘耿不久,汉献帝的圣旨很快便是传来,汉献帝此番非但没有要令文翰与西凉派系调和的意思,反而让文翰秉皇室之威权,严惩以马腾为首的一干人等,并且出军征伐西羌,扬大汉之威。
文翰在收到圣旨的同时,李优派出远走于广魏、天水、南安、陇西等四郡的斥候亦传回来消息。李优火燎火急赶来,一见文翰,便抢先开口秉日。
“主公!斥候来报,广魏、天水、南安三郡皆少有兵马,西凉大量的兵马都集中于陇西郡狄道。看来这西凉军内后方,定有因由,而牵阻了大军的进程!”
文翰眉头一皱,如此一来,他这二月多来的谨慎,不就反而坏了大事,失去了大好的战机!
“忠文可知西凉军为何会是这般?!”
李优眯了眯那双阴冷的鹰目,脑念电转,很快就想起某事,察觉了某些蛛丝马迹。
“主公,可还记得我军进军时,曾遇到近二万羌兵的骚扰!?这等数量的羌兵,且其中带军者更有北宫族的三位少主,这其中必是有人安排!若优所猜无误,这其中,为的大概就是要拖延我军进程,为西凉后方争取时间,解决某些隐患!”
“隐患?马腾、韩遂在凉州称霸多年,若真有隐患,早就应该解决?为何却在大战在即之时,仓促而解?”
文翰略有迟疑,不过李优却在文翰的话中某些词语中找到了莫大的灵感!
李优鹰目刹地一亮,其中光芒仿佛将整座大殿都给照亮。文翰看在眼里,速速问之。李优作揖答日。
“主公!正是这马腾、韩遂于凉州称霸多年,这十几年间,凉州战祸不断,两人连连征召兵士,四处征战,以致凉州民不聊生!正因如此,这两人在凉州早非民心所向之明主。
而反之,主公自领河东起,每得辖地,必施以利民仁政,辖下百姓皆能分得田地,无需受饥饿之灾。加之主公又注重商业发展,辖下百姓多有富余。凡主公治下,百姓皆能得以安居乐业。如此一来,试问天下百姓谁不希望,能成为主公辖下之民?
此番主公出兵征伐凉州,正是将凉州百姓深压的怨气刹时引发,凉州百姓受战祸之苦近有十几年,岂会不望能在主公治下,得以安居乐业!
于此,若主公早前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攻凉州,兵之所向,必得百姓响应。这样一来,或许无需一年,主公便能攻略整个凉州!”
“错失良机,痛煞我也!!!”
文翰忿而摇头,痛声大呼。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文翰得民载时,却不知趁势攻进,反而一味谨慎,殊不知战场千变万化,时机一纵即逝,失再难得。
李优亦是神色落寞,继而再道。
“这致命隐患,定是有超凡之人提前发觉。因此在大战之前,安抚民心,此中更是各施谋策,为此争取时间!”
“如此超凡之人,莫非就是忠文你之前与我提前有‘西凉智囊’之称的成公英?”
三国豪杰俊士何其之多,成公英在史中虽不如诸葛亮、周瑜、郭嘉、贾诩等人光辉,但这绝不代表其智谋逊色于这些人。就如戏志才,在史中因其放dang不羁的性子得罪了曹操,根本未有多少建地,出彩的成就,就郁郁寡欢病死。
文翰心中暗暗一跳,当即对这成公英无比重视起来。
“是也!纵观西凉,也唯有此人有此过人能耐!”
李优重重颔首,文翰刹地眯起刀目。
“如此,忠文觉得当下我军是否应即刻出兵,尽夺广魏、天水、南安这三郡兵力空虚之地?”
李优思绪一阵,凝神严态,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脚下之地。
“时下情势,主公取广魏一郡便可足以在凉州站住脚跟。”
“哦,这是为何?”
因为先前的谨慎而错失良机。文翰难免有几分急躁,他倒想捉紧时间,尽快攻略多点城郡。李优这一番建议,可谓是文翰大皱,甚是不喜。
李优将文翰神色的变化看在眼里,脑里想起戏隆临走前与他的托付。戏隆告诉李优,别看文翰自起兵起少有败绩,但他亦非圣人,总有致命缺点。有时也会因战局变化难料,而心起急躁。人这一急起来,就容易犯错。不过所幸的是,文翰善听进言,只要这个时候有人敢于指出他的错误,他就一定会改变主意,不会一味执意而为。
李优沉了沉脸色,虽知文翰不喜,仍然进言日。
“主公莫急,且听优一席话。以成公英之智和其了得的手段,时下西凉大概已有大半城郡,民心已稳。主公若是一意孤行,急攻三郡,兵马定疲,到时若遭西凉大军倾势来攻,敌盈我疲,岂会不败!?”
文翰眉头又是紧皱几分,言语中已是带有了些许火气。
“哦?忠文言下之意,可是说若我执意急攻,必会予大军带来灭顶之灾呼?!”
文翰刀目轰地爆出两道锐光,直逼李优,李优无畏而对,但却不再在此中纠缠,反而巧妙地话锋一转,说起只攻一郡之利。
“优岂敢如此。不过优是如此认为,广魏地势险峻,山林纵横交错,易攻难守,以主公当下兵马之锐,借广魏之险,足可抗数十万大军而立于不败之地。
如此一来,即使有个万一,主公亦可转攻为守,与西凉军持久作战。持久作战,粮草最为关键,主公拥有巨粮,随时可得以补给。反之凉州多年战乱,存粮早就耗尽七八,若是与我军陷入僵局,败得必是西凉军这方!”
李优话音落时,文翰那紧皱的眉头已是松开,他似乎明白李优为何不畏责罚,亦要执意劝他只攻广魏。正如戏隆所说,文翰善听进言,当下对李优不喜尽数散去。
“若非忠文提醒,我几乎坏了大事。忠文此番直谏,可谓免了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