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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尚且立于世上者,乃是孤。而躺在木棺者,却是你主。事已成定局,此乃天命也!周公瑾,孤知你心中有恨,待你回去江东之后,养成气力,欲要卷土重来,为你主复仇,孤随时奉陪!”
周瑜听言,俊脸一抽,腹内怒恨如火燃烧。在江东阵内,韩当、周泰等将几乎咬碎钢齿,恨不得冲向曹操,将其乱刀砍成肉泥。
“哼!魏王好大的威风,但愿魏王能替我江东守住徐、豫两州之地。我江东英杰,迟早来取!来人呐,将曹子和押来!”
周瑜冷哼一声,随即不等曹操回应,一声令下,左右兵士即时将曹纯押来。江东军并不给与袍铠,曹纯只穿蔽体薄衣。曹纯满脸羞恨之色,被两个江东将校押来阵前。曹纯暴瞪虎目,对着周瑜破口大骂。周瑜却是置若不闻,任由曹纯百般辱骂。
“够了!子和!竟以被擒,何必再逞口舌之利!?”
曹纯的怒骂声,反而惹得曹操不喜。曹操一声喝起,曹纯心神一荡,顿时不敢再有造次。曹彰见曹纯如此委屈,连忙出阵向曹操说道。
“父王,叔父乃!”
“逆子闭嘴!!”
曹彰言未绝,便被曹操一口喝断。曹操似乎颇为急躁,曹彰天资独厚,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是惧怕曹操。曹操这一喝骂,顿时喝得曹彰如同痴滞,诺诺退回阵内。
曹操脸色一凝,目光望向周瑜,但其实却是暗暗打量着四周的情景。曹操总感觉除两军之外,周围隐隐间某处藏有杀气。
就在曹操欲要寻找出其中端倪之时,周瑜却出言来催。
“魏王,我以将曹纯押来。为何还不见我主灵柩?”
曹操细目一眯,遂收回目光,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曹操遂命兵士搬来孙策的棺木。一声鼓响,周泰、韩当两将徐徐出阵,望曹军阵中骤马而去。曹纯亦在两员江东将校的押至下,徐徐望曹军阵中而去。
曹操精神刹时高度集中,于禁、夏侯渊暗中拈弓上箭,看着那两个押着曹纯的江东将校,随时准备发箭去射。
鼓声渐渐地变得急促起来,周泰、韩当加鞭而行,来到两军对阵中央之处,看到棺木内果然装着的是孙策的尸首。韩当触景伤情,不觉老目流泪,大声喊道。
“我主!老臣你回江东呐!!!”
韩当喝毕,急急下马,周泰亦死咬皓齿,下马与韩当一同搬起孙策的灵柩,望江东阵内赶去。与此同时,周瑜不但精神未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起来,死死地盯着曹军阵内。周泰、韩当两将,霎时间仿佛感觉曹军杀气大涨,两人心有灵犀,拔腿狂跑。
就在此时,周瑜发觉到曹军阵内的夏侯渊、于禁正张弓瞄准自军那两个押着曹纯的将校,连忙厉声喝道。
“老贼使诈!!!诸军备战!!!”
周瑜一声喝起,江东诸将奋然而喝,江东诸军军士急忙抓紧手中兵器随时准备厮杀。与此同时,夏侯渊、于禁弓弦上的箭矢几乎同时飞射而出,如同两道璀璨的迅光,飞射向那押着曹纯的两员江东将校。
‘咻咻’的两声破空暴响,只见那两员江东将校应声而倒。曹纯趁势拔腿就跑。吕蒙、陆逊脸色冷酷,同时拈弓上箭,瞄准曹纯背心,齐齐发箭射去。两根箭矢冲天而飞,曹纯闪过一箭,但却被另一箭射中腹部,箭矢直透体而过。曹纯惨声而喝,当场扑倒在地,血流如注,不知生死。
“叔父!!!!”
曹彰看得眼角崩裂,仿佛那箭射在他的心上,痛喝一声,如同一头失控的暴兽,冲向曹纯。陆逊、吕蒙已知曹彰身份,见曹彰去救,速连发箭矢,望曹彰射去。曹彰挥剑猛砍,直飙飞到曹纯身边,将其救住,托上马上。吕蒙、陆逊看得眼切,连番射出冷箭,曹彰一心只在曹纯身上,若非王越及时赶到,为其拔开冷箭,曹彰早被冷箭所伤。
与此同时,曹纯生死未卜,其子险象环生。但曹操似乎丝毫不为此分神,冷酷着面色,把剑一招,厉声喝道。
“诸军听令,将这群江东鼠辈尽数逼入长江之内!!!”
