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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村的家丁,这才保全濮阳不失,但是不可千日防贼啊,还请贤弟想个办法,把这方圆五百里的黄巾乱党,通通剿灭干净,还我大汉一个大好河山。”
这两个小壮士肯定就是黄叙和文聘了,张村,也就是当时最早张锋收容游民的十几个破草房,随着张家的财富越聚越多,收容的人也是一涨再涨,现在早就几乎成了一个和濮阳不相上下的城,只是名义上合理,还是沿用原来的称呼,张村。只不过这村里的一切,包括近几年建立的铁匠铺、煤厂,酒厂,纸厂,甚至路边的小猫小狗,都是姓张的。而且村里的人只认张锋和张安等人的命令,平时连乔瑁都必须要拿着张锋的手书,才能进村要几坛好酒。说张锋是张村的神,也丝毫不为过,这里皇帝什么狗屁圣旨,远没有张锋放个屁管用。
在那个时候,你把人从绝境中救出来,并让他一家子得以生存下去,还没有知道“人性本恶”的百姓们,这样做是丝毫不奇怪的。
“子方兄?可是商路不通?”张锋把毛巾又交给丽儿,后者乖巧的接过,退下,转入屏风后,那乔胖子的嘴一边继续噼哩啪啦,一边色迷迷的盯着丽儿走路时粉臀的起伏节奏。张锋见不得别人觑视自己的女人,哪怕他还没正式和她们两个嘿咻过。于是不理他,径直问糜芳道。
“正是,想我濮阳如此大的销量,若停销一日,至少要损失二万金,如今到处是黄巾贼子,想必兄长在徐州也差不多。”
“无妨,待我明日与仲业、永成商议一番,便起兵灭了这些许小毛贼。”
乔瑁终于意识到张锋讨厌他的地方了,忙称谢告辞先行而去。
马个*的,再这样看老子的女人,小心我送你去当张让的同行。张锋心里咒骂着,已经一点都不想在以后的联军与董胖的会战后,救乔瑁一命了。
“知机此行万望小心才是,那黄巾虽大多是破业之农,却人多势众,动辙裹胁数万人铺天盖地一般扑来,诸多小城均是不战而逃,而且知机年方十五……”
嘿嘿人多?张锋却不担心,人再多也是乌合之众,自己在濮阳这苦心经营的几年不是白白浪费的。到时候……不免要让这黄巾,成为自己被世人所称道的第一个垫脚石。
糜芳和张锋认识这么久,也知道他的本事,倒也不多说了。于是开始聊些家常起来,说到糜环,张大公子脸上略红的一红,平时的张狂和自信一下子被心事肢解得七零八落,双手在大腿上搓了又搓,小声问道:“小弟有一事相求……”
糜芳也不是蠢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故作不知状:“知机何以如此生份,你我好比手足兄弟,你母即我母,我妹即你妹,有甚难事,为兄一力承担便是。”
张锋一听他这样说了,更是面红耳赤,期期艾艾开不了口。
糜芳心下索性再占占他便宜,“这环儿生的是娇俏可爱,这几年上门提亲的人是踩破门楣,撞烂门庭,不过也是了,都八岁了,也可早早择一佳配,定了亲,我这大舅子也可以沾沾光,以后尽过些富家翁的逍遥日子。哈哈哈……”说道这,站起来背过身去,肚子里笑得直抽。
张锋是聪明,但那是事不关己,听说糜家准备给糜环定亲了,那平素冷静和沉着却变成了愚钝,抓耳挠腮,好不烦恼。
却颤着声,怯生生的去拉糜芳的衣袖:“子方兄,我的子方兄,你们到底想把环儿许给哪家?”简直一个初出茅庐不懂人事的毛头小子。
糜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到弯下腰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轮流着擦拭眼中涌出的泪水。
张锋还不明白,只得蹲下腰来,小心的陪着糜芳一起干笑,到底笑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知机,我就不再耍逗于你了,世前男儿或数以万计,我与家兄却觉得环儿佳偶非知机莫属。不谈知机一身才干,又生得风度翩翩,就算这从未看不起我糜家世代从商,我与家兄也会将环儿许配于你,只是你平日素有四海之志,倒为了这事显得小家子气来,笑煞我也……哈哈。”
张锋听了,不但不生气糜芳耍他,反而站起来身来,整整一身皱巴巴的脏衣服,深深一揖:“锋,谢过子方兄的抬爱,我必善待环儿,爱她一生一世。”
糜芳一把拉过张锋,和自己肩并肩的坐在地上:“还客气什么,大家就要是自己人了,不过你以后,可要叫我二舅哥啦。”
张锋鬼头鬼脑的又拱拱手,嘻皮笑脸的叫道:“见过二舅哥!”
