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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买卖?”杨风一脸讨好的问身前的太史慈。
原本又老实又单纯的太史小哥已经被污染成了一朵出污泥并被染的黑牡丹:“大个P,大老板说了,要是他们投降了,就不算我们的军功了,这次买卖就亏大了——路费都不够!”
左左嘿嘿的笑道:“老大,这个好办啊,只要让他们来不及说投降不就成了?这事咱们又不是没干过……”
“嘿嘿!”三人一阵发浪似的贼笑,眼中城上一个个来往的敌军士兵就变成了会移动的钱袋子。
“不过老大,这五千重盔的兄弟恐怕是不愿意的,他们要在下面举着盾掩护其他人,又不能爬墙,这没好处的事,咱们军中谁肯干啊?”
“嗯!”太史慈右手拧住下巴,虽然沾了不少匪气,但是三缕飘风的小胡子看上去还是贼帅贼帅的。“那这样,所有占了便宜的兄弟全部拿出一成出来,平均分给这些兄弟,你们两个说呢?”
“老大高明!”二人齐声送上马屁,在蝗军里混得好,嘴皮子和刀子一样重要。
白门楼上,吕布带着一干将校看着城下曹军阵势,嘴里一阵发苦。
同样是人,混得怎么就这么天差地远?
回头看看张辽的盔甲,还是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的……
再看看城下的曹军士兵,我日哦,连普通的小兵蛋子都有一套……
人比人……算了,还是不跟他们比了,再比说不定我就比死了。
吕布就没注意,这些有新式盔甲的普通士兵,人人身前左胸上的小格子里,全有十颗金光闪闪的星星……
代表十级军功!
虽然不是一定要杀十个人才有一级军功,但是一万多人有这样的军功,也太吓人了吧?那要多少人命去填上这一万多人胸前的小星星?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只有最勇猛的士兵,才配穿上最好的盔甲。
吕布两只手撑在城楼上的墙上,俯身向下看着,原本以为他这一露面,城下这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肯定是一阵大乱,要不也是一阵骚动,我吕布是什么人?
让他失望的是,没人鸟他,没有一个人惊叫或者慌张失措,也有没人看他一眼便人扬马翻。
其实大多数人都看见他了,只不过让吕布惊讶的是,这些人眼里慢慢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情绪……饥渴?
越来越多的人,望着吕布的眼神开始迷离,开始憧憬,原本吕布只是看见严氏和貂婵的眼中见过这种眼神,那是对自己的仰慕,可是这些大男人……他们想做什么?
开始有人舔嘴唇了……
开始有人流口水了……
在众多人用疯狂的眼神看自己的时候,就算他是吕布,也退却了,他受不了几万人的强烈炽热眼神的灼伤!他吕布,居然还会有怕别人眼神的一天!因为那些人的眼中,疯狂的全是对自己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战意!
他们居然不怕我吕布!他们居然还想擒获我!
吕布在城上一连退了三步,几万人同样的眼神,让他也震憾,也害怕了。
站在他背后,宋、魏、候三人冷冷的笑着,也许就是今天,这个既残暴又无能,只会凭着自己蛮力和个人喜好行事的莽夫就要授首了。
“文远守东门,公台守南门,峥嵘守西门。”吕布下达了每个命令,虽然看起来曹军主攻北门,但是他不敢说诡计多端的曹军会不会空袭其他几个门。
三面大鼓几乎同时响起沉闷的咚咚之声,象是在近距离的高功率喇叭,震得人心里一突一突的。城下所有人的心里那一刻都不约而同选择了跟鼓声同步。
尽管蝗军的训练远不如其他曹军那么系统,那么全面,可是他们全有一种别的部队永远无法比拟的优势!