曹操号令一起,擂鼓大震,喊杀声如若席卷天地,夏侯兄弟、张颌、于禁等绝世猛将,纷纷拍马飞鞭,各要争先,慨然杀出。马步军汹涌压前,各个兵士如同嗜血恶狼望江东军扑杀过来。居于后阵中的曹仁,挥动红旗,埋伏于山林四周的伏军漫山遍野的蜂拥压来。
一时间,整个大地仿佛被曹军踩踏破裂,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兵戈震dang声、马蹄踏地声,震得整条长江如似沸腾起来,滚滚怒涛翻起。
面对着如有天崩地裂之势的曹军,周瑜脸色寒澈,临危不乱,拔剑一招。吕蒙、凌统、丁奉等将纵马飞出,鲁肃、陆逊等谋士,急指挥兵马变换阵势。周泰、韩当两人将孙策的灵柩抬到阵内,诸葛瑾速命兵士抬上船只,先驶过江去。周泰、韩当随即速速各上战马,齐声暴喝,望战场上飞杀过去。
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二人,并肩而冲,眼看就要冲进江东阵前。鲁肃厉声一喝,阵内弓弩手乱箭射之,夏侯兄弟急拨武器抵挡,步步压进。箭潮刚停,猝然间凌统、丁奉齐齐杀至,凌统英眉直竖,丁奉恶目暴瞪,各挥兵器截住赫然夏侯兄弟。夏侯惇迎住凌统,一枪望凌统心窝暴刺,凌统驱身避过,怒喝一声,一鞭扫向夏侯惇的头颅,一鞭击向夏侯惇的胸部。夏侯惇歪身一避,避过扫向头颅的铁鞭,一枪猛扫,挡住了击向胸部的铁鞭。凌统见未能得手,又欲进攻,夏侯惇独目轰然暴射出一道精光,抡起手中钢枪,望凌统发起一顿暴刺。枪式时如暴雨时如奔雷,凌统一时间被夏侯惇死压一头,只好转攻为守。而就在两人旁侧,夏侯渊与丁奉亦在激烈厮杀,丁奉刀舞迅疾,刀刀相连,毫不停顿。夏侯渊冷然着面目,或挡或避,待丁奉力劲稍有不济,夏侯渊骤发反攻,毫无预兆地一枪陡然刺出,直飙向丁奉的咽喉。丁奉心里一惊,夏侯渊这枪快得吓人,幸好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反应过来,甩头避过。夏侯渊的枪支一冲而飞,丁奉急抡刀望夏侯渊头颅便砍。夏侯渊迅速收枪扫开,又再只作守势,任由丁奉猛攻,再伺机反击。两人战况,乍眼一看,似乎丁奉占据上风,但细细看之,却是不然,夏侯渊每每发出反击,必是致命之招,倘若丁奉稍有反应不及,不死必伤!
第九百一十章 长江激战(上)
夏侯兄弟与凌统、丁奉二人激烈厮杀,四人皆使出浑身解数,欲要将对方杀落马下。与此同时,张颌纵马挺枪,一往直前,把枪舞得密不透风,击挡着射来的箭矢。蓦然间,一阵狂风袭来。张颌脸色一冷,一枪就前刺出。正好刺中一柄正飞砍过来的玲珑虎啸大刀。张颌定眼一望,正是江东第一猛将周幼平。周泰虎目布满残酷的杀气,浑身如发血腥,惊得张颌头皮发麻。张颌虎目凝起,抖数精神,周泰暴喝一声,攻势即起,一刀飞砍,张颌驱身就避,刀过陡又回旋,张颌反手一挡,骤然发力,荡开周泰的玲珑虎啸大刀,抽枪迅疾望周泰胸口处便刺。周泰却不去避,竟一手bao动,望张颌刺来的枪支抓来。张颌知周泰天生神力,不敢托大,使枪一抖,猝然一挑,犀利的枪锋望周泰下颚划去。周泰急歪头避过,抡刀再攻,张颌舞枪抵住,两人气势暴涨。若要形容,当下的周泰就如同一团炽热沸腾的火焰,猛烈狂暴,而张颌则如一潭寒澈冰川,冷静而又充满杀机。两人对杀不停,遽然交锋,杀得一阵阵兵戈撞碰声,如同雷霆爆炸,震耳欲聋。
再者同时,老将韩当气势迸发,转悲为怒,战意昂然,如同一头失去幼狮的老狮,舞刀驰骋在战场之内,凡去抵挡的曹兵皆被韩当遽然杀散。于禁眼看着实,猝然勒马停住,按住枪支,拈弓上箭,望韩当咽喉处骤发一箭。
