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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玲却不无担忧道:夫君要小心;这个郭嘉乃是青州第一军师更有人说他是天下间第一聪明人。只怕不易对付。吕布冷哼一声道: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小子据说因为当年在冀州的事情和太史慈不大和睦;你以为太史慈会善罢甘休吗?现在太史慈已经来安地回到了中原;又听说已经顺利地解决了幽州的事情;你认为太史慈会放过郭嘉吗?
曹玲听闻太史慈的姓名;眼中闪过缅怀的神色;旋即惊醒;看看吕布还在那里自说自话;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头;这才放下心来。吕布丝毫没有察觉曹玲的异样,顿了一顿,边摸索着曹玲那玲珑有致的身躯,边冷然道:“太史慈失踪时,最能代表太史慈心意的人就是青州大儒管宁,可是为了徐州刺史一事,管宁和郭嘉意见相左,可以想象,太史慈回来之后,到底会如何对付郭嘉,哼,莫要以为太史慈只是一介武夫,此人权谋虽然比之郭嘉稍有不及,但也是算无遗策之辈,手下的智谋之士也并非只有郭嘉一人,新近崛起的徐庶便是其中之一,谁知道太史慈手底下还有多少奇人异士。哼!王允也是倒霉,为了限制我在长安的势力,居然支持张昭当徐州刺史,看日后太史慈怎么收拾他吧!”吕布想起了太史慈,心道这生平中最强劲的敌人单枪匹马闯荊州,不知道武功进展到何等程度,故此心中生出无限的向往.更希望自己也可以向太史慈那般大杀四方,何等的快意?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要说话.却响起了敲门声.吕布脸上闪过不悦.显然是不耐烦被人打断了这甜蜜的时刻.冷哼了一声道:"什么事?"“温侯,贾诩先生来了。”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吕布地心腹郝萌。
“什么?”吕布从床上一跃而起,赤身裸体地站在地上,喝道:“你说文和来了?!”
吕布大喜,心中那一丝不快更早已经是烟消云散,于是开始匆忙的穿上衣服,就要出去。曹玲却有点不满意吕布这么弃他而去。唤住吕布幽怨道:夫君;何必如此匆忙?
吕布转过身来;柔声道:玲儿;你有所不知;现在长安的局势实在对我不利;文和乃是长安最有名的智者;更因为有他。为夫躲过了不少的灾难;现在文和出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经过吕布这么一说;曹玲也重视起来道:说真的;以前家贾讠羽先生有什么事情都是写信;可是今次却是冒险来长安;看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曹玲虽然聪明伶俐;但终究是个闺中女流
吕布被曹玲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这事情不对;于是便上前摸了摸曹玲的嫩滑娇憨;温声道:玲儿;你真是为夫的贤内助。那打手又滑进锦被之中,握了握曹玲的挺翘双峰,弄的曹玲娇喘连连,方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吕布出门脸上满是带着暧昧之色的郝萌,匆匆向前厅赶来。
才进厅门,就见贾诩长身而立,扶手仰头看着大厅中墙壁上挂着的立轴画,一袭黑衣,说不出地潇洒飘逸。
吕布一见贾诩,立时发出金属质感的笑声,引得贾诩转过头来。郝萌转身而去,当然是去通知吕布的其他心腹。吕布大踏步走上前来;一把握住贾诩的手,诚挚道:“文和,自你与张绣那小子进兵汉中,我便日夜思念,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自己的家中相见,莫非是我吕某人在做梦不成?”
贾诩看着一脸英俊中带着薄情的吕布,呵呵一笑道:“原本军务繁忙,若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偷偷的跑回到长安来。”
吕布神色一动,听出贾诩的言外之意,知道贾诩肯定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说话间;吕布的心腹陆续赶来。纷纷向贾诩见礼。
众人坐下;心急的吕布看着贾诩道:文和;你不在汉中前线;到我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贾诩知道时候已到;先是长吧一声;然后七情六欲尽皆浮上脸来;对吕布诚恳道:奉先;我在离开长安的时候;曾对你说过要你与大司徒之间缓解关系;为何会弄到今日这般田地?吕布闻言张了张嘴;很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言难尽;难道要他说为了自己有安身立命之地;为了曹豹;才会和王允翻脸吗?
贾诩这么说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免得吕布在那里费神思量自己此来有没有王允的参与成分。
看着吕布尴尬的表情;贾诩心中好笑;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皱眉道:奉先还没有看出来自己在长安地形势已经恶劣到极点;要大难临头吗?吕布和手下从将面面相觑;不明白贾诩此话何来;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在长安的形势步履维艰;但是却没有像贾诩现在形容的这般岌岌可危。
吕布知道贾诩非是大言欺人之辈;故此肃容道:文和请明言。
贾诩心知恐吓吕布已经到了分量;见好就收道:奉先;你以为前一段时间劫持刘璋的事情是何人所为?呂布不明白賈诩為何奇兵突起;问到这件事情;遅疑道:我只知道这事情乃是一伙西涼人做的;其他一概不知。
賈诩奌了奌头道:那么刘璋的兩个兄弟在城中莫名巧妙的失蹤;这件事情你以為又是何人所为?
