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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即求与相见。水镜先生却摇头笑道。
“刘皇叔慢了一步,我徒欲往投明主,已到他处去了。”
刘备眯了眯眼,不愿就此放弃,又问其姓名。水镜先生,又是连说了两个好字,答非所问。”刘备再问,卧龙、凤雏。水镜先生亦是笑而不答。
刘备皱了皱眉头,不敢强逼,念头一转,遂拜请水镜先生出山相助,同扶汉室。水镜先生即摇头拒道。
“老夫不过山野闲散之人,不堪世用。自有胜老夫十倍者来助皇叔,皇叔欲得济世大贤,何须急在一时?”
两人正谈论间,忽闻山腰人喊马嘶,小童来报。
“有两位将军,引数百人来到山腰,正被迷阵所困。”
刘备大惊,想到这大有可能是太史慈和文聘来寻,急请水镜先生,命小童随他下山相迎。水镜先生笑道。
“此必是皇叔麾下来接。”
之后水镜先生与刘备说了一阵,刘备辞去,随着小童下至山腰。果见太史慈、文聘二人。两将速速下马拜见。
太史慈和文聘将前事尽说,刘备听罢,几人商议一阵,恐蔡瑁怀恨在心,对新野城大举进攻,立马引军赶赴新野。
刘备等人刚入新野境,行不数里,一彪人马来到,视之,乃潘、张两位结义兄弟。潘、张二将得知襄阳变故,正欲去救,见到刘备毫发未损,大喜过望,连连下马迎接。刘备诉说跃马檀溪之事,众人共相嗟讶。之后,刘备入新野城,来到县衙,急剧麾下文武商议。
“刘荆州,对主公虽有疑心,但却未至死手相害。以某之见,这大有可能是蔡瑁自作主张,相害主公。主公可先致书于刘荆州,诉告此事。同时一边调配兵马,设防新野,以防万一。”
孙乾沉吟一阵,速而谏道。
“公祐所言是理。兄长绝不会害我。当即诉高此事。”
刘备从其言,即令孙乾赍书至荆州。刘表闻孙乾赶来,心中正疑,刘备在襄阳逃席而去,立马唤孙乾入殿。孙乾依令来见刘表,作礼过后,刘表先是问道。
“我请玄德襄阳赴会,缘何逃席而去?”
孙乾呈上书札,具言蔡瑁设谋相害,赖文聘、太史慈二将拼死相抵,后又跃马檀溪才逃过大难。
刘表一听,轰然大怒。刘备毕竟是汉室宗亲,他刘景升的族弟,纵使他对刘备起了疑心,也轮不到蔡瑁擅自加害!更何况,曹操在南阳聚兵,他还需刘备谨守荆州门户!
蔡瑁此举,当真可谓是目无主上,把刘表这个荆州之主,视于无物。这已经触犯了刘表的底线。
刘表急唤蔡瑁,厉声责骂。
“蔡德珪!!你焉敢害我弟!!!”
刘表吹胡子瞪眼地怒骂蔡瑁,蔡瑁自知罪大,连忙扶拜在地,刘表下令,命左右将蔡瑁推出斩之。蔡夫人早在后堂听了许久,见刘表欲斩其兄,连忙奔出,惨声哭求免死,刘表怒犹未息。这时在一旁的孙乾,则按刘备的吩咐禀道。
“若杀蔡瑁,恐皇叔不能安居于此。且先饶其死罪。望蔡公日后勿要再起害心。”
蔡瑁听言,急拜谢孙乾。刘表见状,怒火渐渐熄去,其实他亦不愿诛杀蔡瑁,以免得罪了蔡氏一族,对蔡瑁责备一番后,便是免了其死罪。然后又令长子刘琦同孙乾至刘备处请罪。刘琦奉命赴新野,刘备接着,设宴相待。
酒过三巡,刘琦忽然堕泪。刘备眼睛一眯,心里自知缘故,但还是问起刘琦为何事而哭。刘琦向刘备毕恭毕敬执手一拜,遂言。
“叔父不知。继母蔡氏,欲助我弟夺我继承之位,常怀谋害之心,侄无计免祸,望叔父指教。”刘备乐得刘琦对他多加依赖,当下先教刘琦小心尽孝,自然无祸。刘琦对刘备言听计从,当下直言定当谨记。次日,刘备亲自送刘琦出城,刘琦依依不舍,两人一番相抚后,刘琦泣别而去。
刘备回马入城,忽然间想起水镜先生昔日之言,想无途能见济世贤才,不由连连叹气。
突兀间,刘备听得歌声,遂眺眼望去,只见市上一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双目聚光,给人一种不羁之感,但却浑身散发着智睿,正长歌而来。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我。我主在何!我主在何?”
