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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会幸福的。。。。。。
菊园雅客
【菊园雅客】
那夜,美玉撑伞在夜雨中的山顶站了许久,第二天便发起了高烧,一直卧榻五天。
小妖时刻相伴榻前,递水喂药,服侍的极是殷勤周到。
第六天,当美玉又是一身黑色的男装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她已经瘦了一大圈。
虽然脸上依然笑眯眯的,可是细心的人依旧可以从那张平静的笑容中,找到伤心后的蛛丝马迹。
西施私底下悄悄问过美玉,是不是和胡雪飞吵架了。
美玉只是淡淡一笑,摇着头道:“如果真的是吵架就好了。”
只是西施看着她的目光却是犹疑的。
美玉也不再多说,只是报以灿然的一笑,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渐渐已是九月下旬了,离访菊山庄的武林大会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美玉便决定早些下山,也好顺便散散心。
这次胡雪飞不在,龙一笑便极力要求和美玉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
可是美玉以山寨离不开他为由,只身离开了龙虎寨。
******
访菊山庄被称作武林第一大山庄,不仅是因为它的占地之大,更是因为庄里庄外皆是遍地菊花。
金秋九月,菊香遍野,访菊山庄便似身处在菊花的海洋,景象壮观美丽之极。
所以,访菊山庄的庄主、也就是现任武林盟主仲篱轩,也被江湖朋友们称作“菊园雅客”。
九月午时的阳光,虽然灿烂却很温柔,就像情人明媚柔婉的目光,让人目眩神驰。
访菊山庄的菊园中,一位鹤发童颜、银须飘然的老者,正站在菊园中唯一的一片空旷之地,手握长剑,挥洒自如的翩然舞动。
一身淡青长衫飘飘然如青烟袅袅,手中的长剑肆意挥洒,剑光烁烁、剑影重叠。
周身阳光也似乎被剑气碎成无数斑驳的光影,在他青色的长衫上折射出星星点点的橘色光晕。
园中的菊花大多都还含苞未放,可是园中已然弥漫着淡淡的菊香,沁人心脾。
“篱轩兄,多年未见,你的剑法已然炉火纯青了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笑然道,仲篱轩闻言立刻收剑而立,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留着短胡须的瘦削老者站在园门口,笑眯眯的望着仲篱轩。
仲篱轩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脚步匆匆的奔了过去。
“向晚兄,老夫可把你盼来了,多年不见,你可还好吗?”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秋向晚呵呵笑道:“篱轩兄,兄弟我好得很呢,就是一直惦着你的菊花酒,心里痒的实在难受啊。”
“哈哈哈。”仲篱轩朗声笑着,“你个老家伙,既然惦记着,就该来找哥哥我喝个过瘾才是,可是你却一去几年没有音讯,我还以为你把老哥我给忘了呢。”
秋向晚摇头叹道:“哎,年纪越来越大,人就越来越懒了,这不,一收到篱轩兄的书信,兄弟我日夜兼程的就赶来了,不知篱轩兄急着找兄弟有什么事情?”
仲篱轩顿了顿,含笑道:“那个先不急着说,咱兄弟多年未见,一定要把酒言欢,边喝边聊吧。”
刁蛮老太
【刁蛮老太】
菊园中的观菊亭,建在园内的一座假山之上。
身在观菊亭中,放眼望去,园外的景色也一览无遗。
如到了菊花盛放的时候,在此亭中可以将园内园外的菊景尽收眼底,蔚为壮观。
秋向晚举起手中的白瓷酒盏,缓缓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菊花酒。
闭着眼睛沉吟许久,这才睁开眼睛笑吟吟的道:“难怪篱轩兄想要抛开世事,隐退江湖了,每日对着这番良辰美景,再有如此美酒相伴,任谁也不愿再去想那些尘俗杂事了。”
仲篱轩仰头大笑,银须颤颤,朗声道:“老弟啊,这次武林大会之后,老弟你不如就留下来如何?咱们老哥俩儿每日饮酒言欢,岂不乐哉?”
