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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兵马也不与高顺纠缠,只是一往直前,来与夏侯惇军马会和。看着离自己军马越来越近的刘备军,曹昂眼中的犀利光芒越盛。
看着越来越远的高顺军,曹昂没有追赶,夏侯惇的伤势颇重,自己便是这先锋军的领袖,从现在起,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细细筹谋,三思而行
曹军大帐之内,医官细细的诊治了夏侯惇的伤势,夏侯惇鼻骨尽碎,容貌已毁,只见躺在榻上昏睡不醒的他头上皂帛紧裹,很难想象他适才带伤擂鼓,稳定军心需要多大的毅力!
今日已是九月初十,如无意外,曹操大军将会在十月抵达徐州,这当中二十日又当如何?是屯兵等候曹军前来,还是有所作为?如今小沛以为高顺、张辽所拒,陈宫、臧霸防守萧关,吕布自领其余八将建虎踞徐州,三处互为犄角,若想有所作为,必须先得撼动一处。
“将军,刘备在帐外求见。”曹昂闻言眼中一寒,待随即换了一副笑脸,道:“速速有请!”少时,只见刘备领着关羽、张飞入帐,刘备刚一入帐,便一脸悔恨惋惜的走到夏侯惇榻前,声音微微颤抖道:“夏侯将军刘备来迟,致使将军遭此大难此皆备之过也!”
李典在一旁感慨一声道:“玄德公不必如此,此事非公之过,如今公得以安全冲出重围,也不负将军为公而伤了。”
“唉”刘备哀声一叹,摇摇头没有说话,曹昂上前轻笑道:“刘公,只是不知道你此番弃城,城内的家眷又当如何?”
刘备闻言面色一僵,但也只是瞬息之事,接着叹口气道:“家眷虽陷于敌首,但以吕布、高顺等人为人,当会不相害,可保无忧。”
刘备说完,转头看了看曹昂道:“不知阁下是?”一旁的曹洪朗声道:“此乃司空大人之子,后将军曹昂是也。”
刘备闻言急忙起身道:“久仰、久仰。”曹昂笑着回了一礼,接着言道:“如今叔父受伤,小沛陷于敌手,依刘公之见,我等现下当如何行事?”
刘备沉吟片刻,正色道:“依在下愚见,吕布矫勇,陈宫多智,高顺善于统兵,张辽勇谋兼备。非等闲可比,不若等明公大军来此,再作计较如何?”
李典亦是点头道:“玄德公之言甚善。”曹昂闻言笑了一笑:“既如此,便依诸公所言。”
深夜,只见司马懿和甘宁来到曹昂帐前,待通报之后,方才得进,此时的曹昂正坐在上首沉思,见二人入见,展颜笑道:“来了,坐。”
二人一左一右坐于两旁,司马懿道:“将军深夜召我二人,不知所为何事?”曹昂沉言道:“我日间沉思苦想,所思者不过此番无功而战,实在可惜之极,若论正面交锋,我军绝不在高顺、张辽军马之下,只因主帅受伤,军心不稳,故而未能建功,今夜思得一计,不知可行与否,故而召你二人相商。”
接着曹昂便将自己所思的计谋告知二人,只见司马懿低头沉思片刻,突然言道:“将军此计虽好,只是不知为何却要连刘备都算计进去?”
曹昂面色一沉:“刘备此人,外表忠厚,实则奸诈之极,他今日见我大军前来,不早早出兵相助,夹击高顺,却乘我军与高顺军马相持,力战许久方才出兵突围,以为我不知吗!”
司马懿沉思片刻道:“若如此,懿有一法,可败高顺、并置刘备于死地,只是却对不起夏侯将军”曹昂随道:“仲达且试言之。”
待司马懿将其法说出后,曹昂的脸色一变,道:“此计不错但对夏侯叔父有些不敬,需得禀报叔父,方可行事。”
次日,曹昂将诸将召与帐中,待众人到齐后,曹昂四下打量众人半晌,轻言道:“昨夜我深夜拜见叔父,决定——夺回小沛,直逼徐州!”
