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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看了一眼把头深深埋下的太史慈后,淡淡道:“有什么话我们进城在说。”
陈逸显然被龙星的突然到来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此刻闻言才想起来请龙星进去,连忙道:“龙星大人请!”
龙星看着陈逸,摇头道:“陈大人,本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进去。”
陈逸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出了错误,连忙道:“龙大人有话请讲。”
龙星沉声道:“平原郡和乐安郡同样是我青州的门户,而且地势一马平川,若是外敌来犯,一个不好就是长驱直入的局面,现在局势紧张,还不到我等歌舞升平的享乐时刻,可是陈大人你看看平原城的守备有多差劲,士兵士气不足,毫无战心,这平原城的城墙也好长时间没有经过修理,残破不堪,若是有起事来,这平原城到底能守几天?”
陈逸被龙星问得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勉强笑道:“龙大人多虑了,现在青州的强盛天下皆知,哪里会有人敢冒犯青州?”
龙星看了陈逸一眼,高深莫测的笑道:“世事难料,生活在今天的人怎可能为明天的事情打保票?明抢不行,难道人家就不会暗夺吗?”
这一番话说得平原郡的大小官员无不色变,在怀疑龙星这番话意指袁谭,陈逸笑得更加勉强道:“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龙星看看眼前的这些人,哈哈笑道:“各位不要多想,我只是不大放心而已,毕竟主公现在领军在外,协助刘岱大公子在兖州剿灭黑山军,那黑山军的头领于毒和褚飞燕无一是易与之辈,更擅长于居无定所的游战方式,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跑到平原郡来?陈大人乃是平原的父母官,不可不防啊!”
这一番话下来,陈逸等人才放下心来,连忙道:“龙大人所言极是。”
太史慈却心中好笑,这番话当然是临来前自己和管宁等人反复斟酌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这番话可以言之成理,龙星就绝对有了充足的理由来插手平原郡的防务问题。到那时,龙星就是平原郡这块在袁谭眼中可以任意食用的鱼肉中的一根刺,令袁谭寝食难安。
现在看来,龙星做得不错,一上来就把平原郡的守备问题拿出来大批特批,叫人反驳不得。
陈逸等人才刚松了口气,龙星又道:“第二点本官对陈大人不满意的地方是为何会随意地打开城门?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真的龙星?”
陈逸被说得一愣,龙星摇头道:“本官不知道是否我龙星的名字就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令平原城的城门如此轻易地打开?难倒我青州制定的军法就可这么轻易地更改吗?”
龙星威严的声音振荡在平原郡的天空,周围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
好半天,龙星才缓和了自己的语气,登上了太史慈驾驭的马车,对一干人等道:“我们进城吧!”
直到此刻,一干平原郡的大小官员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陈逸还有些发呆,直到龙星已经和他差身而过,这陈逸才反应过来,快步走到马车旁边,陪笑道:“龙星大人看样子是赶了一夜的路,不如到属下的官邸休息一下,再到城里巡视一番如何。”
龙星微笑地看着陈逸道:“这事情不急,本官之所以到平原郡来是因为听说平原郡的上任太守管统大人卧病在床,我要到他的府上去探望一番,还请陈逸大人在前带路,以了本官这个小小的心愿。如何?”
才一句话,陈逸的脸色就已经变得煞白。
龙星紧紧看着陈逸问道:“怎么?这事情有什么不妥吗?”
陈逸连忙道:“没什么,既然这样,我就在前面为大人带路。”连忙向身后的众人道:“还未听见龙星大人的话吗?”顺势向一个面色焦黄,下巴上长着山羊胡的一个文人打了个手势。在众人围绕着龙星浩浩荡荡向平原城内进发时,这人偷偷地拐进了一个小胡同,不见了。
陈逸和身边的人相互打了个眼色,再看看一直忙着回答身边大小官员各类问题、无暇向两边看的龙星,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一切却逃不过太史慈的眼睛,冷笑之余,太史慈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管统的家中一定有见不得人之处。哼!那会是什么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他家中藏着袁谭方面派来的联络人。
这事情越来越精彩了,若是在管统背后出谋划策的人乃是袁绍手下一等一的谋士,那自己就要袁绍损失惨重,先折一股。
平原,我太史慈来了!
正文 第八卷第六章平原(二)
以太史慈现在装扮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和龙星一起进入管统的府邸,只能留在外面和其他官员的御者呆在一起。虽然太史慈并不担心龙星的安全,但关心则乱,仍忍不住不时地向里张望,毕竟龙星已经进去了大半天了。
在太史慈旁边的一名御者看到太史慈这样子,忍不住道:“我说这位老弟,你在那儿看什么呢?那地方不是咱们这种人可以进去的,看也没用。”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和自己说话的御者一眼,只见那汉子面目黝黑,皮肤却闪亮,长得油光满面,显然是平常生活不错,看他一付好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平时人缘不错,太史慈于是沙哑着嗓子笑道:“这位老哥,你误会了,兄弟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那汉子一摆手道:“你别跟我客气,我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和老哥我不同。”
太史慈心中好笑,故作惊讶道:“老哥真是好眼光,一下子就可看出小弟是胆小怕事的人,小弟姓史,叫史严,未请教?”
