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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辑闻言吓了一跳,忙一转身,却见夏侯顿长枪突至,急忙本能的举戟一档,只听‘咣’的一声脆响,枪戟相交。种辑只觉得手中一麻,但见对面一人,相貌豪迈,额间一道撕疤,好似三只眼一般紧紧的盯着自己,“夏侯惇!”
种辑心中一寒,方要有所动作,却见夏侯惇早已撒开左手,抽出腰间佩剑,接着一道寒光闪过,便见种辑的半个脑袋被锋利的剑锋削落于地,软塌塌的身子倒了下去,喷出的鲜血却是将夏侯惇的甲胄都染了个通红。
夏侯惇两招杀死种辑,双方许多的士卒都看得真切,后方的董承,王子服等人亦是心惊胆颤,顷刻之间,便见长水营军卒开始纷纷向后蹭去,斗志一失,这仗又怎么打?长水营前面的人纷纷向后退去,而后面不明岁以的则是向前冲去,一退一进,顷刻间,长水营的士卒便乱成一团。
夏侯惇四下看了一周,冷冷一笑,接着收剑入鞘,淡淡道:“杀!兵贼一个不留!叛乱的臣工尽皆生擒!”说完便站在原地开始指挥军卒,他已经没有再出战的必要了,没有种辑的带领,对方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大势已去。
片刻之后,大殿中的战事便已结束,曹操冷冷的打量着被生擒押往自己面前的董承等人,嘴角淡淡一丝冷笑,接着迈步走到董承身边,轻轻的从他怀中抽出血诏,淡淡的打量了一会,轻叹道:“陛下,这可是您写的?”
曹操说话时,竟是没有回头,只是给了身后的刘协一个背影,刘协心中抽搐,轻轻的咽了口吐沫道:“此此事此事朕并不知晓。”
曹操闻言转头目视着刘协道:“陛下,董承趁着陛下冠礼之迹,谋反弑君,该当如何处置?”刘协闻言浑身一颤,接着颤道:“当当”
却听臣工之中,王朗高喝一声道:“董承谋逆!该当夷灭三族!”话音一落,便见满朝公卿具道:“不错,董承罪当灭族!”“董承罪大弥天,该杀!”“陛下请下旨!”
刘协闻听满殿的宣言,脸色变得煞白,曹操努努嘴,冲着刘协一抬手道:“陛下,百家之言,不可不听,请下旨吧。”
“陛下!”忽见脸上尚有血泽的董承突然一拜,哭泣道:“陛下,臣有负祖宗之望,有负万民之托,死不足惜,还请陛下善保龙体,日后重振汉室声隆。”
刘协双目一闭,接着轻道:“传朕口谕,董承、王子服等人弑君谋逆,罪不容诛,该当该当夷灭三族!”董承闻言,面上没有丝毫责怪刘协之意,只是又冲着刘协一叩首哭道:“董承拜别陛下!”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作壁上观的曹昂心中此时却是突然有些难受,虽然他知道政治上的较量不是儿戏,他不死便是你死,可是看着董承等人的凄凉下场,曹昂的心中还是有些酸味。毕竟,无论再怎么成长,他这个‘后将军、冠军侯’毕竟只当了三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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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的书房内——只见曹操轻轻的抿了口茶,接着起笔一挥,将董承、王子服等人的名字在官薄上尽皆划去,幽幽道:“董承贼子,竟欲以蝼蚁之力而撼泰山,何其愚、也、”
其下首的郭嘉和曹昂闻言对望一眼,未发一言。反倒是贾诩干枯的声音淡淡响起道:“明公,今日那些立场不稳,关键时刻站于董承身后的臣工,该当如何处置?”
但见曹操闻言沉思,并没答话,郭嘉却是急忙道:“明公,今日之事只是试探,并非清扫,如今朝中动荡,恐非换官良机,况且今日,他们见明公尚且难以自保,更何况他们自己?咱们还是以怀柔为主,恩威并施为妙!”
