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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轻轻的为曹昂盏中倒满了酒,笑道:“您适才说,您当了三年的左监,一开始只是为了温饱,后来温饱有了,你便开始寻求新的志向,甄宓斗胆猜测,您是看不惯‘廷尉’大人的严制,而开始有了取代他,而建立一个您心中一个廷尉应有的宽仁制度甄宓猜的可对?”
曹昂呆呆的看着甄宓,脑中的思路瞬间展开,他回到这里,变成了曹昂,起初为了生存,为了在这里活下去,他极力的表现自己,立下功劳,只为求一份安康,后来他渐渐的融入了曹昂的角色,以曹家的兴旺和事业为己任可如今呢?他官做得越来越大,本事也日渐增长,于是他不在安于现状,开始想要以自己的理念去左右曹操,去让曹操明白,何为仁治可是他又凭的什么左右曹操?难道他真有取代曹操之心?
甄宓的话在他的脑中嗡嗡作响:或许您觉得那些妇孺不该杀,但是您却并没有拼全力为她们争取生您心中真的想法是:看不惯‘廷尉’大人的严制,而开始有了取代他之心,建立一个您心中一个廷尉应有的宽仁制度。
曹昂急忙甩了甩脑袋,接着呆了一呆,随即暗自苦笑,原来如此,这就是他迷茫的心结,这就是他脑中一直觉得不舒服的原因!因为,他有了身份,有了实力后,他就不在安于现状,对于他看不惯的,他已经有了去改变的**莫非,这个就是野心?
想了便刻,曹昂忽的抬起头来,望向对面蒙面的女子,此时他似是隐隐有些明白了这个‘文昭皇后’被赐死的真正原因。
看了甄宓半晌,曹昂叹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个女人太聪明,且又容易太轻信于人,不是一件好事。”甄宓闻言奇道:“陈左监,你此言何意?”
曹昂轻轻的笑了一笑道:“像你这样的女子,若是寻不到一个明白事理的丈夫,只怕不会有好结果的。”甄宓闻言,被遮于面纱下的脸颊微微一红,轻道:“小女子来帮大人开心结,大人你却说这么无礼的话”
曹昂随手从袖中拿出一些铢钱,放于酒案上道:“酒钱在这里,谢谢甄姑娘为‘陈其’解惑,我日后一定会好生报答你用最好的方式。”
说罢,笑着摇了摇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接着转身离去,留下了坐于酒桌前的甄宓,眼中尽是迷惑,茫然以及一些好奇之色。
许都风云就这样过去了,董承、王子服等一干诸臣三族尽被诛杀,整个宫内的侍卫尽是被彻底换了一遍。夏侯惇接任车骑将军,乐进领长水校尉营,刘协冠礼本欲一展雄风,结果却是被幽禁于宫内,无曹操之令,他人尽皆不得相见,其势反不如冠礼之初。又过了几日,许都终于迎来了从河北远道而来的客人,由虎士带回的公孙瓒之子公孙衽!
“哈哈哈”看着虎士怀中的小公孙衽,曹操不由哈哈大笑,接着转首对着一旁的刘备道:“玄德,此事能成,当全是玄德的功劳啊。”刘备闻言,急忙拘礼道:“刘备惶恐,此皆是明公深谋远虑,与刘备又有何干?”
看着虎士怀中的颇为害羞的公孙衽,曹昂的眼中泛出了丝丝光华,自那次无意间被甄宓点透心事后,曹昂终于真正看清了现在的自己真正志向,并开始暗暗的为自己的未来制定了一个走向,一个不足为他人道的走向
只见曹昂轻轻起身,来到虎士怀中的公孙衽前,低首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鼻子,轻声道:“这小子,长得圆圆胖胖的,倒是挺招人怜的。”
只见刘备起身,看了看颇为含羞的公孙衽,刘备的眼中显出了丝丝泪花,接着转身拜倒:“明公,这孩子可能是伯珪兄日后唯一的血脉了,备请明公让备代古人抚养这孩子,也算是对伯珪兄的在天之灵有个交代”
看着刘备声泪具下的样子,曹操感慨的点了点头,方要有所答,忽听公孙衽一阵欢愉的笑声,抬首一看,却是曹昂从虎士怀中接过公孙衽,然后不住的逗弄着小家伙的鼻子胳膊,惹的公孙衽一阵欢笑。
只见曹昂转身冲着曹操笑道:“父亲,这孩儿好像与我很投缘,不如将让他住在将军府里吧,由我来好好的教导这个孩子。”
第四十二章 奸雄之路
看着公孙衽被曹昂逗弄的咯咯直笑,曹操与刘备尽是愣了一下,少时,但见曹操额首道:“也罢,看他与你挺投缘的,你就带回府去吧,记住,这孩子是名将之后,切要好生待他,知道吗?”
