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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致举起左手,一阵阵的石雨与护盾上相撞,不少人被反弹的石头击伤,或者被自己的手弹回来把脸打伤,又是十几人倒撞下马,一路翻滚了几个跟头就没了动静。
“冲过去!”曹洪又羞又怒,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几乎损失了一半的人手,早知道就他妈的不进城了。
众人不再言语,也许掉头退入城里可以躲得一时之厄,但是谁能保证还有没更大陷阱在等着?
也许这东门也是一个陷阱,但这个时候了,还有别的选择吗?
呼啸而至的巨石,夹杂其间的暗箭,不时让一个曹洪平日熟悉的亲兵惨叫着从马上掉下,高速奔驰的马匹上摔下,又有盔甲在身,估计是不活了的。
令曹洪心安的事,直到冲出东门,打马折向西而来,都没遇上陷阱。
可是刘勋迎面而来,身后只带着几百人。一番话让曹洪心凉了半截。
“将军!中计了,城里火起,我着急领着兵进城去救,结果暗中有两股人马杀来,兄弟们猝不及防,被杀败了!”
第一百六十三节 又见苦肉计
曹洪的前锋共五千,收拢败军后只有两千不到,一路退了五十里安营扎寨,一面报信给曹操。
倒是曹操接到曹洪的信,作出一个让绝大多数人都咋舌的决定,再次让曹洪仅带本部兵马进驻萧县。
少数人想想倒是能明白过来,曹操作战一向败多胜少,对方一见曹洪先吃了一个暗亏,不但不求救添兵,反而领着败军卷土重来,必定有所倚仗。
这就是更高层次的心理战了,越是聪明人,越是会中这种计。
如果换成性子暴躁,又喜欢逞个人英雄主义的吕布,估计曹洪这次再去就回不来了。
果然,曹洪再次进驻萧县,许进不许出,除了县令畏罪自杀,一连两天都没发生任何事。
第三天,曹操亲领着五万大军赶到萧县,曹洪顶着一对挂到鼻子两边的黑眼圈,扑嗵一声就跪在了曹操马前。
“末将无能,中敌军诡计,损兵折将,将来请罪。”曹洪心里没有一点不服气或者觉得冤枉。
对方一系列计,城内设伏,又趁主将不在军中两路夹攻城外驻军,仿佛事先都料道了曹洪将会有的反应,要不是对方重点是城外的驻军而不是曹洪本人,很可能曹洪就要在劫难逃。
“胜败乃兵家常事,子廉且须记得此次教训,将是军中骨,不可擅离军营,否则军心不战自乱,你起来吧!”曹操对于曹氏一族,通常都是教训一番了事,不过这跟这两族人通常也很有才干有关。
“多谢主公!”曹洪暗自心里庆幸了一把,还好这两天天天熬夜,小心敌袭,没发生什么事,他哪知道是因为敌人顾忌他有后手而自动退却呢?
“报!张将军大破敌军前锋曹洪,伤敌二千余,特来缴令!”
“速传!”吕布依然是一顶闪亮的紫金冠,五花兽铠,狴犴腰带,身后一件血一样红的大红袍,高坐于帐顶帅位处,听得张辽果然不负所望阻敌成功,英俊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
张辽一脸得胜之后又拼命压抑那种兴奋之情,一张淡金的刚毅脸上涨得通红,甩了甩身后银色的战袍,单膝跪下道:“主公,幸不辱使命。”
吕布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文远,干得好!今晚当设宴为文远请功!哈哈!”
“慢着!”陈宫又一次给两人的兴奋之情迎头浇了一盆凉水,上前一步道:“主公,虽然张将军大胜,但此事还不是能庆功的时候?”