刘备闻歌,又见此人颇为不凡,而且让人无法看透。遂在暗中腹诽。
“此人莫非就是那水镜先生所言卧龙、凤雏乎?”
刘备遂下马相见,重礼慎待,邀入县衙,问其姓名。那人微微一笑,遂而答之。
“某乃颍上人也,姓单,名福。久闻使君纳士招贤,欲来投托,不过却无途觐见。故行歌于市,以动尊听耳。”
刘备听罢大喜,待为上宾。单福忽然脸色一变,向刘备请道。
“适使君所乘之马,甚是雄俊,可否再乞一观?”
“自然可以。”
刘备遂命人去牵的卢。待兵士牵的卢来后,单福甚是好靠近观察,猝然惊声呼道。
“此非的卢马乎?虽是千里马,却只克主,使君万万不可乘也。”
“先生不必惊慌,此马曾救备一命。备甚为爱之。”
刘备呵呵一笑,遂具言跃檀溪之事。单福听得甚是奇异,沉吟一阵,又再言道。
“此马命中有此定数,将克二主。张武因其而死,去其一。前番乃天助使君。使君还需多加警备。不过某却有一法可禳。
“先生高智,愿闻禳法。“
“使君若有仇怨之人,可将此马赐之。待此马克死了那人,然后乘之,自然无事。不知使君觉得若何?”
刘备心中一紧,望了那单福一阵,想要看透他心中所思。过了一阵后,刘备脸色黑沉,凝声斥道。
“先生初至此,不教我以正道,便教作利己害人之事,备不敢闻教。还请先生另寻他处吧!”
单福听后,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倒作揖一拜。
“素闻使君仁德,未敢便信,故以此言相试耳。望使君莫怪,某先前失言。”
刘备心中暗笑,这单福果真是来试探,随即亦改容起谢道。
“备安能有仁德及人,惟先生教之。”
“我自颍上来此,闻新野之人歌曰,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可见使君深得民心,仁德及人也。我虽不才,但愿肝胆涂地,助使君成就大业,匡扶汉室。还望使君,能予收录!”
单福说毕,跪地就拜。刘备连忙扶住,喜言道。
“备何德何能,能得先生如此错爱。备绝不有负先生!”
