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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见那人转头看向那边打马而立的魏延,朗声道:“文长,你这是欲往哪里去?”魏延的眼神似有些躲躲闪闪,接抱拳道:“黄将军,延应董大人相邀,特往许都述职。”
此时的董昭亦是下了马车,问护送的偏将道:“此乃何人?”偏将回道:“这位乃是刘荆州帐下武威中郎将黄忠。”
“啊,原来是黄将军,幸会幸会。”黄忠随便向董昭抱了一拳,却依旧是目视着魏延道:“文长,我知你现在未曾得志,但荆州目前少有战事,日后你一但建功,本将定当在刘荆州面前举荐与你,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魏延闻言叹气道:“我知将军欣赏于我,但魏延心意已决,将军不必多劝。”那员偏将亦是连忙打马上前笑道:“黄将军,魏延调度,乃是蔡将军亲令。”
“住口!”只听黄忠怒喝一声,顿时将那员偏将吓得缩脖不敢应声。“就是尔等这些个目光短浅之人,使我荆州空放良材于外而不用!你告诉蔡瑁,此事老夫定不与他干休!”
黄忠说完又欲相劝魏延,但见其心意已决,随长叹一声,摇首道:“罢了!你既然主意已定,老夫也不勉强,愿你得偿所愿,一展胸中抱负!”说罢长叹一声,率领手下打马而回,却是从始至终也为曾和董昭这位‘朝廷使臣’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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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曹军虽然一直屯军少歇,但对于外况一直没有放松,如今河北的战况可谓风起云涌,征战初期,公孙瓒本是占据优势,可惜由于其人过于小心谨慎,以致别将被围而不救,逐渐失去军心,如今公孙瓒坐镇易京,与袁绍相持,似有所图。
却说曹昂自回许都后,便每日随童渊习练百鸟朝凤枪,并兼其他一些短剑弓术,本领日日皆有所长。晚间与貂蝉杜撰编写孟德新书,研究兵法政要,日子过的也是颇有规律。
“尒~”将军府后院的马厩里发出一声战马的嘶鸣。童渊站在曹昂身边,细细打量着曹昂问曹操求来的赤兔马,感慨道:“好马!”
曹昂呵呵笑道:“师傅,曹昂对于马道一知半解,只是闻听赤兔盛名,不知好马应如何定义?”但见童渊一边摸着马头,一边轻道:“不同的马,不同的优点。”
曹昂随即道:“愿闻其详。”童渊沉声道:“赤兔,体型高大、优美、匀称、有野性。喂料的要求,不高。”
曹昂闻言额首,随即又问道:“听闻河北战马极佳,不知与赤兔相比如何?”童渊轻声道:“河北的马,腰短、尻长、四肢强健、耐力好。”
曹昂闻言额首道:“师傅的意思是,河北的马速度上可能与赤兔有差距,但力量和耐力相差不大,是吗?”童渊额首回道:“对。”
二人接着沉默良久,忽听童渊言道:“你用那件兵器,不适合。”曹昂起初没明白什么意思,半晌方才醒悟,接道:“师傅是说,我不适合用三尖刀?”
童渊点点头道:“三尖刀,能斩、能刺,但,不适合你,你的武道,是‘诡’。”虽和童渊相处了有一阵子,但曹昂听童渊说话依旧是感到别扭,思考了好半天才道:“那师傅的意思是?”
“三尖刀,回炉,重铸。”曹昂闻言了然道:“师傅你要帮我重铸三尖刀?那师傅准备把它打造成何样的兵器?”
但见童渊从怀中轻轻的拿出一卷布帛,上面画着一杆似‘戟’又似‘枪’的东西,说它像‘戟’,因为它的尖头下端有着一个类似钩镰枪似的回槽,说它‘似枪’,只因它还不是完全的像枪,前段依旧是三个短尖的,但却是一个枪尖旁边轻轻的分出了两个小叉。中部掏空,当中挂铁环,看起来既有气势,又有玄妙。
看着图中的兵器,曹昂讶异道:“师傅,这兵器是你画的?”童渊点了点头道:“恩,这枪的主要使用方法,在于一个‘诡’字,你用它,合适。”
中的兵器图样既威武又罕见,相比于吕布的方天画戟,甚至还要多上三分异彩,曹昂心中是非常的喜欢,“师傅,这兵器叫什么名字?”