糜芳又是一番长笑,张锋在旁边跟着笑,笑得那么贱,那么骚,好象拉到客的小龟公。
准备给张锋换茶的莲儿,俏立在屏风后,心中的茶杯在盘中轻声颤栗,正如她此刻已经冰凉得如置冰窖的心一般。脸色苍白,几立足不稳,长舒几口气,也缓过心中的悲伤。
他……居然不要自己二姐妹,看上的是那糜府的三小姐,难怪他连我们姐妹们脱guang了都不肯碰一下,饶是自己二人一心一意想共侍一夫,谁料……
也罢,死了这心也好,终究不是自己的,也莫要去强求。谁怪自己遇到他时,不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呢?能免去为闾人(注:娼妓)的命运,也是天大的好事,自己还有什么奢求?
怀着一颗无比失落的心,缓缓转过身去,任由眼中晶莹透体的泪珠儿,便如那一腔爱慕,一颗一粒,纷纷跌落在茶盘中,摔了个粉碎。那娇弱的身躯,失去了生气,饶是再好蜀锦,再摇曳的身姿,也知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蹒跚,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第二十四节 初战黄巾
东郡附近,势力最大的就是于毐(注:发音是“ai”)、白饶、眭固三个渠帅的三方,一方大约一万人,加上黄巾家属,以及依附他们的一些山贼、百姓,总人数有二十多万。凭借自己人数的优势,倒是经略了不少小县村,手中的人马也越来越多,现在三个人都从杀破城镇的大户家里强抢了些女子,都纳了七八房妾。野心也越来越大,已经盯上了城高池坚的濮阳。
离狐此时,一面临水,三面环山,虽然不甚高,但地势也是算是险要的。一座由巨木制成的山寨就建在那临水的小小三角里,天然的险要环境使得北面根本无人防守,寨门放置着三层由木头简单扎成的鹿角,两个高高的瞭望塔各有四名黄巾军在警戒。
此时寨门大开,一队队的车马都急着往里赶,上面装着抢夺而来的金银、粮食,一队队未加入他们的百姓被一根长索捆住手脚,慢腾腾的往寨子里挪,旁边有一队手持长鞭的黄巾“义士”,如果发现谁走得慢一点,弄得队形混乱,就会大声呼喝着一鞭子抽过去,本来百姓的衣服就不怎么结实,这里放眼望去看不到头的队伍,没有几个人的衣服没被抽成一条条。地上每行一步的浅浅痕迹,都伴随着一条线的淡淡血渍,混合着些许的血肉,引得蚊蝇不断。
不时的还有几个骑马的黄巾将领,马上或载着鼓鼓囊囊的包裹,或一名面朝下伏与马上的女子,那女子的手足还不住的徒劳挣扎,可是被马上之人一手就按得死死的。
寨子的正中一间最大的帐篷,四个火盆使得里面是温暖如春,厚厚的牛皮毛毡起到良好的保暖作用,虽然外面的秋风还有一点萧瑟,里面几个大汉却是热得都流出了汗。
正中从的就是于毐,天生便是稀发,硕大的脑门上只有几辔发黄的卷毛无力的贴伏着,头上骨形突显得很明显,中间微凹,两边却凸起如两座小山,好象传说中的山魈一样。如果放在今天,肯定会有人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畸形。
眭固也有一个特点让人见之不忘,两个眼珠子大得处于随时让人担心会掉出来的位置,他的眼睑根本无法完全容纳它们,如果别人进门有可能是鼻子,换了是他则一定是那对眼球。虽然天生容貌如此,他却不准任何人谈及他的这个特点,只要让他听见,就唯有一个下场——死。
三个人里,容貌普通如一个老农的白饶算是个帅哥了,可是他的皮肤跟白却没有一点关系,倒黑的象是长年从事煤矿开采工作的从业者。