箭矢冲飞而射,韩当冲得正紧,忽觉一丝危机袭来。韩当骤挥大刀,一刀砍破袭来的冷箭,随即瞪大铜铃般巨大的虎目,瞪向于禁。于禁冷然一笑,大喝一声,一挺枪支斜刺里冲了过来。韩当亦拍马冲起,两马相冲,将要接近时,韩当暴喝一声,声若雷炸,刀随声起,一刀当头就往于禁的面门劈去。于禁急拧枪击开,韩当却是不知哪里来的巨力,刀势狂烈,浩大的刀劲刹时将于禁的枪支反荡开来。眼见韩当手中大刀就要将于禁的头颅一劈为二时,生死关头,于禁迸发力劲,反手一转,以枪尾打开了韩当的大刀。韩当猛地止住荡势,老目杀气凌冽骇人心扉,使于禁不觉心脏一揪。
韩当凝声怒喝,持刀就于禁脖子那处又砍,于禁被韩当这一轮攻势逼出了冷汗,急忙驱身一避,刀锋几乎贴着于禁的脖子过去,犀利的刀锋使得于禁的脖子裂开一道血痕。
“这老东西端的是厉害!”
于禁眯起眼眸,心中冷然暗付。眼下的韩当如若有神力所助,比以往尚且厉害几分。韩当面目狰狞,猝然间抡刀又砍,攻势极其猛烈,仿佛有用不尽的力劲。于禁挥枪抵挡,两人厮杀一处,拼死而搏。
与此同时,两军兵士已赫然厮杀在一起。眼前一片人头涌头,曹兵冲杀而至。鲁肃疾声呼令弓弩手发箭阻挡。陆逊、徐盛各率领一部长枪兵望两翼发起冲杀。江东军反攻一起,曹兵的冲势顿时被阻,稍显乱势。
曹操在阵前看得眼切,却冷然一笑,喃喃而道。
“宵小鼠辈,垂死挣扎!”
曹操思绪一停,掣出倚天宝剑,厉声大吼。
“今周公瑾如若釜中之鱼,阱中之虎,若不就此时擒捉,如放鱼入海,纵虎归山矣。众将可努力向前!!一举攻破!!!”
众将领命,一个个奋威厮杀。喊杀声如摇撼天地,曹仁指挥大部伏兵从后遽然压上,两部虎豹骑从左右杀去,望着江东军的长枪兵发起冲锋。两队虎豹骑如若两柄巨大的长枪,飞冲杀入,勇不可挡,陆逊、徐盛各抵住在阵前,拼死而战。不过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曹军第一精锐部队,果非泛泛之辈,军士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只见各有数十员虎豹骑杀住陆逊、徐盛,其余兵马各往阵内冲杀,霎时间杀得左右两支江东长枪兵节节败退。同时间,曹仁挥军赶至,中军兵士士气大涨,长驱直入,望江东阵内冲杀。
而就在两军混战之中,吕蒙引一部精骑,冲飞如雷,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赫然杀出一条血路,透杀过去。凡去抵挡的曹兵军士,无一例外都被吕蒙所领这队精骑杀散。曹仁听得阵内某处,连起惨烈的惨叫声,虎目速投过去,见吕蒙挥军正在突破。曹仁脸色一寒,速勒马率领一队刀盾手抵挡。吕蒙刚突破一阵,猝然一队刀盾手急涌过来,组成阵势。为首之将,正是曹军大将曹子孝也。吕蒙眼色一凝,暗与阵内的甘宁投去一个眼色。甘宁心神领会,咧嘴一笑,暗拿出弓箭。
电光火石之间,吕蒙厉声一吼,奋然拧枪,骤马飞起,直奔向曹仁过去。同时身后那队江东精骑齐齐冲起。曹仁见吕蒙杀来,却不敢托大,退入阵内。前头数十个刀盾手齐声暴喝,高抬盾牌,形成一面巨大的盾墙。不一时,吕蒙冲飞赶至,一枪聚力暴扫,宛如有万钧之力,‘轰’的一声巨响,正面盾墙顿时瓦解。那数十个刀盾手一轰而倒。吕蒙拧枪或扫或挑,杀出一个破口,赫然冲进。曹仁大喝一声,两边刀盾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