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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曹操这段时间的变化就连董昭也弄不明白,事实上董昭甚至在荀彧、荀攸面前试探着打听过,然而就连这两人似乎也是毫不知情。此时董昭心中明白,如果不是真的无事,那便是此事只有张辽、郭嘉知道。
想到这里,董昭也不由得暗自头疼。张辽与郭嘉,董昭并不陌生,可是这两个曹操麾下有名的不羁人物却始终没有与董昭形成什么实质性的交情。见面时双方都十分客气,但是每当董昭欲加深双方关系的时候,却立刻会被两人将话题岔开。时至今日,董昭与这两人依旧不过是点头之交。而能于这两人有交情的则除了武将,便是老资格的曹操部下,如李典、乐进、任峻等等。如今这两人一个位高权重,一个位虽不算高但权力也很重,他们才是曹操真正被托以腹心的人,简称就是心腹。可是董昭也只能暗自叹息,根本无法将自己与张辽、郭嘉的关系进一步发展起来。
“子远,当初丞相欲将你安排在枢密院,可你却执意不肯,否则今日又怎会清闲?”董昭笑道:“就算是丞相今日将精力全部放在了政务上。可是枢密院却只见人员匆忙的进出,可见其中极为忙碌。随后必然会有大动作啊!”
虽然有些惋惜,但是董昭也明白张辽等人的心思,这其中也有与其谋划之事不谋而合的地方。也就是说,双方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基础,而且双方也确实在之前有过较为默契的配合。董昭现在也不急着拉关系,反正距离他设想的大致计划还未到真正发力的时候。不过这也不妨碍董昭此时拉拢许攸,虽然许攸不算是曹操的心腹,可是他们之间毕竟也有青年时代的交情,说不定什么时候曹操会心血来潮的念旧一次,许攸依旧还有着东山再起的机会。烧热灶不如烧冷灶,奇货可居虽然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但这种行为准则却延续至今。何况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董昭虽不至于明着拉帮结派,可是暗中交好群臣也是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当然,即便是要拉交情,董昭也绝对不在意此时小小的刺激一下许攸,谁让许攸刚刚归附曹操时一脸傲气十足,对谁都瞧不上言,这也算是稍稍出口气,也顺便看看许攸是否有资格被他拉拢。
“唉!失算啊!”许攸没有隐瞒自己的情绪,顺势表示出后悔之意。
实际上许攸是真的后悔了,当初他觉得枢密院不过是曹操私设的一个机构,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于是推辞了曹操的任命。可是如今的枢密院却好生兴旺,更是将曹操麾下所有军队的调动权和军官的人事任命权集中到了手中,只不过人事权还需要丞相府东曹的确认和曹操本人的认可。可是就这样,枢密院的权力也已经是极大,不但绕过了太尉,更是将那些将军、大将军视作无物,因为武将一旦做到将军,除了少数被任命的地方主将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兵权,而何时调动却必须听从枢密院的安排。至于枢密院的三位主官,荀攸、郭嘉和贾诩,除了他们在枢密院的枢密使与枢密副使的职务之外,他们在朝堂上也有着正式的官职。荀攸是侍中,贾诩是光禄大夫。而郭嘉不但是兰台令兼任符节令,顺便还兼任军师祭酒,实际上只要是曹操的部下基本上都知道,郭嘉除了为曹操在军务上出谋划策之外,还为曹操管理着一支覆盖范围几近达到大汉全境的间谍队伍。这三人的待遇如此丰厚,许攸焉能不悔?
“子远兄,如今天下大局未靖,南方、西南、西北、东北各有诸侯未附,如今枢密院便是在多方推演,以明确下一步的针对目标。子远兄乃是大才,又在军务上多有建树。为何不从此处着手,向丞相献策呢?”
董昭虽然也不知道曹操转变的真正原因,可是他的人缘却比许攸要强上百倍。枢密院虽然其中有很多保密的东西,可是这种作战预案的推演、制定却并不算绝对保密,只要部将具体资料泄露出去,即便是你出了大门高喊着要进攻某某某,也不会对曹军的行动有任何的影响。当然,若真有人敢如此,即便是为了杀鸡儆猴,也一定会严办的。
许攸闻言心中顿时一振。确如董昭所言,与其坐等曹操召见,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寻找机会。之前只不过是自己不明白就里,在董昭将枢密院的动静告知之后,自己完全可以就此事向曹操建言。只要建议合适,得到曹操的赞许,那么重新回到曹操的视线中就不再是问题。
但是许攸虽然没有再枢密院任职,却也知道枢密院对于作战计划从来都是会制定出一份极为详细的方案。这是张辽定下的规矩,很多时候只需要在得知敌情变化后将之前的作战预案稍加变动就可以立刻变成命令。而当曹操也渐渐的习惯这种形式之后,之前那种大致方略上的计策就不再合适,许攸也必须好好琢磨一番,免得到时候弄巧成拙。
“多谢公仁兄提醒,攸敬你一杯!”许攸举杯敬酒。
董昭亦举杯相迎。至此,两人实质性的话题便已经结束,接下来无非就是一些风花雪月的谈资。但是谁也不知道此后事情发展的结局如何,所以没有人会将话说到明处,更不会随意许下诺言。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将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言辞间留下交情,做事时留下余地,这不过是众人默认的潜规则。
第531章 顺势而为!
脑子里弄不明白的人绝对不止许攸一个。就是表面上始终保持微笑的董昭实际上也并不知道曹操为什么这些日子对军务绝口不提。而身为尚书令,辅佐曹操处理全国政务的荀彧也同样是一头雾水,以至于猜了很久也没有答案的荀彧干脆到自己饿侄子荀攸这里来探问究竟。
“公达,丞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荀彧刚一坐下,也顾不得与荀攸拉拉家常便直接开口询问。
“此事我也不知?”荀攸苦笑道:“你们不是都担心丞相太过于看重军权吗?怎么就十几日不提军务,你就觉得不习惯了?”