三人怀里各自搂着一个抢来的女子,身上的布加起来还不够做一双手套的,在他们的魔爪之下,发出悲婉的呻吟。
可是这娇弱的呼声在这些残虐成性的人耳里,却更有一种激发肾上腺分泌的作用。
“娘的,这小蹄子腿夹得这么紧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老子玩。”白饶用紧力气还分不开怀中那女子夹得生紧的大腿,也不知道就这身力气怎么混到堂堂天公将军手下一方渠帅的位置上去的。
“真没用!一个女人都摆不平,想想那濮阳城里,有多少大家之女?到时候玩得你那玩意都磨平了,都没玩个遍。”眭固的声音很大,门口两个守卫的黄巾军士兵都听见偷笑起来。
“眭帅,听说濮阳城里有一个叫张府的家里,有两个水灵灵的小女人,是不是真的?”常听说张锋府里那两个女人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妖娆,只有眭固混进城里的时候才得已惊鸿一瞥,从此就念念不忘。
“一说老子就来了劲,当然是真的。那脸蛋,那屁股圆的,想想就上火。听说那张锋就是那新任的濮阳令,哪天点齐弟兄们去抄了他的老家,如果他识相,把那两个女人乖乖奉上,就饶他小命,如果敢说半个不字,哼哼。”说到这里,手下得重了些,怀里的女子哎呀一声惨叫。
“那事不宜迟,明天就去抄他奶奶的。”
“放屁!那濮阳城高池坚的,上次去打的时候张锋还不在,不是连个毛都没捞到一根?还白白陪了一两千弟兄进去。现在城里守得甚严,不许进出,硬打虽然也会拿得下来,但是肯定伤亡会太大。嗯,让我想想,也许可以从张村下手……”
说到张村,三人立即想到里面卖的高价酒,同时咽了一口贪婪的唾沫。有次他们打劫到一个扬州的酒商,这才有机会尝到这种把他们卖个一百次也换不到的好酒,至从那之后,他们就一直想再尝到这个味,后来又得知,这种售价高达三百金的酒,居然是在自己眼皮里底下的张村里酿的。
三个人想到这里,也不顾继续在自己这几个姿色平庸的女人身上上下其手,不耐的挥挥手,三个女人于是光着几乎全裸的身子逃出帐去。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本着三个臭黄巾,赛过诸葛亮的精神,渐渐讨论决定了一个自以为全无一失的计谋……
天色刚亮,张村厚重的城门吱吱呀呀的带着刺耳的摩擦声被慢慢打开,一队身着不同颜色的民兵,手持同样的长矛,左手臂一个小小的护盾,首先从城里走出,然后四散分开,确认四下没有问题时,三三两两举着镰刀,推着双轮车的村民们才从城里走出,各自向自己的田里走去。虽然张村有着外人不知的力量和财富,但在这个乱糟糟的局面里,就连他们出城门也要小心不被大队黄巾贼遇到。
虽然他们的张村目前还不能叫做城,但是论规模和城防,甚至从濮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秋收时节,是农民们一年中除喜庆的日子,往年四处肆虐的旱灾并没有踏足到这里,就算来了也不用太担心。张锋把张村设计出了一套这世上最先进的供排水系统,只需少许的人力就可使水源源不断的供应到田里。
农民们正在乐呵呵的挥动手里的镰刀,把象征收获的粟一茬茬的割下,放倒,码成一垛整齐的小山。民兵们的任务是保证这些农民在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