众人闻言大惊,李典急忙上前道:“将军,事关重大,将军不可负气而行啊。”曹昂微一挥手道:“我非负气而行,只是此番东征事关重大,我等身为前部岂可无功而返?此事我昨夜以与叔父商量妥当,公等勿疑。”
众人闻言沉默半晌,只听曹洪疑道:“那,当如何夺回小沛?”曹昂微微笑道:“诈死!”话音一落,刘备与李典最先反应过来,“莫不是要夏侯将军”
“不错,可散布谣言就说叔父昨夜因重伤难治,猝于军中,然后大军徐退,再另遣一人装作断后,引高顺前来刘公,此事只怕非你不可。”
刘备急忙道:“备愿助将军一臂之力。”曹昂呵呵笑道:“好,如所料不错,高顺闻叔父死信,则必出兵相探,刘公当且战且走,勿要败退过速,引高顺过来,曹昂在钜野屯兵埋伏,到时你我里应外合,,一举破去高顺!”
数日后,小沛城中,高顺张辽迎来了一个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消息,夏侯惇因箭伤过重,且因医治过晚,亡故与于主营之中。曹军先锋军尽皆挂白旗,哀声遍野,已经徐徐向西北退去。
“此事有诈!”张辽闻言后随即脱口而出,高顺则是皱眉问斥候道:“曹军西去,可有安置断后军马?”
斥候道:“据说留兵阻挡着乃是刘备。”“刘备?”高顺、张辽尽皆一惊,半晌后,高顺方道:“此事或许不假,曹军主帅新丧,其兵大哀,以刘备断后,当在情理之中。”
张辽皱眉道:“将军莫非要出兵?”高顺叹道:“久守实非良策,徐州四战之地,除萧关外,几乎无险可守,若放此军走,待其与曹操主军会合后,必将复来。”
张辽闻言道:“既如此,将军与我权且出兵试探一番如何?”高顺点头道:“此事若真,则我必除此一军,以断曹操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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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军已是徐徐向西北而退,而留下刘备一军断后,此时的刘备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地图,眉目中充满了疑惑,前番曹昂曾留给自己的任务,就是且战且退,边打边拖,将高顺军马引至徐州边境钜野,到时曹昂屯兵设伏,一举歼灭高顺主力,重夺沛城。
“兄长,您再此思虑了一个下午了,究竟所谓何事?”刘备闻言抬首,只见一绿装之人昂首阔步入账,正是刘备之弟,武圣关羽。”唉二弟,此番曹昂安排我等引诱高顺军马入围,为兄心中不知为何,总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妥。”关羽奇道:“兄长,何处不妥?”
刘备摇首奇道:“我也说不出,此番设计引诱高顺,这曹昂所布极为周密,为兄仔细推敲,却无疏漏,但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此子见识甚远,用计不下于当年曹操,唉”
第八章 一算刘备(跪求票票)
朝阳之下,高顺大军正急匆匆的向着西北而去,其中八百陷阵营浑身杀气冲天,各个身体壮硕,正是高顺张辽带往追击夏侯惇的大军。
“将军你看!”张辽抬头一看,但见前方尘土飞扬,一众彪军顷刻间截住高顺、张辽的去路,为首一人面容干练威武,正是刘备。下首绿袍将军和黑甲大汉分别是关羽和张飞。
“刘备,无耻之人,你竟然联合曹操,意图谋害温侯,高顺今日来此,定要将你这小人碎尸万段!”刘备听高顺之言,叹气道:“将军,你道备乃无耻之人,那吕布当初夜袭徐州,夺我州郡之时,可曾有信义二字?”
高顺闻言眼光一寒,多言无益,且先试试这刘备究竟意欲如何。“上!”高顺大喝一声,只见高顺军马以陷阵营为首,全军直向刘备冲去。
两军交战之时,但见张辽左冲右杀,手中冷艳刀如一招魂幡,所过之处,刘军士卒尽皆倒地。“当!”只听一声巨响,一杆巨大的青龙偃月刀将张辽手中长刀架住,张辽眼中一寒,冷冷然道:“云长!”