秋向晚笑着道:“老头儿我倒是没意见,只怕嫂夫人会觉得老头儿我死皮赖脸,到时候说不定会拿着笤帚赶我呢。”
“哈哈哈,老弟啊,内人她到被你说成‘河东狮’了,如果给她听到,没准儿真会拿笤帚招呼你呢?”
两个人正说得热闹,却忽然听到一声咳嗽,两人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菊园的小径上,站着一位紫衣老太。
满头银丝在脑后盘成一个圆髻,髻上插着一根圆润碧绿的翠玉簪。
白皙的脸颊,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虽然皮肤保养的很好,可是依然挡不住岁月风霜的痕迹,在眼角眉梢留下了细密却不太明显的纹路。
体态也不显丝毫龙钟,一身紫衣更加衬的她匀称苗条,袅娜多姿,绝对是一个漂亮的老太太。
仲篱轩立刻笑着道:“阿紫,你来得正好,快来陪向晚老弟喝一杯。”
却见那个紫衣老太手未抬脚未动,身体却轻飘飘的朝着观菊亭中飞了过来,正好坐在仲篱轩和秋向晚的对面。
秋向晚含笑拊掌道:“不愧是当年名动武林的紫衣仙子裴亦卿,多年未见,大嫂的轻功更加轻盈曼妙了,实在是令人佩服啊。”
裴亦卿只是看着远处冷笑道:“陈年往事,还提他作甚,当年的那些事,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秋向晚脸上的神情有些讪讪的。
仲篱轩看了看二人,笑道:“来来来,为我们今日重聚,干一杯。”
秋向晚也含笑举起了酒盏。
裴亦卿却忽然站起身,瞪着秋向晚道:“秋向晚,你这次来的正好,我也正好要去找你呢。”
“哦?”秋向晚仰头看着裴亦卿,“什么事?”
裴亦卿一脸怒容道:“还不是你的那个好外孙,竟然把我的乖外孙打得破了相,所以这次找你来,你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秋向晚微微一怔:“我的好外孙?你是说。。。。。。”
“怎么?你难道想赖账?就是那个叫什么罗玉的臭小子。”
秋向晚想了想道:“大嫂,不知罗玉他如何得罪了令外孙?”
裴亦卿也不理他,只是大声喊道:“然儿,你过来。”
只见菊园门口走进来一个高挑的少年,疾步走过来上了假山,站在观菊亭中。
秋向晚这才将他看了个清楚,只见他长得倒是面如冠玉,十分俊秀,只是从额头至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看上去十分显眼和突兀。
此人正是在桃源镇调戏羽芊芊,被美玉打得落荒而逃的恶少吕秋然。
裴亦卿眼神瞬间温柔的盯着吕秋然,柔声道:“然儿,你放心,外婆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吕秋然看了看旁边的秋向晚,点头道:“然儿先谢过外婆了。”
仲篱轩只是看了眼裴亦卿,微微的摇了摇头道:“阿紫,你也太过于娇惯然儿了。”
裴亦卿回头瞪了一眼仲篱轩,仲篱轩苦笑着举起酒杯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秋向晚目光深邃的盯着吕秋然,沉声道:“罗玉他如何会将你打成这样的?”
不堪一击的谎言
【不堪一击的谎言】
吕秋然看向秋向晚,神色间略有些慌乱,低着头道:“两个多月前,晚辈和几位朋友在桃源镇醉仙居里喝酒,正巧遇见罗玉在调戏一位姑娘,晚辈实在看不过去,便出言相劝,谁知那罗玉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对晚辈和那几位朋友大打出手,晚辈脸上的这道伤疤,便是被罗玉打伤所留。”
秋向晚目光犀利的盯着吕秋然,沉声道:“你确信打你的那个人是罗玉吗?”
吕秋然眼神闪烁的看了眼裴亦卿。
裴亦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然儿别怕,有什么话尽管说,外婆一定给你做主。”
吕秋然这才看着秋向晚,点头道:“晚辈确信,晚辈已经派人调查的清清楚楚,那罗玉便是欺云山龙虎寨的大当家,还查出来,他。。。。。。他就是您老人家的外孙。”
秋向晚目光灼灼的盯着吕秋然。
吕秋然有些心虚的侧过脸去。
秋向晚忽然哈哈笑道:“小家伙儿,你说谎也要先查清楚了,你说罗玉调戏一个姑娘,可是你不知道吗?我家玉儿可是个百分之百的女孩子,她怎么会去调戏人家大姑娘呢?”
