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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愣了愣,也回头看去。
谁知慕容琴炎也正歪着头看她。
两个人面对面,中间不过一指的距离,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慕容琴炎黑亮的眸子灼灼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美玉刹时觉得有些不太自在,慌忙扭过头去,笑着道:“哈哈,当然了,我们。。。。。。我们是共患难的好兄弟吗,我当然要关心你了,对不对?哈哈哈。”
美玉用大笑来掩饰突然而来的暧昧。
慕容琴炎却忽然伸手一把抱住美玉的肩。
江湖,小心了(2)
【江湖,小心了(2)】
美玉顿时僵住,瞪大眼睛看着慕容琴炎:“喂,小家伙儿,你干吗?”
慕容琴炎露出那对小梨涡,笑的很是天真烂漫,搂着美玉的肩膀使劲拍了拍:“你说的嘛,我们是好兄弟不是嘛,好兄弟拥抱一下很正常的嘛。”
蓦然感觉到脑门儿上一声脆响,慕容琴炎咧着嘴苦着脸揉着脑门儿,瞥着美玉不满的道:“刚刚还说好兄弟的,这会就开始欺负我了?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好兄弟啊?”
美玉翻着白眼哼道:“小家伙儿,少跟我来这套,虽然你在战场上是大英雄,可是在江湖上我可是你的前辈,以后要是想跟着我混,就得乖乖听话,知道吗?”
慕容琴炎嗤笑道:“哎,你可别忘了,刚才是谁救了你,还前辈呢?被人卖了说不准还傻呼呼的帮人家数钱呢。。。。。。”
“谁?你刚才救了我?”美玉这才想起来那个黑影,忍不住嘀咕道,“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那个人究竟是谁啊?干吗要暗算我呢?”
慕容琴炎微微一笑:“依我看啊,那不过是一个只会暗箭伤人的不入流的无赖,不用管他。”
“哎对了。”慕容琴炎忽然笑的诡秘,低声道,“现在边关太平,国泰民安,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着你去闯江湖吧,你既可以有一个免费的保镖,我也可以跟着前辈你长长见识啊?”
“什么?”美玉惊愣的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你你你。。。。。。你要和我闯荡江湖?”
“对啊,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那个武林大会也没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就开溜,去看看江湖是什么样子,如果正好遇见什么不平事,我们也好来个拔刀相助,怎么样?”
美玉呆呆的看着慕容琴炎,他真的好开心的样子,眼睛里满是向往和期待。
他现在的样子,十足就是一个爱玩爱闹的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战场上那个眼神都能杀人的战神。
一个人,身处不同的环境中,怎么就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
想起他在战场上的表现,那浑身上下散发的逼人气势,那源源不断的沸腾的杀气,那不杀尽敌人绝不倒下的钢铁般的意志。。。。。。
美玉忍不住心里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最终还是和他做了朋友,如果要是成为他的敌人,那可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绝对比见鬼都要恐怖一百倍。
所以:江湖,小心了。。。。。。
笑容比月光更寂寞(1)
【笑容比月光更寂寞(1)】
狐母在亭中见到胡雪飞的时候,他正倚着柱子捧着酒坛喝的一塌糊涂,身边的地上还扔着三个空酒坛。
平时的胡雪飞是最注重仪表的,衣衫永远都是雪白熨帖的,头发永远都是一丝不乱的。
可是现在,他雪白的衣衫敞开着,露出里面的内衫,头发也凌乱的披散在肩上。
脸上没有酒后的嫣红,反而比平常更加苍白,如冰山之巅千年不化的冰雪,毫无生气。
漆黑深邃的眸子迷蒙如秋晨的雾气,带着一抹古怪的笑容盯着狐母。
狐母眼神温柔充满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胡雪飞虽然傲慢洒脱、不拘小节,可是还从来没有如此放浪形骸过,现在看到他这幅模样,做母亲的她只有满满的心痛。
该是怎样的一种无助和绝望,才会令他如此放任自己,折磨自己,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轻轻的蹲在胡雪飞身前,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想要为他梳理凌乱的发丝,却被胡雪飞伸手紧紧握住。
他的眼神有些迷乱,他的嗓音也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微微嘶哑:“娘,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凡人?为什么我要是一只狐狸?”
狐母怔住,只因为她无言以对。
为什么?她又该如何回答?她又怎么知道这都是为什么?