“陈先生此言何意?”张辽早就不满陈宫吃里扒外,勾三搭四的作为了,要不是吕布阻挡,十个陈宫也被切成千层饼了。浓眉一掀,颔下三缕胡须居然无风自动,左手扶住剑柄,不知道是吓唬还是真的准备一言不合就当着吕布的面砍了这丫的。
陈宫完全无视张辽的气势和威吓,只是迎着吕布略显不满的神情道:“主公,曹洪虽败,那曹操必然亲至,他虽然其人阴险狡诈,但为兵确有鬼神不测之机。加上有鬼才郭嘉、毒士贾诩之流相助,不到最后时刻,庆功都为时过早。”
张辽听了这在情在理的话,当下只能按下怒气,不置一词。
吕布听了,也只得略带谦意的对张辽说道:“文远辛苦,先退下歇息吧,这庆功之事,待曹操退军时必然补上。”
张辽只能躬身道:“不敢当。末将告退!”
待张辽出帐后,吕布有些泄气的一下滩倒在帅位里,打了场胜战的精神头被陈宫一句话灭得干干净净,可是不得不承认,曹操从白身起家,一直到坐拥几乎四州之地,一共才打了几场败仗?
“那如何可败曹操军?我就不信,这五万人可敌过我十余万徐州儿郎!”
“主公,我军数量上的确比曹军多。可是主公别忘记了,那张锋战陶谦于南武阳,战颜良于司隶,战淳于琼于卫河,有哪次不是以正兵诱之,以奇兵胜之?曹操用兵,包括主公的女婿张锋,都不是会用正兵堂堂正正决出胜负之人,必然留有后手。虽是置自身于险地,却往往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人,着实可怕。”
陈宫顿了一顿又说道:“再者曹操擒袁术一役时,攻寿春城曾用了一种秘密武器,应该是一种火器,仅仅用数名普通士兵的性命就换得一面坚固的城墙倒塌。”
吕布的太阳穴一阵阵的发跳,用了按了按,近乎于虚弱的问道:“如此说来,曹操军便不可战胜么?”
“非也,目前我军最大的胜算,在于主公,以及属下。”
“在于我们?此话怎讲?”吕布听得一头雾水,把后袍一撩,身子前倾,右手搁在膝盖上顶住下巴,用心的听道。
陈宫豪气干云的一笑:“不是陈某吹嘘,曹操一是忌惮陈某的谋略,二是忌惮主公的武勇。而我军中能代替陈某之位的人,一个也无。”
吕布尴尬的一笑:“确是如此!”这也是他明知陈宫暗通袁绍,以及刘表之后,仍然留着他的主要原因。
“因此,如果让曹操知道陈某因叛主公而被主公废黜……”陈宫呵呵的一笑,阴阴的笑容让当世不二的吕布都有些须发发寒。
“那便委屈先生了。”
“容主公赦宫昔日之罪,万死不以报,何来委屈之有?”
吕布点点头,突然变容厉色,大吼道:“来人啊!”
帐外还未远离的张辽立即带着两个亲兵进帐来,一脸狐疑的看着吕布:“主公……”
“将这心怀叵逆之贼,拖出帐外,重责四十,曝晒三日!”
“得令!”早就对陈宫手怀不满的张辽如狼似虎将一脸“死灰”的陈宫一只手倒拖出去,陈宫两只靴子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吕布看着陈宫被拖出帐外后,满脸的厉色又化成不忍之色,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良久又无可奈何的松开。
“此事当真?”曹操一脸欣喜的走下座位来扶着那名半跪的探子的肩膀问道。
“千真万确。当时众人皆亲眼所见,乃是吕布麾下大将张辽亲自持杖,将陈宫打得鲜血淋漓。”
“哈哈哈,好——好——好!”曹操兴奋的在原地背着手绕着那个探子走了三圈,“真是天助我也!吕布与陈宫相忌,如此一来我军便无敌手了。”
“主公,吕布一匹夫,可陈宫有谋,会不会是——苦肉计?”郭奉出列说道。
“嘿嘿,吕布小儿我了解,他是那种眼里容不得半点砂子的人,陈宫勾连袁绍,刘表,连本相都知晓,他又会不知晓?通知元让,我们的第二套计划可以不必施行了。”
“是!”众人齐声应喏,只有少数几个人一脸愁色。
许昌城中。
“什么?丞相当真相信了?”贾诩很少失去冷静,但是这次他不能输,如果曹操败了,或者失势,他就没地方可以容身了,天下都知道当年长安之乱是他的主意,恨不得生啖其肉,除了曹操,其他比如刘表、袁绍之流极其爱惜羽毛,是绝对不可能接纳他的。
“是,丞相还说,第二套方案可以不用实施了。”
“这……主公聪明一世,怎么这种小伎俩看不出来。来人,速请张将军和夏候将军!”
