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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这些“乱跑”的士兵很有规律,全是冲着四个角落的粮草去的!
去卑大声尖叫道:“单于,快,快!阻止他们!杀了他们!啊!”
曹军士兵们分成四路,奔向那些粮草车,先是一把扯掉盛了一注小水洼的牛皮,然后拉住第一辆粮草车,奋力往其他三个没有匈奴骑兵冲进来的门拉。就象火车头一样,把系在一起的众粮草车都牵动了,盘旋蜿蜒的象四条巨大的蛇横七竖八的横卧在营中,把嗷嗷叫的匈奴人分成大大小小十几块。
其后,还在喋喋不休追问去卑的呼厨泉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大惊失色,埋伏多时的曹军点燃了大部分的粮草,被水浸了很小一部分的粮草瞬间点燃起来,熊熊燃烧的大火很快借助风势燃透了半边天,加上潮湿的那部分粮草、营栏,木桩,更是发出令人涕泗横流的浓烟来。
第二百五十九节 单于之死
尤如一条条燃烧着的火焰锁链,连成一条线的粮草车象是死神的召唤,牢牢的把冲进寨内的骑兵困在其中,大火在风力的帮助下肆意恣虐,生来就怕火的马匹更是嘶叫连连,不受控制的乱跳乱窜,把本来就混乱的骑兵队伍冲击得更加七零八落。
本来还准备送高干一份大礼的呼厨泉目瞪口呆,哪知道自己礼没送成,倒先收了张锋一份脑白金。先还耀武扬威指指点点的匈奴大单于,被这片刻间的突变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救……救火啊!”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的呼厨泉开始说傻话了。
“救屁的火啊!快逃命吧!里面的骑兵冲不出来的!”在呼厨泉面前一向唯唯唯诺诺的去卑居然发火了,冲着呼厨泉咆哮道,“寨里既然有准备,那重甲兵必布下了埋伏,还不逃走,连命都没了!”
又冲着同样反应不过来的匈奴亲兵吼道:“还不带着单于走?”
呼厨泉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哦哦,快走,走!”
张锋眯着眼,在土山上远远打量匈奴队伍,一见用了好些死士才成功的火计终于成功,令旗一挥,早已等候多时的重甲出动了!
“只要文远能及时赶到,匈奴人只怕死的人还要多。文远,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可是张将军所辖部曲多为步兵,如何能是左贤王一万援军的对手?况且又不熟悉六花战阵……”黄忠把弓紧紧攥在手里,如果有个象头一样的匈奴将领经过,一箭过去,应声而倒。
“但是左贤王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要看着呼厨泉狼狈逃窜,必然跟着一起逃,兵无战心,以步对骑,只要不是逼得太过,一定不会有事。”
呼厨泉这一行几百人,正调转马头准备朝晋阳城逃跑,只听四下锣声大作,四面八方围过来的都是曹军步兵,推着一排排捆在一起的尖头木桩,下面还装了两个木轮。
拒马一向都是死物,除了阻住骑兵去路,一点用都没有,一掀就开了,可是装了两个轮子,这移动拒马顿时就成了不可逾越的长城,让几百匈奴人心里阵阵发寒。
“快趁着没有合围冲出去!”这种情况下倒是去卑最冷静,指挥着这剩下的几百人作出最正确的应对。
拒马上的木桩长短都在两三丈左右,都是夜里冒着大雨令士兵砍木而作,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冒了。不过付出的也有回报,两边的拒马朝中间合围,速度慢一点的匈奴骑兵碰上就伤,撞之则死,连人带马往往都扎个对穿,尸体挂在血流成帘的木桩上,五官还狰狞的扭曲着,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两边的拒马阵中间的空隙也越来越小,不过匈奴骑兵也快到了拒马阵的边缘,毕竟一夜时间也做不出好多拒马来,特别是轮子还要削成圆的,这可是技术活,到最后只要不是方形的,椭圆、三角形的轮子都一一装上。
而这时,匈奴骑兵看见最不想看见的对手——重甲!