刘备乃拜单福为军师,调练本部人马。单福确实有济世之才,刘备麾下兵马在他调练下,愈渐精锐。刘备得之单福,如虎生双翼,在新野奋发图强,以谋大业,自然不在话下。
当今天下正值乱世,战祸颇生,诸多事端。而在西北,文翰凯旋回归河东,已有数月。在这数月中,西北却是安定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屯田之策亦遍布雍州、凉州之地,西北渐渐得以复苏。
文翰回至河东后,封赏皆定,文者戏隆、李优、田丰,武者关羽、赵云、张辽、高顺等有功之士,皆封为列侯。成公英、庞德等降将,亦有侯位封赏。自文翰归来,西北一片喜声,各城各县皆摆席设宴,军民同乐。
之后,文翰再三相请田丰,田丰在河东久居,见河东百姓在文翰的统领下,富足民强,河东百姓无不盛赞文翰。田丰见文翰有古帝之风,想若是此人,或许当真能为此乱世带来一番新的气象,终于应诺在文翰帐下入仕。
再看此时文翰当下谋士将臣,文者戏隆、田丰、李优、成公英皆有经天伟略之智,济世之才,谋可定邦安国。又者,钟繇、张纮、王朗等亦有王佐之才,可稳内政,治国安民。
武者中,关羽、赵云、张辽、庞德皆是万夫莫敌之绝世猛将。徐晃、高顺、张绣、徐荣亦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善于行兵打战,练兵布阵。而周仓、胡车儿、刘辟等将士,亦是个个骁勇,豪杰英雄。
文翰帐下文武底蕴极深,所集班底,已足以征伐天下。文翰回归后,戏隆劝言,让将士兵马休养,养精蓄率,再谋大业。文翰依从,当下传令各部兵马,卸甲下刃,歇息休养。
而之后,文翰便开始着手内务,改善民生。同时,又令徐晃、高顺、张绣、徐荣等将在各州各郡征集新兵,操练兵马。
西北暂无兵戈,文翰除了处理内务外,再无杂事,亦难得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
某日,文翰正于大将军府内,与驯马人、蔡琰、小文舜等亲人于后院相聚同乐。忽有兵士执书来报。文翰眉头一皱,正欲喝退兵士,不过却反倒被驯马人训斥一番。文翰对驯马人深为尊重,不敢忤逆其意,和蔡琰歉意地投了一个眼色后,便是离开了后院。
“有何要事!!?”
文翰凝了凝神,他常征兵在外,与亲人相聚的时间尤为难得。当下脸色亦是多有不喜。
“禀大将军。曹丞相从洛阳发信传令,欲邀大将军在伏龙原一聚!”
“曹丞相!!?将书信拿来。”
文翰脸色一变,即令兵士递来书信。文翰拆信看了一阵,然后微微颔首,便令兵士退去。
“曹孟德此时寻我到底所为何事?时下天下大势将定,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已过。看来我也是时候去会会这拥有最大势力的老友了。”
曹操的书信并无提及太多,只是一番无足轻重的问候之言,之后便是邀文翰到伏龙原之事。文翰眯了眯刀目,心中腹诽一阵,即定下赴会的决定。
第七百一十八章 再聚伏龙原
文翰遂回书一封,令人传回洛阳,数日后便与关羽、赵云引数十快骑前往伏龙原。伏龙原在河东、河南交界,四周遍布曹、文两方势力的眼线,一旦有风吹草动,曹操和文翰立即得知。因此曹操和文翰都无暗中轻耍手段,皆各只带数十骑赴会。
文翰引着关、赵二将,还有数十从骑赶到伏龙原后,很快便见到一个不大不小的营寨。文翰遂领部众而往,曹操早闻斥候来报,在辕门前守候。文翰一勒缰绳,下马执礼拜见。
“末将文不凡见过丞相!”
“哈哈哈哈!不凡,你我许久未见。你之雄风更胜了!”
曹操哈哈大笑,连忙扶起文翰。在两年前,两人亦曾在此地相会。不过那时是文翰为主,曹操为宾。两人当时,一者未攻略雍州、凉州,一者未击灭袁氏,取得冀、幽、青三州之地。
随着两人势力愈渐庞大,两人的关系便愈渐微妙。因为无论是文翰还是曹操都十分明白,他们欲得天下,对方将会是自己最大的阻碍!
“丞相剿灭袁氏,威震河北,势力覆盖半壁天下。不凡在丞相面前,岂敢提雄风二字!”
文翰脸上挂着一抹轻笑,凝声而道。曹操细目一眯,与文翰眼神对视,哈哈亦笑。
“哈哈。不凡亦是不差。雍、凉二州尽落你之囊中,西北之地,以你为尊。就连当今圣上,对不凡亦不得不心生忌惮!”
“丞相此言差矣。天下之地,无不王土。某乃汉臣,岂敢造次。”
有些事,曹操和文翰都不愿捅破。两人心上都将汉献帝这个皇帝,视之无物。但表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臣子该有的样子。
文翰和曹操对视一阵,两人皆不张口,营内气氛不禁变得诡异起来。少顷,曹操笑声又起,大笑道。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