刘备闻言,脸上颇显没落,而曹昂则是淡淡的鞠了一礼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厅内两旁跪坐之人,似是并没有人认为曹昂收养公孙衽有何不妥,唯有贾诩半眯着的双目轻轻的瞄了他一眼,(奇*书*网。整*理*提*供)接着便闭上双眼,不在言语。
看着曹昂收养公孙衽时,眼中那一丝不为人所觉的光华,贾诩心中暗暗道,你开窍了吗?想起自己昔日在宛城,曾对张绣言:父子双雄者,世间能有几人。如今这曹昂也是终于跟随其父,开始一步步的踏上奸雄之路就连将来也未必可知的幽州,也已经着手策划人的本性转变果然是需要契机的,当年以保汉室天下为目标的‘忠义曹操’需要,前番心中尚有人性迷惑的‘仁者曹昂’也需要但让这两个人转变而走上‘奸雄之路’的契机是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贾诩心中一叹,未来的天下,不是在曹氏手中大乱,就是在曹氏手中大治
却说廷议之后,曹昂命人将公孙衽带回府中,见他人都走了,随即对曹操道:“父亲,孩儿有一事想要告诉您。”曹操闻言奇道:“何事,尚且如此神秘?”
曹昂淡笑了一下,轻声道:“孩儿欲择一房正妻,以治府事,当然,还需父亲批准。”曹操闻言,悠悠道:“是啊,这事也是早该定下来了你今日提出此事,莫不是已有人选?“
曹昂点了点头,道:“不错,孩儿看中的,便是河北甄家之女甄宓。”曹操闻言一愣?河北甄家?
几日后,贞福园中,甄宓迎来了她最为意想不到的几个人,他的母亲张氏!见到张氏的一瞬间,甄宓恍如雷击,讶异道:“母亲,你你怎么会来这?”
却见张氏并没有理会甄宓的讶异,只是上前抱着甄宓哭道:“女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甄宓闻言不由迷糊,没事就好?他会有什么事?
待甄宓哄张氏止住眼泪,随即问他,才知道,张氏得到了朝廷的旨意,说是甄宓在许都犯了错罪,已被廷尉府扣押,另外还得到了甄宓的亲笔书信,请张氏速到许都救她,张氏知道后,随即拖家带口来许都扎根,发誓就是花尽甄氏财产,也要救出自己的女儿。
看着自己的‘亲笔书信’,甄宓脑中瞬间闪出那位‘廷尉府左监’大人,但见她平和的双目少有的闪出怒火。甄宓急忙对张氏道:“母亲,你中了人家设下的圈套了。”
张氏闻言楞道:“圈套?”甄宓急忙点头,二人正说话间,忽见门口客人骚动,一队虎士大步迈入,为首一雄武大汉,正是典韦。
只见典韦环顾四周,朗声喝道:“哪个是管事的?”但见甄宓迈步站于张氏之前,轻声道:“小女子便是。”典韦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道:“你是甄宓?”
甄宓闻言一颤,轻声道:“正是。”典韦点点头道:“好,那你随我去司空府走一遭,还有你母亲。”说罢,指了指甄宓身后张氏道。
甄宓心中一惊,想不到对方竟然说出了司空府三字,这代表着诓骗甄家前来于此的便是曹氏一族。想到此处,甄宓轻言道:“不知司空大人,见我母女有何要事?”
