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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英雄之间的心心相惜,跟立场无关。
更何况是跟刘备有同窗之谊的张锋?再说他们原来关系也不错,刘备待他也挺好的,至少还送了他一破席子当纪念不是?
“刘备不能杀,却也不能放。纵如知机所说,如果刘备确有大才,一旦得其地,施其才,后果难以预计。但杀之恐又伤天下人之心。吾不但不杀之,还要用之——吾却不信,一刘备无地无兵,将止关、张,如何敢有反吾之心?”曹操说着说着,黑脸上油然而生一股逆天逆命的霸气,言语铿铿,毫不掩饰的自信让众人一阵沉默。
“主公,如一心要用刘备,可使其归于妙才帐下,也好监其行。”张锋见曹操已经决定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想做点亡羊补牢的措施。
关羽和夏候渊不对付,迟早会有冲突,那时刘备自己也会觉得在他手下难呆下去,逼他自己离开,这是最好的结果。
作为一个手下,心里要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虽然这几人全是曹操心腹,但一个长期敢拂自己老板面子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就算他错了,让事实去证明,而不是自己在老板下定决心之后还多嘴多舌。
张锋对上位者心里的揣摩不是一点都没有。
“也好,妙才,这四人就划归你帐下,异日出征,留意其举行!”
“谨遵丞相令!”
“知机,青州水军之事进展如何?”
“回主公,如今已在东莱国不其以南临海之处洗了一地,取名叫做‘济南’,此地有一湾,三面怀陆,风浪较海上为小,最合适训练水军。甘校尉,王都尉业已开始造船,训练人马。锋已知会臧洪,迁流民十万居其地,另择工匠、手工业者随行定居于此,以造船及日常民生之用。”
“好好,日后一旦水军练成,就由这济南出发,兼济南方!哈哈!”
“大哥,我怎么觉得那张锋似乎针对我们?”关羽褪了那双从幽州开始就一路没下过脚的靴子,一股异味仿佛肉眼可见,静静在整个室内弥漫开来。
“主公,我也有此感觉,那张锋不怎么想让我们出征。”简雍一边说,一边捏了鼻子往窗外看——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飞过的苍蝇可都是姓曹的,万一这话给曹操听了去,最好的结果就是被赶走。
“也许知机是一番好意也未可知!”刘备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凉嗖嗖的。那个小时候对自己执礼甚恭的学弟恐怕心里只向着曹操了。
“他敢!那小白脸跟俺的关系好,他真这么想俺第一个拆了他的骨头去。”张飞不甘示弱也把靴子脱了,简雍被熏得连耳朵都想要堵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刘备长叹了一声,两只耳朵也无力的耸拉下来,跟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说了半天,两位义弟有没闻到什么怪味?”刘备这才觉得这室内一股又酸又臭的异味充斥着。
简雍双眼一翻,几欲昏厥过去:主公你现在才闻到啊!难怪坐在张飞关羽两大臭源中间纹丝不动!
第一百一十九节 选妃
老曹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人能带给他威胁,或者是自信过度膨胀,坚持要带刘备出征。
而这个时候,刘协已经开始不满意曹操对什么事都指手划脚了。
在刘协想来,就算老曹打下整个江山然后再还给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刘协认为理所当然的老曹打下的这两州半都是他一个人的。
原来被老曹迎回之后,一直被人恭恭敬敬的养着,刘协还自觉得很得意,可是慢慢的,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只是一个关在笼中的金丝鸟。
从自己日常用度到大小政事,所有的事都要老曹点头才算。而身边的宦官更是一个个张口闭口就是“丞相吩咐过……”,这让一心想重振大汉雄风的刘协心里怎么接受得了?