曹昂闻言亦是额首道:“父亲,祭酒之言很有道理。”曹操方欲答话,忽听门口一个颇为傲气且稚嫩的声音道:“孩儿以为此言不妥。”
四人闻言向外望去,竟然是曹丕!!曹操眉头一皱,冷然道:“你来做什么?”但见曹丕迈步进来道:“父亲,孩儿听闻今日太庙出了些事,怕您受伤,所以过来看看。”
不知不觉,曹丕已经快十三岁了,比起当初来,他的个头是突飞猛涨,且眉宇间的棱角也是越发深刻,听着曹丕颇为担忧的言语,曹操愣了愣神,接着摇首笑道:“不用你担心,为父一切安好。”
曹丕呵呵笑道:“那孩儿就放心了。”只见曹丕转首冲着郭嘉道:“郭大人,曹丕适才听你之言,深觉不妥,对待那些人,怎可有放纵姑且之心?那帮人在关键时刻竟然被我父而去,此等不义之人,留之何用?父亲,还是全罢免了吧!”
曹操闻言笑道:“你才多大年纪,竟也在这里大放阙词?去,出去玩去。”曹丕闻言道:“孩儿是担心父亲您的安全。”
曹操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身乐道:“好,好,看你这么懂事,走,随父亲去宫中走一趟。”郭嘉闻言道:“明公,莫非您想”
只见曹操冷笑一声,幽幽道:“那群顺风倒的公卿,孤暂且不管他们,但董妃至今尚在天子身边,此人必须剿除!”郭嘉闻言随即默然不语。
曹丕闻言道:“那孩儿也可以随父亲去宫里转转?”曹操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早就想去宫里见识见识吗?今日便随了你的心愿。”曹丕闻言高兴的一跳脚,接着转首兴奋道:“大哥,你也一起去?”
曹昂苦笑着摇了摇头,但见他眉头深深皱着,转头问曹操道:“父亲,为何非杀董妃不可,听说年前她便有生孕了,为了这事,天子还开心的不得了,她一弱质女流能有什么威胁”曹操闻言哼道:“怎么,难道还要留此逆种为母报仇乎?”
曹昂摇头不解道:“父亲,您连写血诏的天子都能容忍,为何又留不下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和一个还未临盆的婴儿?”曹操淡淡的看着曹昂一眼,并没有答话,只是起身迈步而出,曹丕则是先看了看曹昂,接着便紧紧的跟随曹操而出,贾诩神色复杂的看了曹昂一眼,似有不解,似有欣慰,接着也是走出了书房。
唯有郭嘉陪着曹昂站立片刻,少时,便见郭嘉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叹道:“将军,您还是不理解司空大人真正的想法。即使没有董承这件事,司空大人也会另外寻事杀了董妃。”曹昂疑惑道:“奉孝兄?您的意思是父亲他杀董妃是有别的原因?”
只见郭嘉轻声一叹,幽幽道:“我只告诉将军几句话,其中诸事,将军自己三思,只要司空大人还当朝一日,他就不会允许天子有任何的后人伏完和他的女儿很聪明,他知道司空大人的心思,所以,伏皇后至今也无所出,可惜,董承和董妃不懂这个道理他董家断根,也算是天意吧。”
听了郭嘉的言语,曹昂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就是宫斗,比之战争更是惨无人道的宫斗,刘协欲诛曹氏满门,而曹操居然想让刘协断子绝孙?
看了看窗外依旧缓缓而下的细雨,曹昂的眼神似是闪出了几丝悲哀,这就是政治?半晌,只听他深叹口气,无奈道:“奉孝兄,你陪父亲去宫中吧,我想出去走走。”(群号:38336357,请大家踊跃前来支持哈气。)
第四十一章 何为野心
伴随着黑漆漆天色而下的小雨,曹昂来到许都城东,抬首看着楼上的匾额,曹昂不由愣了一愣,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恍恍惚惚的来到了贞福园。
微微愣了一愣,曹昂淡淡笑笑,接着迈步走入楼中,门口招呼的酒仆一愣,接着赶忙上前点头哈腰道:“陈陈左监,您您今天今天有空怎么来了?”