yu望!对杀戮,对掠夺,对zhan有的yu望,这些人性深处的东西,没人没有,只是或多或少的关系,而对于蝗军这种把本能当作事业的军队,更是有着近于疯狂的,对于自己yu望满足的渴望,近而转化成行动力。
得到太史慈的许诺,原本心有不满的五千蝗军重甲士兵迈着并不整齐的步伐上前,举起巨盾,生涩的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以掩护自己既是战友又是生意竞争对手的通过。
密密麻麻的云梯被举着,象是几万消防队员在做登楼的演习,虽然不时传来被梯子撞到头的闷哼,以及被撞者天南地北一通痛骂,这些几乎没什么协同作战概念的蝗军士兵破天荒的选择了同身边的战友合作、配合、默契……
因为吕布的露头,使他们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会是那一个生擒或者砍下吕布人头的人,然后在老曹总裁的亲手颁下两百黄金,五百白银,以及封候后,光荣的选择退休,然后体体面面的过完下半辈子……
如果说吕布军其他人是会移动的钱袋子,那么吕布无疑点就是会移动的金山了。
第一百七十五节 白门楼上(下)
蝗军没有喊口号,就那么沉默着,只是用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城上不时晃动的两只雉尾翎,那是吕布的位置。几万人齐动,呼啦一声朝城墙潮水一般的涌去,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的弓箭、石头、滚木。
城内也热闹得很,拿着长枪的吕布军士兵驱赶着一队队临时抓来的民夫,不停的往城上搬着石头、木头,以及装着沸油的大铁锅。木头和石头也不是取之不竭的,吕布军就地取材,拆了离城墙最近的民房,顺手再抢点值钱的什么些东西,也不想想这仗完了后是否有机会用得出去。
其余几门几乎没有什么压力,那里只有加起来才四千人马的弓骑的骚扰,这些人又不会骑着马爬上墙,还怕什么!于是张辽和高顺无一例外的选择只留下两千人,其余人都派给吕布那边,看会不会派得上用场。
蝗军开始登城了!
鉴于上次硬攻彭城的教训,曹操意识到这种硬碰硬的登城战必然有足够的远程支援,否则居高临下的敌人对着己军有着数着方法应对。同上次情况不同的是,这次有吕布坐镇,所有守军的士气不是彭城那次比得了的。
曹操这边一万弓箭手,居然还算不得主力。最可怕的就是甘宁的水军,他们的艨艟上装备了大量的弩箭不说,还有几台床弩!
这种床弩巨大而厚实,弩臂都有普通人的大腿粗,虽然装矢和移动都不易,平时都是放在船上固定住,用来攻击对方船身的,此次用来攻城,无疑有点大炮打蚊子的嫌疑。但是它起到最大的作用,却是威慑!
如婴儿大腿般粗的矢身呼啸着朝城上飞去,城上人人齐齐低头,哪怕是吕布也不敢托大,用画戟装成很轻松的挑飞这种弩矢,光比力气,人是比不起机器的。面对它的直接后果,很可能是被一矢射飞脑袋,只剩下一个冒着喷泉一样鲜血的无头尸体。
“唰唰唰!”数十架云梯被第一批蝗军士兵竖起,每两个士兵冒着城上的箭雨飞石扶稳,后来的士兵一脸冷漠的朝上攀爬去,斗大的巨石在他们眼里视若无物。
他们只需要仗打!没有仗,他们自己,他们家里这些一切生活来源都会随之枯竭。
已经开始有蝗军士兵惨叫着,带着满头的鲜血或者身上密集得象是马蜂窝一样的弓箭掉下来,摔在自己人身上或者地上,片刻就不能动了,没有人会怜悯的看上一眼,也许这一刻的他们就是下一刻的自己,到时有谁来同情自己呢?
