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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现在,太史慈终于知道为何新“五德终始说”在这时代的宣扬会阻力很少了,因为根本就是借助邹衍的理论而产生来的,所以虽然对人们的思想冲击很大,却容易被别人接受。一直以来,自己都自认为对管宁的新“五德终始说”极为了解,今天听了文芳的话。太史慈才蓦然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站在历史地高度看待这种思想。原来的自以为是只不过是处于懵懂状态。
思考的结果就是,太史慈已经把管宁从当代第一内政高手上升到了思想为人的地步。
更重要的事情是,太史慈的眼界立时开阔了不少,甚至有一种跳出尘世俯瞰苍生的感觉。当然,这还要感谢眼前的这个文芳,否则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丝明悟。
却听文芳轻声道:“当然,五德终使的学说只不过是道家思想的一个方面而已,人心若不知足,即便没有万里江山。哪怕家财万贯之辈也会想着要长生不老,白日飞升。我们这些巫祈神女之所以会存在,说穿了就是供人修炼,进行采补之战用地。
这一点太史慈在临淄和曹操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曾听曹操说过,好像叫什么修炼“内丹”又或者什么“金丹”之类的。
说起来。道教大概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宗教了,居然不戒女色,还认为这是得道成仙的法门。文芳叹道:“可是时间一长,这种东西就变味道了,因为受过采补训练的女子可令男人在床上欲仙欲死。很多贪恋美色的人打着这种旗号到处高价购买巫祀神女淫乱不堪,因为钱财和权势的驱使,我们这些巫祀神女在济南学习的东西也就变复杂了,更加注重如何取悦男人。因此受到了达官贵人的喜爱,甚至连先帝都很喜欢。”顿了一顿。文芳又道:“我们济南的巫祀神女只不过是比较又名罢了,其实在我大汉,像我们这样受过训练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只不过因为训练我们地人手段高低不同,所以素质良莠不齐。”有叹了一声道:“我们这些女子,冠之以‘祭祀’和‘神’。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受那些所谓的修道之人和神仙控制的,其中最有名的神仙应该是于吉和左慈两人了,张角不就是说是于吉的徒弟吗?何所谓《太平要术》?那是从太平青领道》中七拼八凑成的。至于说到我们这些祭祀神女。黄巾教和五斗米教内部都有特殊地人员专门负责训练我们这方面的事情。当年黄巾教造反的时候,其实正规黄巾教教众只不过才三十六方,也就是三十六万,剩下的揭竿而起者都是非正规的教众。所以,真正的黄巾教的内部制度是很严谨的,我们济南的继祭祀神女充其量只不过是黄巾教的一个分支而已,只不过隐藏地比较深,曹操当年在出任济南相的时候,就是听到了风声,说我们是黄巾余党,才对我们大肆打压;幸好曹操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我们这些小女子也是无辜的;所以只是斩杀了那些控制我们的人。从那时起;我们的声名便一落千丈;要不是主上给我们自由之身;更让我们到处演出;只怕等待我们的命运就是被卖掉;沦为别人玩弄的泄欲工具。。。。。。说来好笑;在黄巾军还未造反时;先帝和十常侍还都是黄巾教的信徒呢。谁不想长生不老呢?故此先帝和那时的达官贵人是非常欢迎我们这些巫祀神女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文芳有点气喘;因此听下来歇了一会儿。文芳说的事情,太史慈当然清楚,曹操当年对自己说的很清楚,而且自己去洛阳见汉灵帝的时候就有一个使命是送一部分巫祀神女进皇宫。
汉灵帝荒唐的私生活是很有名的,不过那时候最令太史慈感到诧异的事情是,汉灵帝也是黄进教的教徒,可以说,在当时,这个黄巾教算得上是东汉的国教了。这事情有够讽刺的,自己信的宗教反对自己,在平定了黄巾军之后居然还恋恋不忘巫祀神女,这个汉灵帝真是荒唐。
想到这里,太史慈忍不住道:“听你的意思,似乎对于吉和左慈那一套很反感,他们不是有神通吗?”
文芳嗤之以鼻道:“什么神通?左右不过一些小把戏,那本《太平青领道》说是无字天书,遇水后字迹方显,其实就是用配的药料写在之上再晒干。后字迹消失,再用水一喷,自己便浮现出来,有何稀奇?”
太史慈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一些所谓的修道之人弄个炉子炼丹,胡乱往里填东西,所以经常有化学反应,火药不就是这么发明出来的吗?
这些人还有有点科学常识的。不过没办法,不论中国外国。科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神学地附庸和帮凶。
文芳又道:“不过我们这些女子接受的训练课时很有道理的,因为负责训练的我们的那些人每天都在研究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发觉身体上的秘密。所以我们的言行举止、气质风度、装束打扮无不是按照他们千锤百炼的经验来训练的。单单是哪种香味最能博得别人地好感就有很多的研究,至于其他,简直是不胜枚举。就比如那五石散,就是牺牲了无数人的生命配制出来地。”文芳说到这里,太史慈已经大致听出了她的意思,那既是说五斗米教中也一定会有这样的女子存在,而这个马腾的女儿就是这五斗米教中的人物,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种女人足以乱政。历史上,明朝的皇帝就极为喜欢这一口。弄什么“炼金丹”“房中术”,弄得明朝乌烟瘴气。
若是这女子出现在汉献帝的床上,每一天向汉献帝的耳边吹风,那可是糟糕之极。
别地不说,这女子也不用鼓动汉献帝对付自己,只要这女子说动汉献帝。改变对汉中的印象,那么自己相会失去汉中用兵的理由,是在棘手的很。
若是这汉献帝和他老爹汉灵帝一个脾气。加入了五斗米教,那就更麻烦了。和曹操、孙策、刘备等人还可以玩什么“远交近攻”的连横之策,但是到了汉中和马腾这儿,那根本没有可能,长安和西凉以及汉中离得太近,双方都没有回旋的余地,除了动手外,实在没有别地办法。
先下手为强。马腾的女儿这不就来了?
