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肌
奇)绮红楼的大门似乎比一些普通的清水衙门还大,门槛也高得象是姚明才能轻松跨过的程度,两只巨大的红灯笼在门檐上轻轻如女子柔腰一样摇摆,而下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只是含着浅浅羞涩淡笑,略施粉黛的年轻女子。
书)张锋说,见惯了浓妆艳抹的女子,相反的男人更喜欢那些素面朝天的自然面孔。曹操把这句话听到了心中,果然也是这样安排的,而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进门便有八个相貌清秀的小厮,均是一身喜庆红衣打扮,见到有客来,也不管是二大爷还是二楞子,通通都是一个躬身,便有最后一个小厮将客人带至属于他们的位置。
若是普通客人,便会带他们到酒楼大堂内,这里的装修极为豪华,地上铺得是切割得整整齐齐的白色巨石,不少人疑心是汉白玉;左手边是一排排放满了各种各样来自各地的佳酿,呈现金字塔状摆放,最下面是最普通,也是最便宜的酒,数量最多,最上面则是最贵的,由曹操的酒厂产的“英雄醉”,孤零零的占着一整格的位置,张锋的那两种白酒放在第二格的位置,也算是很有身份了。
张锋一行人的身份自然不会挤在这里跟普通人一起吃喝,这里人从下到下都是清楚哪个是贵客,哪个是普通人。
领路的小厮带着一行人绕过大堂,走到后院,仿佛古代人都喜欢这个调调,一个人工挖成的小湖,湖中心有一座三层的竹楼,似乎是悬空而建,立于波光粼粼的湖水之中,别有一番超然于世外的风情。相比于大堂的豪华气派起来,这里显得清静而娴雅,而根根紧为珍贵的紫竹所建成的小楼,却是为这一份淡然中平添了一股贵气。
无数根修剪得极为平整的竹条连成一条路,连接着小楼和后院,湖边却有四个婢女、四个小厮,均是常年侍候这些达官贵人的,“一对一VIP服务”,每个人都只专门侍候一个人,更加彰显这些客人尊贵的身份。
虽然这座小楼平时总是冷冷清清的,可要是有人了,也是间了不得的大事。张锋等人登至顶楼而座,胖胖的掌柜马上屁颠屁颠的抹着头上的汗水跑来招呼,都说丞相门口七品官,不知丞相的掌柜是几品?
竹楼很宽敞,装饰得很典雅、淡素,整个室内就只有一张八仙桌,几张竹椅,墙上挂着曹操亲笔写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萍。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不知几位贵客驾临,有失远迎,还忘多多恕罪!”
胖胖的掌柜姓周,好象有个很聪明的侄子叫不疑的,跟曹操颇为疼爱的仓舒是读伴。曹操见仓舒跟他谈得来,爱屋及乌,把他这个舅舅弄来当个虽然无权,却是天天能跟达官贵人的掌柜。
“都不是外人,这几位均是主公的爱将,子廉就不用介绍了,好了,弄些好酒好菜来便是了。”
张锋来过几次,跟周掌柜也认识,多的也不必说,胖掌柜离开,片刻就有一队打扮得风姿绰约的歌女翩缱而来,也就是“高级三陪”……
更有一队小厮轻手轻脚的上楼,把一盆盆旁人见了都会咋舌的精致菜肴摆上来:红烧鹦舌、清蒸熊掌、红油猴脑等等。
张锋等人还好,太史慈等人却是常年在外地,哪见过如此昂贵而稀奇的菜?一个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那一队穿得几乎手臂、背部全部露在外面的歌女载歌载舞,又是数人口水几乎流了出来。
一对一服务的那些小厮、婢女,手持一个小巧的菜碟,自己服侍的客人眼光扫到哪盘菜,他们便会心领神会的将箸夹上一块,然后喂进客人嘴里。
他们不知道训练了多久,反正几乎个个是善于察颜观色的高手,连家底颇为殷实的曹洪都连连赞叹不已。
虽然心中高呼着“腐败啊”,张锋却颇为喜欢这种调调,那身后的婢女也认识他,巧笑嫣然,“来来来,你我兄弟难得一聚,今日便要不醉不归!”
第三百三十一节
几个人正喝到酒酣面红,频频推杯换盏之际,却听见了一阵锣鼓敲打之声,在小楼空旷的四周,这声音传得极为清晰。
许昌城虽然繁华,但管制得极为严格,马车禁驰,行人禁喧哗,而锣鼓之声更是除了婚丧嫁娶或者大军出征之时不得启用。
而今天这个日子,按中国传统的农历算法看来是忌“婚丧嫁娶”的,难道……
出了什么事?
就见刚才的胖掌柜一路呼哧呼哧的小跑,一手提着袍角,一张肥脸跟脚下不堪重负的竹桥发出同步的震颤,张大嘴呼呼的喘气。
几人都停止了喝酒,歌女也知趣的停止了歌舞,众人只觉得整个小楼都在那胖子沉重的脚步下痛苦的轻轻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天啊,不会被他一个人给震塌了吧。
周掌柜跑得脸色苍白,一上楼来看见众人都以诧异的眼神看着他,忙苦笑的作揖说道:“打扰诸位将军的雅兴,周某也是无奈。只是丞相差人来请诸位将军,说是百……什么国的来了使节,丞相请众位将军速归!”
张锋眉毛一掀:“可是百济?”
“正是正是!”