童渊一边给赤兔加了些草料,一边轻道:“没有。”曹昂一愣:“没有?”
童渊看着虽在吃料,但依旧盎然威武的赤兔,眼中闪出一丝光华,淡淡道:“自己的兵器,名字自己去取。”曹昂闻言随即沉思,想到曹家目前和汉室朝廷的微妙状况,以及曹操的雄心壮志,曹昂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道:“这件兵器,叫换日!”
第三十章 二算刘备
经过曹昂的许可后,童渊便开始着手重铸‘换日’,三尖刀昔日是纪灵的兵器,淮南富甲一方,纪灵身为上将,所用兵器的镔铁自也是最上等的,如今是否能重铸成一炳上好兵器,就要看童渊的技艺火候了。
转眼间,日子飞过,‘换日’的重铸也已接近尾声。此刻,将军府上的人全部聚集在秋爽斋,等待曹昂兵器的问世。
“嗤~~”,一声热铁过水的声音响起,接着又过了一会,但见童渊颤巍巍的走出窝棚,手中所持一柄长大器物,兵器的尖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黄芒。
众人见状都不由暗自讶异非常,就连貂蝉亦是轻声感叹道:“好一件上等的兵器,确实威风。”而此时,站在貂蝉身边的曹昂则是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童渊手中的兵器,口中喃喃念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然是‘镏金镗’!”
曹昂在后世时读过三国,同样也读过隋唐演义和说唐之类的书籍。但凡读过隋唐的人都知道,大隋第二好汉天宝大将宇文成都,‘胯下赛龙五斑驹,掌中凤翅镏金镗’。而前几日童渊在将图样给曹昂看时,曹昂并么有认出来,可当‘换日’打造出来摆放在曹昂眼前时,方才令其醒悟。
图纸上侧摆的钩镰似的回槽此刻像两边外展的凤翅,而童渊亦是将曹昂昔日赠给他的金器烧溶成汁,渡在了前头之上。如今这活生生的‘镏金镗’摆放在曹昂眼前,不由的令他心中感慨不已。
镏金镗是由枪演化而来的,这个曹昂知道,可一直以为始于明代的兵器,现在居然出现于汉末,不知是童渊本来就有的想法,还是因为自己来到这里,无形中改变了一些东西。
只见曹昂迈步上前,从童渊手中接过了镏金镗,朗声道:“七曲换日镏金镗!师傅,弟子多谢了!”童渊闻言愣神,接着笑道:“这名字,取得好。”
曹昂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换日,童渊亦是在一旁轻轻道:“百鸟朝凤,是枪法,在这基础上,为了此兵器,我亦稍加改动,来日,你与我学。”
曹昂闻言急道:“为什么要来日?师傅,弟子现在就想学。”却听童渊摇首:“现在不成。”
曹昂诧异道:“为何?”但见童渊拿起木杖,颤巍巍的向里间而去。那边貂蝉走上前来,淡笑道:“自是因为童枪师今日过于劳累,所以不能交你。”
曹昂自嘲一笑,转首看了看貂蝉,笑道:“咦?今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你竟然会对我笑?”貂蝉闻言一愣,接着立刻收起笑容,但对着曹昂和煦的微笑,却是显得有些尴尬。
三日后,乃是朝会之期,上朝之时,曹操为收揽张辽、高顺之心,特表奏天子,吕布既以伏诛,但念昔年除董卓有功,特请天子与许都荒郊为其建一坟。题:汉左将军吕侯之墓。并与许都择一大宅,安置吕布妻女,按月给予禄粮,对于此事,张辽高顺虽嘴上不说,但内心实则是非常的感激曹操。
另外册封徐州之战有功之臣:徐晃加封横野将军;于禁录前后功,封益寿亭侯;夏侯渊迁颍川太守;张辽高顺封中郎将,赐关内侯,并抽调军卒,重组陷阵军,由高顺统训;夏侯惇带伤而战,与曹昂各增食邑三百户;司马懿加中庶子衔,佐助曹昂;甘宁加折冲校尉;曹氏亲信中有功之臣一律封赏。其中获益最大的属刘备,被天子认为皇叔,拜左将军,加宜城亭侯。
朝议后,曹氏亲信尽往司空府赴宴,席间,但见郭嘉对曹操道:“明公,今日朝上,天子认刘备为叔,恐怕对明公无益啊。”
但见曹操微一摆手道:“啊,奉孝不必如此过虑,刘备虽被认作皇叔,但终究为我偏下之将,我以天子之命号令于他,他又岂敢不从?”
