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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绝望。
张锋拍拍吕绮玲的背,这个大庭广众下的亲密动作一下让她跳出张锋怀里,忸怩着站到一边装鹌鹑(注:此动作请参照《喜剧之王》里张柏芝……)去了。
然后朝几个士兵笑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周来过往的人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个赫赫有名的武将州牧是如何处理的。
那个领头的伍长,仍然是大叫一声:“喏!”军营里一向的传统,上级发话时,下级要大声回应,也倒怪不他。
这叫张锋想起自己以前有一次见网友时,恰好一个外国朋友来电话,于是他用英语跟那个朋友聊了几句,谁知那mm听不懂,不高兴的翻着白眼跟他说:“以后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英语行不行?”
他记得自己当时回答的就是:“OK!”差点没把那mm噎死。
张锋走到那小贩的摊前,身后曹昂、黄忠、左、杨紧紧跟着,还有一大群亲卫。
张锋经历大小战斗虽然不多,也有个几十次,加上徘徊在死生边缘的就有两次,一身久经沙场的彪悍之意就吓到那老头眼泪开始往肚子倒流。
周围人还当是这老头要遭殃,都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那老头更是吓得厉害,先前的恨意早就化成周身的股慄,牙床咯咯咯夹个不停。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老头顾不得什么劳什子的酱菜了,还是小命要紧,看张锋这身打扮而这么多的随从,打死个把人还不是当放了个屁。
扑嗵一声跪在那酱菜水里,咚咚的磕头起来,糊得满脸全是黑紫一片。
“老丈无需惊惶,请问,家里有几口人?有田否?粮油盐等可还全否?”张锋扶起颤巍巍的老头,浑然不顾自己白的发亮的衣服上也沾到那黑紫之色。
看见张锋一脸和蔼,料想也是本地某某官吧,那老头被问及伤心事,咽回肚里的泪水又神奇的涌了出来:“回大人的话,小老儿姓魏,老伴早夭,本有一儿一媳,膝下两孙,本来儿顺媳孝,倒也其乐融融,只可恨这一打仗,儿子被抓去从军,至今生死不知,儿媳也带了一些家当逃了,不知所踪,没奈何,小老儿只得做些微薄生意度日,总不能叫那两个七岁小娃来养我这糟老头吧?本来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可是最近由曹大人那派了个姓张的年轻娃儿来当这青州牧,听说这人年纪不大,名声够响的,原来是一个人就打得董卓军望风而靡啊!”
张锋听得夸自己,更是脸上笑得象一朵喇叭花。左、杨二人身子直了直,挺胸腆肚,仿佛夸的是他们一般,看得一边的黄忠暗暗好笑。
见这年轻大人听得高兴,老头更大胆的说下去:“原来担心这武将不通政事,大伙儿都怕这少年得志的将军会来乱指挥一通。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没想到前几日有一个很奇怪的姓的大官带着几个士兵上了门,姓……姓,姓什么枣来着。”
“枣祗!”
“对对,就是枣祗!这位大人是好人啊,他问过我家有几口人,然后把名字记下,就告诉小老儿,州牧大人给我家三口划了九亩地,还说因为老的老,小的小,所以分到的田不多,要是日后我儿子回了,还可以加五亩呢。这张大人真是青天啊!”老头一边感慨,一边用袖子拭泪。然后抬首望天,两手作了个抱拳相谢的姿势。
切,我就在你面前好不好,谢天也不谢我?
