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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逍说到这里,紧紧的咬住嘴唇,说不出的痛苦从眸子中溢出来。
唐小凌的心好痛。有些场景,飞快的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根本看不清那是怎样的情形,可是,心,真的好痛……为端木而痛……
为什么,她仅仅和端木见过一面,在心的深处却和他有着那么深的羁绊?
每次一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像是被栓了绳子的风筝一样,无法克制地随之一起颤动?
为什么,听说他忍受那样的苦楚,她就简直比自己忍受悲痛还要难熬……
而且,最奇怪的是,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听到一些特定的事情,总会在脑子里勾起似曾相识的画面……好像,所有关于端木夕雾的话,都能勾起她关于他的一些记忆?
可是,他们明明不认识啊……
“所以,我总觉得欠着端木,这种亏欠感,会伴随我一生吧……正是出于这样的愧疚心理,我更想好好地将端木保护起来,至少要尽全力,让那个人没法捕捉到端木的半点讯息,可是,想不到,端木不但不肯接受我的好意,也同样不肯接受我的愧疚,他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而那人杀掉他的十个生死与共,感情极深的影卫兄弟,是他的仇人。并且,最让我头大的是,端木认定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了那十个影卫的死,最该死的其实是他,可他偏偏是当时唯一存活下来的一个……所以,他心中不仅有恨,更有巨大的内疚,他总觉得,他欠那十个人一条命,所以,他一定要为他的兄弟们报仇,取那个人的性命!”
“如果是我,我也会有同样的想法!我理解端木!”唐小凌深深的觉得,在内心深处,她有一点什么,是和端木紧紧的系在一处的,她能感觉到端木的想法,也能理解端木的决定!
倒是屈逍,一脸的不解:“仇恨真的这么重要吗?有仇就一定要报吗?人已经死了,报仇又有什么用?如果端木不是这样记仇的人,现在好好的在他的绿影山寨过活,青山绿山为伴,多好的一件事情!”
绿影山寨?绿影山寨?
唐小凌在嘴里反复地念叨这两个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心好像又被牵动了一下……
屈逍却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自己说道:“就是因为他执迷于报仇,每年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里走一趟,似乎这样,复仇的目标就能更近一些……其实,他现在只是个病人而已,就算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他还有什么机会能接近那人?我眼睁睁的看他做这些傻事,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动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最大限度的将他的踪迹和那人所能刺查到的范围里隔离开来……可是,天不遂人愿。那人撒下的侦查网极为严密,端木的行踪,还是被那人无处不在的密探察觉了。而且,不是在京城被察觉的,而是在离京城万里之遥的绿影山寨。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那人为了查探端木的下场,不惜下足血本,竟查到了端木去京城之前的所在地。”
“哦,端木是绿影山寨的人啊?”唐小凌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端木,绿影山寨,两个感觉奇怪的熟悉的名词之间,竟然有着这般亲密的联系,这是不是很玄妙的事情呢?
于是她继续问道:“那么说,这次火烧绿影山寨,就是那人干的了?”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屈逍嘴角浮起一丝讥嘲的笑,“他想的真叫绝妙,以勘察龙脉的理由,将我遣送到绿影山寨,自我离开京城的第一天起,他就在暗中派人跟踪我的行迹,确认我到了山寨后,便放了那么一把大火。四面八方,没有一处放过的,他想我死,真的想了不是一天两天呢……”
大火……大火……
唐小凌脑子里浮现出在记忆之初的那场烟雾弥漫的大火……绿影山寨,大火……端木夕雾……
她忽然觉得脑子像是爆炸了一般的难受,心里那种不确定的痛感越加肆虐起来。
“屈逍,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和这些人和事……都有切不断的联系呢?”
她有些犹疑地问出这些话,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念头在她脑子只是一瞬间便闪了过去,连自己也不曾想到,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确定了这种疑惑。
她的话一出口,屈逍顿时为之结舌。他是怎么了,竟然忘记唐小凌已经失忆的这件事情,竟然这样粗心大意的在她面前提到绿影山寨的那场大火。
他不是发誓过,要护卫住这个女孩子心中洁白的那一片天,永远不让她白纸一般的心灵遭受到那些可怕回忆的侵袭吗?
他是怎么了?
那场大火,不是唐小凌心中最为忌惮的场景吗?
屈逍在心里连连责骂着自己,只好在嘴上含糊其辞道:“呵呵,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孩,跟那些滴血之间怎么可能有联系呢?那都是我和端木夕雾之间的事情……”
“这位爷,你说的恐怕不对吧?”
一个明明带着笑,却显得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传过来。
屈逍吃了一大惊,抬起头来看时,却见那原本趴在柜台上打盹的茶贩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如同煞神一般的出现在桌子旁边。
他什么时候来的?屈逍心中惊异不已。他自认为武功修为已经不错,而这个人在无声无息中接近他们,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吗?”屈逍的惊诧只是一瞬,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问眼前的这个人。
“如果没听到,小的怎么知道爷说错话了呢?”那茶贩子将盖在头上的草帽揭下来,一脸怪异的笑。
这是一个面目寻常的青年,如果他站在人堆里,没有人会看到他。可是屈逍看到他的样子,却又是吃了一惊。
他的模样虽然平常,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尤其是脑子两侧高高鼓起的太阳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难怪他方才一直戴着帽子,并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二人察觉出来。
屈逍心里,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但唐小凌还不知所谓地抬起眼,皱着眉头在和那危险的茶贩子进行着谈话。
“你说这位爷说的不对,那么你说,他错在哪里?”