抿了口酒,曹操接着笑道:“况且,刘备虽与天子相近,实则在我掌握之中,我又何以怕他啊?”郭嘉闻言欲要在言,却忽见曹昂冲着他轻轻摇头,只得隐忍坐下。
曹昂自回许都后,几乎夜夜都在思考,终于让他又想到一条整治刘备的办法,但见郭嘉坐下后,曹昂忽的起身道:“父亲,如今吕布虽灭,但河北双雄交战正盛,今来听人谈论幽州之事,尽言公孙瓒胜利机渺茫,不知在父亲眼中,易侯公孙瓒是何等样人?”
众人尽是愣了愣,谁都没有想到曹昂会问这个问题,曹操想了想之后,缓缓道:“公孙瓒此人,亦算是个人物,他师从卢公,与孤又有讨董之谊。可是此人刚愎自用,不能容人。比之袁本初相差甚远,如今幽州战事,公孙瓒锋芒以尽,退守易京,如无变故,只怕必死无疑。”
接着,曹操轻声一叹,续道:“也是可惜了此人,公孙伯珪驰骋塞外,威震胡族,安定幽州地界,实不枉为燕赵男儿,自其任长吏之后,曾多次率兵剿灭入侵幽州的胡骑,并组建白马义从,实乃当世罕有之猛士,可惜他生不逢时。”
说完,曹操便扫了曹昂一眼,幽幽道:“你突然问起他来,莫不是有什么想法?”曹昂呵呵一笑,轻声道:“什么都瞒不过父亲,孩儿却是有些想法。”
曹操闻言轻道:“你且说来。”曹昂清了清喉咙,道:“以父亲之见,公孙瓒力克胡骑,挡燕赵诸路,在幽州当算是名望极胜,势力根固了?”
曹操额首道:“不错,此人出身贵族。因母地位卑贱,只当了郡中小吏。能终成一方诸侯者,算是全凭自己本事。此人在对待乌桓、鲜卑的事情上从不留情,威震外族胡虏不敢越境半步,给幽州边民带来了不少好处,其人在幽州的民望亦因此达到了极点,他昔日杀宗正刘虞,亦是没有影响到他在幽州百姓间的声望。足见其人之势。”
曹昂言道:“孩儿所想便在于此,适才依父亲所言,河北之争,公孙瓒必将覆灭,袁绍击败了公孙瓒后,兼四州之众,实力之雄厚,兵马粮草之足,天下诸侯,无可出其左右者,此人当不会休养生息,与民休憩。兵锋必指河南,到时其以索要天子为借口,若父亲应之,则失大义。如若不应,则必为袁绍南下借口,出兵攻打许昌。父亲与袁绍必陨一人,否则天下难安。”
曹昂的分析可谓没有什么偏差,那边的荀彧闻言犹疑道:“如此,却又和公孙瓒有何关系?”曹昂转头问荀彧道:“侍中,依您之见,公孙瓒此人性情如何?如若战败,其人可会降与袁绍?”
荀彧抚须摇首笑道:“公孙瓒刚愎自负之人,宁折不弯。岂会归顺袁绍?其人兵败之时,自尽倒是有些可能。”
曹昂又道:“那么公孙瓒之家眷,又会如何?”众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唯有曹操淡淡道:“本初此人,外宽内忌。当不会容其后人在世。”
曹昂叹道:“父亲既然知道,想必公孙瓒亦不会不知,覆巢之下无完卵。不是袁绍杀尽其子嗣,便是公孙瓒玉石俱焚携妻儿上路。”
曹操闻言轻轻念道:“覆巢之下无完卵?恩有趣,有趣。”曹昂没有在意曹操的赞赏,而是继续道:“父亲与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