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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突围以来惦记着的便是雷虎的伤势。测试文字水印3。如今见他虽然还有点虚弱,但已能开口说道,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挥手对雷虎说道:“没死,我们还活着呢虎叔!”随即想到前夜的血战,刘封神情一黯低头说道:“说来这次是我大意了,虽然已料到扶禁早有准备。却没有想到他的手段如此高明。尽然伏精兵于两翼,放出那么大一个包围圈。”
雷虎这时听到了四周传来的轻微呻吟之声。心里沉痛,声音颤抖说道:“属下无能,未能按照公子交待及时撤离,若不是在寨前损失了接近半数士卒,当能一举冲破敌阵。”
刘封赶忙劝阻道:“虎叔,事情过了就算了,此次我等皆有过错,为今之计,你先安心地养伤,伤好之后,再想办法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不迟。”
一旁的傅彤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现在人太少了,前天晚上杀出来的时候尚有四十二名兄弟,昨天疯狂的赶路,又有三个兄弟病情恶化而去,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公子最好早做打算。”
刘封一脸冷肃道:“若不是仲邈及时领军杀出,吸引了益州军的注意,我们恐怕得全部交待在那里,如今这些兄弟的命可都是右部数百兄弟拿命换来地,我们可莫要让那些兄弟死地不明不白。”
刘封的声音浑厚,虽然不大,但却响彻整个山谷之中,躺在四处休息地三十九名士卒,无不露出愧色,想起出发之前,中郎将大人说的那些话,他们直感到脸上发红,原本以为都是两条胳膊一个脑袋,他们应当不会比左右两部差,大公子每每弃他们于不顾,那是存有私心,哪知道一仗下来,若不是守卫葭萌关的右部兄弟不计死伤的猛攻益州军战阵,为他们赢得了时间,恐怕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躺在这里。
想到冲近敌军寨前,他们听到别部司马大人后撤的军令不仅不执行,反而还暗中嘲笑他胆小时,他们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前天晚上的血战,犹如尚在眼前,别部司马大人战刀所指挡者披靡的高超武技和豪气,早已深深的折服了他们,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别部司马大人,瞬间暴发出来的强悍战力让他们诧舌不已,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如今听到中郎将大人的话,心中愧疚的他们全都竖起了耳朵细听,想要找机会一雪前耻。
山谷不能久留,两天来他们都靠采摘山谷之中的野橘充饥,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野橘、山果不耐饥,偶尔猎得的野味实在不够这么多人分食,刘封又一次面临缺粮的困境。好在他们人数较少,相对起五千大军缺粮的情况来说,要容易解决的多。
傍晚时分,刘封带着这些残部往西面奔去,突围的那夜,他记得自己是沿着山脚,与益州军寨持平的方向走的,这样看来,他们如今应该是在葭萌关的西北方。
葭萌关的西北方有白水,沿白北西进可至马鸣阁、谷道、桥头等险关,过了几几道险关就将进入阴平郡地界,如今阴平郡守扶禁亲领大军征战在外,阴平郡的防御必然松懈,他们人数虽少,但还是有机会的。
刘封当然不会认为凭他们如今的四十人就能攻下马鸣阁、谷道等关,他此次的目的,就是去抢,抢百姓当然不是刘封的想法,他要抢的是阴平郡的粮车。
刘封带着这些残兵连续在山岭间昼伏夜行了三日,估计着已经离马鸣阁不远,刘封开始派人分散开来打探消息,而他们的运气不错,傅彤带出去的一伍士卒虽然没有碰到益州军的运粮车队,却发现了一条还算宽敞的小道,道上的青草、枯叶早已被踩成烂泥,蹄印夹杂着车轮辗过的窄窄痕迹颇为清晰,傅彤不敢迟疑,留下三名士卒警戒着四周,迅速返回禀报刘封。
心情低落的刘封闻言大喜,急忙带着其余之人赶了过去,看着那条小道,刘封如同发现宝藏一般两眼发光,一扫先前的疲惫、颓丧。
但空旷的四周显然不利于伏击,刘封小心召呼着众人绕开道去,一点一点的往前搜进,终于在一起断崖前停了下来。
断崖不算很高,但光滑的峭避却如同刀削斧凿整齐,脚印、蹄印、车轮印交夹的那条道路便是从整齐的崖壁前经过,刘封躲在树林子里,微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断崖,一旁的傅彤满是兴奋神色,直喘粗气。
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刘封开口,傅彤终于忍不住说道:“大公子,这里似乎天生就是伏击而设,若是我们在断崖上方垒足石块,等益州兵经过之时砸下,定能给下面通过的敌军以狠狠一击,再于断崖前端的山坡之上伏击一队人马,待敌人惊慌之时再行杀出,必能破敌。”
刘封的似乎比刚刚发现这条道路之时要冷静了许多,听完傅彤的话,他迟疑问道:“子阳,这里若不是扶禁运粮的通道怎么办?”
傅彤神色微微一窒,随即又自信说道:“公子,属下定然不会看错,益州百姓虽多,阴平郡却是人口稀薄。听闻张鲁掌权汉中之时,曾数度攻袭益州,这葭萌、阴平相接之地,屡遭战乱,百姓当已早早迁入阴平郡内或剑阁关后,这里当少有人出没。而观这条道路旁的断草枯叶,多有新折,扶禁大军屯兵葭萌关前已有些日子,此必然为运送辎重百姓为为。”
刘封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粮草辎重关系数万大军生死存亡,葭萌关与马鸣阁相距大该有百里,扶禁定然不敢大意,运粮大军必有精兵随护!”回头看了四下隐藏的士卒一眼,刘封苦笑了起来,“加你我一起只有四十二人,有十二个兄弟身上的伤口刚刚愈合,还不能用力,能够作战的只有三十人,这仗怎么打?”