同拒马阵一样,重甲兵没有堵死整个出路,而是在中间分出一个小小的豁口,只能容纳三匹马并肩过的样子,两边全是层层叠叠的六花阵,还带着雨水的长枪密密麻麻的斜指上天空,任何人望着上面的寒光都会联想到自己被穿在上面的样子。
“冲过去!”呼厨泉非常清楚现在的处境,除了投降或者被扎成肉串,不加鞭是无法逃出生天了。以至于堂堂大单于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厉。
徐晃低垂着开山大斧,静静夹杂在六花阵中,任务只有一个,如果呼厨泉亲自来劫寨,就留下他的人头!
两匹最先的匈奴骑兵顺利的冲过了两个六花阵中的那条空隙,以至于心情激动到仰天大吼。
看到有人成功了,呼厨泉的眼睛一亮,高举着弯刀,生怕徐晃认不出自己似的大声给亲兵们鼓劲。
第三个、第四个,又有两骑冲出了包围圈,他们没有立即逃走,等待着大单于的突围。
第五个、第六个也冲出来了,可惜紧跟着的两骑离前面的太近,被挤到两边,结果正遇上重甲六花阵的破骑矛上,惨叫一声,被拖下马,然后绞进阵中去,成为身中数枪的蜂窝煤。
总的来看,逃得出去的人数和被杀的成二比一,可是所有的匈奴骑兵速度都差不多,既使平时再默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一一算好彼此之间的距离和速度,以至于大家一窝蜂的朝出口冲,谁都想自己成为那个唯一生路中的幸运儿。
一共逃出去了二十多骑,他们放慢了马速,焦急的等待着呼厨泉的出现。
徐晃紧紧盯着匈奴骑兵中那个特别亮的一点,呼厨泉的毡帽吹没了,露出光光的大圆头。
十四步、十三步……
徐晃心中的激动难于自禁,没想到呼厨泉这蠢货真的来了,当年卫青、霍去病,好象也没亲手斩杀过匈奴大单于吧?
十步、九步……
仿佛能看见那颗光脑袋上一脑门的汗珠。
六步、五步……
徐晃的心跳得快赶上闹钟了。
三步、两步……
徐晃高举开山大斧,如猛虎下山,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高喊道:“匈奴蛮子,纳下狗头来!”
呼厨泉愕然间只见一巨大如半个磨盘般的斧刃,带着呼啸的风声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大……
扑的一声,光溜溜的圆脑袋冲天而起,洒下一圈又一圈的血环,没了脑袋的尸体还兀自直立在马上,冲出老远才栽下地来,被身后几十双马蹄象破棉花一样踩了个稀烂。
去卑当呼厨泉身死之时还犹自不知,只等冲出包围,才听见耳边一片喊叫之声,曹军在欢呼,自己人则在悲泣:“单于死了,单于死了!”
“我不能停下来!”作为匈奴人中少数比较有头脑的人,去卑不但没停,反而狠狠的加了几鞭,马儿吃痛之下,四蹄狂奔,十几骑带着一路扬起的泥泞土沙,朝着西北方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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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的性格一直都很沉稳,不喜不怒,可是当他站在张锋的帐前,呵呵的嘴一直没闭上过,手里捧着呼厨泉的人头,眼睛弯成一条线。
“将军有请!”亲兵怀着羡慕的眼神看了看徐晃的手里。
“呵呵,好!”
进了帐中,张锋抬头就见一个呲牙咧嘴的人头,而捧着它的人却呵呵傻笑个不停。
“公明,你的嘴不累啊?”一个单于就笑成这样,受不了你。
“呵呵,将军,失礼失礼。”嘴上说着失礼,徐晃依然故我的笑。
张锋笑着摇摇头,也由得他去了。
“不知文远那里怎么样了。”
正说着,亲兵进来报道:“将军,张将军求见!”
“请!”
张辽大步迈进来,看徐晃手上抱着个人头傻笑,吓了一跳。
“这是何人?”
“匈奴单于,呼厨泉!”