呂布手下大將成廉皱眉道:按理说提审犯人一概由太尉说了算;不过刘璋三兄弟的身份特殊;更关乎讨伐漢中的大业;太尉杨彪既便是要拿人;只怕也要经过王允大人地批准才可以。成廉为人精细。他摸不清楚贾诩此来到底怀有什么目地。故此出言谨慎,称呼王允为大人。
贾诩微笑地看着成廉,道:“成廉将军思维缜密,所言不虚。”
成廉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地心思被贾诩看穿。
贾诩环顾身边众人,沉声道:“我贾诩既然冒险回到长安来,有什么话自然会和大家说。所以大家不要有任何顾虑。”转过头来看向吕布,叹了口气道:“将军为何不想得远一些,在长安,能够同时做成这两件事情的人,除了将军和太尉杨彪联手之外,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
众人一阵迷惑,看着贾诩这智者。
贾诩冷然道:“或许别人会以为将军会和杨彪联手。但我贾诩第一个不信!”看着有点感动的吕布。贾诩道:“将军何等人也?做事情光明磊落,从不藏头露尾,岂会和杨彪这等腐儒联手,贾军所爱者,并非是这万里河山,而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和如狼似虎的部下。若要决胜负,当在沙场上见真章。”
贾诩这一番话说的吕布热血沸腾,连连点头。
贾诩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另有其人。实际上,能够做到这点的其实只有一人……”贾诩才说到这里,面无阴沉的魏续身躯一震,便叫了出来道:“莫非是王允自己!”
登时,在大厅中的众人无不变色,旋即反应过来。原来王允这么做是在制造向己方动手的借口。
吕布一张俊脸变得煞白,恨声道:“王允。你好狠!”贾诩偷看众人反应,心中暗笑,表面则正容道:“奉先也不要埋怨王允大人,王允大人乃是个精细人,原本他只不过是在怀疑奉先对他不大驯服,故此才会出此下策试探奉先,抓那杨彪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没有想到奉先居然会在王允大人抓起杨彪大人之后,便与王允大人分成而治,实在太不明智了。”
吕布叫起了撞天屈道:“在那种情况下,我只想着如何自保,谁知道王允会动这般心思?”贾诩颓然地挥了挥手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说奉先岌岌可危,是因为王允大人已经想好了对付奉先的方法,我看奉先有杀身之祸,才大老远的赶来,希望可以帮助奉先化解眼前的这场灾难。”
吕布始终是绝世强者,被贾诩这么一说,反而被激起了凶性,沉声道:“文和,绝非是我吕布怀疑文和,而是不知王允到底有何办法对付我吕布。哼!至少在长安打起来,王允未必会胜我!”贾诩哈哈一笑道:“奉先地无双武功我岂有不知?但是王允大人又何必和奉先折呢?王允大人的势力在长安反而使其最弱的一环,奉先有没有想过,在长安城周围的各座城市,哪一个不是王允的势力范围?王允大人在长安不能获胜又如何?王允大人只要离开长安,随意找一座城市安身,问候便对其无可奈何。”
吕布被贾诩说的一愕,却又知道贾诩所言非虚,唯有不甘示弱地冷哼了一声。这就是城市战的麻烦了;若是在草原;自己一阵打杀;敌人早被吓得没影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要一座城一座城攻打。
贾羽叹息着说:即使温侯占领了长安又如何?你还要应付无穷无尽的敌人地围攻。早晚回因为外无援兵;内无粮草而弃长安的;那时将军何处安身立命?吕布手下大将宋宪皱着眉头道:“文和先生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要知道长安的确的城市的确不少,但是每一座城市的驻军并不太多,指望那点兵力来攻打长安,支援王允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呢?我看这不过是王允的小小鬼域伎俩,为地就是让温侯在长安坐立不安,最后主动放弃长安。”
这番话说的表面恭敬,但是暗地里却直指贾诩其实是王允的说客。吕布却觉得宋宪言语过分,瞪了宋宪一眼。才要向贾诩表示歉意地时候。贾诩却笑道:“瓜田李下,难免会有嫌疑。不过我若是真地想要对付温候地话,那么张绣将军的大军早己经开到了,何须这般辛苦的来见温候?”
宋宪语塞,也知道自己怀疑得没有道理。
贾布对吕布叹道:“温候,王允大人早有意要张绣将军回长安,但是张绣将军苦苦压着这件事情,还不都是为了温候?”说着。贾诩便拿了一份王允在半个月前写给张绣一封书信递给吕布看。
那封书信上面也确写着王允希望张绣大军回来的话语。
不过王允的本意是想要调张绣和贾诩回来,然后找机会对付贾诩。只是碍于张绣和贾诩的关系,没有明说,信中还说刘璋三兄弟地事情已有眉目,不日即可解决,故此,汉中战时可以暂缓。张鲁大军不会出汉中,进攻长安等等。吕布当然认得那就是王允的笔迹,不由得脸上青筋暴跳。他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内幕?还以为王允此举真的就是为了对付自己而设计的。
这也难怪,贾羽一直以来和王允的关系十分良好,王允更宣称贾羽是自己的心腹,吕布当然也想不到有一天王允会转过头来想要对付贾羽。贾诩见吕布的样子,就知道吕布已经信了,便叹了口气道:“当我看到王允大人说刘璋三兄弟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其实就是王允大人自己做的。他之所以不明说,当然是因为知道我和张绣将军和温侯的亲密关系。”
吕布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贾诩又道:“张绣将军回信说何时找到刘璋三兄弟,何时回军。王允大人为了对付杨彪和温侯你,当然不会对外宣布刘璋三兄弟已经被我找到了,所以这事情才拖到现在。为了这件事情,王允大人已经对我和张绣将军狠不满意了。”吕布感激道:“文和,你和张绣兄弟对我吕布的恩情我吕布魔齿难忘!”
贾诩知道吕布此时已经彻底相信了自己。更知道自己此行必成,故此长叹一声道:“哪有如何?若我没有料错,王允大人还有对付温侯的后招。”
吕布鄂然以对,除了张绣的大军之外,他想不起来在长安城地区王允到底还有哪股可以调动地力量能够对付自己,难道还能把张绣的叔叔张济从中原调回来对付自己?但只怕张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