傅彤看到刘封一副眉头苦皱的样子,心里的喜悦一扫而空,是啊,带着十几个病号,只有三十人能作战,即便是发现了敌人的送粮之路又怎么样?
“公子,不如我们沿途做好标记杀回关上,再想办法抽调一部人马出来,不要说一部人马,眼前这个地势,只要有三曲便能完全控制形势……”
刘封断然援头:“一来一回风险太大,我们当时杀出重围已是不易,如今回去乃是自投罗网,我来之前与仲邈、士元先生皆商量过偷送士卒出来,我们前番夜袭本是想探听一下益州军的虚实,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能不能瞒过益州军的耳目偷遣大军出来,实在难说了!”
傅彤低头咬了咬牙,又抬头不甘的看了眼林外的道路,问道:“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封略一沉吟,按你刚才说的办,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捞到一点货!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向灰蒙蒙的益州天空,今天难得的露出了一丝阳光,当晨曦照射在刘封等人身上的时候,他们甚至感觉有点不习惯。
趴在露珠浓重的青草之间冻了一夜,即便是他们这种风餐露宿惯了的士卒,也感觉很是痛苦,如今能够享受到这难得的阳光,众人的心情不由舒畅了起来,身体之中的寒意,也在渐渐强烈的阳光中散去。
翻过身来,对着太阳暇意的伸了个懒腰,身体逐渐恢复的雷虎,很是同情的将目光落到了断崖下面的树林里面,阳光温暖,在林子里面埋伏的子阳却没有享受的份,可真是不幸中的不幸啊。
打定主意要在这里伏击益州军的刘封,将四十二人分成三拔,虽然如今他们人手不足,但刘封还尽量的配合着地形地势做着布置。有伤在身的十二名人留在了断崖之上,一夜的时间,他们从四周收集了百来块石头,堆积在那里,当面肉搏对于这些受伤的士卒来说,一时间难以办到,但扔石头还是绰绰有余。
傅彤带着众人之中射术最为精通的四人藏在路旁的树丛之中,与躲在断崖对面小土坡后的刘封等人遥相呼应。
山坡挡住了一部分阳光,却一点也不妨碍刘封等人享受温暖的光线,刘封亦是伸出头朝远处的树丛看了看,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派几个人过去与傅彤他们替换一下,就在这时,刘封看到断崖上警戒士卒摆动的示警手势。
刘封忙不迭的伸手挥了几下,小声喝道:“敌人来了,小心戒备!”
身后懒散的士卒闻声顿时机警了起来,一个个压低自己的身躯,埋下头去,紧握手中的环首刀、长枪。准备着血战来临的一刻。
站的高看地远。在断崖上观注着四周形势地荆州兵,此刻发现了远处通道上出现的大队人马,相隔的太远。他看地不是太真切。但是密密麻麻地队伍,不断涌出的粮车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匆匆的朝中郎将大人所在之地作了一个有敌情的手势,士卒缩回头去,生怕被远处的敌人所发现。
而雷虎等人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从杂草之间抬起了头,四周随即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雷虎几乎就要一跃而起。几是浑身上下的痛苦让他无可奈何,只能扯着沙哑地喉咙焦急的对着身旁的士卒吼道:“快,快给大公子示警,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断崖之上士卒第二次摆动手势,刘封看清楚之后,心里一沉。看样子真让他说中了,扶禁派出了大队人马护卫粮车,他们根本没有机会。
刘封埋下头去,口鼻之间满带着泥土青草味儿,他心里念头急闪,飞速的思索着眼前的形势,权衡再三之后。他觉得还是藏在原地不动为好。林子里的傅彤几人逃脱掉没有问题,断崖上地雷虎等人不动就行。但自己身后的二十四名兄弟目标太大,附近的山坡稀疏的树木实在不足以为他们提供遮蔽,若是被敌卒给发现了,恐怕还得连累雷虎、傅彤他们。等在这里不动,等着敌军的运粮车队过去才是比较稳妥之策。
益州军运送粮草的车队人很多,三千人的大军押送着五六百辆牛车缓缓而行,声势颇大,不时传来地“哞哞……”牛吼声加上四周地青山绿山,倒是别有一般风味,但负责押运粮草的军司马却无暇欣赏沿途地风景,他的职责重大,悄有不慎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这个时候,他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赶快将粮草送到葭萌关门前交差了事,所以不时的催促着手下加快行进速度。
三千人中,只有一千士卒,另外二千人是从郡内征调的民夫,这些民夫一部分都是荒蛮之人,一部分是从西凉逃来的流民,他们大都穷困不堪,为大军送粮的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颇有心得,尤其是扶禁对待士卒百姓很是不错,这些流民每天都能吃上三餐饱饭,这让他们感恩戴德,颇为用心。
负责押运粮草的军司马固然急着赶路,但一路上的警戒也做的很仔细,大军在行进之时,他便派出两什斥侯远远的在大军四侧警戒,以做预警之用,尤其是前方开路的一什士卒,任务格外的繁重,遇山攀山,遇水探深浅,有可以伏兵的地方,皆要去探查,以防大军中伏,其实这个军司马防备的倒不是刘封等人,这帮荆州佬如今被堵在葭萌关与剑阁之间自身难保,根本没有来抢粮,但在虎踞汉中的西凉人就难说了。西凉人向来与羌人称兄道弟,狼狈为奸,张鲁虽然曾数次攻击益州,但与马超相比,那不过就是一只温顺的绵羊,虽然有传言马超如今正在西凉抵抗曹兵,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仔细一些,总是不会吃亏的。
这条路益州兵走了也有好几次了,对于沿途适合伏兵的地方皆是心知肚知,突前的斥侯接近这里之时,根本没有多做考虑,一什人马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