“啊?罗玉他。。。。。。他是女的?”
吕秋然愣然的看着秋向晚。
裴亦卿也有些惊讶的道:“罗玉她真的是女孩儿?”
秋向晚捋着胡须笑道:“是,玉儿她原名叫罗美玉,只是一直女扮男装闯荡江湖,所以改名叫罗玉,可是她自从上次在边关大战敌军之后,江湖上早就传开了她的女儿身份,你们难道竟没有耳闻吗?”
仲篱轩惊奇道:“哎呀,原来边城的那位黑衣小将就是你的外孙女啊?哈哈,向晚啊,你可真是有福气啊,竟然有这样一个英勇无畏的外孙女,哪像我们。。。。。。”
“我们怎么了?”裴亦卿不悦的看着仲篱轩,“我们然儿也是英俊潇洒的少年侠客,哪里比不上他外孙女了?”
仲篱轩摇头叹道:“你就是太溺爱他了,才会让他如此骄纵蛮横,整天不学无术,就会和一些狐朋狗友厮混,惹是生非,说不定他受伤这件事,另有端倪。”
裴亦卿怒道:“仲篱轩,不许你这样说然儿,要不然,我就和你没完,我才不管那罗玉是男是女,总之是她将然儿打成了这幅模样,我一定要找那个臭小子。。。。。。不,找那个臭丫头算账不可。”
“阿紫。”仲篱轩神色一正,语气微愠道,“不可如此,在事情没有问清楚之前,不能这么武断。”
秋向晚心里暗道:“这么多年了,阿紫的脾气一点都没变,而仲篱轩依然如此宠她让她,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没有错的,阿紫,你应该珍惜你所得到的幸福才是啊。”
于是微微一笑道:“篱轩兄,我会找来玉儿和然儿他当面对质,如果真的是玉儿莽撞,伤了然儿,我一定要她向篱轩兄负荆请罪。”
裴亦卿冷哼道:“秋向晚,那我就等着你那个宝贝外孙女,只是到时你千万莫要偏心袒护就好。”
秋向晚正色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偏袒与她。”
飞影剑与银蛇斩(1)
【飞影剑与银蛇斩(1)】
十月初六,晴空万里,云淡风轻。
访菊山庄后面的一片空旷之地,早已搭好了一个高约七尺的巨大台子。
台下四周围则摆了许多的桌椅,有许多仆役打扮的人在中间穿插来去,忙着给桌子上摆放瓜果茶水。
许多来得早的武林人士便三三两两的站在一旁,或是说笑攀谈,或是欣赏着周边一望无际的各色菊花。
明媚的秋阳柔和的照耀着大地。
那些缤纷绚烂的菊花犹如天边舒卷的彩色云朵,又像是一位位优雅而闲适的美丽少女,恣意享受着阳光与清风的照拂,享受着人们欣赏与赞叹的目光。
日头渐高,人也越来越多。
巳时已到,只见仲篱轩身着青色长衫,姿态沉稳、步履矫健的踏上了高台,台下立时响起一片掌声。
仲篱轩在台中央站稳,对着四下微微抱拳,朗声道:“各位武林朋友,大家能够准时来参加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老夫实在是感激不尽。承蒙各位朋友的厚爱,老夫自当选武林盟主以来已经有十五个年了,如今武林之中新人辈出,老夫自认也到了退位让贤、让年轻人大显身手的时候,所以,此次武林大会,老夫自愿交出武林盟主令,而且我们将会以比武的形式,选出新一届武林盟主,如果有意者尽可上台展示自己,谁能得到最后的胜利,谁便是新一届的武林盟主。”
说完之后,仲篱轩将手中金光闪闪的盟主令牌高高举起,令牌之上还系着一根红色的绸带。
只见他身体忽然腾空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