张锋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有他才隐约了解百济派人来的目的。
“不巧,那小国来人了,既是如此,众位兄弟且随我一行就是。”张锋朝周掌柜说道,“帐记在我头上。”
虽然是曹操开的酒楼,却不是可以吃白食的。价格不是很贵,也可以记帐,但是在自己主公开的行当里付钱,总觉得是一件极为难受的事情。
虽然曹操是急差人来唤,但是接见使节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凡参加之人必着朝服,全身上下不能出一丝差错,否则就有“失我泱泱大国体统”之嫌。
各人各自回府,太史慈却是住在官驿,在许昌没有自己的“房地产”。待张锋回家梳洗打扮完毕,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整个宣德殿一片人头攒动,众文武分成两边侍立两厢,献帝端坐上首九龙椅,除了两个打扇的宫娥,一个宣旨传达圣意的小黄门,就是曹操离皇帝最近。
再往下右首边就是最近风传要升为大将军的张锋,左边第一位乃是荀彧,或是历史有些地方真的无法改变,他与献帝的关系越来越近,虽然名义上是曹操的人,却常常帮着献帝做事。
郭嘉只能排进前十,虽然在曹操的谋士中排名第一的位置非他莫属,可是在朝上,他的官职却很低,连荀攸都不如。
郭嘉一脸高深莫测的贱笑看着张锋,却不知是什么意思;而他下首处第三个人却引起了张锋的注意,看着他的象貌,鼻子有些弯曲,向下呈鹰勾状,一双眼睛却是半张半阖,每每看向某人时,却是精光大盛,而一旦有人望向他,却马上做出一付俯首帖耳的样子。
张锋捅了捅下首的夏候敦:“此为何人?”
夏候敦朝他暗示的地方看去:“司马建公(司马防)二子懿也。”
果然是他!
曹操说那个狼视鹰顾的人?
最后从曹家手中夺取了果实的人?
张锋久经沙场,眼神是何等锐利。那司马懿只觉得有一股如实质般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偷眼看去,却是曹操的红人张锋!
司马懿忙垂眉顺目的朝张锋的方向微微一礼,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张锋也还了半礼。心里却道,这辈子诸葛亮、司马懿、周瑜、贾诩、郭嘉三国五大谋士全见着活的了,真是不虚穿越一场。
张锋还在海阔天空的乱想一气,却听道小黄门尖着嗓子喊道:“陛下有旨!宣——百济使节入殿面圣!”
众人摒气凝神,一同把目光都投向殿门去,用目光灼灼来形容的话,就算一头大象从门口进来也被众人的眼光所烧死了。
就见两个人躬着腰从殿门而入,小心翼翼象是做贼一般,后面一个人脸色腊黄,不象是百济人,大概是个翻译之类的。
而前面那人就看上去很象电视里韩剧中那些国字脸单眼皮的朝鲜族人了。一身白衣,肩膀上披着一件灰色有布扣的坎肩,两条裤腿相当肥大,走起路来象现代女子的裙裤一般招摇,而最吸引人的就是他的一顶黑色大帽子,上面呈圆桶状,帽檐非常宽,脚上一双船形鞋也是很引人注目。
二人远远的就跪在地上,那百济使节双手捧着国书之类的什么东西,高举过头,喊了一嗓子,里面隐隐约约说道:“!#¥%……—*()——哟——”尾音又长又飘,硬象是韩剧综艺节目中那些搞笑的主持人常用的发音。
后面那人果然是个翻译,“山野之人,百济国王李存宰之子李世宰,见过天朝圣天子!”
这百济人怎么会说汉语这些词?想是这翻译故意拍马屁,翻译成什么山野之人,天朝云云。不过也哄得刘协非常开心。
刘协挥了挥袖子,“李卿家上前来。”
翻译一句叽里咕噜,那李世宰倒也知礼,低着头走到夏候敦的水平位置,又跪了下去。
“李卿家是为何而来啊?”
翻译隔得远,只得大声将献帝的话翻译出来,那李世宰一听,忙磕了个头,又是JJYY一阵鸟语。
大意是说百济国王见识到了汉朝大国的实力和繁荣,有心向汉朝天子称臣,并将自己的大儿子,也是将来的国王继承人送来汉朝为人质,以换取汉朝的结盟和信任支持。
刘协大悦,俨然在这翻译擅自篡改的话里找回了自信和尊严,大袖一拂道:“既是如此,我大汉倒也不好白称了天朝大国。朕准了李卿的请求,从此百济为我大汉属国!”
翻译说给了李世宰听,那李世宰倒也聪明,忙呼喊着对着刘协磕头。
这不过是场面上的东西,张锋深知政治这个东西,没人是白痴,也没人是傻瓜就敢玩的。
果然李世宰在歌颂了一番刘协后,要求汉朝出兵帮助打退“不服汉朝天威”的高句丽和新罗,帮助百济统一。
简单的说,就是“要兵、要钱、要粮”。
曹操听了眉毛就是一皱,有这么好的事,磕几个头,称个臣就有兵有粮,那么跟董卓、袁绍他们几个打这么累做什么,每天轮着磕几个头不就什么都有了?
可是中国一向骄傲自大的那些人却不这样想。
当即崔琰、金祎等人就立即出班奏道,应该要周遭小国显示我大国国威,出兵帮助百济。
而刘晔等人则反对,说南有刘表、孙权等人未服,而西川、汉中的刘璋、张鲁多年不曾纳税,也应该先收拾了他们再说。
于是两方又象以往一样,凡是对方的赞成的观点己方一点反对,吵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而双方的领袖人物刘协和曹操则是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们对这种场面见多了,已经免疫了。
倒是荀彧出列出了个主意。
就是我们帮你训练士兵,教你们种粮食,钱,也可以给一点,除非百济有亡国之虞,要不汉朝不会直接出兵。
李世宰马上就答应了,张锋估计事实上他的底线根本没这么高。这根本就是一场层次高点的讨价还价的谈判。
相比于中国自古以来,凡是称臣的,来学习的,来视察的,或者是来友好访问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