张锋和夏候惇一前一后到,贾诩慌慌张张的跑上前来拉住两人:“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主公不是言,大事协矣吗?”夏候惇奇怪的问道。
“吕布陈宫再无知,也断不会在大敌当前做出自毁长城之事!这事绝然是陈宫施的苦肉计!如无意外,主公必败于陈宫之手!事急从权,还请两位将军早做决断!”贾诩急急的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惊慌。尤其是张锋,能让贾诩大惊失色的,有很多事吗?
“我即刻出发!元让,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此处有我,包万无一失,知机你可要当心!那些朝臣搞不好还要参你一本,说你老不上朝!”
张锋提到这事,倒不紧张了,嘿嘿一笑:“就说我奉命行房,伤了元气在家静养便是!”
夏候惇倒吸一口凉气,两只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一样大:“这种淫猥的借口,知机身为朝庭重臣还说得理直气壮……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张锋恬不知耻的还拱了拱手还礼,俨然是淫荡当风格的嘴脸。
第一百六十四节 仅仅如此而已?
远处看,这不是吕布嘛?两只长长的雉尾翎被风吹倒几乎与马身平行,象两只风向标一样,直直往后戮着。一身银亮夺目的铠甲,招牌式的方天画戟倒提着,胯下一匹鲜红血亮的高头大马,手里还篡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可是这人身后几个掌旗使,手里的大旗却是鲜明写着“张”……
自从跟袁绍亲密接触了两次后,曹操手里的马匹大大的富裕起来,这眼前三千人马,居然人人都是一人双马。
果然袁绍的老本就是厚啊。
“众军随我赚取军功去!”虽然在急速奔驰中,顺着风向,张锋的大声鼓励还是让跟着的一部分人听到了,齐声轰然应喏,左胸上那一长条方格里似乎也在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主公,前方十里有一处密林,遍插旌旗,人影幢幢,探子不敢靠近,特来请主公定夺!”
“知道了,退下。全军,继续前进!”曹操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笑,跟我玩这套?嘿嘿,不知道老曹我最拿手的就是阴人吗?
“主公,为何前方有埋伏还继续前行?不如由末将将此林烧掉便是。”曹操身边的徐晃出声道。
“公明勿忧,此必是吕布小儿欲以疑军之计欺我,我料此林中除了少数士兵必无埋伏。不必疑虑!依我将令便是。”
“喏!”虽然徐晃心中还是不安,但依然选择了服从。
四万七千人马分批前行,五千轻骑全是装备了连环锁子甲,走在最前,领头之人依然是曹洪和刘勋。两万人护着辎重和曹操走在最后,其中八千人全是最新盔甲的重步兵,这才是曹操手中战力最强的步兵兵种,只不过平时这些盔甲沉重,并不是随时都穿在身上,而是装在那一辆辆马车上。
曹操手中有钢铠共计十万不到,其中大部分用于镇守许昌,濮阳,陈留等重镇的士兵,五千给了蝗军,剩下的全在这里了,所以这次从表面上看来,攻打徐州也是在装备上并不占多少优势,为什么曹操仅凭着这五万人不到就敢来?
“主公,你看那边!”身边的黄叙一指,曹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右前方果然一座密林,曹操看了几乎笑出声来,这不是疑兵之计还见鬼了。
只见密密麻麻插着几十面旌旗,有的甚至插在树林外面,里面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