看着酒扑唯唯诺诺的样子,曹昂不由的感到好笑:“你慌什么?没人想找你们麻烦,爷今儿是来喝酒的,去弄些好酒来。”
那酒仆闻言急忙领命取酒去了,曹昂找到了上次来时的地方,甩开袍子的一坐,接着自顾自的打量起外面的雨景来,少时,便见那酒仆端酒坛酒盏过来,曹昂长舒口气,随即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时间就在一口菜一口酒中慢慢的流逝,曹昂正喝酒之间,忽听一个悦耳如黄鹂的声音道:“陈大人怎么独自在这里饮酒?莫不是又来抓反贼的?”
曹昂闻言抬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纱,上面腾出的一对黑色眼仁闪闪发亮,随即轻声一笑道:“你家酒仆的嘴太不老实,我都说了我不是来找麻烦的,他还把你叫来作甚?”
甄宓在曹昂对面缓缓坐下,指着上次被甘宁握碎的桌角轻道:“陈大人也勿要怪他,毕竟你们廷尉府的手段实在太高,弄的我家的酒仆想忘却也忘不了了。”
曹昂轻声一笑,接着自顾自的喝了口酒,甄宓见状轻道:“大人,今日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太一样?”曹昂点头笑道:“是不太一样,怎么?你看出来了?”
甄宓轻轻点头道:“大人有心事。”曹昂呵呵一笑,随口道:“是有心事。”甄宓闻言淡淡道:“大人乃是廷尉府重吏,前途无量,不知是什么心事能让您发愁?”
曹昂轻笑了两声道:“让我发愁的事,呵呵,就是人心喽。”甄宓闻言一愣,奇道:“人心?”曹昂点了点头道:“就是人心,我刚到这刚到廷尉府的时候,每天想的就是如何好好活,而且过得好些,如今,三年过去了,我已经活的很好,活的比大多数人都好!于是我的这颗心,便有些活了,开始想左右一些自己看不惯的事,嘿嘿,可是”
甄宓淡淡道:“可是却没有成功是吗?”曹昂点了点头道:“是。”甄宓闻言细细沉思了一会,接着轻声道:“那陈大人想要左右的事又是什么样的事?”
曹昂闻言随即沉声道:“杀人的事。”只见甄宓腾出的一对杏目瞬间有着一丝惶恐,却见曹昂突地笑了,随即娇嗔道:“大人好没正经。”
曹昂笑了两声,随即叹气道:“其实我没跟你说笑,却是杀人的事,其实这三年来,我杀的人也是不少了”甄宓闻言淡淡道:“廷尉府杀的人自然多。”
曹昂笑着摇摇头,接着道:“可问题是,我杀的人,都是应该杀的人,恩确切的说,至少算是我认为应该杀的人。”
甄宓轻声道:“莫不是今日廷尉府杀了些‘不该杀’的人?”曹昂闻言一愣,接着笑笑道:“算是吧,今日杀的人中,有贼人,也有妇孺。”甄宓闻言淡淡道:“杀妇孺?”
曹昂点了点头道:“是啊,是贼人的家眷,一些根本连一丝火星都燃不起来的家眷,嘿嘿,可能是我这个‘左监’与‘廷尉’大人有些不同吧,他的一些做法我不是很认同,我想如果此事由我全权操办的话,应该会更加的仁德,更加的完美。”
甄宓闻言许久未曾言语,曹昂见状疑惑道:“喂,甄姑娘,你怎么了?莫不是背我的话吓着了?”只见甄宓静静的矗立了片刻,突然轻言道:“左监大人,您欲保全妇孺的想法很令甄宓欣赏,不过这似乎并不是您内心的初衷。”
曹昂闻言一楞道:“怎么不是?”甄宓淡淡道:“或许您觉得那些妇孺不该杀,但是您却并没有拼全力为她们争取生机,反倒是到这里来喝酒,您知道这说明什么?”
曹昂闻言奇道:“说明什么?”甄宓轻声言道:“说明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其实你心中真正的念头是你想取代他。”曹昂闻言一颤,接着沉声道:“你说我想取代谁?”
甄宓轻言道:“自是取代‘廷尉’大人了。”曹昂闻言恍然,喃喃道:“啊,对,对,是廷尉大人,你说我想取代‘廷尉’大人”
甄宓轻轻的为曹昂盏中倒满了酒,笑道:“您适才说,您当了三年的左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