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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苦苦熬到了第六日,只见一眼血丝的纪灵狠狠的一拍案几,咬牙切齿道:“夏侯渊!鼠辈!今日不需叫阵,全军直入曹营生擒此贼!”
“将军不可!”只见乐就急忙出班道:“夏侯渊深通兵法,依势下寨,急难强攻,若是我等不小心随即攻寨,只怕到头来,失败的是我们自己啊。”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说怎么办!”看着一脸怒火冲天的纪灵,乐就轻轻言道:“将军,以末将只见,不如”
“不如怎样!”纪灵猛然抬首,“既然夏侯渊避战不出,不如暂且留下一军每日叫阵,虚张声势,勿让夏侯渊怀疑。而我等则领军速速南寻,先破那两支来历不明的敌军,在转首破夏侯渊,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只见纪灵闻言精神瞬时提起不少,只见他一双牛眼愣愣的瞪了乐就半晌,接着陈言道:“如此也好!若是在此迁延日久,让吕布小人分军扰了圣驾,却是我等失职!李丰,本将与乐就领军前往东南先破那两路敌军,你在此每日以我的旗号虚张声势,挑衅夏侯匹夫!等我二人回来之后,再行破敌之策。”
只见李丰闻言急忙领命道:“将军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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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纪灵在安排完一切之后,每日以李丰虚张声势,挑战夏侯渊,自己则是与乐就分兵东南,去阻挡两路敌军,几日后,纪灵军斥候终于打探到地方兵马下落。
只见朝阳之下,一只大军正在急匆匆的赶路,这只部队浑身杀气冲天,个个身体健硕,正是纪灵前往破敌所率领的部队。
“将军!您看!”纪灵闻言急忙抬头,只见只见前方尘土飞扬,一众军队顷刻之间已然到达纪灵军马面前,为首一人,鼻管挺直,宽额高颧,笑容如风,手中长枪好似一道划过天穹后仍留下点点光痕的流星一般。
只见纪灵拍马上前细细的大量了那年轻将领半晌,不知为何,却是有些面善,但却有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随即幽幽然道:“你乃何人,敢犯吾境,难道你便是周瑜?”却见那将领微微摇首,轻言道:“非也,非也,纪灵将军莫非真的记不起我是谁?”
纪灵抬首细细的打量了下那小将身后的骑兵,显然他是在服饰旗帜上刻意粉饰过,令人难分此人来历,纪灵看了半晌,心中不由暗怒,老子管他是谁?灭了他便是!
想到此处,纪灵手中三尖刀猛然一挥,高声怒喝道:“给我上!一个不留!”只见袁兵如潮水一般,一拥而上,那边的年轻将领见袁军来袭,也不应战,只是把马一转,喝了一声:“撤!”心中却是暗自祈祷道:“叔父啊,我可是该做的都做了,希望你老人家赶快攻下敌营来助我,你急先锋的名头堕了事小,侄子我的小命事大啊!”
第二十章 一场激战
“小贼休走!”大道之上,纪灵引着手下的大军在曹昂的背后疯狂的追杀,眼中的杀意逐渐升腾,而前面一直率军远遁的曹昂则是不住的打马狂奔,为了今天,曹昂可谓是多番准备,一是所率的兵马全为轻骑,二是连日来摸索地势,这逃跑的路线在他脑中也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了。
如此连追了多时,眼见日落西山,纪灵身后的乐就不由急忙打马追上纪灵道:“将军,此事似有蹊跷,那敌将自与我等相见就未曾交手,只是自顾而逃,将军,此事大有不对啊!”
纪灵闻言也是收了怒气,急忙打马而立,看着前方不住奔跑的曹昂,沉默了半晌道:“不管如何,事以至此,我等就该先先破此南路一军,然后再”
“将军!”纪灵话音未落,便见一骑从后飞奔而来,那骑兵风尘仆仆,一脸的血色肮脏,纪灵乍一见他,不知为何,心头便缓缓的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慌感觉。
“将军!大事不妙!自将军离营之后,那夏侯渊不知为何,突然发难攻打寿春口大寨,李丰将军独木难支,被夏侯渊所杀!如今”
那骑兵话音刚落,便见纪灵突然下马,一把抓住那骑兵的脖子,怒声狂喝道:“那大寨呢!大寨现下在谁之手!”那兵卒一脸哭腔道:“李丰将军为夏侯渊斩杀,我军群龙无首,大寨大寨已为曹军所得。”
“啊!”纪灵猛然大喝一声,音色中满是苦楚悲凉,其主寨乃是通往寿春咽喉,如今为曹军所得圣上危矣!