“哦,其实爷也不是说的不对,他说这件事是他跟端木的事情,其实他还说漏了一个人——”说到这里,这茶贩子朝上拱了一拱手,脸上换上了肃穆恭敬的表情,“那就是当今皇上。”
然后,他脸上换了玩味的笑,朝屈逍弯了弯腰,低低的叫了一声:“穆亲王。”
屈逍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哦?皇上?不就是屈逍连名字也不愿意提起的那个人吗?这么说,我们的话你都听到啦?你刚才不是明明在一旁睡觉睡得很安稳,甚至还打起了呼噜吗?你这耳朵长的还真是特别……”
唐小凌的这一派天真话语,那人听了,自是一脸的不屑,打断道:“你小丫头倒是真的和这件事情无关,你走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想牵连无辜。”
唐小凌瞪起眼睛,站到屈逍面前:“你想做什么?”
那人笑了笑,说出几个字:“自然是不太好的事情。”
屈逍不耐的道:“你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讲这些做什么?放她走,我跟你回去便是了。”
那人颔首道:“谁说不是呢?小丫头长的怪招人喜欢的,何况又是王爷的朋友,我也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屈逍对唐小凌笑了笑:“听见了没?现在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了,你走吧。”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转向那人道:“你身上有没有银子?”
那人一愣,随即痛快道:“别的没有,银子倒没少带。”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每张都是百两以上的面额。
屈逍也不客气,取了其中一大部分,塞到唐小凌手里:“这个东西好的很,你不是一直愁没有银子,买不到想要的东西吗?现在好了,咱一下就变成这条街上少有的富人了。”
他似乎是被自己的幽默感染了,笑了起来,唐小凌却笑不出,不但没笑,反倒非常生气的样子,用质问的口气,对屈逍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准备丢下我不管了吗?你跟他走了,我怎么办?”
屈逍笑道:“有了这些银子,你不用我管也能生活得很好啊。”
唐小凌恼怒的将一大叠银票甩在地上:“我要这些纸做什么?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端木把我交给你,你准备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屈逍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人见唐小凌甩银票的动作,不由啧啧称奇,一边弯下腰去捡银票,一边道:“什么叫一掷千金,我这回倒是真见识到了。”
然后他直起腰板,口气又重新变得冰冷起来:“你们两个也不用推来推去了,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一起跟我走吧。”
屈逍脸色一变,寒生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王爷,那么实在抱歉,这事真还由不得你了。”那人轻轻一笑,只见大街上有几条人影飞速地朝茶摊移过来,转眼间,几个身着便服的人,便以众星环月之势,将屈逍与唐小凌两人围聚在中间。
屈逍有些愕然,这些人都是街头小贩的模样,每一个人的长相都很平凡,跟这个茶贩子一样,都是那种混在人堆里就分辨不出来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反而是最危险的。
任何人都不会对这样的人产生怀疑,正因为他们的平凡,反倒成了他们最强大的保护伞。
原来早在他们两人抵达凤凰镇,或者更早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潜伏在他的身边,等待最佳时机,取他的命。
他早应该想到,屈昂既然有本事一路追踪端木的底细到绿影山寨,就绝没可能放过他……
这个世界上,那个曾被自己称作为哥哥,也是他最为信赖的人,现在竟然成了这样一个无时不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和阴影。
回首望这几年精心胆颤,勾心斗角的生活,身边竟没有一个人可倚靠,可信赖,苏锦然也许是能让他灵魂感到安息的人,可是这个人,他根本已无颜去面对……
屈逍心中禁不住一阵悲凉,再看到唐小凌那张无邪的脸,和无邪的眼时,心中止不住一阵感动。
在这种最为困顿,最潦倒的时刻,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竟是这个如清水一般透明的女孩子,唐小凌。
心中于是涌起一丝温暖,信心便也油然而生,轻轻拉起唐小凌的手,那手很小很小,却很暖,此时,这很小很暖的手,正有力的回握住了她的。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屈逍(四)
第八十八章 屈逍(四)
经过几天几夜的车马奔波。在一行九人的押送和悉心照料下,唐小凌和屈逍两个人除了屁股有点痛以外,一路上吃的好,睡的好,倒没有受太大的苦。
而那九个人,除了对两人的行踪严密控制以外,日常生活倒是不怎么干涉,对屈逍和唐小凌也是客客气气,没有丝毫冒犯。
尤其是对唐小凌。他们很快就看出来,这个俏丽清秀的小姑娘,聪明伶俐,对人事的认识又相当浅显,男人对于这样的女孩子,总有一种天然的保护欲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