这还是出现在眼前的,在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这种女人已经或将要来到长安。现在太史慈最后悔地事情是自己刚才在密室中和各地使者达成协议的时候,包括马腾,实在是失策之极。
马腾完全可以拿此事大做文章,向汉帝透漏这件事情,那么汉献帝马上就会开始拉拢马腾,到那时,马腾再把自己的女儿献上,待汉献帝这初经人事的小鬼头被这狐媚过人的女人弄的欲仙欲死之后,那么这女子进宫的可能性就极大了。管宁为自己想得理由很不错,自己的确可以用马腾女儿血统不纯为理由劝谏汉献帝不立马腾的女儿为皇后。
但是马腾完全可以退而求其次,只把自己地女儿送进宫中就可,生不生孩子都无所谓。
这种事情自己就可以没有办法了。
若马腾的女儿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倒也罢了,可却偏偏是个媚术惊人的女子,实在令人头疼。
一时间头大如牛。
看看太史慈轻轻地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文芳关切道:“奴家虽然不能为主上在大事上分忧,但是却可以为主上找出长安这地方发这种女人,毕竟都是学过媚术的人,她们是瞒不过我的。”太史慈闻言,心中一动,对文芳道:“文芳姑娘,你的那些姐妹也有你这般本事吗?”
文芳傲然道:“若是说起媚术,我的那些姐妹就算是比我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有几人还在我之上呢,我看和马腾的那个女儿比起来还是不遑多让。”
太史慈点点头道:“若是如此,那就有劳文芳姑娘了,你们就在长安住下,为我找出这等女子来。”文芳先是一呆;旋即脸上涌现出淡然的笑意;对太史慈欢喜道:真好;我们姐妹终于有机会报答主上了。
太史慈看着文芳那以身相许都甘愿的样子;心中苦笑;虽然对方不会害自己;可是离这些巫祀神女还是远一点的好。
这些女子过于狐媚;一旦自己和她们发生了肉体关系;真怕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文芳哪里知道自己的一番肺腑换来的却是太史慈的担惊受怕,却站起来道:“主上,这件事情奴家这就去办。”
言罢便转身飘然而去。
太史慈心怀微放,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心中揣摩未来的发展,心事重重。看来今晚要先开一个会了;长安现在的局势更加混乱。
更令他担忧的事情是这些对手一个比一个厉害。
貌似忠厚的马腾都这般阴险;那么刘备;孙策;曹操呢?他们三个人不可能对自己没有阴谋吧?
长安。这个冬天很乱。
第三部 一统 第四卷 第七章 破绽
夜晚,宾客尽欢散去。
可是这富丽堂皇的府邸的主人却是也不能寐。
太史慈。徐子将,管宁,桓范,于禁,许威等一干人坐在客厅中,一个个面色凝重,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故此心事重重。
最先发言的是于禁,这位为名日重的青州大将沉声道:主上若是事情真的像文芳姑娘所说的那样,那事情就不好办了。徐盛长呈了一口气补充道:“文早说得有理,这些使者进京来都带来了很多的礼物,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歌女。马腾和张松带来的更多,我和文则负责城防,自然清楚这两人的手笔,弄不好这些歌女都有问题。”
众人心头一沉,毕竟送歌女给别人是一种示好方式,而且美色当前,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的。若是如此,那么事情的发展就可以预料了:先是这些歌女用美色魅惑这些受贿赂的官员,然后借得宠的机会在这些官员面前大吹耳边风,时间一长,这些官员就会不自觉地站到马腾和张松的立场上去。
正如文芳所说,这时代的人很喜欢用美色去做事情的,历史上的王允不就是此道高手吗?这一招有用得很。
太史慈叹道:“多思无益,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要想办法补救才可以。”桓范冷然道:“这事情并非无法挽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对张松和马腾的行动加紧监视,尤其是对他们送出的女子的去向一定要全部弄清楚,这样我们就可以缩小很多范围。”
太史慈点了点头,徐盛站起身来奋然道:“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去办。”
于禁点头道:“文响记紧要小心行事,这些人邪门得紧。”徐盛爽快道:“我晓得了。”
坐在一旁的王基也站起身来,对太史慈抱拳沉声道:“主上,请让王基跟徐盛叔叔去做这件事情。”
太史慈看了一眼深得乃父遗风的王基,笑道:“去吧。”
王基大喜。跟徐盛去了。一起皱眉不说话的管宁对太史慈道:“主上,我看对杨松可以双管齐下,听说此人是出了名的贪财。我们或可在这方面下手。”
太史慈沉吟道:“这一点毫无疑问,不过我们要投其所好,不可操之过急,若是令杨松察觉可就不妙了,这个人一贯会巧言令色,所以还是有点小聪明地。”
桓范在一旁道:“主上,不若这个人就交给属下吧。”太史慈看着醒范,放心道:“若是桓范你自己出马,那我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桓范你定可以从杨松的嘴里得到这批女子的确切底细。”
桓范点头,却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对太史慈说。
太史慈看在眼里,便道:“有何想法,一吐为快,不需有任何顾忌。”
桓范看了太史慈一眼。思索道:“主上,我觉得杨松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地问题不大。”众人齐齐一怔,太史慈冷然