典韦摇了摇头道:“不知,只叫我来相请。”甄宓闻言轻叹,接着道:“既如此,还请这位大人在前面引路吧。”
来到司空府,方一入正厅,便见曹操正坐于上首,接着点头道:“河北甄家竟然能迁至京师,实乃孤所料不及,今闻甄氏一家前来许都,曹某着实感慨不已,故特命手下前往相寻,没有惊到夫人吧?”
张氏闻言慌张道:“没有,没有”到是甄宓轻鞠一礼,幽幽道:“承蒙司空大人相召提携,甄氏一族当真感激不尽。”
看着言谈得体,从容以对的甄宓,曹操心中不由赞了一赞,接着哈哈笑道:“你便是甄宓?果然非一般女子,难怪我那儿子却是对你如此倾心。”
甄宓闻言一愣,却听曹操续道:“甄夫人,实不相瞒,孤对甄家仰慕已久,只可惜甄家远在河北,不在许都,如今甄家迁至京师,若有什么不便,只管告诉我便是。”
曹操说得客气,但意思已是很明白了,甄氏须得迁移至许都!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张氏尚在犹疑,甄宓却以听明此中契机,轻言道:“既如此,便有劳司空大人费心了。”
曹操哈哈大笑,接着轻言道:“好,好,甄姑娘果然是女中一等人物,孤本来尚有疑惑,如今却已是再无犹疑甄夫人,曹某欲与你甄家结个亲事,不知夫人可愿意否?”
张氏闻言,低声道:“不知司空大人的意思是?”曹操呵呵笑道:“曹某长子,现已二十有二,却尚无正妻,夫人教女有方,不知我曹家有没有这个福分?”
张氏闻言急忙道:“甄氏可与曹氏结亲,自是天大的福分,我有五女,长女甄姜,次女甄脱已经出阁,现尚有三女甄道,四女甄荣尚是云婴之身,不知司空大人”
但见曹操摇了摇头,笑道:“那,不知甄宓姑娘呢?”张氏闻言一愣,小声道:“宓儿虽未出嫁,但已是得太尉大人次子袁熙公子纳采、问名,这恐怕”
听到‘太尉大人’四个字,曹操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道:“既只是纳采、问名,又未纳吉,纳征,又有什么关系?明日孤便派人往府纳采,不知甄夫人意下如何?”
张氏闻言暗暗叫苦,但又能如何?但如此行事,势必会得罪袁绍,这河北日后恐怕还真是回不去了。
但见曹操呵呵大笑道:“此事便这么定了,孤以托人在城南觅得一处宅院,夫人可暂且安顿家人,日后但又良宅,曹某必不会亏待甄氏一族。”
甄宓面纱上的秀眉微皱,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与张氏冲着曹操盈盈一拜道:“谢司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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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后将军的卧居,克己轩并没有他人想象的一般奢华,反倒是出人意外的简朴。两边墙上是淡墨的峦山仕图,青纱淡帐遮住一席小小的卧榻,室中的暗几上不沾一尘。上面全是《孟德新书》的撰文以及一切其他的政要兵书,月色透过半开的木窗映照室内,与案上蜜烛灯温和的光线交织在一起,柔和而明亮,使得克己轩内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安静。
曹昂并没有歇息,而是细细的读着兵要政机。望见司马懿进来,似有所悟的微微一笑,显然亦是在等待司马懿的到来。
“甄家人来了。”司马懿一鞠躬,直言道。
“甄家人昨日由南门入城,且族中要人皆至,显有长居之意,今日晨间被召往司空府。”曹昂的手没有放下手中书简,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续道:“仲达深夜找我,如过是为了告知我这个消息,却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司马懿坦然答道:“这个消息早已传遍许都,而且将军也必然知晓,司空大人已派人向甄府纳采,为将军向甄宓求亲之事。但将军最近事情繁忙,一定不知道,公孙瓒已是和袁绍交上手了。”
曹昂闻言不由动容,眼腾精光,沉思良久,怅然一叹道:“如此,我等与袁绍老贼交手的日子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