那汉子大大咧咧道:“什么请教不请教,咱们没那么多的客套,我姓邵,排行第二。”
太史慈连忙恭敬道:“原来是邵二哥。”
这时候,其他御者也凑了过来听两人闲聊,听到这句时,有人怪笑一声道:“什么邵二哥,直接叫邵老二就行了。”一语才出,大家无不轰然大笑,太史慈却有点不明所以。
邵二面红耳赤,扬起黑瘦的拳头张牙舞爪似的示威了几下,却又不知道打谁,最后只好悻悻地放下不了了之。转过头来看向太史慈道:“史兄弟莫要听他们胡说,还是邵二哥好一点……”
还未说完,又有人接嘴道:“对啊对啊,总是‘邵老二、邵老二’这么叫着,只怕嫂子都会不愿意,晚上要脱了他的裤子检查一番呢!看看是不是真的‘少老二’。”原本就未停止大笑的众人更加哄笑起来。
太史慈这才明白了他们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些年和管宁这些文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即便是开玩笑也都是那种这时代上流社会的方式,哪里会说出这些在管宁等人听来不堪入耳的东西来?有的时候为文人在一起还真是很累呢。
突然间太史慈有种仿佛回到现代的感觉,看着这些粗鲁的汉子,太史慈强烈的响起了和自己的朋友在寝室里说黄色笑话的事情,那段艰苦但无忧无虑的军旅生涯的确是另有一番动人的味道。不过太史慈却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那种生活中了,现在的太史慈已经全情投入到争霸天下的新的人生目标当中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金戈铁马等等已经成了太史慈离不开的生命主题,他已经完全的乐在其中。
所以太史慈迅速地从那短暂的心情迷失中清醒了过来,同时头脑中迅速产生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主意:这些御者身份低下,一般无人注意,不过恰恰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使得他们一定会在有意和无意中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若是这一点不加以利用,那岂非太过可惜?
龙星在明里搅风搅雨,可是自己在暗中要摸索清楚平原郡的虚实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和这些御者多多往来倒是不错的主意,最主要的事情是这些御者都是些天性粗豪之人,根本不会提防别人,自己若是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有力的情报岂非更好?
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姓名这事情那是父母给的,谁也没有办法,就比如我家乡有人姓秦,自幼多病,家人给他起名叫‘寿生’,那又怪得谁来?”
太史慈这话才一出口,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狂笑起来,邵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喘息道:“‘秦寿生’?真亏他们家人怎么想出来的!我这名字和他相比真是不算什么呢!”
太史慈也笑道:“这有什么?这秦寿生的邻居家姓梅,因为代代单传,家里怕到他这代断了香火,就起名字叫‘得生’……”
话还未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邵二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一个劲地揉着自己的肚子喘息道:“‘没得生’,哈哈,甄氏笑断了我的肠子,史兄弟莫要再逗我!一个‘秦寿生’,一个‘没得生’,哪有这么巧合的?氏兄弟一定是在编笑话给我们听。”
太史慈却装出很无辜的样子,耸着肩膀道:“这是真的,前年这两家人还因为家中各自母猪不下仔儿和母鸡不下蛋大吵特吵了一番。”
众人已经笑得脸皮僵硬,这时候见太史慈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得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太史慈先忍不住微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人把两家的孩子的名字连在一起念。”
邵二先自念了出来:“‘禽兽没得生’……”
太史慈强忍着笑道:“是啊是啊,这不就母猪母鸡都生不下来了吗?”
众人好不容易收住的笑,终于被太史慈的蓄意挑逗冲垮快乐的堤防,开是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没人可以忍得住。
太史慈微笑着看着眼前笑得东倒西歪的人,大叹原来原来人的快乐可以这么简单,同时也知道自己成功的打入了这个***,于是道:“和几位大哥说话真是痛快,不如今天找个时间大家聚一下,我请大家喝酒如何?”
“十个司机九个酒鬼”,此乃是通用古今的至理名言,更何况这群汉子发现和太史慈说话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人生中快乐很少,故此分外珍惜和太史慈说话的时光。所以太史慈才说要请这些人喝酒,这帮家伙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齐齐说道:“此话当真!”太史慈被他们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他们嘴角流涎的馋嘴模样,太史慈心中苦笑:这帮家伙不会和孔融那小子一样喝起来没完而且一喝多就拽住人不放手吧?
哎,还是先看一看自己身上的买酒钱够不够吧!
邺城,郭嘉和赵云在吃过早饭后施施然来到了高阳酒楼,也许时间尚早,人还真的不多。
才进酒楼,就见齐景林精神百倍地站在那里指挥手下干活,看见郭嘉和赵云,齐景林眼前一亮,大踏步的上前,躬身施礼道:“原来是郭先生和赵将军,没想到今天来这么早。”
郭嘉先是看了周围那些忙忙碌碌的伙计一眼,然后才笑着说道:“齐老板才是早呢,听说高阳酒楼每一天的生意都会做到后半夜,齐老板熬夜后第二天还可这么精神地站在这里,实在是难得。”
这话在旁人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齐景林听来却知道是一种鼓励,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旋即大笑掩饰道:“郭先生过奖了,我们做生意的人是‘无利不起早’,若不辛苦些,哪里有今天这些微的成就?”
郭嘉心知齐景林在谦虚,也不多言,笑道:“齐老板,今天我要在你这里请人喝酒,又怕来晚了好的房间给人家定了出去,所以来得早一点,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吧?”
齐景林一愣,旋即明白郭嘉这番话是说给周围那些可能存在的有心人听的,要知以郭嘉现在的这种身份受人监视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