“难道朕只想外出便衣走走,也要通过一个臣子的允许吗?”刘协勃然大怒,虽然他也有过主强臣弱的觉悟,也被董卓、郭、李等人的所作所为清醒不少,可是事到临头,还是一样怨气一发而不可收拾。
刘协把几案上的玉石砚、上好的狼毫笔,加上一叠雪白的“锋纸”,连同笔架、镇纸等等一袖拂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不得不承认,就算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帝发火,一样可以吓到不少人。
四个小黄门跪成一排,簌簌发抖,脑门上的汗流成西凉河,滴滴答答流在地上。
唯一一个大胆点的黄门战战兢兢的说道:“陛下请息雷霆之怒,丞相也是怕许昌初定,治安不佳,恐有宵小,万一伤了陛下龙体,则天下大呦啊!”
这话说得刘协心里舒服了一点,心里想想实际情况,也冷静了许多,借坡下驴道:“也是,是朕唐突了,你们都起来吧?”
四个小黄门称恩不止,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那个大胆点的黄门说道:“陛下如觉得无趣,奴婢倒可去为陛下安排一二。”
刘协虽然有挚天之志,但是毕竟年纪不大,加上少年时的阴影,一听就来了劲:“哦?有何提议?”
那黄门朝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个小黄门忙收拾一地如雪花一般的碎玉砚,把镇纸等物一一重新放上刘协的几案,又讨好似的朝刘协低着头躬着腰呵笑不已。
“陛下,奴婢知道您这阵子闷坏了,但是您想想,这新的皇宫就快要峻工了,丞相又在为您准备新征那不知死活的袁术逆贼,您应该觉得开心呀!”
刘协站起来身,不知不觉为这黄门的思路所引导,随手摸了摸笔架上的笔尖,那三个小黄门以为他又要扔,忙一拥而上伸长双手在笔架旁虚接着,应个景儿。
刘协见了不禁笑骂道:“作什么?都与朕滚一边去!”
三个小黄门见刘协笑了,也知道他此时心里好些,忙笑咪咪的尖声说道:“是是,奴婢们现在就滚。”
三个小黄门真的就地侧身一滚,站起身来齐齐拍拍身上的灰尘,垂手老实的站着。
刘协这才觉得天威是如此有用的一样东西,叫人滚就滚,不禁哈哈大笑。
摸顺了刘协的毛,这个黄门在半个时辰后,赫然出现在曹操的内室之中!
这个黄门人机灵,原来是曹家的下人,刘协入主许昌,曹操留了个心眼,在许诺N多好处后,使他心甘情愿入宫成为皇帝的近侍,实是为曹操传递消息,监视刘协一举一动。
“不错,你办得挺好,下次有什么事,及时禀报于本相!”曹操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远没有平时的亲近和好说话,远远看去,就是一座巍峨,不可逾越的高山。
浓眉细眼加上本来就黑色的脸,衬上一脸厚实的络腮胡子,看上去不怒自威,颇有几分慑人心的气势。
“下去领赏去吧!”曹操一甩袖子,黄门忙不叠的叩头不已,好象面前这个是太上皇一样。
等这个黄门退下之后,内室重新走入几人,正是张锋、程昱、郭嘉、戏志才。
刘晔为什么没能进入这个圈子,原因不言而喻。
只是因为他姓刘,还是汉室宗亲。
“看来皇上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么好糊弄了。”曹操两手捏了捏太阳穴,有些头疼。
虽然从冀州挖来了甄氏家族,俨然第二个糜家,使曹操无论国力、人脉,情报来源大增,但是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袁曹翻脸。
吕布在瑯琊招兵买马,训练士卒,其目的为什么,估计自己的四儿子都知道。(曹熊)
袁术在这里开始过起当皇帝的瘾,正在准备对其的讨伐,然而从宛城又传来一个不利的消息,对贾诩的离间计没成功。那狡猾的老狐狸当着张绣的面接受了曹操使者的礼物,传而送给张绣,一个简简单单的借花献佛,便一方面表明自己的立场,另一方面告诉曹操,我这不是这么容易中计的。
加上内部刘协又开始燃起对权力的yu望,又怎么能让曹操不心烦?