曹昂睁大了眼睛听着,生怕漏了一丝一毫细节。吕绮玲两只眼象两个粉红的桃心一样,跳跃着直直烧在张锋身上,自己心上人被夸,那得意劲就不提了,什么醋啊什么的,先放到一边不想了。
“如此,魏老丈,先前鄙属下士兵惊扰了老丈,心中不安,这里有一点钱,权当被打翻之物的赔偿。”张锋笑咪咪的从怀中摸出一把铜子,硬塞到魏老头的手里。
“这这……如何使的?大人且莫折杀小老儿!”那老头从没见过真的有如此好的官。
“就算老丈不要,也想想家中幼孙吧?”一句话,让老头迟疑了一会,把钱放进腰里。
“敢问这位大人大名?”张锋已经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的左髭丈八又转回来,魏老头被这个只到他身上拿着的一摞纸那么高的黑脸凶汉给吓了个趄趔。
“记着,老头,这位就是新任青州牧张锋张大人!”左左趾高气扬的说完,漂亮的转身,扬长而去。得意的象是自己投胎找了个好爹。
魏老头一阵晕眩,竟是州牧大人本人?摸着怀里尚带着余温的那几十个铜子,巍巍摇晃又跪拜下去,口里比刚才吓到他的那士兵还要大的声音叫道:“恭送州牧大人一路走好!”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纷纷跪下,怎么看也象是当年十里长街……
看这话说的,真是没水平!张锋心里忿忿,脸上还要挤出一付亲切的笑容,频频朝四周点头。
“子修,可有所悟?”张锋问曹昂道,后者一直在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师,学生有一言,不吐不快,又怕老师责怪……”曹昂不敢直视张锋的双眸,吱吱唔唔的说道。
“你我既是师徒,不达则不通其理,且其理不辨不通。但讲无妨!”
“《礼记》有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而老师适才之言行,似与之相悖……”曹昂缩着脑袋不安的看了看张锋,没什么不高兴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古代的讲究尊师重道,到了一种偏颇的地步,凡是老师讲的,一定是对的,不允许学生置疑,否则就有欺师灭祖之嫌。于是学生有意见不敢说,只能囫囵听着老师的并不一定对的话,一代传一代,不得不说这是古代教育相当大的一个弊端,而曹昂显然也是有着这方面的经验。
“哈哈,子修,我教你第一条你可要记好了!”张锋大笑,曹昂忙吩咐主笔磨墨,杨风用自己的背当桌子垫着,趴在路边,引着路人纷纷注目。
左左为同伴放风,谁要是好奇的朝这边看上一眼,他就便会用凶得杀死人的目光瞪回去。
“听好了,第一课便是,尽信不如不信!”那主笔写得一手漂亮的行书,唰唰几个大字下去,然后抬眼看着张锋的嘴。
曹昂弯着腰,低着头听着,表示“躬身候教”。不过不太明白的表情。
不等他发问,张锋已经背负着两手,象极了一位伤春悲秋的诗人骚客围着低头的曹昂转个不停:“不管是书,或是人言,不管是我说的,还是你老子说的,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要用自己的脑袋去分析,去思考!明白吗?要不然人长着一颗脑袋做什么的?只撞墙用?”张锋说着说着道貌岸然就变成市井无赖。
“治国如烹小鲜,然国者以何为重?君、臣?不然,乃民也!国不可一日无君,那就再选一个皇家嫡系或近支一人即可;如无贤臣良将,当今还可举孝廉;然则无民,耕种谁来?打仗谁来?织布谁来?说小一点,曹大公子你在家如果没人侍候穿衣如厕梳头可方便否?”
曹昂愣愣的摇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便!”
“正是如此。就算圣上是世出不二,满臣文武尽是骄骄之人,如无一个治下之民,难道要这些文武和皇帝自己动手,放下锄头拿起刀枪,收完庄稼就去砍人?且问,如无治下之民,税去找谁收,役去找谁服?兵去找谁募?子修试言之。”
曹昂再拜,这一次是恍然大悟:“学生受教!”
一边那主笔正写得唰唰龙飞凤舞,张锋说的太快,行书不知不觉变成了狂草。一张纸很快写完,然后左左帮着把写完的纸拿到一边晾干,然后换了一张新的铺到杨风背上。
杨风和主笔一个低俯,一个坐跪,后面的人手放在前面人的背上,若不是手上拿着笔,还真象是……背背山。
张锋尽量忍住笑继续说道:“就拿刚才那事说道,下次我张某人再经过那里,如果子修同行,我大声言道:此人乃天使(注:出使的太监),欲向我索贿,我从不收刮百姓,何来余钱侍奉天使?子修,你猜你会如何?”