“全军!与我回师寿春口!”纪灵呆了半晌,便急忙翻身上马,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挥,“全军回师!与我夺回寿春口大寨!”
纪灵的军马在追赶曹昂尽一整日后,随即又马不停蹄的回师抢营,半路上,斥候来报,东南那一方的军马也是正在遥遥向着寿春徐徐而近,纪灵此时新入火焚,哪里还管的了这么许多,只是一味的回师狂奔,只要将夏侯渊碎尸万段!
子夜时分,纪灵终于赶回到了寿春口外的大营,此时勿要说纪灵手下的兵卒,就连他本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疲劳之极!
若在平日里,纪灵定是会先扎营休息,在行备战,可惜此时寿春已在他人嘴边,袁术危在旦夕,纪灵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咬牙坚持!“夏侯渊!小人!速速出来送死!我要为李丰报仇!”
纪灵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夜间响彻天际,少时,只见大寨木门缓缓打开,一众兵马整齐而出,各个手中皆有火把,一时间将暗色的黑夜晃的直入白昼,空气中热气滚滚,当头一将,身披黄铜甲,手中银枪闪立盎然,不是夏侯渊又是何人?
“哈哈哈哈!”只见夏侯渊仰天长笑三声,接着遥遥抬起手中长枪指向纪灵,“纪灵!纪将军!真是辛苦您了,不知道可否寻得了东南两路的入境之兵?夏侯渊见将军诸事缠身,恐大寨有失,故而只得前来代将军镇守,如今将军安全归来,某家便放心了。”
此时的纪灵军来回辗转,疲劳之极,夏侯渊不怕纪灵来战,就怕他不打。所以刚一出寨,便百般挑衅侮辱。果然,只见纪灵钢牙要得咯吱作响,恨不能平吞了夏侯渊!
“唉。”夏侯渊一边把玩着手中长枪,一边又给纪灵加了一道火,“只是劳累了我那侄儿和副将李典扮作孙,吕两路分军,被将军追的是‘丢盔弃甲’,着实可怜!正所谓‘父债子还’,我虽不是他二人之父,但好歹也算主将,纪将军给他二人的好处,就由我夏侯渊来报答将军吧”
“给我上!踏平曹营!夏侯渊!老子要活刮了你!”纪灵话音一落,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前奔。率领身后袁兵攻向夏侯渊。
“好!”只见夏侯渊手中长枪一抬道:“举盾!弓弩!”牛角声顿时冲天而起,长箭从天而降,纪灵军马前部的骑兵顿时栽倒了一片,哀号声,尸体的坠地声交杂与战马的嘶痛,血腥而恐怖。
而对面的夏侯渊则不给纪灵丝毫的缓转之机,“冲锋!”曹军骑部顶着箭雨,踩着尚还有些缓过气来的袁军身体,几乎飞一般地杀向袁军。
一方中了虚虚实实,树上开花之计,疲劳以极!一方早有预谋,枕戈待旦!两军方一接触,便见纪灵军马顺夕间如潮水般溃败,只见夏侯渊身先士卒,奋力刺出长枪,一个个袁军的士兵在与其接触后,惨哼一声,溅血的身躯从马匹上苍凉掠起,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瞬间便被无数只飞扬的马蹄埋没了。
“纪灵匹夫!李典来也!”蹄声震响,斜刺里一支千人的骑兵,沿着袁军侧翼配合着夏侯渊的辗边飞刺冲击而来,硬撼纪灵大军右翼。正是装作东面吕布偷境军的李典,可惜纪灵先碰上的是曹昂,让李典白白等候了他几日,如今李典一军蓄势待发,以凿传的战术,与夏侯渊夹击疲惫之众,一时间,纪灵大军仿如雪上加霜。“曼成此来!我军必胜!”夏侯渊扬起长枪大喝一声,长枪闪过之处,连杀两骑。曹军士气大振。
此时的纪灵看着势如狼虎的曹军,他们的力量好象没有穷尽似的,不停的从寨口,侧翼涌现出来,但是他纪灵为了圣上安全,为了主公霸业!绝对不能输!