“胡说什么!”荀彧皱着眉头责备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丞相这次确实有些反常,往日纵不是每日皆要提及军务,也最少会隔一天便必会涉及。如今倒好,十余日绝口不提军务,如何能让人不浮想联翩。”
“哈哈哈!”听荀彧这么一说,荀攸的表情不由得舒展开来,笑着回答道:“文若,丞相何曾会将军务放手?这几日虽然未曾当面提及,可是十几日之前枢密院中却因为丞相的一道命令而至今忙碌不休。此时不谈军务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
“哦?就是如今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枢密院正紧锣密鼓的在制定的那一套涉及全部诸侯的详细的作战计划?”荀彧好奇的问道。
“正是如此!”荀攸说道:“而且确实是丞相亲口所说,要针对每一个诸侯以及有可能的各种诸侯联手的局面,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如今枢密院上下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除了我与奉孝、文和三人还有些空闲,其余人等……唉!忙啊!”荀攸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这是谁的主意?啊!一定是文远!”荀彧刚脱口问了一句,便立刻反应过来。
荀攸双眉一挑。神情不善的说道:“自然是文远这家伙。除了他,谁会如此指使人做这种提前不知道多少年的准备?最可恨的还是这家伙出了主意之后便躲在一边看热闹,让别人忙的不可开交。”
话说到这里,荀彧似乎觉得答案已经有了,然而他的潜意识却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相。虽然不住的颔首,但荀彧依旧是一副思索的表情。
“文若,是否觉得依旧不对劲?”荀攸问道,但他并没有等荀彧回答便接着说道:“我也觉得这并非真相。枢密院制定作战计划并非没有道理,但是却绝对与你们认为的异常没有必然的关系。”
“可是……”荀彧双眉紧锁,犹豫着说。
“可是谁也不明白究竟是何原因!”荀攸接着说了下去,“但无论如何,事情终会浮出水面,无非就是再等等而已。何况无论是丞相关心政务也好,让枢密院忙着制定作战计划也罢,天下必须被统一,割据一方的诸侯也必须被扫平。”
“呵呵呵!”荀彧闻言轻笑几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面带微笑的说道:“是啊!无论将来如何,现在依旧是先要将天下重归一统才是。关心则乱啊!”
“这一点我倒是很欣赏文远的做法,”荀攸说道:“他平日里看似百事不管,但实际上他却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正所谓旁观者清,他跳出局外,自然对任何事情都有不同的见解,也更能够一针见血的提出解决之法。有人说文远疏懒,实际上他这才是厉害之处!”
“嗨!不说他了。难得咱们能聚在一起,谈些别的吧……”
荀彧的心结解开后,也恢复了原来那个宠辱不惊。永远都是一脸淡然的微笑的荀彧。
正如荀家叔侄所料,曹操只不过是在等待着机会,虽然出了及少数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个机会究竟是什么,但是以郭嘉、张辽、程昱三人的消息灵通程度,很快就为曹操找到了这样一个机会。
建安十一年五月七日,在五月的第一个休息日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曹操依旧在处理着各种政务。然而就在荀彧将一批需要曹操进行批复的文件送到丞相府时,就听到曹操用一种压抑的声音在低吼,语气中充满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不明就里的荀彧当场愣在原地,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曹操这样发火了。
相府的属官与下人早已经被曹操的怒火吓的不知所措,见到荀彧到来,顿时如见救星一般将荀彧向里面请,并意图用最简便的言辞将事情告诉荀彧。
原来是长安钟繇送来急报,这段日子,扶风郡大旱,两个月来滴雨未降,整个扶风郡粮食绝收已成定局。而这还不算关键,重要的是早在二月时便已经有负责管理屯田事务的小吏向负责整个关中农事的屯田校尉提出过可能会有旱灾的预警,同时整个关中地区也同时发现警讯,当时还是司空的曹操就已经下令防旱。在曹操升任丞相后。又曾经下达过抗旱保苗的命令。然而这位屯田校尉却满不在乎,不但不理会下属的回报,亦不顾上司的命令。既不做任何预防性的布置,也不对上司的命令有任何回馈。当时钟繇、夏侯渊的心思全都在张辽指挥的汉中之战上,也暂时没有顾及到扶风的旱情。直到两个月未有降雨,粮食绝收已成定局时这位屯田校尉才慌了神。但是此时他依旧没有报告,而是意图隐瞒。结果他属下的小吏实在看不过去,便仗着自己原本是军中退役的老兵的关系,将消息直接捅到了夏侯渊那边。钟繇接到夏侯渊的提醒,这才意识到问题。亲自下去检查才发现,这位屯田校尉根本就不动任何田间事务,也从不虚心求教,终日只是将精力花在寻章摘句、吟诗作赋上。得知粮食绝收立刻慌了手脚,听从了自己幕僚的建议意图隐瞒,还亲自捏造罪名将一直看不顺眼的属吏抓了起来并严刑拷打。若不是消息早已经被送到长安,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
当钟繇将这位屯田校尉捉拿归案并无辜遭到冤狱、毒打的属吏救出后,长安那边顿时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那属吏是有着退役军士的身份,而且还是身负战功的老兵,如今无辜遭到迫害,军中立刻产生怨言。而夏侯渊也向钟繇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放出话来,一定要严肃追究此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轻纵罪犯。
然而这位屯田校尉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