曹昂不禁有了一点冷汗:“怕成齑粉矣!”
“不错!可曾思索为何?经今日一事,当时在场之人均以我为青天父母,这就是善名!得善名者多助!再试问子修,可知为何青州如此轻易便易手?”
曹昂想起这青州还是张锋的神机妙算才到手的,忙活络起心思,一个马屁拍过去:“多亏老师胸中沟壑深不可测!”
张锋笑骂道:“少拍马屁!一是势,一是时也!何为时?青州常年遭遇天灾,年年入不敷出,朝庭又加重苛捐,民无所食,如何不反?此为时也。我衮州大军驱数十万黄巾入青州,围临淄为何?驱黄巾,使其扰民,青州治下官员苦不堪言;而我军入青州,秋毫无犯,百姓必颂其德,加入我暗中使人说衮州如何如何好,百姓怎么会不望由主公接管青州?此为势也。当然,这其中也有其他问题,只不过还好没发生罢了,否则这些青州之行可能半途而废。”
曹昂正听得津津有味,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然后又听张锋卖关子,忍不住问道:“有何问题?”
“冀州袁绍早就对青州虎视眈眈,若不是公孙瓒帮忙,想来这青州也不会如此轻易到手!还有那可恶的徐州的陶谦老匹夫,若是出兵我衮州之日提前个十天半月,想来这青州沿属田楷也!”
那主笔自顾自的写,那左左和杨风却是竖着耳朵听了个十成十,两位黄巾降将不由得浑身冷汗直流,打个仗,砍个人还有这么许多道道、讲究,果然投降也不冤,只是被人当作枪使的感觉实在不爽,不自然四道哀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新老板,写满了委屈和不甘。
曹昂又是一阵小鸡啄米般猛点头。
第八十一节 希望就是你们这一代(下)
“子修,在你眼中,商者,农人地位如何?”张锋说了一大堆,也不管曹学生能吸收多少。反正我这么当老师只能这样教。学不会只能怪你学生太笨。
“商人,不过逐利之徒尔,农人,皆下贱之辈……”曹昂想也不想,闭着眼就张嘴乱说一通,末了就看见张锋摇头对着自己笑。
张锋把曹昂一把拉过树边一棵树下站着,现在是春天,但风还有些许的冷意,吹得枝头一排排绿芽乱摇。
“如果是三伏天,你想要乘凉,我砍去这树根,截掉树桠,你还能乘凉,享受绿荫么?”
“那当然不行。”
“国好比就是此树,农就是根,商就是这满树的枝桠,没根没桠的,你看这树还能活下去吗?”
曹昂摸摸后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一国无农,举国吃什么,喝什么?没粮光吃铜板行吗?或者你觉得有不吃饭饿着肚子上阵的士兵?不炸营就不错了。还有,陈留不产盐,青州东莱一郡皆产,如果无商,你愿意每天吃淡而无味的饭食么?”
曹昂傻乎乎的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了又赶紧摇头。今天他被张锋的问题问得头昏脑胀,点头和摇头已经成自然反应了。
“为何糜家从徐州举族西迁时,你父亲亲自出城三十里相迎?难道只是因为糜家钱多么?”
“那是因为老师你喜欢糜家三小姐!”曹昂难道释放一次天性,一次嘴快,脱口而出的话换来张锋一个暴粟。
“放屁!”张锋简直哭笑不得,原来以为这曹昂老实巴交的不太好教,现在看来这心思也蛮正常的。
曹昂摸着脑袋上那个渐渐凸起的大疱,委屈的看着张锋。
“欲成大事者,怎么能在乎区区一个女人!?你要是说为了糜家的钱,我还觉得孺子可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