远处的山坡之上,屯骑营的骑兵众正在曹昂的带领下静静的打量着敌方的战场,只因他们为吸引纪灵注意也是极为疲惫,所以此番并无上阵。曹昂目不转盯的打量着远处已是连中数刀,仍旧浴血奋战的纪灵,心中不由的暗叹口气。
“大人!我等就在这里等着?”曹昂闻言转头,却是史涣不知何时已是策马来到自己的身后,曹昂轻轻的笑了一笑,接着缓缓道:“不错,等,等都这场战事的最后。”
此时战场之中,大势几乎已定。而纪灵则在乐就和亲兵的保卫下浴血突围,场中数以千计的曹兵从四面八方阻挡纪灵,战况已然攀上激烈的峰顶。
看着身边已是仅有数十人,但已然可以突杀而出的纪灵军马,曹昂深吸口气,转头对着史涣道:“走吧,到了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史涣缓缓的看着一脸坚毅的曹昂,躬身问道:“全听大人吩咐!”曹昂缓缓的提起头,对着身后的屯骑大声喝道:“兄弟们,走吧!目标是——纪灵的脑袋!”
第二十一章 三尖两刃
风雨飘摇动淮中,三涧下涗欲无穹。此时的纪灵惶惶如丧家之犬,在乐就以及数十名亲兵的保卫下,苍苍凉凉的向着西南逃去,纪灵身上连中数处刀伤,血流不止,但身上的伤口又怎能比得上的心口之痛?
看着手下军士尽皆死伤殆尽,打马走跑的纪灵在黑漆的暗夜之中,第一次流下了两行灼热的泪水,却有些秋风萧瑟英雄落的悲凉情怀。
马匹在泥泞的草道上缓缓前行,仿佛那无根的落叶,凄冷的飘洒在这秀丽的淮中。纪灵一边御马,一边捂着胸口上的伤口,脸色忽明忽暗。半晌,只听纪灵慨然冲天长叹一声,接着转首对着乐就以及身后亲兵道:“你等走吧。”
夜间的幽风飘洒在众人的脸上,凉飕飕的刺骨难耐,过了一会,只听乐就有些颤抖的问道:“将军,您此言何意?”
只见纪灵轻轻的摇了摇手,叹口气道:“大势已去,汝等不须在跟随我了,且自谋生路去吧。或可保住一条性命。”
“将军!那您呢?”只见纪灵闻言摇首仰天道:“我与尔等不同,我当初官不过一郡之尉,得天子重之,己之蜜水与吾共享,后至南阳,又以我为都督,兵马皆付于吾。我纪灵又怎能忘恩背主!”
“唉将军高义,令人折服。曹昂深感钦佩。”随着一声轻叹,纪灵等人尽皆惊闻转头,只见一队彪骑缓缓的向着己方行来,而说话之人正是为首的一员无须儒将,那男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颇为高大,一身合体的铜甲遮不住一种随时欲爆发的战意,锐针般的亮目正炯炯望着众人,配和着管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却有几分与这战场颇不协调的洒然之意。
纵是天色暗黑,纪灵也是认出了这年轻人正是自己前番所追拿之人。那时自己便觉得他面善,却是前番与夏侯渊对阵时遥遥见过,纪灵缓缓的打量了他身后杀气逼人的士卒一眼,长叹口气道:“原先见你领军南来,且观你年纪轻轻,本以为你便是江南的周瑜,不想却是认错了。”
曹昂看着浑身血迹,但依旧坚持屹立不倒的纪灵,佩服的冲着他恭了恭身体,轻言道:“在下曹昂,纪将军,兵不厌诈,还请将军勿怪。”
“曹昂?”纪灵默默的念叨了两遍,接着续道:“你是曹操宗族之人?”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朝司空大人正是家父。”
“呵呵”纪灵苦涩的摇了摇头,接着续道:“也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