好在装填慢吞吞,数量又少的床弩不时发出巨大的吼声使得城上士兵没有不分心朝甘宁这边观望的,要不是床弩,只怕蝗军的损失远远不止眼前这一点了。
“给我砸!砸死他们!他妈的,”吕布拿着画戟大声指挥着士兵们不停的把石头,木头砸向城下去,一个士兵稍有犹豫的看了看床弩的方向,吕布飞起一脚,那士兵带着哇哇的大叫被踢下城去,咣的一声正砸在蝗军重步举着的巨盾上,仿佛雨打浮萍一般一阵摇晃。
看那那士兵还未便死,张嘴连咯了几口血出来,然后身下的巨盾阵就象一个巨大的食人花,张开一条缝,那士兵便被吞噬不见了。城上的士兵齐齐一个冷颤,一边兔死狐悲的哀伤着,一边咬着牙拼命把石头看也不看的就朝城下砸去,这一刻那随时可能把自己钉在城墙上的巨大床弩的威胁也顾不得了。
其实那士兵绝对不会死,如果他没摔死的话。别忘记了蝗军的收入来源之一就是俘虏,哪怕是一个缺胳膊断腿的,只不过价格就要打上一个折而已。那些被砸中的蝗军士兵一阵发愣,望着这天上掉下的馅饼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显然这馅饼有些小了点,不过在场这么多和尚分的。
战斗很激烈,被吕布的暴虐和身后吕布亲兵担任的督战队的刀斧威逼下,没了退路的士兵们也只能拼死而战,一个拼命攻,一个拼命守,两方拉锯得不进不退,除了尸体一点点堆积,蝗军连城墙顶的一块砖都没摸到。
“这样下去,伤亡太大了吧?”老曹远远的观看着战局,不时从云梯上掉下的身影让他心如刀割,这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啊,蝗军中个个都战力非凡,否则也不会让袁绍连吃两次大亏,连儿子都差点赔了一个进来。
现在在青州境内,某某人只要说:“我家二大爷的小舅子的三表弟是混蝗军的”,然后周围人一阵艳慕的眼光……在青州境内行商的商队什么护卫都不需要,只要带着印有蝗军标识的大旗一面,保证通行青州境内绝对无碍,绝对不会有不开眼的小贼来剪径打秋风,甚至连螳臂当车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在青州,蝗军就是牛叉的代名词,比刘协的圣旨管用多了。
“主公,可是我们不攻,不仅三位将军没有机会,而且吕布也会疑心有变的!”郭嘉和张锋同时劝道。
张锋知道老罗在演义里写这三人叛变是因为吕布下了禁酒令,候成触犯了而险些被杀,继而众将起了反意。他不确定这时同时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不过就他的认识来看,吕布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下不会保持清醒的头脑,会不时爆发性格中暴虐的一面,使得身边人众叛亲离,从而被手下出卖,被擒,现在看起来,历史很有可能又一次惊人的重合。
两个时辰后,蝗军的军力已经锐减了六千人,就连重甲兵都出现伤亡,床弩的弩箭更是已经用尽,而战局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没了床弩的威胁,吕布军都觉得这仗自己是赢定了。
“鸣金,收军!”看到除了城下一堆堆的尸体和染红了土地的鲜血象小河一样的蜿蜒,曹操果断的下令收军,士兵们都饿了,这样再打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看着三路曹军潮水一般退去,城上的吕布军士兵互相拥抱着欢呼起来,就连吕布的脸上也散开了阴霾。
“主公,虽然曹军已退,恐是午后还有攻势。不若请主公回府用饭,城上交给我等便是。”
宋宪出言试探吕布的反应。
果然吕布说道:“不行,非是对你等不放心,实则曹操狡诈,恐其趁我不在之时发力攻城。传令,教午饭送上城来,酒……少许便可!”
“喏!”吕布没发现宋宪一脸惊喜的朝其余两人使个眼色。
没多久亲兵将饭菜摆上白门楼来,摆了四个几案,一人一个座,每个几案上都有一小坛酒。
“咦,你们这次怎的不喝了?”吕布打退曹军,正自斟自酌喝得过瘾,发现其他三人只是吃菜,并不喝酒。
“回主公,恐下午还有力战,误了大事,宪酒量浅,不比主公酒后依然神勇无敌。”宋宪早就准备好了说词。
“也是,”吕布不疑有他,大嚼大饮,一小会,就觉得天旋地转,趴在几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