如果说袁术是四面楚歌,那么曹操就是十面埋伏。面对这个拥有皇帝在手的强大势力,众诸候是虎视眈眈,一有机会肯定会跳出来从背后捅一刀子。
“主公不并心忧,这刘协自幼被董卓胁持,少有富贵骄纵之日,我料如以锦衣玉食,古玩珍宝结其心,其必玩其物,丧其志。”郭嘉低头片刻,似乎想到自己幼年的一些爱好和理想,以己度人,不过这主意似乎也不错。
一个本来应该过着大富大贵的人,却因为家里有一个外来的强势者而过着压抑的生活,一旦有朝一日能去除这个枷锁,很多人往往会有一种报复自己过去的心里,好象拼命弥补自己过去所失去的东西一般。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人一有了钱就变坏,在没钱的时候,不代表没有yu望,而一旦这个yu望有了钱作为基础支持,那么过去心里种种想过而没办法实现的想法,他很可能会去尝试。
想不到年纪轻轻的郭奉孝,居然能从心里学的角度去想问题。
曹操和程昱也赞成,然后看着张锋。
张锋一向被公认最“坏”,阴点子最多,当然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不过众人普通是认为他的“坏”是因为从小就离经叛道,喜欢和那些贩夫走卒打交道的原因。
不得不说,这些社会最底层的百姓虽然可能有很多东西让上层人物看不上眼,他们低级趣味,他们粗俗,他们会抠脚丫子,他们会长期不洗澡以至身上有异味,然而他们往往又是最坚韧和最有想象力、创造力的一群人。
长期生活在恶劣,或者艰难环境下的人,远远比温室中的花朵要懂得生存,这一点是肯定的。而且这种彼此都理解对方难处和处境的人,也往往会不太计较个人得失。
仗义多为屠狗辈。
张锋当年试着走入他们的圈子,就是想了解他们的想法和生活方式,并不是喜欢他们那种吃东西把嘴咂得比典韦还响,说话喝酒都象要打架一般的粗鄙作风。
“要使一个人堕落,不外于几种:权,钱,女人,既然权我们不准备给他,那么……嘿嘿!”张锋给郭嘉递去一个“你一定了解”的眼神。
曹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我这就令刘晔跟陛下谏言,天下不可一日无主,皇上不可一日无妃!人伦大事,天之纲常也!”
“选妃?”刘协正在看着东郡太守诸葛玄上的奏章,一听到刘晔的话,不禁有些神游天外,口里也觉得有些干涩,眼睛瞪大了却有些失神,手里的拆子也啪的一声合上:“这个……合适么?”
“陛下正当纳妃之年,况天下英雄心各异,陛下正欲恢复大汉雄风,又怎可无后无子?况皇后至今无所诞……”
刘协想想也是,当年那几个皇帝全都无后,只能从刘姓旁支中挑一个人出来先立了当傀儡,自己总不能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再送给那个谁谁谁吧?
再说伏后长是长得齐整,只是每次临幸之时宛如一具尸体,不叫不喊也没动静,这让年轻气盛的刘协哪里觉得有什么乐趣?
“既如此,刘爱卿,传朕旨意,凡天下正七品以上者,家世清白,年双九以下成年未嫁女子,皆可选秀。”
刘协把自己心目中关于择偶的条件一古脑倒了出来,双眼看着天,尽是美好的憧憬。想着想着,便好象看着有整整几十名绝色佳丽,排成几排,或惊鸿如飞燕,或颜色如文君,落落大方者有之,害羞带臊者有之,尽等着自己龙指一挑,即选入后宫——嘿咻嘿咻。
“陛下?陛下?”刘晔实在看不下去了,哪有光想着想着就口水三千尺的?
几个黄门眼观鼻,鼻观心,好象浑然没看见刘协失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