徐晃:“呵呵!”
张辽眼冒金光,一脸羡慕的说道:“妈的,老子在那里死等,刘豹这个没蛋的家伙一听说单于死了,头也不回的跑,两条腿怎么比得上四条腿?早知道跟公明换一换,也好砍个单于玩玩。”
“节哀顺变吧,可怜的文远!”张锋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再说当初可是你选的去分兵,只怪你运气不好。”
徐晃:“呵呵!”
“只攻得两座小城,功劳却怎么也比不上公明的。”张辽一脸的懊恼,早知不贪功,现在得意的就是自己了,看着徐晃把个人头当溜溜球抱在怀里玩来玩去,心里真不是滋味。
“公明杀了匈奴单于,最大的作用只怕是一两年内,匈奴是没心思再来中原打秋风了。”
张辽点头,匈奴等异族最信奉的就是拳头,谁的势力最大,谁就是老大,否则当年也不会分成南、北匈奴。而左、右贤王是除了呼厨泉外势力最大的二股,回到塑方之后必有一番窝里斗,从这点来说,匈奴跟汉族没什么两样。
“文远也不必懊悔,现在有一件大功劳与你!”
“请将军下令!”
“打下晋阳,或者说高干来降!”
张辽一脸的兴奋,刚才的懊悔一扫而光:“请将军放心!呵呵!”
张锋:“呵呵!”
徐晃:“呵呵!”
第二百六十节 月亮
今天看了下《赤壁》,张丰毅演的曹操还算称职,却总觉得梁朝伟男人味是够了,可少了周瑜的那份帅气洒脱;而金城武演的猪哥总是说话时皱着眉,感觉象是有疑难杂症似的,而这种明显是突出刘派正面人物中的猪哥,应该是无所不能的神仙才对;至于那个演刘备的,样子很熟,但是名字不记得了,总觉得演典韦或周泰这种一脸横肉的强壮派会更合适;甘宁是个大舌头,而且鲁肃介绍他时,说的是“甘兴”……莫非是甘宁的什么人?而孙尚香……我就不想说了,那哪象个女人……
可怜的香香,我尽量在书里把你塑造得好一点,当是为赵**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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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空,四周无星,洒下一片银霜般的亮白。
孙尚香依着门槛,痴痴的看着那轮亮得跟某人能直视进人心中的眼光一样的月亮,一动不动。
快到就寝时间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高挽,瀑布般顺着张锋恋恋不忘的娇柔身形放下来,湖绿的绸裙中间用一条墨色缎带将纤腰系得紧紧的,更是凸显了酥胸及小却不失圆翘臀部的伟大。
“小姐!”孙尚香的近侍丫头嘟着嘴念叨,“夜都深了,还傻傻的看什么呢,又不会看着看着他就从月亮里跳下来!”
被月光染得雪白的小脸上顿时浮起层层红晕,刚才才象小鸟依人般温婉可人的美娇娘回复了平时的小老虎样子,张牙舞爪的冲丫环嚷嚷道:“死丫头,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面对杏眼圆瞪的孙尚香,丫环一点也不怕,虽然她平时又任性又刁蛮,但是人心眼终归不错,待下人也是极好。
“未来的姑父呀,快来看看你家娘子是个什么样子,哎呀,打死人了!”丫环装模作样更让孙尚香恨得牙痒痒的。
另一个丫环过来,拦住了孙尚香,给她披上一件白衣的披风,本来皮肤就嫩,加上月光、披风一映衬,更显得如出水芙蓉,婷婷玉立:“小姐,都这么晚了,还是回去歇了吧,夜里风大,仔细着了凉。”
孙尚香这才不依不饶的恨恨说道:“死丫头,明天给我把教你的剑法练一百遍,否则不许吃饭!”
那丫环笑嘻嘻的说道:“小姐,告诉你哦,三公子回了呢!”
孙尚香转嗔为喜:“三弟回了,怎么不早说!看我回来找你算账!”
孙翊已在军中任职,跟孙尚香的关系又好。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