青龙偃月刀、武圣关羽,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当张辽一眼看到青龙刀时,就意识到眼前人是关羽。天下武将,最有名气的莫过于第一杀神吕布,以及曾在虎牢关与温侯战成平手的关羽,张飞。
看到关羽当前,张辽心中升起一丝酸意,他与关羽也算神交已久,暗自佩服,只是互为对手,各为其主。关羽架住张辽手中战刀,道:“文远,你乃忠义之士,吕布何等样人,公自知之,为何还要效忠于豺狼之徒?”
“云长,多说无益,温侯何等样人,我自知晓,无需公来告知!”说罢手中兵器用力卸开青龙刀,两马相交,一个手中青龙刀直如浩瀚之海,一个冷艳锯如一抹寒霜。且武艺都值巅峰,一时间却是难解难分。但明眼人却可一眼看出,数十招之间,张辽当有七招自守,三招反攻,比之关羽还差了一些。
不说张辽战关羽,单说高顺领军直逼刘备,刘备虽有张飞为臂助,怎奈兵力差之高顺不止一筹,待苦战之后,终究是抵敌不住,刘备军终为高顺所败,退往西北而去。
此时张辽与关羽已是战了约有五十余合,关羽纵然武艺绝伦,但对战张辽依旧难以立破,但看己方军马撤走,关羽轻叹口气,接着言道:“文远,今日胜负暂且保留,日后若有机缘,关某当在与你一决雌雄!”说罢便转马而走。
看着渐渐远去的刘备军马,高顺摸了摸颚下的浓须,对着一旁的斥候道“速去打探,看刘倬硗陀牒未Γ
几个时辰后,斥候随即回报,刘备并未疾走,而是将兵马屯与西归要道,安营扎寨,以防高顺兵袭。
待听到汇报后,张辽与高顺不由对望一眼,过了片刻,只听高顺言道:“看来夏侯敦果然死了!”
张辽沉默一会,摇首道:“暂且不急,我等明日再战一阵。”次日,刘备居高临下的看着高顺大军前来,皱了皱眉头,对着张飞道:“三弟,一会出战,暂由你去迎敌!”
只见一身黑色戎装战甲的张飞哼笑一声,放声豪言道:“大哥放心!所有人!随我杀过去!”
此时,高顺方到刘营,看着数百张弓搭箭,欲将己方军马摄穿的刘备,高顺冷哼一声,刚想派陷阵营打头解决了这些障碍,忽听一声牛角声响,但见刘营打开,数百精骑在一员黑甲上将,坐下一匹乌骓马,手中丈八刚点矛,遥遥与高顺摆开阵势。
“哈哈哈”一声震彻天宇的惊天豪笑,“燕人张飞在此!哪个不怕死的,竟管上来一战!”
“张将军,好久不见了。”高顺微笑着走上前来,张飞环眼怒视着高顺半晌,随道:“高顺,莫不是想与决一雌雄!”
“非也”高顺微笑着道:“只是将军对我家温侯礼数不周,温侯时常挂念,今日特让高顺请将军回徐州一叙”
“你!”张飞脸色顿时大变,但见其双目怒火中烧,恨不能平吞了高顺,“高顺,放马过来!”说罢坐下乌骓马出,手中钢点矛支取高顺而去。却见高顺微一挥手,陷阵营急急挡在张飞与高顺之间,令其难以逾越。
“高顺!你这贼子!连与爷爷一战的狗胆也没有吗!”高顺闻言冷道:“笑话,张飞,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叫阵?”
“啊啊啊啊!”乌骓马前蹄猛然抬起,只见丈八蛇矛在张飞手中一个伦圆,一招横扫千军如风雷般宣泄而出,四名陷阵营的军士如迅风下的秋叶,瞬间被扫出丈外有余,接着便再无生息。
“好力气!”想到昔日张飞酣战温候时的神勇,高顺不由暗自心惊,“杀!”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随着高顺的呐喊震响天际,不绝与耳的马嘶人沸声中,以陷阵营为首的军队尽皆出马,张飞咬牙怒视着高顺,大吼一声,但见雪亮的蛇矛伴随着敌方的血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帐中的刘备和关羽互相对事一眼,接着便听刘备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