她也曾经这样质问苍天,她也曾经为了一个深爱的人而痛苦彷徨,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雪飞。”狐母绝美的面孔上缭绕着淡淡的哀伤,目光无比柔和却坚定的看着胡雪飞,“世上有人也有动物,每一个生命都有他们自己的宿命和轨迹,我们无法选择,只有接受。”
胡雪飞将手中空了的酒坛丢在地上,背靠着柱子仰望着深蓝的夜幕。
那神秘广阔的苍穹,那繁星似海的云巅,曾经是他所有的梦想,即使寂寞千年也无悔无怨。
可是现在,那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可是那张平凡而快乐的笑颜,那双热诚而真挚的笑眼,却成了他所有幸福、所有喜悦、也是所有悲伤的源泉。
笑容比月光更寂寞(2)
【笑容比月光更寂寞(2)】
他现在最想得到的不再是飞升,不再是梦想着做逍遥自在的神仙,而是做一个普通的凡人,和自己心爱的人厮守终生。
可是,这个看似比飞升简单一百倍的愿望,对于他来说,竟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即。
自从美玉一个人离开龙虎寨,胡雪飞就一直悄悄地跟着她,保护着她,看着她一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他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出现在她面前,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想念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他,那么他们之间也就到了缘尽的时候了,他又开始犹豫不决。
明明深爱,却又不敢相爱,明明想念,却又不敢相见,明明近在咫尺,却犹如隔着海角天涯。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一路迷迷糊糊的走错了许多路,他心里又忍不住想笑,害的他只好时不时的变成路人为她指出正确的道路,就这她也是勉强赶上了武林大会。
谁知道她刚到便又开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根本没发现那个吕秋然背后暗藏的高手。
他只好又暗中出手,略施小计,将射向她的暗器转射到了吕秋然的身上。
可气的是那丫头竟然对那小子还要手下留情,竟拼命收住了刺出去的剑,让那小子侥幸逃过一劫。
唉,就她这样又心软、又不够果断、不够狡诈的小丫头,竟然还敢独身闯江湖,真是让紧随其后的他冒了无数冷汗。
直到后来那个黑衣人趁乱偷袭美玉,他正想出手,谁知慕容琴炎竟然先他一步掷出了宝剑。
看到美玉和他拥抱在一起的情景,胡雪飞分明听到自己的心脏碎裂的声音。
一点点,一点点,碎裂成无数瓣。
只是,那无数瓣的心脏碎片里,片片都有她。
看到慕容琴炎拉着她飞身离去,那相依相伴的两个身影,竟然比阳光更加刺眼,刺得他忍不住想要流泪。
也许,她再也不需要他了,也许,他现在退出才是最好的结局。
总要有人伤心,总要有人离去,可是他明白,他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愿看到她难过。
随缘谷中,他已经寂寞了千年,那么,就让自己继续寂寞下去吧,他早已习惯了,不是吗?
唇角忽然勾起浅笑,只是那眼中的笑意,竟比天上清冷的月光还要寂寞。。。。。。
究竟是谁伤了谁
【究竟是谁伤了谁】
访菊山庄内,秋向晚的房间里。
“外公,我好想你呀。”美玉依偎在秋向晚怀里,烦乱的心绪暂时得到了安宁。
“丫头,你好像不太开心呢。”
“外公,胡雪飞他。。。。。。走了。。。。。。”
“你不想他走,对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很难过。”
“既然分开了会不开心,那就去把他找回来啊。”
“可是。。。。。。”
“丫头,人的一生其实很短,能遇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人不容易,千万不要轻易放弃啊。”
“可是,他这次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我对雪飞有信心,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美玉吸了吸鼻子,拼命忍住眼里开始沸腾的泪花,笑眯眯的道:“外公,武林大会一点都不好玩,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秋向晚拍了拍美玉的头,宠溺的笑道:“好,只要丫头你开心,外公都会支持你的。”
美玉望着秋向晚,迟疑的道:“只是,我又要和外公您道别了。”
秋向晚呵呵笑道:“傻丫头,你们这么年轻,正是去江湖里游历、欣赏这大好河山的好时候,一直陪着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意思呢?去吧丫头,等你觉得累了,就回来找外公,外公还给你留着好些竹叶青呢,到时候咱爷俩好好喝个过瘾,怎么样?”
美玉抿着唇笑着点头:“好的外公,您可千万等着我啊,可不许一个人偷喝光啊?来,拉勾。”
爷俩儿笑着将两个小拇指勾在一起,虽然又将分别,可是他们的心却永远在一起。
月色清幽,薄雾如纱,一缕缥缈空灵的笛声,在深秋冷寂的夜色中婉转飘荡。
秋风飒飒,菊香缭绕,是谁的背影孤单寂寥,撩拨着心底深处抹不去的忧伤?
恍然中,是你如夜空星辰般深远璀璨的目光,是你淡泊如菊的浅浅一笑,你像月光从遥不可及的夜空温柔的洒落,只是这虚无缥缈的月光,再如何美丽,我却永远也抓不住。
笛声悠悠,缓缓的飘向遥远的苍穹,最终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空气中。
那月下的身影慢慢走来,越来越近,近到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灿烂如阳光的微笑,那对可爱又调皮的小梨涡。
美玉含泪而笑,喃喃低语道:“胡雪飞,我以为会是你。”
慕容琴炎走到美玉身前,月白色的长衫上沾染着一层露水,眼睛在这薄薄的雾气中却更显明亮。
定定的凝望着美玉,慕容琴炎轻笑道:“美玉,你的眼睛里面湿了。”
美玉忍不住乐道:“是啊,因为有露水嘛,你可是全身都湿了呢。”
慕容琴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笑道:“果然都湿了。”
美玉忽然盯着他,轻声道:“谢谢你,慕容琴炎。”
慕容琴炎微微一愣,看着美玉真挚而诚恳的眼睛,忽然粲然一笑道:“傻瓜,谢我做什么?我应该谢你才对,你可是一个山寨的老大啊,我能跟着你闯荡江湖,多有面子啊,走吧,江湖那么大,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了。”
美玉被他牵着手向前走去。
同样是一个英俊的男子,同样是一双温暖的手掌,只是少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也许,这种感觉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究竟是谁伤了谁?也许,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也许,爱情本身就是说不清楚的。
【谁让你心动?
谁让你心痛?
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
谁又在乎你的梦?
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
谁为你感动?】
身在江湖何处家
【身在江湖何处家】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美玉和慕容琴炎只是漫步而行。
江湖之大,原来没有他们的家,虽然身在江湖,也只是一个个永远都看不到终点的浪子而已。
“美玉,不如我陪你回家乡看看吧,你不是说很想念你的老爹和老娘吗?”
慕容琴炎一路走来却很是兴致勃勃,只是看到美玉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他便微笑着说要陪美玉回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